06魔鼓乱武林-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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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看来,这十二名好手中的任何一名的武功可能都不在这个宇文无敌之下,他肯定只有逃跑避祸这一条路可走。”
“那你还怀疑什么呢?”鼓王道。
“从种种情况看来,他完全可以避免这条逃跑避祸结局。也就是说,这种被追杀的结局是他们有意争取来的。”
“这大管家真是个老奸巨滑。”鼓王暗想,“这样,他们有了一个正当的理由来投奔南家庄院。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鼓王说。
大管家点头,“我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煞费苦心演这一幕被追杀的苦戏呢?”鼓王问。
“而且,以一把价值连城的金刚宝剑作为进身之阶,这代价也不免大了点。”大管家道。
“他来这儿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大管家自言自语道。
“那你就去把这个目的给我找出来。”鼓王下了命令。
“既然有这么多可疑之处,干脆把他做掉算了。”大管家试着说。
“不,在没有充分的理由之前,我们南家庄不能滥杀无辜:况且,查出他到这儿要找的究竟是什么,可以让我们清楚江湖上对我们南家的想法。魔鼓丢失已经是江湖上人所共知的事,他还要来找什么?也许我们还有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一直藏在庄院里,让这宇文无敌帮着找一找也好。”
“王爷高见。”大管家同意道。
“不过,你可以稍微给这宇文无敌吃点苦头,看看他的决心究竟大到什么程度。”鼓王想了一想,补充道。
“如果他受不住,逃了,就说明我们的这些猜测都是错的,也就免得我们手中多一条人命:如果他承受住了,那就说明他要找的东西非常重要,我们更要小心。”
“我这就去安排。”大管家转身欲出。
“注意别太过份了。”鼓王在大管家身后叮嘱了一句,“是”大管家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芳芳一直认真听着爷爷和大管家的对话,对爷爷他们说得这个宇文无敌很感兴趣,心下一思,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什么。
“爷爷?”南芳芳突然说。
“嗯?”鼓王抬头看了她一眼。
“我也许可以帮着找一找这宇文无敌的动机。”
“你?”鼓乏不相信。
“人所共知,魔棒的丢失是因为南家的徒弟勾结了我姐姐南苹才成功的,也许他可以期望重演一次这个故事。”
“你是说由你……?”鼓王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南芳芳调皮地点点头。
“有这个必要吗?”鼓王怀疑地问。
“爷爷……”南芳芳撅起嘴。
“那好吧,你可以去试试。不过也不要做过份了。”鼓王站起身来,示意芳芳可以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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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鼓王世家刁钻女
一晃,令狐玉打入南家庄已经三个多月了,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在潜入南家庄这件事是不是压根儿就错了?这里是否真的有他想要找的东西?
对南家庄熟悉之后,他不得不佩服鼓王家族发明构思之巧。
这里简直就是个迷宫,东南西北四个大院,少说也有几百栋房子,加上无处不在的园林和曲径,每栋房子造形几平都完全一样,全是一楼一底的大瓦房。
四个大院的人各有职司,一般并不互相走动,除了一半的房子供大院中的人起居住宿之外,其余的房子可能除了鼓王大管家和南芳芳之外,谁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里面都有些什么。
令狐玉觉得,南家庄的空气中笼罩着一层雾,这里的一切都神神道道,使人捉摸不透。上至鼓王南苇、大管家、南小姐,下至南苇的九个徒弟、干杂活的仆妇张妈和养马的王三老汉,全都显得鬼鬼祟祟而难以捉摸。
是不是这里因为研制了上百年的秘密武器,长期形成的保密的习惯把这里的人都弄出精神病来了?
比如说,这里至高无上的家长和统治者——鼓王南苇,是南家庄最神秘的人。他整天躲在西院的一幢大房子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令狐玉最想知道的就是隐藏在这西院中的秘密,但似乎一点机会也没有。除了鼓王和南家庄的大管家,这里没人有资格接近这幢令狐玉心目中的“鬼宅”,连鼓王的孙女儿南芳芳也不行。
这“鬼宅”被一道很高的围墙环绕着,围墙顶爬满长青滕和各种奇奇怪怪的会爬墙的绿色灌木类植物。
谁也不知道,在这些盘根错节、带着一种阴险味儿的会爬墙的灌木滕丛底下,会掩藏着些什么致人死命的东西?也许那些叫不出名字来的会爬墙的植物本身就是致人死命的?
