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日明晶-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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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言无奈,只得答应,心中却暗恨维里,没事出来吃什么饭?这下满意了?
维里小心翼翼的缩在咣当身后,他可知道,自己这下惨了,回去风言不知道会怎么收拾自己呢!
寒风向文必崖使了个眼色,文必崖也连忙热情招呼起双胞胎和维里等人就连一直没有说话的咣当,他都要去聊上几句。
“不知道这位壮士,如何称呼?”寒风三言两语之间,就已经招呼了一遍,只剩下身为仆人打扮的猛炎了。
“不敢,小人猛炎,乃是少爷的贴身常侍。”猛炎感受到了风言对寒风的敌意,面色便也不好。
寒风混不在意,世界上能有猛炎这样实力的人,并不多,而实力强的人,多半都有些架子的。虽然不知道这样一个高手为什么会屈身为一个仆人,他无论投身与哪个国家哪个势力,无疑都会受到重用的。但是寒风还是对猛炎保持了必要的尊重。
“尊重对你有用的人,同时也要尊重和他有关的任何人,包括仆人。”这是写在外交家手册上的话。
而这本书的作者,就是寒风。
“呓?”寒风装作不经意的问到的样子,“怎么只见到风言公子,却不曾见智将大人?智将大人现在何处?”
“我哥哥目前在何处,我也不知道。”风言淡然道,“我哥哥当日先行离开京都,怕路上不安全,便让我跟威斯莱叔叔和我的朋友稍候离开,直到今日,我还没有见过我哥哥。”
风言撒谎面不红气不喘,端得是让人不得不信。
“哦?”虽然风言的说法和情报系统给的有点不符合,但是在情报系统里,确实没有详细的纪录,因为光明智将他们简直就像是已经准备好了一般,一出事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等各大情报系统想要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消失不见了。
虽然能推论他们消失不见一定是走了水路,但是却不知道他们具体从什么地方经过,到什么地方去。
而风言他们拥有诸多的妖兽,寒风倒是知晓,风言他们出现在这里,倒是也没什么奇怪,毕竟对独角兽来说,想到哪里去,也不过是飞行几个小时的事情。
“不知道,寒风大人找我哥哥,有什么事情吗?若我他日见到我哥哥,定然会转告他。”风言以进为退,倒是让寒风招架不迭。
“我们找他,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文必崖开口道,“不过,这事情和小孩子没有什么关系,倒是不必告诉你。”
虽然文必崖是国内新秀,却毕竟年轻,不知道孩子和妇女能产生多么大的伤害力,寒风狠狠的瞪了一眼文必崖,文必崖也立刻想起了自己说错话了,却又不能解释,一旦解释势必越描越黑,让事情更僵。
“我哥哥的事情,我也不想管,更管不着。”风言作出了有些恼怒的样子,让寒风他们错误的理解这对兄弟有矛盾,“我们可以不说这事情吗?维里,你不是说你早就饿坏了吗?”
“是啊,饿死了!”维里知道自己终于有了将功补过的机会,他这次倒是没有冲动办傻事,开始拼命做在别人眼中傻乎乎的事情来。
“吃饭了啊,快点上菜啊!快上菜啊!”维里拼命敲着桌子和盘子,双胞胎对望一眼,也跟着瞎叫起来,一时间整个二楼都充斥着他们大呼小叫的声音。
小玄本来一直躲在风言怀里,此时钻了出来,趴到了风言面前的桌子上。
对嘈杂的维里他们万分的不满,只是他刚才听的一清二楚,倒是不能说什么。
看到情绪低落的小玄,风言轻轻抚摸着他的背,示意他忍耐一会儿。小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风言的手指,他肚子也饿了呢。
“小玄也饿了,看来也要给小玄拿点东西吃呢。”风言喃喃自语。
没想到,文必崖见到了小玄,面色整个变了,他强笑道:“风言公子,这是你的宠物吗?可不可以把他收起来或者放一边?”
“怎么了?”风言心中一动,敏感的抓到了什么,“小玄不是我的宠物,他是我的朋友呢。”
“就算是风言公子的朋友……也不要放在桌子上吧……”对寒风严厉的眼神报以苦笑,文必崖硬着头皮道:“这样……这样不好……”
“那又为什么?”风言“茫然”道,“在家里的时候,小玄都是跟我一起吃饭的啊!”
