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圣天下-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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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桓尊等人恭恭敬敬地将天麟请到厅中坐定,一边说道:“宫主但有所命,属下等必竭力而为,何敢承受‘麻烦’二字。”
厅中弟子甚为灵动,见元阳子等虽宫主而来,忙搬来座位,给众人让座。圣宫众人因宫主在前,自外殿军师西桓尊以下无人敢坐。他们这些人若论修为资历,都非元阳子等众人可比,见他们不坐,又怎肯坐下?
天麟忙道:“师父、前辈,你们快些坐下,否则我也不敢坐了。”西桓尊等一听都是大惊,仔细大量元阳子,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不过是繁仙的修为而已,怎会是宫主的师父?难道深藏不露?看了半天又觉得不像。
但看宫主不像是玩笑话,便也忙都让座。元阳子与稻香老农这才坐了,其余众人到底是不敢就坐。
天麟目注元阳子道:“师父,眼前众人乃是圣宫外殿军师西桓尊,以及四大殿主与外殿九卫。”又对西桓尊等众人道:“此乃本座修真界时的师尊,道号元阳子,你们快来见过。”
西桓尊等恍然,原来是宫主修真界的师尊。见天麟对他礼遇有加,怎敢轻慢,连忙躬身行礼,各报名号道:“参见前辈。”要说辈份,元阳子可比他们低的多了,但既是宫主的师父,他们自然是不敢以前辈自居了,之能以晚辈自称。
元阳子如何不知此节,心下不免有些惶恐,连忙起身稽首还礼,道:“诸位少礼。”
天麟道:“师父请坐。”关于元阳子的安排,他心中早有打算:师父毕竟修为太低,无法担任军政要职,统领众人,何况自己又怎能劳动他的大驾?唯有赋予他地位尊崇的闲职才好。因而以商量的口吻道:“弟子既然寻得师父,自然不肯让您再往别处的。以后便在圣宫如何?也可让弟子与天心师兄他们一尽孝道。”
元阳子乃是道者,常愿索然独居,但自从来到仙佛界后,这才知道,这个自己曾经魂牵梦萦、向往万分的世间,竟然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之地,其间的抢夺杀戮远比修真界还要血腥的多。
自己飞升不久就遭逢无妄之灾,若不是恰被稻香老农相救,早已死于非命,此后对自己一人能否在仙佛界生存都心存怀疑,故而伤愈之后一直都没有离开稻农山庄,如今找到了贵为一宫之主的徒儿,跟他长住圣宫,不再受人欺凌,自然愿意,能有今日之幸,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苦楚也没有白吃。
想到此处,不由心头一热,两眼发酸,一边点头一边说道:“麟儿……为师有你这个徒儿,当真好的紧呢。”
天麟喜道:“这可太好了!众人听命,自今日后师尊便为圣宫元老,尊号圣师。位在本座之上,可参议圣宫诸事。”
西桓尊等人听到“位在本作之上”都不由一惊,心下惶然,等听到“参议”二字,这才暗舒口气,心下大定,连忙躬身行礼,道:“参见圣师!”
元阳子并非爱管事务之人,天麟的安排最合他的心意,心头大喜,不住点头道:“众人不可多礼。”此时的他再受参拜,也就坦然的多了。
稻香老农等不由艳羡万分,纷纷道:“恭喜道长!”
元阳子忙回礼,笑道:“多谢!”
天麟又吩咐道:“前辈乃是稻农山庄庄主,圣宫友人,与山庄众人暂时要在虚无城耽搁些时日,外殿军师等要好生款待。”
西桓尊道:“遵命!”
