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传-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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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 等待千万年的魔奴
“跟着一名书生游山玩水去了?”
听到这说话,不仅那名汉子愕然了,就连整座茶楼中的人都愕然了,脸上露出了难以相信的神色。拜月教的东方教主,不仅武功天下第一,更是霸气侧漏,名满天下,她怎么会跟着一名书生去游山玩水。而且,现在还是拜月教与十大名门正派对战的激烈时刻,她怎么能去游山玩水。
“黄老头,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如此诽谤东方教主,小心被拜月教的人咔嚓了。”那汉子笑着提醒道,不过又问着,“是了,黄老头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信息,东方教主真的跟一名书生游山玩水去了,这怎么可能?”
那黄老头嘿嘿笑了一声,露出了一嘴大黄牙,而且门牙还缺少了一颗,看起来有些寒碜,道:“爱信不信,这很奇怪吗。”
“难道不奇怪吗?”那名汉子反问着,其他人也在附和着,一脸奇怪的样子。虽然他们都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却是喜欢听江湖中事,特别是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教主。
一身大红宫衣,倾城倾国,妖媚无比,乃是他们的大爱。
当然,这只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臆想而已,江湖中的十大名门正派与南方拜月教,对他们来说有些遥远,谁正谁邪倒是不关他们的事。身怀神功,纵横江湖,这每个人都有幻想过……
“难道是真的不行?”有人疑惑地问着,因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说过东方教主的消息了。而且,江湖上已经传出了几个版本的消息,有的说是东方教主练功走火入魔;有的说是被十大名门正派围攻,身受重伤……
现在龙门城中,对于江湖消息最为灵通的黄老头,从他口中又传出了跟着一名书生游山玩水。
“自然是真的,我黄老头何时说过大话,江湖中的那点破事儿,那能瞒过我老头子我一双睿智无双的眼睛?要不,那东方教主为何会消失那么久,不见其踪影?”黄老头看着被自己说得一惊一楞的众人,不禁眉飞色舞,得意地喝了一口茶,看着众人,继而又道:“只不过,这名书生才是真正的不简单啊。”
茶楼中众人听到黄老头如此说,一脸惊叹的样子,又是愕然了一下,纷纷问着:“哪里不简单了?”
“嘿嘿,哪里不简单?他才是真正的武功天下第一,可以踏空而行,一剑破三千甲。”黄老头笑着道,指手画脚,似乎在于模仿着那一剑。
“哈哈……”
茶楼中的众人不禁哄堂大笑了起来,有一些人还把桌上的瓜子花生纷纷扔向了黄老头,笑骂着。
黄老头连忙举起了手,用那有些破旧的衣袖挡住纷纷袭来的花生水果等,有些生气地道:“你们这帮混帐,老头都说了江湖事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就是要嚷着要说,说完后又不信老头所言……”
“我说黄老头,你编得也太过分了吧,说出去有谁信了?谁信了,谁就被门夹了脑袋瓜子。”那名汉子大笑着道,“活该,现在没什么人听你说书了,哈哈……”
而静静地坐在窗边的李图和东方白两人,却是听得心中一片冰凉,直冒冷汗。
此时,李图更是用神识扫视着黄老头,却是发现对方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老人,身上的血气也十分正常。而且,他的身上,也没有半点高深莫测的气息。
但是,他怎么会对自己两人如此清楚?
而且,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没多久,根本就无人知道自己的底细,难道他是如萧大叔那般的真正隐世高手,神识覆盖了整个大晋王朝,可以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
要不然,无法解释。
而东方白听到后,眼睛更是猛然收缩起来,射出了两道精光,身上的气势如山岳般欲迸发出来。教中知道她跟着李图习琴的人,不会超过三人,而且知道李图可踏空而行,也仅大力神魔范石一人。
他怎么会如此清楚自己的行踪,正欲出手试探一下,却是被李图挡了下来。
……
当黄老头走出茶楼,李图和东方白等人也跟着走了出去,远远地在后面跟着。。
而黄老头走出了茶楼后,在大街上随意地走着,继而去了一座酒肆,打一小坛烧刀子,然后哼着小曲向城外走去。
看着黄老头向城外走去后,李图让苏小小等人去了客栈等自己,继而和东方白两人跟着出城。
走着走着,李图的神色蓦然一变,他发现黄老头竟然不见了。
“怎了,李兄?”东方白怔了一下道。
“他不见了。”李图皱了皱眉头道,被自己神识锁定的人,竟然突然间不见了,心中不由震惊了起来。此时,更是肯定了对方乃是一名真正的隐世高手,只是他又是何意?