“若不让小玄和我一快吃,小玄会伤心的。”风言抱起了小玄,小玄也趁机做出了哀怨的神色。虽然情绪低落,但是配合风言演戏,却是必要的。
更何况,风言一直在告诉他,他发泄的机会,就在眼前啊。
“必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风言公子让小狗在桌子上吃饭,又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以为风言公子的宠物,是看门的狼狗,在地上啃骨头啊。”寒风虽然觉得风言这么做也不对,但是风言是一个“小孩子”,他又能说他什么?难道教给他餐桌礼仪吗?
“必崖不敢,只是……只是……”
“吞吞吐吐的像什么话?”寒风怒瞪文必崖,文必崖不得不把自己的秘密说了出来。
“只是……”文必崖一咬牙,道:“只是必崖天生跟狗过敏,就算碰上一下,也要痒痒半天,如果让小狗钻到怀里,或者……或者……舔上几下……会全身无力,半天都动不了啊……”
此时寒风的表情,已经没有语言可以形容,就连风言都呆掉了。
这实在是出乎所有人承受能力之外的事情啊。
然后,维里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文必崖,笑的前俯后扬。
文必崖面上一阵白,一阵红,难看之极。过了半晌,才咬牙道:“请各位小兄弟和寒风大人千万不要宣扬,不然必崖可完了……”
文必崖一生有勇有谋,唯一的弱点却被风言等人抓在了手里,受尽欺凌与压榨,这是后话。
寒风歉然的看着文必崖,看向风言,谁知道风言恍若没有看到一般,依然任由小玄在桌子上乱跑。
文必崖面色一阵惨白,心里却把风言恨了个十成十,又不能临时退席,干脆咬牙狠心留了下来,却把目光转向他处。
咣当正颇为好奇的看着他,他不太懂得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现在这个大哥哥的面色好有趣啊。
一阵红,一阵白,好像变脸一般。
被这么一岔,整个桌上的话题立刻走了样。
维里,双胞胎还有星连知道风言的烦恼,纷纷在一旁扯开嗓门大叫,好几次寒风找到机会开口,都被他们挡了回去。本来希望有文必崖开口帮腔,只是此时文必崖只注意躲避小玄了,哪里还有闲心管其他?
从十八岁出道,就一直纵横外交界的寒风,终于遇到了强劲的敌手,他终于知道,世界上最难缠的不是狡猾的政客,而是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孩子。
你生气吧,显得太没风度,不生气,又被气的发狂。
寒风几乎哭都哭不出来了,他的表情虽然是在笑,却是比哭还难看。虽然有心去说些场面话,却是除了风言以外没有人跟他说话。
刚才风言谈吐如此不凡,此时却又现了原形,幼稚的话题层出不穷。最后寒风不得不住了嘴。
菜好不容易上来了,寒风终于可以不必尴尬的在旁边发呆,最先上来的是开胃的酸辣菜素双峰三味,以切的细细薄薄的藕片堆成的“双峰”整齐的叠在了盘子里,配以各色佐料,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开。他伸出筷子刚想夹,咣当已经咣的叫了一声,双手抱住了盘子。
“不行,不准抱住的!”维里使劲敲开了咣当的手,伸筷夹了大堆的菜,送进了嘴里,开胃菜分量小,这一下就几乎去了盘子里面的菜的一半。
剩下的一半,有四分之一被咣当大手一抓,塞进了嘴巴里,另外四分之一却进了双胞胎的肚子。
看着只剩下两跟菜丝的“素双峰三味”,寒风无奈的伸出筷子,没想到黑光一闪,小玄已经把剩下的两跟菜丝叼在了口中,还邀功一般向风言亮了亮,于是剩下的两跟菜丝就被小玄和风言分而食之……
看着风言优雅的从小玄口中夹出那跟菜丝,以万分标准的贵族动作放入口中……
寒风的感觉,已经不是想哭可以形容……
当初他以为遇到了风言是一种幸运……
但是现在发现,其实是他失去了幸运之神的眷顾……
(下)
风言他们在这边装疯卖傻的同时,威伯也已经登上了西川的码头。
为了保密,他们没有在客运的大码头停下,而是在西川最偏僻最狭小的货运码头停了下来。
船主人隐约的猜到了什么,再加上最近和电绝聊天颇为投缘,倒是没有问什么。
再向上游,他们乘坐的大船就无法航行了,要换成专门在上游航行的小船才行。
他们下船前,就已经把电绝派上岸去探听消息,其他人在船上略微休息一下,才靠了岸。
这几天,威伯显然开朗了好多,因为他听从药老伯的建议,找了些自己有可能感兴趣的事情来干。
恰好船上有一个工具房,里面有诸多的木匠工具,所以他就开始跟船上的维修师傅学起了木匠。
对这个好学的徒弟,船上的维修师傅还是很满意的。至少,今天威伯要离开时,交给他的毕业设计——一只木做的小房子模型,还算是精巧。
没想到威伯对这些东西,还是满有天分的。至少他可以把木头制品做的扎扎实实。
威伯除了做了那个毕业设计外,还做了一个更小一点的房子,他要把这个房子模型送给风言。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送过风言什么东西,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送过……
威伯从来不以为在那吃不饱肚子的时候,把自己的东西让给风言吃,是属于送东西给风言。
小孩子都喜欢得到礼物的,不是吗?
