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魔鼓乱武林-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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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进来坐定了之后,头陀开口道:“昨日承得四位大师来助,洒家正是如虎添翼。今日请了各位来,却是要向四位大师讨点主意。”
那圆照和尚欠身道:“天魔有事,尽管吩咐,小僧们才已立下誓言,要追随天魔君蹬前马后,干一番大事。”
那头陀道:“洒家久居此深山野庙,虽已有征服中原武林之心,却是孤陋寡闻,对外面的事情知之不多。四位大师久在江湖之中,这征服中原武林之大计,该是从何处入手,还得各位明以教我。”
那圆照和尚沉吟一阵,将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道:“老衲倒有些想法,今说与天魔君听,不知与天魔大师之念是否投合?”
头陀道:“大师但说无妨,洒家在此洗耳恭听。”
那和尚道:“中原武林,素以少林,武当,华山三派执掌牛耳。但近年来,随着少林老掌门人,武功盖世的明见长老,武当,华山剑法开创人的相继去世,这三派在武林的影响已渐衰微,而近年兴起之崆峒派,以一套天下无敌的‘崆峒剑法’打遍武林无敌手,竟已以武林至尊称霸天下矣。只是最近这崆峒派的武林霸主地位却又遇到了强有力的挑战……”
“又是哪家英雄崛起了?”那头陀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插了一句。
“去年,四川又崛起了一个邛崃派。该派创始人是个女子,原是武当门人。精熟了武当剑法之后回四川自立了门派,在武当剑的基础上新创了‘邛崃剑法’。该剑法的奥妙并不在单打单斗,而在于一套变化无穷的‘邛崃剑阵’。据说该阵全由女子操演,有七十二种门径,变化无穷,攻守严谨,天衣无缝。据说该阵创立以后,还没有一个人从阵中闯出来过,此阵在江湖上竟是人人谈之色变……郑玄师弟有何话说?”
这圆照和尚正说到兴头上,见那郑玄几番张口欲言,遂停下话头转身问道。
“听到这里,在下忽然想到一事,想插进来说两句,望圆照师兄见谅。”这郑玄对圆照说,眼睛却望着那赤发头陀。
“大师想到什么,但说不妨。”头陀点头道。
“在下临来之前,听得一个消息,说是这崆峒派对邛崃派日益增长的势力非常不安,竟派人去向邛崃派下了一纸战书,相约三月之后,腊月初五,在青城山比试武功。专挑了邛崃剑阵。说是若闯不过这邛崃剑阵,当把武林霸主之位拱手让与邛崃派。”那郑玄道。
“我也听说了此事。据说两派不但约定了比试时间,而且还专请了少林、武当。华山等八大门派掌门人为他们充当仲裁人,并帖告天下武林同道,欢迎到时前去青城山观战助兴……”那“驼鸡活阎罗”也插了一句。
“腊月初五;就是三四十天之后的事了?我们也许还来得及。”那赤发头陀听了,沉吟道。 “大师的意思是……?”圆照和尚问。
“天下最强的两大门派相争,势必将有一伤,八大门派掌门人前去充当仲裁人、天下英雄必然踊跃前住观战,此不是天助我等,给了我等一个将武林群雄一网打尽的机会?”
