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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断情录-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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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四脸色沉冷,也默默向着高耸的铁岭看去。

青衣道:“再过一会,南山寺也要通过青山口了。”

冰如颜咯咯一笑道:“这不正是你期待的么?我可是听说‘暗’已经埋伏着呢!”

“‘暗’不一定会出击。”青衣叹道,“这才是我需要你出场的原因。”

冰如颜道:“也是,‘暗’的规矩一向是不参与这世间的争斗的。”

“但他们为何又埋伏在青山口?”冰如颜又笑了起来,因为她忽然又有了自信。

青衣叹道:“我也想知道夜不动到底在想些什么!”

冰如颜笑道:“我听说‘暗’与修罗堂发生了一场大战,修罗就这样败了么?”

青衣道:“关于那一战的结果,谁也不知道,那位以冷酷无情而闻名的修罗,好像就这样消失了一样。”

冰如颜道:“噢,难道你连修罗也想要?”

青衣并未作答,只轻轻一笑,缓缓转身,向夜四道:“我们也该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情了。”

冰如颜看着青衣缓步离去的身影,脸色越来越沉。魍魉站在她身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青衣的野心,似乎有一点过大了吧?”冰如颜冷声道。

魍魉的目光,还在看着夜四,丝毫没有注意到冰如颜的话。

冰如颜脸色更冷,喝道:“我在跟你说话!”

魍魉一怔,忙道:“属下失神了,还请主人见谅。”

“主人”这一称呼,是冰如颜自己改的,因为“教主”这一称呼,让她联想到失败的耻辱。

冰如颜冷道:“你在想什么?”

魍魉道:“属下一直在观察夜四。”

“夜四?”冰如颜道,“只是修罗堂的一个叛徒而已。”

魍魉道:“但他是修罗堂至今为止唯一没有被杀死的叛徒!”

冰如颜冷笑道:“他跟在青门门主身边,他自然不会死!”

“但他为什么会在青门门主身边?”

“哼,这还用说吗?”冰如颜道,“青衣连我都敢招揽,一个夜四,当然不在话下。”

“主人,属下是听说,救夜四的人,杀了原来的夜五。”

“也就是说,青衣或许一早就盯上夜四了!”冰如颜忽然明白了魍魉的意思。

“也或许,他是青衣安排在修罗堂的探子!”魍魉沉声道。

“如果是这样,”冰如颜仰头看向了铁岭,轻叹道:“那青衣想要‘暗’与南山寺开战的意图就值得商榷了。”

“那我们还去不去?”魍魉道。

冰如颜冷笑:“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你说去不去?”

这种问题,魍魉却只有无言以对,或许刚才的问题,他就不该问。

冰如颜看向了他,道:“既然我们非去不可,那就只有你代替我去了!”

魍魉心头一震,冰如颜的意思,就是让他去送死。

现在的情况,他完全可以拒绝,因为冰如颜已是孤家寡人,即便拒绝了她,也算人之常情。

但魍魉在片刻的失神之后,立即答道:“属下遵命。”

本来以为魍魉会拒绝的冰如颜有些吃惊起来,但转眼冰如颜便又笑了起来,道:“那你便去吧!”

只看着冰如颜脸上的笑容,绝对不会猜测出她心中的想法。此时的她,已对魍魉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因为她不相信竟有人为了忠诚可以放弃生命。

她身处魔教,经历的都是尔虞我诈的残酷血腥,半点都没有体味过什么是忠心,什么是真情。

“你真的确定去?”冰如颜身上已散出了杀气。

魍魉立定了脚步,并没有转身,只缓缓道:“有些决定一旦做出,就无法更改的了。”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属下已决定去了。”

“哼,怕你心里面不愿意吧?”

魍魉叹道:“不,属下乐意得很。”

冰如颜眼泛冷意,哼道:“阳奉阴违的人我见得多了,你以为瞒得过我么?”

魍魉脸色忽冷,道:“既然主人要属下去送死,属下便遵从命令。”

冰如颜骤然紧握腰际软鞭,冷道:“属下替主子死,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正因为你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你永远也比不上修罗。”

冰如颜声音更厉,道:“这么说,你是要背叛我了?”

