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图-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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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见的,如果不是辰初和烨霖也在场,也听见了他这样的话,真的会认为自己一定因为心急而出现了幻听。
虽然他们三人都亲耳听见了幽枫叫出了“爹爹”,但……
心虚,试探性地说道:“小枫,你,刚才说什么?爹爹?你……看见了爹?”
幽枫抬起头,清澈的眼眸望进了幽月因心虚而有些恍惚的眼中,很平静地说道:“那个在床上痛苦挣扎着的,不就是爹爹吗?”
“小枫,你……为什么会认定那个就是……爹呢?”
“姐姐,我们不是要找碧沉哥哥,让它去救爹爹的吗?”幽枫并不回答,而是提醒着幽月,眼下他们最重要的事不是讨论自己为什么会认定那个在床上,比自己年纪还小的人就是五年未见的爹,而是快些找到碧沉。
对哦。
经由幽枫提醒,幽月慌了:“快点找到碧沉吧,其他的事还是晚点再说吧。”
辰初和烨霖点了点头,立即分散,往碧沉常去的几个地方,分头寻找。
看了一眼依旧呆滞地站在身边,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幽枫,幽月的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了片刻之后,终是说道:“小枫,你……”可是,话语刚出,幽枫又抬眼看向了姐姐,说道:“姐姐,我们也分头去找碧沉哥哥吧,不然,爹爹可是会死掉的。”
“小枫。”立即拉住了要跑走的幽枫,一直憋在心里的话,终是说出了口:“你为什么会认定,那个再床上的人,就是爹啊?那个人,怎么看都比你还小,你是凭什么认定的?”
“姐姐。”
大概是知道此时不解释清楚,姐姐是不会让自己离开的。说就说吧,反正那人就是他们的父亲:“感觉。”
“感觉?”
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明明比我的年纪还小,但我一眼就认定了,她就是我五年没有看见的爹爹。他身上所笼罩的气息,虽然有些弱,但很明显,那是爹爹的,只有爹爹才有那样的气息。”
咬着下唇,几乎出血:“姐姐,爹爹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龙家把爹爹害成这样的?还是说,是金沙王。姐姐,你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因,对不对?告诉我,我想知道爹爹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
虽然很欣喜,幽枫在看见现在的幽溟羽时,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样的情况发生,在这一瞬之间,她竟然错觉幽枫已经不再是那个任性的幽家少爷,不再是那个不懂事的弟弟了。但,目前父亲的情况……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妙,不然以他的脾气,指不定就会跑出去。
“姐姐!”
见幽月一直不回答自己,幽枫急了,大声地喊叫,拉回了幽月的思绪。
“小枫,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找到碧沉,确保了爹的生命并无威胁后,我们再坐下来,慢慢地说好不好?你也不希望等了五年,终于将爹等回来了,却因为我们在这里的拖延而……”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口,也不敢说出口,甚至根本不敢去想。
等了五年,盼了五年,好不容易才等到父亲归来的消息,却……
“那好吧,我们先去找碧沉哥哥。”
幽枫大概也是意识到了父亲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只好作罢,点了点头,随幽月找寻碧沉去了。
=
幽家本族里,此时是乱成了一锅粥,而此刻的三星祭祀坛内,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静静地呆在屋顶,低埋着身子,尽量不做出过大的动作,而引起下面的侍卫的注意。
看着一队紧接着一队的侍卫,提起十万分的精神,一点风吹草动都不放过,皆要细细地勘察一番,再三确认无异常后才会离开。
这也太夸张了吧!!
面对这样的场景,左念无奈地坐在了屋顶上:“真没料到啊,这才几天的时间,就变成这副模样了。看样子,我和那个百里墨交手的事,已经传到了鸿涛的耳中,不然,怎么会加派了这么多的侍卫。”
“或许不是呢?”
昊殒依旧抱着凡事都要有一丝希望的态度,在左念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就在不远处的望舒神像台,那里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可是……
比这巡视着的侍卫队伍还多的侍卫,站在那里,基本上是每间隔三步就有一个,连一个小小的角落上都是。持枪握刀,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动也不动一下。
怎么办?
