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雷魂-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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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连三叔四叔和族内的好手们都动了心思,进九宫沙包阵试了一试,九个沙包一悠起来,此起彼落、目不暇接,不一会儿,四叔便完败了;其他好手也试了试,还不如四叔;只有三叔坚持了半柱香时间,最后也是被沙包击在身上败退而出。
这一下,顿时引起了大家的重视;练功之余,便每天挑战沙包阵。
赵毅在里间的墙壁上搞了个挑战表,大家将自己的挑战成绩填在墙上。这表一搞出来,更是引起了少年的浓厚兴趣;每天上午盘架子,下午就是闯沙包阵。
赵毅还给闯阵之人定了规矩,每个闯阵之人,一天只能进沙包阵挑战三次,三次之后,无论是否过去,当日便不能再闯沙包阵,赵毅将这个规则美其名曰:三振出局。
平时看见三叔、四叔和其他教习,一众少年总是战战兢兢提着小心。
但是只要在这沙包阵内被少年们推动的沙包击出场外,大家照样在场边大叫:三振出局。叫的那个兴高采烈,那个理直气壮,那个……呃,解气。
老太爷听说这事后,来看了一次,就被吸引住了,有事没事的就跑到这里给闯关的人加油鼓气。看到精彩的,便大声叫好;看到少年被击败,便跟着大叫:三振出局!然后摇头惋惜。
有老太爷看着,少年和族里的各位好手也是卯足了劲,下死力气练习。
七天后,赵威在五行阵里已经能坚持大半柱香时间了,其他的少年还在奋战三才阵。
三叔和四叔终于从九宫阵里打了出来,可是等待他们的是一个叫做三才九宫阵的木桩阵。
这三才九宫阵内的地面上也是铺了一层豆子,只是沙包换成了小半人高的木桩子,每根木桩子上安了两根半臂长的木手;而且这九个木桩并非等高,而是按照上中下三层,每层三个。
木桩的吊绳上有绳索牵连在外,边上的人拉动绳索悠起木桩;这一悠起来,木桩来回摆荡,此来彼往,上下齐飞;或是被闯阵之人击打,或是被闪避之后互撞,旋转震动间,木手舞动全无规律可言;更可恶的是木桩撞木桩时发出砰砰乱响,一能扰人心神,二来声音杂乱就算你想听风辨形都不成。
这一来,三叔和四叔也被阻住了,其他好手一看,不敢挑战这个三才九宫阵了,他们连九宫沙包阵都还没过呢。
四叔更是好几次被木桩撞得鼻青脸肿,气的抓住站在边上哈哈大笑看热闹的赵毅,非要赵毅也进去试试。用四叔的原话就是:你小子整的这玩意是人练的吗?要是是人练的,你进去练给我看看。
赵毅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只负责出主意,不负责进去挨打。我连三才阵都没过,凭什么让我过这个九宫阵啊?”
气的四叔和其他好手恨不得按住赵毅狠狠地揍他屁股。
看赵威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气,赵毅不由的暗乐,刚想过去给赵威鼓鼓劲,门口传来三叔的叫声:“小毅,小毅,你出来!”
赵毅赶忙跑出去,三叔对赵毅说道:“太爷让你去道观一趟,说是道长回来了。”
“啊!道长回来啦!”赵毅一听,撒丫子就向道观跑去。
赵毅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道观,到了后院,老远就听见道长和老太爷爽朗的交谈声。
赵毅大叫道:“道长!……”一边叫一边就冲进了门口,看见道长和老太爷正满脸含笑的看着自己,里面除了道长、老太爷和自己的娘亲柳氏外,还坐着一个带着面巾穿着玄色道袍的女冠,一双眼眸明亮迫人,正看着冲进门来的赵毅。
赵毅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挠了挠后脑勺;转眼间,又看见这女冠的身边站着一个头扎双髻,身穿红色衣裙,腰间系一条绿色的丝带的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身量只到自己的胸脯处;唇红齿白,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睫毛密而长,随着眼睛眨动一颤一颤,正好奇的看着赵毅。