魍魉终于转过身来,他的脸色平静无比,他淡淡道:“我是要离开,我的命只有一条,要为值得的人,值得的事付出。”

魍魉身影闪动,骤然后退。冰如颜眼中冷光一闪,挥舞长鞭立即追击上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成全?

长生天炎的队伍,已开始进入青山口。他们身后,是南山寺,南山寺后面,是青门。

绿茵脸色微带苍白,立在一个小坡顶端,看着进入青山口的长生天炎,缓缓地叹了一声。

花奴道:“小姐,你怎么了?”

绿茵道:“你没发现这样的地形,实在太有利于伏击了么?”

“很多弟子都飞不了,要不是从青山口过去可以节省近月时间,要不然谁会选这里走啊!”

“再说了!”花奴又道,“以前占据着青山口的妖族已经南迁了,魔教也被灭了,还有谁能在这里伏击我们?”

花奴说的是实情,起码也算是一种合理的判断。

但有些时候,看似合理的事情,未必会发生,那些发生的事情,多是看似偶然的合情之事。

感性主宰世界的时间,比理智控制人类的时间,要长不知道多少倍。

大多数时候,大多数人,都是非理智的。而那些理智的人,即便有信心猜测出准备要发生的事,未必有能力、有机会改变即将发生的危机。

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比之大多数的力量,实在太小了。

就好像一滴水,比之大海汪洋,一滴水翻起的波涛,根本不可能震撼整个大洋!

绿茵脸色忽变,浑身骤然一抖。

花奴疑惑道:“小姐,你怎么了?”

但花奴话音未落,绿茵已转身拜倒,低头喝道:“师父!”

花奴一惊,转身一看,竟见青衣与一个男人,无声无息地立在她们身后。

这两人的到来,她们竟毫无所觉,这实在太可怕了。花奴已忍不住背生凉意,立即拜倒下去,口呼“门主”。

青衣缓缓走过她们身边,立在了山坡面向正道队伍的一侧,俯视而下。

“绿茵,你让我很失望!”

绿茵脸现惊恐,忙道:“弟子自知罪孽深重,请师父责罚!”

青衣挥手,示意让夜四与花奴离开。

花奴脸现犹豫,但还是移步离去,回头看向绿茵拜倒在地的姿态,心中顿生担忧。

青衣这才说道:“有些事情,不是责罚就能解决的。”

“你的做法,已让我没有选择。”

“师父······!”

青衣叹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但想不到你竟也违抗我!”

“而且,还是为了一个男人违抗我!”青衣目露冷光,道:“所以,那个男人,必须死。”

“师父,萧水寒是无辜的啊!”绿茵忙做辩解。

“无辜?他让我的弟子与我作对,这还叫无辜么?”

“况且,这世上每天都要死许多无辜的人,即便他是无辜的,也一样要死。”

绿茵身体一抖,双牙已紧咬起来,她颤声问道:“师父,你一定要杀他?”

“非杀不可!”

此话一落,绿茵眼眸中的犹豫顿皆消失,她自青衣身后缓缓站了起来。

青衣一怔,脸色顿沉,道:“你要为了他对抗我?”

绿茵紧握拳头道:“师父,你也让我没有选择,要在你们之中选一个,我只有选择他!”

青衣顿怒,道:“你别忘了,是谁养大的你,是谁教你读书写字,教你一身道行!”

“是你!”绿茵脸色出奇地恢复了平静,平静得让青衣都有些惊奇。

“是你!”绿茵缓缓道,“但现在的我,没有他,活不成。”

青衣看着绿茵坚定的眼神,忍不住骤然地抽起了手,手狠拍而下,朝着绿茵白嫩的脸打了过去。

“啪。”

只这一巴掌,绿茵的脸已红肿,嘴角落血。

“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青衣恨恨地道:“若是知道此节,当初就该让你饿死街头,当那野狗饿狼的食粮!”

“师父,自古两全者少,悔恨者多。徒儿今生,不能报师父恩情,来生定为牛做马,报答此恩!”绿茵的眼眸中,已现泪水。

她又何尝不痛苦,青衣可是将她养大的人啊,恩情奇重,堪比生身父母,多少回忆,多少欢乐,要在这一刻割断,她如何舍得,如何放得?

但,她心中,却有一个人,比之她性命还要重,她又如何能舍得,放得?