难道他也是如萧大叔那样,游戏人间不成,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
东方白也皱了皱眉头,继而道:“看来真是一名隐世高手了,不过即使他是一名隐世高手,但又是如何知道我们之事?”
“神识。”李图思索了一下道了两个字。
“神识?”东方白疑惑地看了一眼李图,若有所思的样子。
“算了,他应该对我们没有恶意,而且他不想见我们,即使我们再如何找也不会找得到他。”最后李图摇了摇头,接着有些疑惑地道:“不过,我要找的石碑,应该就在龙门壶口中,他是如何知道我要找它?”
……
城外数里,离龙门壶口瀑布不远的一个小村庄中。。
“白痴。”
黄老头喝了一口酒后,淡淡道:“一名儒家门徒,你不找它,难道还来找我糟老头不行?那东西,除了你儒家门徒,谁还能用?一接近,就让人浑身的不舒服,亏我还把它当宝了。”接着,突然停了下来,四处张望着,心中有些疑惑,似乎有人在窥视着自己。
“那小子应该没有这种能力,难道还有其他人不行?”
在大晋王朝的西北方向,一座人踪绝迹、冰雪千年不化的雪峰之巅,静静地盘坐着一名灰衣老者,冰雪覆盖在上面,如同一座冰雕般。
在他的身后,背着一柄很大的大剑。
此时微微睁开眼睛,覆盖在身上的冰渣一层层脱落,继而望向了东方。看着那一名满嘴黄牙的黄老头,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疑惑,自语着:“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魔奴?”
接着又看向了如翩翩少年般的东方白,藏于袖中的那一柄小小的弯刀。
“难道……那一柄魔刀与他有关?”
不过,看到对方并没有对李图出手,心中也没有杀意,就没有再理会,继续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盘坐着。他们的存在,只是守护九子的成长,修正九子无法破的杀局……
“不应该啊,难道是我的错觉不成?”接着,黄老头不禁甩了甩脑袋,“看来人老了,酒也喝多了,精力大不如从前了。”
黄老头抱着酒,一步步向村尾走去,露着一嘴黄牙与人打招呼,只是破旧的长袍显得有些落魄。
“公主啊,老奴已经等你很久很久了……”
……(未完待续。)
第一六八章 龙门壶口
城外的荒芜中,李图静静地伫立着,神识又是细细地扫了一遍周围,依然没有发现那名黄老头的踪迹。如果那名黄老头,如自己所猜想那般的隐世高人,他不想见,即使自己再去找也是没用。
只是,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先是有可斩世间万物的神秘魔刀,现在又出现了极其神秘的黄老头……
他们应该都不是这个世界应有的物或人,就如自己那样,应该是从他界而来,思索了一会儿后,李图问着:“可是与我一起去龙门壶口瀑布看看。”
东方白凝视着远方,似乎还在想着刚才之事,接着点了点头,道:“我也很想看看,你所言的古石碑乃是何物,竟然值得你大费功夫去寻。古圣人所留……”
龙门壶口瀑布离龙门小城并不是很远,只是数里路而已。
不到两刻钟,两人就走到壶口瀑布外,远远就已经听到了轰轰隆隆的落水声,如万马奔腾,又如天雷滚滚,震耳欲聋,声势浩大。
走近一看,两人只见壶口瀑布以排山倒海般的壮观气,势倾泻而下。
滚滚千里江河,到龙门壶口处被两岸苍山挟持,束缚在狭窄的石谷中,洪流骤然收束。
这时河水奔腾怒啸,山鸣谷应,形如巨壶沸腾,最后从将近十丈高的断层石崖飞泻直下,跌入十数丈余宽的石槽之中,听之如万马奔腾,视之如巨龙鼓浪。
不愧被誉为天下奇观,大晋一绝!