天麟对稻香老农道:“晚辈有琐事缠身,不在虚无城久留,望前辈宽恕轻慢之罪。”
稻香老农忙道:“宫主哪里话,落难之人,有处安身已是心满意足,宫主日理万机,老朽怎敢有劳圣驾。”
天麟笑道:“前辈在此,便如同在山庄一般,但有所需,吩咐众人便是。”
稻香老农道:“宫主只管放心。”
天麟又笑对元阳子道:“徒儿有事离开,师父暂时就住在这里,过几天徒儿再来。”
元阳子笑道:“麟儿只管去吧。”诸事安排妥当,天麟这才起身,西桓尊等恭送。
第46章 义救情主
天麟此行之目的,一时想要探查禁武令之后仙佛界的大势变化,第二是要亲往现场,一观焚天神君争夺战,此时距离最终决战还有一天时间,他便带着奉剑与青红二童在氤氲山各处巡看。
因为经过数次大战之后,圣宫之主的威名广播天下,认识他的人已然不少,何况他头戴九龙玉冠,身着绝世宝衫,尤其是眉心血红的兰花印记,这都是独一无二的标志,极易被人认出,一路上也颇有些麻烦,最后索性命青红二童购买了一顶华丽的两抬小轿,隐入其中,或飞或走,都有青红二童相抬,奉剑也变换形容,跟随轿侧。
如此华丽昂贵之物,做工自是非凡,天麟隐身其中,除非是修为绝高的仙人,根本无法看透轿中做得什么人,只觉得影影绰绰,坐了名男子而已,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一行四人傲游天际,天麟突觉远方传来能量波动,似乎是有人动手,忙命飞去,果见前方有十数人正在争斗。中间一名男子赤发翻腾,周身裸露肌肤,鲜血淋淋,却正是阴月夫人之弟欲海情主。团团将它围住的,却是十数名身着法袍,脸带面具的武林法庭执法者。战了一时,欲海情主伤势愈重,落下地面。
自当日一见,欲海情主对自己情愫暗生,宁肯受到其姐的责罚也不肯向自己动手,特别是知道了他的遭遇之后,无论能否接受他之爱意,天麟对欲海情主却油然而生了几分的同情与亲切,眼见他被人围困,身受重伤,就要不支受戮,焉能不救?何况围攻他的正是自己要对付的武林法庭之人。便指示青红二童抬轿缓缓飞落。
欲海情主伤重呕血,犹自不屈,挺身而立,气势不减,双手反转之间,喝道:“贯天神蟒!”全身仙元,顿时化作一条赤色巨蟒,从他身上冲天而出,巨蟒摇头摆尾,巨口贲张,环袭众人。
执法者中间,有一人脸带冰雪面具,见状大喝一声道:“众人小心!”当先提起右掌,元功运动,单掌立变透明,犹如银色琥珀,霎时空间寒冰之气快速向他掌中汇集,身周数丈之内皆为冰封,正是末神世家绝技寒冰掌!其余执法者也各出全力,攻向欲海情主。
天麟不由心头一动,此人的修为尚在前番那执法首之上,又能通晓寒冰掌绝技,正是这群人的首领无疑,不知在武林法庭之中是何身份?正思索间,双方之招已经接实,砰然大响之中,巨力四溢,神蟒一声悲吼,消散无踪,欲海情主也凌空翻后数丈,方才落地,又踉跄数步,方才站稳,只觉喉头一甜,再呕鲜血。
那为首者只不过后退一步,便就站稳,哈哈笑道:“欲海情主,你逍遥法外多年,今日还不束手就擒吗!”
欲海情主眼中怒意迸射,喝到:“若非我受伤在先,凭你们几人,哼!”
为首者嘿嘿一笑,单手一挥,一名执法者奉命扑上前去,凌空一掌,直取欲海情主天灵。
沉喝一声,提掌相迎,肉掌相接。欲海情主本身的修为,乃是宇内三妖之首,虽然伤势沉重,气力不济,但也并非一个小小的执法者所能抗衡,他左掌一提,喝道:“摧心残掌!”一掌击向执法者左胸,掌力透体而入,竟然将执法者的心脏打出体外,只听那执法者一声惨叫,立时毙命。元婴脱体而出,尖呼而逃。
为首者见状大怒,厉喝道:“欲海情主,这是你自取灭亡!”单掌一提,再次施展寒冰掌。
此时的欲海情主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甚为可怖。他方才奋力击杀一名执法者,已是精疲力竭,无力还击,心中又悲又怒,仰天呼道:“姐姐……弟弟无能,救不了你!喝!”他自忖必死,欲要强催元婴,拼死一击,正在此时,却听清朗之声自身后声传来:“趁人之危,仁者不为!”但觉一道强大背后掌气自背后而来,迎向寒冰掌之力。
天麟一身的修为高绝无比,自轿内随手一掌排出,化解为首者寒冰掌力,救下欲海情主。双掌余力将欲海情主震的后退几步,恰到轿旁。欲海情主对天麟一见钟情,对他的声音再是熟悉不过,一听之下,便知是他,顿时又惊又喜,心头蹦蹦乱跳,哪里还能支持的住?不由仰身栽倒在地。奉剑忙跳过去帮他稳定伤势。
众执法者见有人出手阻挠,心头一震。方才一掌相接,为首者已知轿中人的修为不低,但抓获欲海情主乃是大功一件,眼看功败垂成,如何甘心,喝到:“轿中何人,竟敢阻挠武林法庭办案!”
天麟冷冷一笑道:“阻挠又如何?识相的赶紧离开!”