反正,即使给令狐玉一百个胆子和一千两黄金,他也不敢去贸然尝试越过这道围墙。
整个西大院只有一个半月形的拱门,门前不分昼夜总有两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大汉把守。他们宽大得松松垮垮的黑袍,遮掩不住里面鼓鼓的强壮肌肉,懒洋洋而漫不经意的举止中,却有一种警觉的精芒在眼睛中时时一闪而逝。
令狐玉从来没有听见过他们开口说话,他们象泥塑木雕般站在门前或门后,一旦有什么可疑之事,他们的目光立即警觉如鹰隼,行动敏捷如金钱豹。
在南家庄中,令狐玉最怕的就是这几个人,他们阴沉寡语,谁也对他们的来路和武功不了解。令狐玉怀疑,自己如果有朝一日不得不和这几个人交手的话,自己会不会有机会攻出一招? 这大院里面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如果可能的话,令狐玉宁肯牺牲一年的阳寿钻进去看个究竟。从门口不时运进去的各种木的铁的材料判断,这里肯定是鼓王秘密武器的设计和制造工场。
他得知这一点是沾了工作之便:这西院门前是一片很大的草场和一片优美的松林。
令狐玉是马夫,他每天都要将马儿牵到这里来遛,他可以躺在树荫里,嘴里叼着一枝蒲公英,一边用一只眼睛看着马儿吃草,一边用眼角细细地将这院子打量个够。只可惜他的眼睛不会折光和透视,他永远也不可能看到那爬满长青滕的围墙之内的情形。
在令狐玉遛马的这片草场里,经常可以看到一个负责园林活儿的老妇人。她叫张妈。这张妈是个死气沉沉的丑陋妇人,除了非说不可的话,她几乎不说任何话。似乎这南家庄的人都害了哑症,要不就让人割了舌头。
令狐玉每天都要从张妈身边经过几十次,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交谈过一句话。当然,令狐玉也无意和这种下层人物有任何交流,他不可能从这个渠道获得任何有用的情报。
但久而久之,这张妈身上却有一点什么东西引起了令狐玉的注意:他总觉得这妇人有点神秘。她看起来木讷而死板,可是举手投足之间,无意中却极为敏捷。
有一次,令狐玉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突然觉得脖子后有一道热,回头一看,张妈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他,这种眼神只是一闪就被掩饰起来了,可令狐玉分明记得,当时在张妈的眼神里隐约有一道奇怪的精芒。
令狐玉莫名其妙地怀疑张妈可能怀有绝世武功。
当然,也可能是令狐玉神经过敏了。在这个孵育神经病人的地方,每个人都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变态。
再说,令狐玉担任的马厩工作也是很辛苦的,从早到晚那些清扫马厩、给马洗澡、溜马、上料工作,已经把令狐玉弄得头昏脑胀,他一天累了下来,已经不太能够正常地思维。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合庄上下,他从来没有发现过一丝同情的眼神,一个温暖的微笑。
只有一个例外。 与令狐玉一起的马房里有一个老头,名叫王三老汉。他至少有六、七十岁了,在南家庄院中,只有他一个人和令狐玉处得很好。
在王三老汉的调教下,令狐玉已经可以在半天光景里很麻利地打扫完十个马厩,而且和鼓王马厩里的许多马建立起了感情和信任。当然,这一点微小的进展只有使他感到沮丧,因为令狐玉无意当一名出色的马夫。
除此以外,他在人际关系上就再也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由于他实际上是这里的“下人”,所以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南家庄中层以上的人物,更不用说鼓王了。
实际上,除了进庄的那天之外,他还没有和鼓王说过一句话。
令狐玉觉得,他的九个师兄实际上是把他看成了另一个前来卧底的奸细(事实上也果然如此)。薜飞的阴魂附到了令狐玉身上。从他进庄的那一天起,九个师兄就在默默地监视着令狐玉的一举一动。而自从南芳芳开始不可思议地主动向令狐玉接近以后,这种敌意就更明显了。