就这样的架势,只怕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就更别说是他们这两个大活人了。除非会隐身,不然别想不引起他们的一丝注意而靠近神像台的密室。再说了,即便是真能隐身,靠近了那神像台,又能怎么办?打开密室石门的动静那么大,想进去,除非还会穿墙术。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和凌霄一起出任务时几乎养成了习惯,一旦静下来,他左念就会直接倒在凌霄的身上,将凌霄当做枕头,美美的休息一阵。所以,现在和自己出任务的搭档,被换成了昊殒,他还是拉过昊殒直接躺下去。
看着将自己的腿当成枕头,躺下来的左念,昊殒多少都有些不自在。但又不好说什么,唯有别扭地将头转向一边,不去看他。
枕在昊殒的身上,手指还玩着他身上的那条项链的坠子。
“这不是……我送给你的那条,还有一条给了沐心姐姐,做为你们新婚贺礼的那条项链吗?你还戴着。”
“嗯。”
闭眼,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那件事,或许他和沐心……
就在婚礼的前夜,沐心死了,就死在他们起争执的那个房间,就死在他们的面前。他和凌霄也因此反目,甚至还大打出手,险些酿成大错。对于沐心的死,左念一直都认定是自己造成的,而自己也放不下,所以才要求族长把自己调离千影卫,在魑部呆上了这些年的。
“怎么办?看这样子,我们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突破口,要动武,打进去吗?”看着那依旧没有动的侍卫,昊殒真的有些怀疑,他们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一个的人偶——如果,这个时期的制造技术真的到达了足以以假乱真的话。
躺在昊殒的身上,完全不像动弹:“你决定吧,我无所谓。”抬起手,看着手中那看似普通玉笛,实为利器“天魂”,“地魄”的武器,看着上面有些瑕疵的印记,“说实话,我也好久没有动手开杀戒了,‘天魂’‘地魄’中的养分都不足了。”
看着昊殒那不知所措的表情,左念乐了,坐起身来,将合成玉笛状的“天魂”“地魄”分开,脸上依旧是玩乐。
“怎么?龙家的少爷,想第一个成为‘天魂’‘地魄’的养分吗?这么积极。”
随着左念的话语出口,昊殒也很平静地拔出了自己佩剑“赤霜”,就像是早就知道了来者一般,很从容的应对着。
随着衣袂声的响起,龙皓和百里墨稳稳地落在了他们的面前。
看着他们那箭拔弩张的架势,两人依旧坐在屋顶上。握剑的手将左念揽入怀中,轻声但足以让两人听见,且带着不屑地神色打量着龙皓和百里墨:“你说,我们两个要一起动手吗?”
“你怕啊?”
“我怕你怕。”
“我怕什么?”
……
看着这两个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幽家千影卫,百里墨有些按捺不住了。
数天前,他就是在这里被左念一脚踢了下去,害得他颜面无存。现在居然还无视他的存在,和一个男人在这里打情骂俏,他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
“我说你们……”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被无礼地打断谈话,别说是左念了,就连昊殒都怒了。握剑,站了起来,剑尖直指两人:“我们又不是听不见,别当我们是聋子行吗?”
左念也站了起来,看着屋下围来的侍卫,兴奋地笑了——期待已久了,终于可以活动活动筋骨,让他的“天魂”“地魄”吸收养分了。
“原本还想让你们多活一阵的,既然你们急着去黄泉报道,那我们就做回好事,送你们一程吧。”
面对他们,龙皓还是会心慌。
虽然是龙家的养子,但是这幽家的千影卫,他多少还是从父亲那里听来一些。况且,他不是父亲,一人对付三个千影卫搓搓有余。他深知自己的实力,能不能从他们的剑下活命都是问题,更别说打赢他们了。
昊殒的“赤霜”他是没有听说过,不知其威力,但左念的“天魂”“地魄”就……
往百里墨身边靠近一点,说道:“你来对付谁?”
