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王朝之鬼医神断-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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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擦干了脚,穿好鞋,看了南宫玉一眼,嘴边带笑,两只大眼睛扑闪了一下。那少年看向自己的娘子,眼中满是疑惑。那少妇点了点头,意思是我也觉得不对。少年转头问道:“船家,咱们要停在何处?”
南宫玉答道:“公子,咱们跟着前面的船,他们停在何处,咱们就停在何处。”少年点了点头,说道:“听船家言谈,也是读过书的吧?”南宫玉心想,是闲聊还是别有所指?答道:“没有,我们跑船的不用读书。”
第七十九章:露相
第七十九章:露相
因河上有船,所以延岸便有不少的酒家。自然也就有不少的停靠处。老艄公将船靠在一家酒家的引桥边,拴好了船,问道:“客官是自己去吃,还是叫来船上吃?”中年人答道:“烦老丈弄些酒茶来,在船上吃便好,这是十两银子,酒菜两份,那一船的也弄些来。若有余,便算做脚钱。”
老艄公谢过,上了岸,帮着南宫玉将船靠稳,说道:“跟我走,我带你认识一下酒家掌柜,以后你自己行船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南宫玉一边应着,一边上了岸。跟着老艄公往酒家去了。
船上的少妇见无瑕坐在引桥上,也不与人搭话,心想,船家都爱跟客人搭话儿,只图聊得兴起,讨几个赏钱。这小娘子非但不理睬,倒还一副悠闲的模样。于是站起身走到无瑕面前,笑问道:“小娘子,祖籍何处啊?”
无瑕笑了笑,心想,又一个多事儿的,若放在以前,一剑穿了你。不过现在不能再这样任性了。于是答道:“离州。”少妇说道:“我看你不似苦穷人家出身,怎么受这样的辛劳?”说着,盯着无瑕的脸仔细看。
无瑕低下头,说道:“没什么,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所幸嫁了个老实丈夫,疼惜得紧,既不让撑船织网,也不用洗衣煮饭。”少妇点头道:“也算好福气。叨扰了。”心想,看来是多疑了,怕是那穷苦的船家知道这小娘子是富贵人家的千金,是以加倍的疼惜,那就说得通了。无瑕心道:问三问四的,怕我们是强盗吗?多此一举。
又过一会儿,老艄公引着三个伙计端来了酒菜。大份送去那船,小份送进这船,还有一份摆在了引桥上。三人围坐在引桥上吃饭。老艄公喝了口酒,小声儿说道:“这趟运气又不错。来,这是你的。”说着,将一两银子递给南宫玉。
南宫玉摆手道:“我不要。”老艄公板脸道:“怎么?嫌少啊?那我给你算算账。这酒菜是八两……”南宫玉打断老艄公:“老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银子是您得的赏钱,我怎么能要呢?”
老艄公将银子塞到南宫玉手里,说道:“咱们一起出的船,这赏钱自然也是咱们两个平分,若没有你那条船跟着,我也带不走这些客人。快拿着,别坏了老头儿我的酒兴。”
南宫玉笑了笑,将银子交给无瑕,无瑕接过来,顺手掖在腰里。老艄公说道:“小娘子,可不敢这样放钱,回头再掉到水里,白瞎了。这可是一趟船的税钱啊!”无瑕哦了一声,取出来揣进怀里。
南宫玉问道:“老哥哥,怎么收咱们这么多的税啊?”老艄公喝了口酒,摇了摇头,说道:“官家说了,是皇上要的。唉……咱们都得供着皇上和官老爷们吃、穿。还得给国家养兵。”
南宫玉一皱眉,说道:“是不是只有咱们跑船的收税多啊?”老艄公笑道:“小兄弟,别以为咱们是后娘养的。其实都一样。就拿菜农来说吧,地里的菜才一文钱一斤,可到了市场上就是十几文,二十文一斤。菜农没赚着钱,脚夫车夫也没赚着钱,卖菜的也没赚着钱,这多出来的钱呢,都是税。”
无瑕突然崩出来一句:“不赚钱还干?”老艄公说道:“这孩子,不干哪有饭吃啊?好歹官家得给你留个饭钱,不会让你饿死。人得活着啊……”南宫玉说道:“皇上要那么多钱干么啊?”