风言为什么不能有?
“你只送风言的话,小心小维里他们会提意见啊!”药老伯打趣他,威伯不在意道,“没关系啊,我这套房子里面还有足够数量的小椅子,一人送他一只就可以了啊!”
药老伯失笑。
“小伙子,你等等!”船上的师傅突然跑过来,他是一个大约六十岁的中年人,左腿有点不方便,在船上工作了多年,常年处于潮湿的环境中,每天晚上腿脚都疼。药老伯和水老伯在船上闲着无聊,便帮他稍微治疗了一下,算是充作威伯向他学手艺的学费了。
进来他的腿脚灵便了好多,心里对两位老伯那个感激啊。
此时他见威伯等人要走,急忙追了上来,威伯连忙停下身子,道:“师傅(不是师父),您腿脚不好,还是不要过来了。”
“你们走,我怎么能不道别?”船上的师傅道,“再说,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两位老哥帮我治疗好了我这伤腿呢。”
“老弟你也别客气,你能把你那手艺教给我家少爷啊,已经够让我们感激的了。”
“诶,我这点手艺,哪里学不到啊,倒是我这伤腿看了好多地方,都没治好。是我该感谢你们啊!”他转头对威伯道:“小伙子,我这里有点东西要给你。”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很平凡,也已经很旧了的木匣子,上面曾经涂有红色的油漆,但现在也已经剥落了,斑驳之极。
只是,师傅双手托着这匣子,却郑重之极。威伯也郑重的把匣子接了过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师傅。
“其实,我家世代是雕刻世家,家里也曾经传下几门手艺。”师傅神色有些黯然,“我家雕刻的物品,也都是王公贵族的收藏珍品,只是后来我家遭受大难,才发誓再也不为王公贵族雕刻什么东西,我也就放弃了雕刻,做了个木匠,来混碗饭吃。我看你学木匠,并非是为了生计,该是心中有烦心的事情。我家有句古话,叫做雕刻明心。雕刻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以放下,心也就自己静了下来。后来学了木匠,发现木匠也颇有效果。”
他顿了顿,看了看威伯棱角分明的脸,继续道:“我没什么见识,一辈子也都只在这条船上干活,只是我见过的人,却是多如牛毛。我知道你是做大事情的人,别被一些小事情蒙了眼睛。如果心烦,就去做木匠,如果想静思,就去雕刻。这也算是我这个做了几天师傅的人,给你的一些忠告吧。”
他双手打开了那古老的匣子,里面的设计竟然出奇的精巧。
打开了盒盖,里面咔嚓一声轻响,牛皮软木做成的刀架自动竖了起来。刀架有五排,只看到黝黑的刀柄,刀刃被完美的藏到了刀架下面。看那刀柄,没有什么奇怪,只是乌黑的金属刀柄上缠绕了一些红色的丝线。红色的丝线好像是浸多了汗水,也变得发黄了。
威伯好奇的伸出手去,拔一根刀柄,没想到却拔不动。
“这个需要向左拧半圈。”师傅做了个示范,他轻轻捻动了刀柄末端,咔嚓一声轻响,刀柄自动弹出了半寸,师傅用两手一捻,刻刀就轻轻的被他捻在了手里,长仅半寸的刀刃,竟然闪耀着摄人的寒光!
“好刀!”水老伯眼中精光闪亮,发出一声惊叹,而药老伯却紧紧的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