“我……”
不知道昊殒是怎么听见他那么小声的话语,总之在百里墨开口回答之前,他笑道:“你们不用那么麻烦了,一起上啊,我一个人对付你们。至于……”视线瞥了一眼屋下的侍卫群,左念笑道,“虽说龙家少爷的魂魄是不错的养分,可惜太少了。这里的侍卫有多少人?一百有余吗?”
什么?
他的意思难不成……
所有问题的答案就在下一刻揭晓——当昊殒将横在胸前的剑挥向他们之际,左念从屋顶跃入了屋下的侍卫群中。只是在一瞬之间,下面便弥漫起了血的腥味。时间根本不允许他们做出其他的事,因为昊殒的剑已到眼前……
第六十二章
烦躁不安地将手中的书籍扔到一边,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长叹着,将扔下的书籍又拿了起来,可是他到底有没有看进去,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晓了。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文】“陛下,百里琪少将军和龙清求见。”随着屋外的通报的声音传入,鸿涛更加不耐烦地合上了书籍,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人】“陛下。”
【书】进门后,当然是必然的一系列地行礼问安等,诸多繁复的规矩。
【屋】“不知两位此刻急于求见,有何事啊?”轻声问着,还装模作样地看起了书籍,翻阅着早就批阅好的文卷。
龙清和百里琪对视一眼,知道金沙王为了亲王的事而烦躁不安,谁也不想见,甚至是他们,也是一样。不过,为了他们两家人对幽家的复仇计划,即便知道此事进宫面见金沙王很不方便,但这也是实属无奈之举。
“听闻亲王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令陛下也烦躁不安。”
“是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就没精神。鸿宇变成今日这副模样,到底是谁的过错?真的只是幽溟羽吗?
“还为请幽家出山,接任大祭司一职无果而生气?”
摇着头,说道:“生气倒是谈不上,毕竟五年前对幽溟羽的所作所为,和如今的事情。想必,要让幽家人在出来接任大祭司一职,很困难啊。”
“陛下,请恕我直言,你若真相请幽家人出山,接任大祭司一职,只怕……唯有亲王出面不可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若是信得过我的话,就该将亲王送往雒城左家庄。”
“为何?”
龙清不作答,而是看了百里琪一眼,百里琪心领神会地接话,说道:“陛下若是还信得过龙家,就该听龙清一言,尽快将亲王送往雒城。微臣听闻,亲王的朋友只有雒城左家庄的那个少主左念。而根据大家的说话,这个左念和幽家的关系很是密切,倘若亲王再出面,请左念做个中间人,说不定就能见到幽溟羽,甚至还能将他出山,重新接任大祭司一职。”
“这……”
“陛下,时间可犹豫不得。”
“来人——”
看着鸿涛吩咐着下人,龙清相视一眼,淡然一笑。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就是不知道龙皓和百里墨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按照他们的计划,顺利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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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依旧是数日前的那个雒城,依旧是那条最繁华的路段——连接着雒城左家庄与三星祭祀坛的正街。
街上的小摊商贩们一如既往地在这条路上叫卖吆喝着,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在家人的陪护下,左庄主缓慢地行走正街上。无神的双眼看着前方,但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他脑中所想的,还是他那唯一的孩子,左念。无论他做过什么,无论他在什么地方,变成了什么样子,他都是自己的孩子。这一点,亘古不变。
左夫人搀扶着左庄主,和他并肩缓步而行。
数日前发生的那一切,至今都无法相信是左念所为。
自己的孩子,自己还不清楚吗?左念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虽然,事后大家都证明,自己亲眼所见,是左念打伤了丈夫,但自己依旧无法相信。
左念留下的那把钥匙,她打开了左念床上的那个盒子,从里面的一张信函中看到了谁也无法信服的话语。
什么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什么现在的自己是靠掠夺别人的性命而存活五年的话语,这睡会相信啊!
看着街边的那些商贩,见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怪异。至从左念打伤左庄主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大家都对他们左家庄有了新的看法。
什么家里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