老艄公拍了拍南宫玉的肩头,笑道:“小兄弟,不懂了吧?皇上也得吃饭啊。可皇上不能象咱们这样,往这儿一坐,三两个菜,喝杯小酒儿就行了。皇上得七大碟儿,八大碗儿,一样儿尝一口,多了还不能吃。”
无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艄公说道:“笑什么?不信啊?这是真的。别说皇上了,有一回我听看码头的官爷说,咱们泉溪知府吃顿饭都得十几个菜呢。都是大鱼大肉。那肉都肥得流油。”
无瑕忍着笑,心想,这民间传言实在是夸张,在候府里吃饭,只是精致,却绝不会大鱼大肉的吃,更别提肥得流油的肉。那哪能吃得下去啊。南宫玉却点头道:“嗯,肯定比咱们盘里的肉香。”无瑕看了他一眼,实在忍不住,竟放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却惊了船里的少妇,无瑕那银铃般的清脆之音实在是让人联想不了她那张平凡的脸。
少妇侧头看向无瑕,见她左手端着饭碗,右手掐着筷子,以手背掩嘴,笑得花枝乱颤,少妇轻轻的摇了摇头,心说:这绝不是一个长相平凡,又习惯了风餐露宿的女人,她那张脸和那双艳媚的眼睛,那双小巧温润的手,那双凝脂如玉般精致的小腿,实在是格格不入。
老艄公说道:“小娘子好嗓子啊。”话音方落,几个地痞走了过来,领头儿的淫笑道:“哪家的小娘子,这般好兴致啊?”到近前,看到无瑕冷着一张丑脸,哼道:“娘的,听声儿还以为多标致,没想到是这么个丑八怪。坏了老子的兴致。来,给我打!”
老艄公连忙站起身来作揖道:“二爷,给您老请安了。这是我带的小徒弟,刚学会跑船,惊了二爷,真对不住您了。”那个二爷哼道:“原来是你这老不死的啊,行。看你这老脸,拿五两银子给爷喝酒。”
老艄公作揖道:“二爷,二爷您高抬贵手,我们这种穷人,哪有那么多银子啊。这……这是客人刚给的赏,请二爷喝酒吧。”说着把一两银子递过去。那个二爷拿过银子,抬手抽了老艄公一个嘴巴,骂道:“他娘的,打发要饭的呢?”无瑕猛然站起,怒道:“夫君,奴家忍不了了!甘领责罚!”
上前一掌击在那个二爷胸口,将那人打得口喷鲜血,倒地不起,三个跟班儿吓得连忙逃蹿。老艄公惊在当场,看着无瑕。南宫玉摇了摇头,心说,还好,想问的都问了。
眼看着逃走的三个小流氓带着一队巡防官兵跑来,南宫玉揭下了脸上的面皮。老艄公惊道:“公子!您……这是唱的哪儿出儿啊?”无瑕返身跪下,也揭了面皮,船里的少妇惊见一张绝美的脸。
无瑕低声道:“请夫君责罚。”南宫玉摇了摇头,说道:“罚你永不许随我出门。去仓里换回自己的衣服吧,既然已经露了相,也就不必再装下去了。”无瑕站起来,走到仓边,说道:“烦两位移步。”
小夫妻连忙出了仓,站上引桥,看着南宫玉,见他坐在引桥上,虽然还是那身船家的衣服,但无论样貌还是气度均已大不相同。片刻,巡防官兵跑到岸边,刚要上前,却突然从附近几条船中跳出来几十个身穿黑袍,头顶锦冠的人。
在南宫玉面前十步一字排开,当中一人厉声道:“镇抚候驾前,谁敢乱动!”巡防官兵一时惊在当场,三个小流氓不知厉害,竟嚷着:“就是他们打了二爷!”巡防的头头儿一个嘴巴抽过去,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跪下!”
无瑕从仓里走出来,一身锦白,蹲在南宫玉身边,摇着他的手臂说道:“夫君,奴家知错了。”洪锋转回身,走到南宫玉面前,单膝点地,说道:“候爷,夫人。”南宫玉侧过头看着无瑕,说道:“你心里有气,你便去处置吧。”无瑕抿了抿嘴,看着他。南宫玉说道:“这种欺人者,为夫不在意。”
无瑕眼中一亮,站起身来,说道:“洪锋,给本夫人砍了他们。”洪锋瞄了南宫玉一眼,见南宫玉脸色平静,说道:“遵命。”站起身喝道:“动手!”三名麒麟卫走到三个小流氓面前,刀出,血溅。而后收刀站回。
洪锋走到那个二爷面前,问道:“你是哪里的二爷?”那人慌道:“我爹是知府……知府家的管事。”洪锋调头走回,说道:“砍了。”又一名麒麟卫上前,一刀毙命。南宫玉说道:“散了。”
洪锋喝道:“带上死人,滚!”巡防的官兵连忙退走。洪锋一挥手,几十人返回船上。那对小夫妻站在引桥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南宫玉站起身说道:“两位请回仓吧。”少年惊道:“小民不敢。”
南宫玉说道:“应了你们的事,本候就要做到,本候命你们回仓吃饭。”小夫妻只得哆嗦着回到仓里。南宫玉坐下,招呼道:“老哥哥,过来接着吃饭。”老艄公连忙跪倒,说道:“小民不敢,小民不知是候爷,多有冲撞,该死!该死!”