这赤发头陀道。
“老衲等也正是此意。这天下武林流派甚多,却又散居各地,若要去逐一收服,费神费事,眼下正是天助我等,趁两派斗得个两败俱伤之时;将彼等一锅端了,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圆照道。 众人闻言俱各大喜,跃跃欲试。这赤发头陀逐将此事定了下来,命郑玄悟常二人先去打探情况,约定腊月初三在青城山下会合,二人得令去了。其余各人,头陀俱有安排。
分派完毕,各分头行事,五日之后相约了下山,杀气腾腾望中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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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美女失踪
暮色苍茫,山雨欲来,岁末的黄昏四野冷风嗖嗖,青城官道上攒走的行人不禁打个冷颤,将脖子缩进衣领,脚步加快,引颈四望,寻找旅店温暖的望旗。
暮色之中,只见一男一女两骑,从夜雾中疾驰而来。
这少男少女均是武林人打扮,只是那女武士脸蛋身腰美得出奇,一头青丝黑得如膝如墨,浓得如雾如烟。只在右峰盘一个简单、随便的发髻肩,不施任何一件头饰,由着它如泉如瀑地向着肩下,背后、胸前飞泻下来。一双眉毛微微上挑,呼应着那长长的睫毛,把一双美目衬托得惊人的艳丽。
大概是一日的马行,这美人儿此刻的神情带着几分的慵懒,黄底描金的披肩下,一袭火红的风裹住了她的身子——一派无言的娇媚,泛透了她的全身。
“师姐快看,那不是一家客店的灯笼?”说话的正是令狐玉。那被他称为“师姐”的美貌少女正是莫小娟。
这师姐弟二人一年来横穿了中土,一路赶到天山,却又得知这魔头已赶往四川青城,故又千里迢迢一路追踪而来。
两人都是一身劲装,背上行囊中插着一把带鞘长剑,一天一夜的攒行早已又累又饿,待到辨出了客店的灯笼,俱各大喜,加快脚步,直奔灯影绰约之处而来。
二人到得客店门口,却见这官道上的客店颇有气派,乃是一座很大的四合院,门前右方有一个大马厩。厩里马声嘶嘶,似乎关了不少马匹。
进得院门是一间大屋,却是一间有十七八张圆桌的酒店。当头一挑望旗,写的是“笑迎四面宾客,醉倒八方英雄”。
姐弟二人进得酒店门,举目看到的却是一付横联,字迹潦草豪放,写的是“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咱们恐怕来得不巧,也不知还有没有空的房间?”那莫小娟在跨进院门之前,眉头微微一拧,转头对师弟轻声说道。
“师姐真是乌鸦嘴,咱们大门还未进,你怎么就说没有了房间?”这少年赶了一天一夜路程,正巴望着一顿热腾腾的饭菜和温暖的被窝,听得师姐此言,心下不乐,顶了她一句。
“你小娃娃家粗心,你不见那院门右首的马厩里少说也有三二十匹马?你当这是牧马人的家?这些马都是客人骑来的,傻瓜。”这少女呵斥了少年一声。
少年想了想也对,扮了个鬼脸,没有再吱声。
果然如少女所言,一进酒店,却见已热热闹闹坐了一屋的客人,好在还有当门的两张空桌子。
这师姐弟俩拣了一张坐下,从背上取下包袱,连同两柄长剑都放到桌上,招呼店小二过来。
“两位客人是要吃饭还是住店?”那长着一张快活面孔的店小二,走过来将桌子象征性地抹了一抹,殷勤问道。
“吃饭住店都要。”令狐玉赶紧答道。
不料这店小二却面现难色,迟疑了一下,方吞吞吐吐道:“吃饭倒是没问题,可这住店……?”
“怎么了?”少年见状不悦。
“不瞒二位客人说,这几天住店的客人一下子撂满了起来,十天里来住店的客人,比我们平时半年还多。都是因为后天将要进行的邛崃崆峒为争夺武林霸主,在青城山大比武的关系。二位客人想必也是来看比武的?”小二一开口就收嘴不住。
“我们姐弟二人大老远从陕西赶来,正是想来瞧个热闹的。小二哥,你看咱姐弟俩都是孩子家,这黑天黑地的,又人生地不熟,却哪里去寻住处?就只有拜托小二哥想个办法,咱姐弟二人就此谢过小二哥了。”
这少年一张嘴巴比蜜还甜,一口一个“小二哥”的,倒让这小二不好回答。因为店里实在没有住处了,就连走道里也铺上了稻草,权作临时床铺。若是这少年一人倒好想法,可这里还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妙龄少女,这就有些难办。
“这样吧,二位先吃饭,待我想个办法,一会儿再说好么?”店小二这几天见了不少举止粗鲁,穷凶极恶的武林人物,张口“大爷”闭口“老子”的,一意不合便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大打出手。如今见了这彬彬有礼的师姐师弟俩,自有说不出的好感,便决意要帮他们一下。
师姐弟二人闻言大喜,谢过了小二,坐下来开始点酒菜。却见这酒店中的客人多是些劲装带刀之人,口中议论之事,多半与后天的比武有关。
少顷,小二将饭菜端将过来,却是一大盘卤牛肉、一碟麻辣鸡、一大海碗肉汤,几样小炒,外加一壶邛崃老窖酒。
这姐弟二人谢过了小二,忙忙地拿起筷子吃饭。这少年将那壶中老窖酒倒出半碗,少女看了少年一眼,“休要好酒贪杯,明日还有大事。”说毕就不再管他,只顾低头吃饭。
姐弟二人一边吃喝,一边竖起耳朵,聆听周围人谈话。
邻桌坐了七个汉子,正在争论什么。见这师姐弟进来,听得他们的外地口音,中有一人笑道:“今番是越来越热闹了,连这些少年男女也大老远跑来看热闹。喂,林兄,依你之见,这次大比武将是胜负如何?” 只听那被叫到的人说:“既是比武,耒比之前,谁也不能轻言成败。你岂不闻‘江山自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么?然而不管怎样说,此番这次比武,却是我长了这么大来遇到的第一大武林盛事。这崆峒派高手如云,‘崆峒剑’素称天下无敌,称霸了武林十数载,今番却是遇上了劲敌。刘兄,你和‘邛崃派’‘崆峒派’的人都交过手,依你之见,这‘邛崃剑’和‘崆峒剑’究竟孰优孰劣?”