他总觉得这些师兄们随时在想找机会揍他一顿。
他仍然在打那道围墙围起来的神秘院子的主意。从工匠们进进出出的情形来看,令狐玉已经大致可以肯定这里是制造秘密武器的工场了。至于他们在里面干些什么,制造的是些什么武器,令狐玉可就不得而知。这地方给弄得越是神秘,令狐玉就越是心痒痒地想要弄个明白。
要想弄清楚其中的奥秘,令狐玉非得到一个了解全部情况的内线人物的帮助不可。显然,要想寻求这种来自内部的帮助,只有从南芳芳身上着手。
使令狐玉产生这种想法的原因在于一种直觉:他感到南芳芳一直在注意着他。这种直觉在三个月后,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开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经常在溜马的时候“偶然地”
碰到南芳芳。
开头,令狐玉还以为是巧遇,巧遇的时候多了,令狐玉就开始大起疑心。
一次很偶然的机会,释开了令狐玉心中的疑团。
那一天,令狐玉打算去马房牵几匹马出去遛遛,他看见一个千娇百媚,眼神极为活泼的少女,正站在马房门边和王三老头说话,令狐玉走近来,认出她正是南芳芳。他不理解,这个千娇之躯的南家大小姐和这老头有什么可谈的。
“小姐”,这两个字几乎从令狐玉口中脱口而出,他猛省自己的身份,赶紧把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硬吞了回去。
这一刻,他心中是五味杂陈,凭南家庄人对自己那种如临大敌的样子,令狐玉知道自己第一个该回避的人就是这个南芳芳。
令狐玉清楚,薜飞南苹盗宝私奔的故事,象一个讨厌的恶梦般一直缠绕在南家庄人的心头。作为徒弟,和鼓王心爱的孙女儿建立起任何类似友谊之类的想法都是很危险的,甚至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但这南芳芳生得太美了,美得简直有点令人心碎。
这是一种危险性十足的美。“比起这种美的诱惑来,杀身之祸又算得了什么?”令狐玉不得不带有三分自嘲地这样想。但他大仇在身,任重道远,却远不至于会在这种区区美色之下忘乎其形的。令狐玉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他没有什么理由害怕这朵扎手的玖瑰。
“宇文公子,我来牵匹马出去遛遛。”南芳芳见到令狐玉,竟然脸上一红。
“小姐,你喜欢遛马?”令狐玉正想从她身边偷偷地溜过去,见她主动打了招呼,再装死是不礼貌的。令狐玉不由自主也回答了一句。他已经留意到了芳芳脸上这两朵含意不明的红云。
“高兴的时候也遛遛。”小姐道,一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令狐玉的脸。令狐玉想:这南家的小姐显然不懂什么叫做“非礼勿视”。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令狐玉牵着几匹马,打算从南芳芳身边挤过去。
“这会儿没有,”南芳芳笑着摇了摇头。
令狐玉牵着马出去了。
“王老,这宇文公子挺不错的,他哪儿来的?”等令狐玉走后,小姐问王三老汉。
从这声“王老”的称呼,可以看出她为人的厚道。因为从王三老汉的外表看,他值得受尊敬的理由确实不多:成天穿得破破烂烂、邋里邋遢,头发乱蓬蓬,一天到晚都喝得醉薰薰的(鼓王家并不约束干粗活的下人们喝酒),一付糟老头子相。
王三老汉摇了摇头,道:“小姐,小老儿就知道整天看守马厩,什么也不知道。”
“他打扫马房很辛苦吧?”小姐道。
“唉,这活儿当然轻不了。”
小姐口里发出了一声幽长的叹息。
王三干咳了一声道:“小姐,他不值得你关心的。”
南芳芳花容黯淡,用手理了理鬓边散发,眉毛一扬,再问道:“王老,你也与一般人对他的看法一样?”
王三尴尬地一笑,道:“不,不,他只是一个遇上了麻烦的年轻人。”
“不见得。”
“依小姐的看法?” 南芳芳神秘地一笑。
“小姐?”
小姐粉靥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