那为首者怒道:“看来你是有意针对武林法庭了,其罪可诛!再接我一掌!”言毕飞身而起,直向轿中扑来。
眼看为首者长已及轿,天麟这才从容挥掌而出,洁白如玉的手掌穿过轿帘,与执法者肉掌相接。
执法者见天麟与自己肉掌相接,心头一喜,他早知轿中人的修为不凡,自己未必会是敌手,故而才携掌凌空扑来,一旦对方与他肉掌接实,便要施展阴毒的魔风神掌暗算。只可惜他遇到了天麟,一番心血算是白费。
执法者掌力才吐,已然发觉不对,想要抽掌而出,已是不能,不由心下大骇。天麟冷哼一声道:“你自取灭亡,可怪不得别人!”
他本要施展瀚海神功,又怕被人认出,信念电转之间,劲力顿吐,汹涌元力滚滚而入为首者体内,只听他一声悲号,身躯陡然膨胀数倍。
天麟喝声道:“去!”掌力一送,为首者倒飞出去,尚在半空之中,便砰然一声大响,身躯爆裂,肢体四分五裂,血雨纷飞,即连元婴也被震散,形神俱灭。
众执法者见轿中之人一招之下便将首领震碎,形神俱灭,莫不骇然变色,心惊胆战,愣了一刻,不知谁喊了一声“快逃!”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惊慌如鸟兽散,立时消失无踪。
第47章 孽恋之殇
眼见众人散去,天麟下得轿来,走到欲海情主身侧。经过奉剑治疗,欲海情主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他此时盘膝坐在地上,见天麟走来,忙要起身。
天麟忙道:“你伤势不轻,不要乱动。我这里有一些疗伤之药,你先服下。”除了各种增强修为的神丹之外,天麟也炼制了不少疗伤圣药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欲海情主见天麟缓缓蹲在自己身边,转头望他,见他犹如粉雕玉刻般俊美绝伦的脸正靠近自己,闻到他身上醉人的气味,不由心头一荡,甚为陶醉,心想:若能时时刻刻这样见他该有多好,要是他也喜欢我……想到这里,不由心头巨跳,俊脸烧红。
天麟见他不拿手中的丹药,只顾盯着自己,双目带羞,不知想些什么,心下叹息一声,笑道:“怎么?怕是毒药么?”
欲海情主闻言回过神来,怕天麟看透他的心事,顿时慌乱,结结巴巴道:“没……不是……哦……谢谢宫主。”这才伸出略带颤抖的手,接过天麟手中丹药,与他肌肤相接之时,直若触电一般,手掌一颤,差点丹药落地。
天麟看他将丹药服下,又道:“报元守一,我来助你疗伤。”他也说不清怎么回事,明明知道欲海情主对自己的特殊感情,却也并不觉得难以接受,虽然欲海情主同自己一样,是一个男人。这也许跟他从小的坎坷经历有关,他只知道要去喜欢、要去报答那些真心关爱自己的人。而欲海情主实际上就是其中之一。
在天麟看来,欲海情主也许对自己有非分之想,这种感情在别人看来是那么的可恶,那么的难以理解,但不管怎样,他从欲海情主痴迷的眼神、在自己面前难以掩饰的慌乱中,能够发现欲海情主的真挚和对自己的浓厚情谊,虽然他跟自己不过只是有过一面之缘。有些东西就是在一刹那之间便就决定,而有些感情也是一刹那之间便就注定。
天麟的手掌缓缓贴在自己的背上,肌肤的相触令欲海情俊脸通红,心头狂跳,心头的压迫虽然令自己难以呼吸,但肌肤相触的快感却也让自己沉醉。他虽然与别的男人不同,自久以来便就喜欢男人,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心爱的人肌肤相接,那似痒似麻的感觉,令他目眩神迷,他真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住,永远这样。
天麟发觉了他的异样和魂不守舍,心头略有些不悦,沉声道:“你当是玩呢?还不稳住心神,导气归元!”
欲海情主闻言心头一震,俊脸又热,怕天麟不悦,连忙摒弃脑中绮思,专心疗伤。有天麟相助,任是他伤的再重,一刻之间,也已回复了十之五六。
天麟收功起身,欲海情主也跟着站了起来。
天麟笑道:“怎样,感觉好些了没有?”
欲海情主此时倒不敢再正视天麟双眼,微微低头,小声道:“多谢宫主,我好多了。”
天麟点点头道:“嗯。听你刚才所言,莫非阴月夫人遭遇了什么危险?”
欲海情主点头道:“姐姐被九命毒龙所伤。我这次来就是寻药给她治伤的。”见天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