那被称为“刘兄”的汉子沉吟了一阵说:“这‘崆峒派’的剑法虽是天下无敌,但它从来是单打单斗,而‘邛崃派’的剑法虽不如‘崆峒剑’那样变化多端,却听说三年来已操演出七十二番变化的‘邛崃剑阵’,专门用来对付‘崆峒剑’的弱点,所以究竟鹿死谁手,目前还难见分晓。”
另一个红脸膛汉子说:“此番比武,精采不在比武本身,而在于观看比武之人。据说两派人合请了少林武当等八大门派掌门人来作裁判,以保证比武结果的公正不阿。而在两派决出胜负之后,在场中人还可以自由向胜者挑战,最后的胜利者将成为武林新霸主。凶险呀,这普天之下,谁也说不清楚究竟有多少藏龙卧虎的高手没有露过相,此番比武,也不知要见识到多少精采的功夫,这却是百年难遇的长见识的机会。不过,我个人倒是希望这‘邛崃派’胜。”
“这却是为了何故,李兄?”那桌前另一个年纪较轻的汉子问道。
“这‘崆峒派’虽是以剑法独步一时,但该派似乎不很注重其弟子们的人品修养。崆峒弟子们在江湖上行走时,多因本派的霸主地位而盛气凌人,目中无人。这正如俗话所说‘骄兵必败’,单从这一点上看,这‘崆峒派’恐怕气数已尽……”
“李兄之意,我却已窥知。人所共知,‘邛崃派’弟子多为女子,所习剑阵也多用美女之名,什么‘仕女簪花’,‘昭君出塞’之类……,李兄一向怜香惜玉,怕奠是爱屋及乌,将偏心用到了‘邛崃派’身上,今后想到邛崃剑女中,弄个老婆……”同坐一汉子多喝了两口,与这李兄开起了玩笑。
这汉子说这些风话时,正端着一杯酒放在嘴边没有喝,此言未毕,却听得“叮”的一声,那嘴边的酒杯竟在手里炸裂开来,这汉子见此变故,目瞪口呆,那杯酒全泼到了自己袖口和胸前。
那汉子又羞又恼,忽地站起来,往四周看了一下,高声说道:“何方高人躲在暗处发射暗器作弄在下?若是在座的哪一位‘崆峒派’高手不同意在下的看法,后日自去好好打赢这一仗就是了,何必在此酒店中逞能?孰是孰非,天下自有公论,我等弟兄间随意说话,却是不曾惹了谁人。高人手段再高,难道你封得住天下众人之口……?”
这汉子“口”字刚落,却见一鸡腿忽地飞来,打在说话这汉子嘴上,这汉予嘴里给塞进了半截鸡腿,顿时出声不得。 满屋的客人见此变故,全都停止了说话和咀嚼,将头扭向出事这一边,只见这汉子形状甚是滑稽,心里想笑,但想到那作此恶作剧之人手段之高,却又惊得不敢发笑,方才热热闹闹的酒店,一时竟沉寂下来,只听得这被捉弄的汉子沉重的呼吸之声。
这令狐玉眼尖,早已看清那暗器和鸡腿来自何处,却是两个清秀少年,躲在屋角落一张圆桌之后,伏在桌前,假装让酒呛了一口,却在掩口而笑。
突然,钭刺里飞出一双筷子,轻飘飘往那汉子堵在嘴里,的鸡腿飞去,竟双双插入鸡腿,但见那鸡腿让那两支筷子挟着,竟象是自己长了翅膀,滴溜溜飞离那汉子之口,半空中打着旋,径直飞到那两个埋着头窍笑的恶作剧少年桌前,“卟哧”一声掉进二人面前一碗汤中。只见那滚烫的汤水飞溅开来,烫得两个少年尖叫一声,从桌前一跃而起,听那声音,却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