道长笑呵呵的对赵毅说道:“毅儿,这一别半年多,你可长高了不少啊。”说着指指云瑶说道:“这是老道的师妹,你叫他云瑶……云瑶姑姑吧。”又指着小姑娘说道:“这是思雨,是你云瑶姑姑的义女。”
又对云瑶说道:“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小毅,古灵精怪的,是个聪明娃儿,就是调皮了些。”
赵毅赶忙深施一礼,问好道:“云瑶姑姑好,思雨小妹妹好。”
云瑶笑吟吟的看着赵毅,不住的点头,又从茶几上拿起一把绿鲨鱼皮鞘的短剑,对赵毅说道:“毅儿,你的事情,我都听师兄说过;刚才赵老太爷也说起你,你是个好孩子;姑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把短剑,就权作见面礼吧。你且收好,或许能对你有些帮助。”
赵毅看看道长又看看老太爷,见他们都笑着点头,便上前接过短剑,只觉入手沉重,这短剑只不过半尺来长,可一柄三尺长剑也不见得有如此分量。
赵毅心知这把短剑必有异处,当下谢过云瑶,退回柳氏身边。
道长捋着胡须,呵呵笑道:“你莫要小看了这把剑,这剑看着不起眼,其锋利之处,比世上那些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的宝刀宝剑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赵毅好奇的拔出短剑,只见通体黝黑毫无光泽,看着不像柄剑倒像跟锥子;剑脊厚重,向两边椭圆伸展拉出极薄的刃身,仿似杏仁一般。拔下一根头发轻轻放于剑刃之上,未及向头发吹气,那头发一触剑刃便分为两段向地上飘落。
赵毅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就这锋利,果然是胜过传说中神兵利器不少呢。
当下赵毅再次谢过云瑶,喜滋滋的收起了短剑。
刚进门的时候光线由明转暗,赵毅一时不适应,没来得及细看,又发现房中还有生人,注意力便被转了开来。这时适应了房中的光线,再看道长时,不由张口结舌目瞪口呆,指着道长结结巴巴的说道:“道……道长,您的头发……”
只见道长的头发,原先是满头花白,离开颌阳镇时虽然根部开始转黑,但还是花白满头,这半年多不见,已经是一头黑发了;便连颌下的白胡子也变成黑胡子了,乍一看,原先垂垂老矣的老道长至少年轻了二十岁不止,这叫赵毅如何能不惊讶?
道长看了看云瑶,笑呵呵的说道:“这次回去,老道可是得了天大的好处,这头发,还有这胡子,还有……呵呵呵呵。”
在道长的心里,相比于须发转黑修为回复,从云瑶口中得知的师尊师娘有意将云瑶许配给自己的事情,才是天大的好处啊。
云瑶看道长看他,感受到道长目光中的柔情,明白了道长话语中的意思,不由的羞红了脸低下头来,只是脸上有面巾遮着,看不出来。
老族长在边上说道:“老弟你这是返老还童,长生有道,可喜可贺啊!这等本领,这等造化,我等凡人也只能心中羡慕,叹自己无此福缘;只可惜有些人还不愿意呢。”后面说的那话,透着一股子紧咬牙根的恨意。
云瑶妙目一转,看赵毅站在一旁装没听见,又拿出那柄短剑翻来覆去的瞧,不由暗暗发笑。
少顷,道长问赵毅道:“毅儿,我记得你说一年之内便要攀那绝壁,现在准备的如何了?”
赵毅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只要天气晴好,随时可以爬了。”
老太爷问道:“毅儿,你可确定?”
赵毅肯定的点头说道:“嗯,只要稍作准备就可以了。”
老太爷沉吟着说道:“现在是三月中旬,五月上旬是镇子里大比,……这样吧,你自己稍作准备,十天之后,三月底前,择个天气晴好的日子,你去攀那绝壁试试。”
赵毅看看一脸担忧的柳氏,又看看老太爷,说道:“太爷爷,娘,不用担心,毅儿有把握,保准能爬上山顶去的。”
老太爷点点头,欣慰的说道:“嗯,太爷爷相信你,你一定能行的。”
当下略叙闲话,老太爷便带着柳氏告辞而去,云瑶也带着思雨休息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道长和赵毅两个人。
道长对赵毅说道:“毅儿,老道这次回宗门,已经求得师尊允可,同意将那引气入体之术传授于你,你明日上午来我这里,我将它传授于你。”
赵毅拜谢。