南宫玉说道:“老哥哥,过来吧,咱们也算有缘,前次我公出便坐的你的船,这次扮个船家又是你分的活儿。不必拘谨,我若怪罪你,刚才就怪罪了。没见砍了那几个人吗?何必一知道我的身份,就这么畏惧呢。”
无瑕笑道:“老人家过来坐吧,我夫君还有话要问你呢。”老艄公爬着过来,跪在那儿低着头。南宫玉说道:“既然放不开,本候就命人将你锁回泉溪府审问。可好?”老艄连忙叩头道:“候爷饶命啊!”南宫玉说道:“想让我饶了你,就坐下陪我喝酒。”
第八十章:无功而返
第八十章:无功而返
老艄公想了想,这个候爷去年夏天坐我的船,给了我十几两银子,让我以后都不用辛苦找食儿吃了,今年又扮做船家,受这风吹浪打的辛苦。他一定不是坏人。他一定是来查大案的。
想到这儿,老艄公盘腿儿坐下,拿起酒壶给南宫玉倒上酒,然后看了一眼无瑕,无瑕笑道:“我不饮。”老艄公又给自己倒上,然后端起杯说道:“候爷,老头儿我不怕了,你是好官。”
南宫玉笑了笑,端起杯与老艄公对饮了一杯,说道:“我要查查这税。你老哥刚才说皇上要用钱。我可以告诉你。皇上虽然用钱,但没你说得那么多。若是一个知府吃顿饭就得十几个菜,那也太过了。我们家五口人,平常吃饭也不过三四个菜。逢年过节才会摆上一桌,图个乐呵。”
无瑕夹起一片菜叶,说道:“我们家吃东西无非是精致,材料也是一样的。就说这菜吧,这外面做是随手一撕,我们家做就要切片切丝。”老艄公嘿嘿笑道:“老头儿我就是听说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南宫玉放下筷子,看着老艄公说道:“老哥,你还想交多少税?”老艄公一怔,南宫玉说道:“去年我坐你的船,听你说了交税的法儿。我就在想,若是这些钱都进了国库倒也罢了,好歹是归了朝廷,养了兵。虽然税重,但保着咱们大顺国安民稳。苦一些也有个说法儿。可是老哥,我虽然不管着户部,但我能肯定这税款没有完全进国库。就说我买船的银子吧,我交了十九两,而他们在册子上写的是八两。这就少了十一两。”
'文'老艄公又给南宫玉倒上酒,问道:“候爷兄弟,你能把这税免喽?”南宫玉摇了摇头,说道:“免不了,但能减。而且这个税也不该是这个收法儿。”老艄公端起酒杯,眼中见泪,说道:“候爷兄弟,我敬您一杯,有您这句话,我们这些老百姓就还有指望。”
'人'第二天,南宫玉上了船,伸手去解绳子。船上的少年惊道:“候爷,您这是干什么?”南宫玉说道:“送你们去龙延啊。”少年说道:“这……这怎么使得?”南宫玉笑道:“有何使不得?若不是内子露了相,你们会觉得使不得吗?记得到了岸给船钱就是了。坐稳,开船了。”
'书'泉溪府升龙县大堂,知县吴不能盯着地上的四具尸体发呆,他的师爷抱着那个曾经的二爷嚎啕大哭。吴不能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说道:“别嚎了,想想怎么办吧。”师爷抬起头,说道:“大人,您得给我做主啊!南宫玉杀了我儿子,您得帮我参他啊!”
'屋'吴不能哼哼了两声,说道:“你脑袋撞门上了?参他?他可是镇抚候,别说杀了你儿子,就是杀了我老子也不能参他。你还嫌老爷我死得慢吗?”师爷叫道:“他这是草菅人命啊!”吴不能又哼哼了两声,说道:“咱们干的草菅人命的事儿还少吗?认了吧,这就是报应。现在得想想咱们怎么办。万一候爷要是找上门来,咱们也是这个下场。”
师爷跳起来说道:“不!我要到知府衙门告他去,知府若是不管,老子就告上京城!”说完,冲出门去。吴不能招了招手,旁边的衙差走近。吴不能说道:“找两个人跟着他,若是知府应了他,你们就回来告诉老爷我一声儿。若是知府将他轰了出来,他也不用回来了,你们直接找个地儿,把他扔到龙河里喂王八。”
师爷雇了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