古往今来,令无数文人墨客和游人叹为观止。
站在瀑布上方,但见瀑布飞溅的水箭四射,水雾升腾,其声响彻云天,震耳欲聋,其势汹涌澎湃,目眩神迷。黄浊的河水翻卷着沸腾着流进峡谷,一泻千里,势不可挡。
在夕阳的照耀之下,壶口瀑布反复冲击所形成的水雾,升腾空中,使阳光发生折射而形成彩虹。
彩虹有时呈弧形从天际插入水中,似长龙吸水;有时呈通直的彩带横在水面,象彩桥飞架;有时在浓烟腾雾中出现花团锦簇,五光十色,飘忽不定,扑朔迷离。
“千里晋河一壶收!”
李图身临其境如此壮观的瀑布,不禁赞赏了一声,只见其势、其声、其雄、其壮,不可测度,乃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李兄,那古石碑就藏于石槽之下?”东方白凝视着那十余丈宽,冒出了阵阵气雾的石槽问着。
“现在还不知道,待我用神识看看。”李图摇了摇头,接着用神识去探索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由有些奇怪起来。皱了皱眉头,接着又是闭上了眼睛,用心地感应着,一会儿后,开口吐言:“它应该就在这里了,这里散发着一股中正平和的气息。是了,东方姑姑,你可是见到有白光从河底中飞出?”
“白光?”东方白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只是看到阵阵升腾的雾气。”
“看来需要下去看一看了。”李图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神识出了什么问题,能够隐约感受到石碑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没有发现石碑。而且,那十余丈宽的石槽下,乃是一块连成一片的石头。
难道那石碑,是藏于石槽下的石头之中?
如果真的藏于石头之中,看来有些麻烦了,李图不禁大皱着眉头。石槽中的水势急喘,冲力极大,即使是东方白也不敢轻易下去,而对李图也会造成很大程度的影响,令行动不便。
“李兄,你真的要下去?此处的水势可不同……”东方白怔了一下道。
“虽然有影响,但关系应该不大,倒是不用担心。”李图道,接着向壶口下的石槽踏空而去,身影一点点消失于急流之中。
只是转眼间,东方白就看到李图出现在数十丈外了,明显是被急流冲了出来。
“这水流的冲力,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一些啊。”李图皱了皱眉头,继而向石槽中心走去,一步步定稳自己的身子。
……
在壶口瀑布下游的二三里处,一块无比庞大的巨石静静地巍然屹立在巨流之中,河水至此分成两路,从巨石两侧飞泻而过,然后又合流为一。
这块长达百余丈、宽十余丈的巨石,远眺如舟,近观似山,俯视若门,被人称之为龙门岛,或是龙舟,龙门。在其南面的石崖上,刻有“卧镇狂流”四个苍劲的大字。
迎着汹涌奔腾的江流,昂首挺立,任水滔天,终年不没。
而此时,在龙门岛上端凸出的石块上,正盘坐着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老人,大概五十余岁的样子,身子的骨架略显粗大,显得有些粗犷豪放。
老人衣着干净,披着一头散发,在闭目静静地抚琴。
虽然江流汹涌奔腾滔滔不绝,震耳欲聋,但是在此时,琴声竟然把江流的怒吼声压了下来,透着一股神韵之音,向四方飘然而去。
此人,正是多曰不见的一代琴之宗师,禾山。
而在禾山的丈外不远处,亦静静地盘坐着一人,此人一身阴阳道袍,鹤发童颜,显得仙风道骨,似是得道高人。
当禾山停下抚琴,那名老道人睁开了眼睛,赞道:“大师的琴艺,恐怕这世间再无人可比了。”
“这个世间,老夫就遇到了一个远远超于我的琴师,他的琴艺才是世间无人可比。”禾山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脑海中不禁想了百鸟来朝的景象。
而且,想不到这大半年来,自己多年不进的琴艺,隐隐又有了新的领悟。
那老道人听到不禁心中一惊,脸上闪过些疑惑的神色,想不到这个世间竟然还有人的琴艺超过了禾山。禾山一生旷达狂放,自由懒散,轻时傲世,对礼法之士不屑一顾,但是他超然物外得自在,不为世俗所拘,而又重情谊。有着如此的姓情,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