回到家里的老太爷让人把三叔叫了去,不多时,三叔带着一封书信离开了老太爷家。
第二天一大早,三叔怀揣信封,带了些干粮盘缠,打马急急往春江府府城而去。
第二十六章 赵毅感气,王赵暗战
一吸之间,有物轻入鼻窍,行于喉而停于肺,充斥胸臆涤荡全身而温煦脏腑,一呼之时,有物离于肺行于喉而出于鼻。
挥手之间,行动之时,似有物过于指间,似有物傍于周身。
有此物,则万木葱茏无限生机;无此物,则枯槁成灰无生无命。
无形无质,可感而不可见,可有而不可无;轻灵却充斥天地以至于无间,厚重却不可计量以至于无称;这便是通常所称的气。
气有清浊之分;清者营养肌体,造化生命;浊者腐肉烂树,伤生害灵。
修引气入体之术,便是要将清气引入体内,温养身体肌肤内脏骨络,同时又要将浊气排出体外,以迎新而除陈,吐故而纳新。
要引气入体,便要感应到气。如何感应?自然是靠神魂靠意识靠灵觉。
如此便要使心静体松,心静则神魂活泼而意识灵敏,体松使毛发开张灵觉如意,如此方能感觉到气的存在,气的运行,气的清浊。
朝气清清而振振,暮气沉沉而寂寂,是故引朝气而拒暮气。
……
赵毅每日清晨天未亮便坐于山巅巨石之上,松体静心轻吸缓呼,温养那确确实实可以感应到却再也无法看见的丹田气海。
自从那日破障内视清楚看见丹田气海的状况之后,便再也没有如同当日那清晰震撼的内视了。
不过这种情况道长早已告知赵毅。当日练气有成,身体内所有的杂浊诸物均聚而为障阻碍神魂下探;是以气障一破,神魂直探而下,所有周身气血精华因失去杂浊之物的羁绊而光华大放,所以体内明亮而可视;但那被破的气障终归是要还原成杂浊之物继续纠缠;何况饮食凡尘五谷,呼吸天地空气,清浊自生,不需一日,体内便回复往常光景了。
年纪越大,体内杂浊诸物自然越多,自然越不容易破障寻元。有这缘故,所以赵老太爷便当然地瞧不起打小便开始练气的王家老族长了。
只是当日寻元而成的神魂与丹田之间的感应已是牢不可破;即便没有引气入体之术,只须日日温养,固本培元,自然也能益寿延年,身轻体健。
除非到了先天之境,内息已成,脏腑坚实,清气日生而壮大,浊气不成而日减,到洗髓伐骨清满浊消之时,才能再次内视。
赵毅坐的这块巨石,后面是一块巨大如怀抱的岩壁,岩壁之上便是山峰之顶;这巨大的岩壁挡住了可能的山风,眼前脚下便是一望无际的森森万木茫茫林海。有清风徐来,树梢微微摇曳,如海浪轻涌,轻纱漫卷;低沉却又轻灵而连绵不绝的“沙沙”声便是大自然最优美和谐的咏叹调。
仰头则云卷云舒,俯首则松涛如怒;此情此景,便如神仙画卷、梦幻仙乡。
赵毅静静吐纳半个时辰,感觉心静神清,丹田之中渐渐温暖发热,及至如有热水在其中缓缓滚动流淌;周身肌肤毛孔无一不舒松开张。
待得朝阳从东方跃然而出,赵毅便缓缓收了姿势站起身来,依着道长所授的三十六式动功迎着朝阳一招一式缓缓演练起来。
保持着心静神清体松意适的状态,随着三十六式引气入体动功的灵动悠闲的动作,赵毅真切地感觉到气在流、在舞、在歌、在笑。
这一刻,赵毅不知道是自己在感应气,还是气已经融化了自己。
……
自从修习这引气入体之术后,只要不是雨天,赵毅便天天到这里静坐练功,修炼所带来美妙的感觉令人心醉,直到太阳已经升高,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这里,回到老太爷的居处进行的各项训练,下午自然是到谷仓看练武少年快乐的被虐。
今天吃完中饭,赵毅没有像平常一样去谷仓,因为赵毅的亲爷爷和大伯今天下午要回来;所以老太爷交代赵毅,今天下午务必要在家里待着,便是三叔、四叔和虎子也在太爷家呆着。
午时刚过,门口一阵骚动,一个大婶匆匆忙忙进来报讯,赵毅的爷爷和大伯大婶回来了。
老太爷大手一挥,不悦的说道:“还报什么报?让他们直接进来。”
大婶连忙跑出去传话。
片刻,脚步声急急传来,一群人进了后宅。
当先而行面容清癯的老者和相貌慈和的老妇人,是赵毅的爷爷赵唯诚和奶奶周氏。后面跟着赵毅的大伯和大婶,再后面跟着两个少年,分别是十六岁的赵勇和十一岁的赵挺。
赵唯诚一见老太爷,紧跑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口中泣道:“不孝儿拜见父亲大人。请父亲责罚儿子不孝之罪。”
跟在后面的也赶上前来,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