但她必须放弃一样,这中间,已没有妥协没有两者兼得的余地。

如果可以,她会选择撕成两半,两者兼得她的一半,这样,也就公平了。

但她只有一个,她的心,只有一颗。

她的心,已给了一个人,那也就意味着,她的身,她的命,已都是他的,毫无保留。

她还保留有什么呢?她又须保留什么呢?

爱上一个人,岂非便已经一无所有?

因为,她已经得到了全世界!

青衣沉默了一下,他低估了这个徒弟,她已经决定将这辈子,都交给那个男人,还能怎么样?他的强迫,又有什么用?

“你爱他,当真到如此程度?”青衣叹道。

“是!”绿茵道:“他死了,我也会死。”

“你未免也太过自私了!”

此刻,青衣再也找不出此语来了!

爱,岂非从来都是自私的?不仅私自,而且无理,放肆,无所顾忌。

爱,总像暴风雨,该来的时候来,而且带着雨俯冲大地的义无反顾的决心。

“你这样,真的值得吗?”青衣问道。

值得?不值得?这从来都是一个问题。

但这对恋爱中的人来说,这从来都不是一个问题。

因为他们不是因为值得才去爱,是因为爱,才相爱。

根本就没有“值得”的问题,也没有“值得”的余地。

绿茵道:“我不知道。”

青衣沉默了一阵,缓缓道:“你应该知道你们的下场吧?”

“是的!”绿茵当然知道,萧水寒的下场,她的下场,都不会好。

“即便如此,你还是决定这样做吗?”

绿茵缓缓点头,眼眸中的坚毅丝毫未变。

“唉······!”青衣长叹,“既然如此,我不答应,也不行了!”

青衣态度的转变,让绿茵有些吃惊,但她立即惊喜地叫道:“师父,你说的是真的?”

青衣缓缓点头,道:“我若再不答应,岂不是成了你的仇人了么?”

绿茵忙道:“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青衣道:“我养了你十几年了,自认为自己很了解你。但现在,我才知道,你的改变,有多么大!“

绿茵低下了头,她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此刻她心中已充满了欣喜与感激,她觉得现在说什么,都难以表达心中的感激,所以她只有看着青衣,让青衣能通过她的眼神,明白她心中的激动。

青衣道:“我不得不承认,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那个萧水寒,竟有这么大的能耐,让你死心塌地,我倒是很想见见他。茵儿,你去带他来见我吧!”

绿茵一怔,道:“师父,你要见他?”

青衣瞟了她一眼,道:“他将我的宝贝徒儿都拐跑了,难道我见见他,还不可以?”

“不,当然可以!”绿茵忙道。

青衣道:“我倒是要好好看看,这萧水寒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第一百三十八章 青山口暗袭

萧水寒紧紧地握住了“寒冰”,全神戒备着冷艳清。虽然他是坐着,但身体随时都在准备出击。

他想不到冷艳清会来,而且是在这个时候来。

天色渐明,刚渡过青山口休息了一夜的千寒宫徒众们,此刻正歇息得正香。

南方一战,她们实已疲惫不堪,过了青山口这一危险最大的地域之后,就是通往万载寒峰的坦荡通途,她们实已不用再担忧,所以都放心歇息起来,即便在这野外的树林里面露宿并不算得上是舒服。

除了几个放哨的弟子外,其余女子都酣睡正香,还有磨牙、梦话的声音偶尔传出。

篝火已暗,只有余炭燃烧,散着已准备消散的最后一点热度。

萧水寒再次难眠,索性跃上树冠顶端的树丫上靠着枝干坐下,向东方的天际看去,准备迎接这初晨升起的朝阳。

意料之外的冷艳清自空中缓步而来,雪白的衣裙飘长随风,姿态飘逸,如凌波仙子,又似踏雪玉人。

她看上去依旧年轻,好似三十多的女子,但实际,她已老,比大多数的女人都要老。

今年,她已有一百二十一岁。

二十一岁,也正好是萧水寒的年纪。

萧水寒静静地看着这个年纪比他大了十倍的女人向他走来,他心中虽然震惊,但脸色却平静无比,比他自己想象中还要平静。

他平静,是因为他知道,即便他震惊,也丝毫无用,他强求着自己学会去接受,然后想办法去理解。

有些时候,他要求自己去理解一件事情,并非是要改变它,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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