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道-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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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胡悦生大为惊愕，自己来这么长时间，难道展示的魅力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选择？他看了一眼花容月貌的狄安娜，又注视着亭亭玉立的雅典娜，忽然绽放出阳光般的笑容，声情并茂道：“小雅，你的话很令人费解。我很奇怪，你身为智慧女神，居然不明白我的意思。知道吗？我很诚实，而且准确无误地告诉过你们，我爱你们两个，当然要娶你们姐妹俩为妻，这有什么可选择的？”
“不行。”雅典娜肯定道：“你必须作出选择，不能同时娶两位女神。”
是啊，千万年来，智慧女神从未对任何男人另眼相看过，因为没有任何男人强过她。如今胡悦生英俊健美的仪表、潇洒豪迈的气质、行动迅捷的身法、天下第一的无影箭……无不在她心中刻下了深深烙印，再也挥之不去，更重要的，他是第一个敢向自己表达爱慕之情的年青人。比较而言，以上种种理由证明，他绝对配得上自己。其实男人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强弱之别，这样气势如虹的年青人恐怕以后再不会有了，所以她不再犹豫，与其在爱与不爱的痛苦中受折磨，还不如挺身一试，从现在开始轰轰烈烈地爱一次。
狄安娜见妹妹态度明朗，显然也爱上这位无与伦比的年青人了，自己再不明确表态就要后悔终生。于是月亮女神飘然起身，用生动明亮的眼睛凝视着胡悦生，轻声道：“是的，智慧女神说的对，你必须在我们姐妹中间选择一个。”
天呐，胡悦生万万没想有到，本应该顺理成章的喜事，现在变成了残酷无比的难题。此时面对两位绝世美女，自己不可能作出选择？无论哪位美女，他都舍不得放弃，唉，真是好事多磨啊！
其实他可以分身，选择几个都行，但是感情不是儿戏，不能这么自欺欺人。胡悦生眼球一转，注目姐妹俩道：“请问两位女神，你们的父神有几位妻子？”
狄安娜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一个。”
“这就怪啦。”胡悦生故意大惊小怪道：“既然神王只有一位妻子，请问你们的母亲算怎么回事？还有你们那么多的兄弟姐妹是怎么回事？他们的母亲是怎么回事？”
狄安娜听胡悦生强人所难，不禁大为羞惭，垂头沉默不语。
雅典娜略一沉吟，马上坚定而明确道：“胡长生，这是两个概念，不能互相混淆。天后只有一位，不仅如此，在奥林天界，每位天神只能有一位妻子，绝不会有两个，你说的……那是情人。”
情人？哈，神王的情人真是太多啦！胡悦生大笑三声，然后目光炯炯地直视雅典娜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选小安为妻，选你做情人，你怎么想？”
雅典娜迎着胡悦生咄咄逼人的目光，毫不含糊道：“杀了你。”
啊，好狠的心！幸亏本公子有不死之身，否则还真不敢来奥林天界求婚，一旦不成就客死他乡，谁有这么大胆子主动找死？胡悦生动情道：“小雅，请不要义气用事，你知道我深爱着你，现在我也荣幸地知道，我的小雅也爱我，而且我是你姐夫，你真忍心杀我？”
雅典娜态度鲜明道：“我当然不会杀自己的姐夫，现在你还没有作出选择。一旦我知道你不属于我，在你还没和姐姐成婚之前，我一定杀你。”
“既然咱们彼此相爱，你为什么不能成为我的情人？”
“不能。”
“你在逼我选择你？”
“是的。”
“你自信能杀了我？”
“试试看。”
胡悦生无可奈何，看来雅典娜是铁石心肠。他转向狄安娜道：“小安，我还说假如，假如我选雅典娜为妻子，选你做情人，你怎么办？”
狄安娜目光中掠过一丝哀伤，继而变得深不可测。她紧握月亮弓的手更显白皙，冷酷道：“我也一样会杀你，如果杀不了你，你就杀我。”
天呐，这是怎样一个蛮不讲理的世界啊？只允许有一个妻子，情人却满天飞，偏偏自己打算娶的两位美女，还……还他妈的不许有情人，必须两选一，没有第二条路。胡悦生苦恼万分，气得想骂天骂地骂宙斯，这是什么臭规矩？谁定的？我日你亲娘祖奶奶。他强压心中怒火，冷静地改变策略，感叹道：“如果实在不行，我只好走了。”
“走？”狄安娜和雅典娜不约而同惊讶道：“你要去哪里？”
“回我的世界。”胡悦生叹息道：“因为我爱你们姐妹两个，没有先后之别、更没有轻重之分，所以我没办法选择。唉，当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无论我在天涯海角、还是在另外一个世界，我都会飞到你们身边。”
“胡悦生，刚才你死活不走，现在主动要走，”狄安娜睁大美丽的眼睛，质问道：“如此出尔反尔，你的诚意何在？你不是说爱我们吗？”
“爱，怎么能不爱呢？你们还要我说多少次啊！”胡悦生马上调动强大的意念力，目光犹如浩瀚的星空，无限深情地凝视两位女神，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道：“请不要怀疑我的真诚好吗？我对你们的爱天地可表，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唉，在茫茫大千世界，我胡悦生最爱的就是小安和小雅，你们不仅是我灿烂的生命，更是我幸福的源泉。如果不能同时拥有你们的爱，我宁可死。如果爱上你们是一种错误，我深信这是我生命中最美丽的错误，我情愿一错再错，错亿亿万年……唉，可是我不愿意你们因我而痛苦，知道吗？小安、小雅，看见你们任何一个人悲伤，我都心如刀绞、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因为我的一生，就是为陪伴你们而生的，我的幸福，只有咱们团聚的时候才能出现。既然我不能实现自己的心愿，我只好回归自己的世界。请相信我吧，我要将你们的容颜埋藏在心里，我发誓永不娶妻，永远孤独、形影相吊、黯然销魂，独自一个人苦度无穷无尽、郁郁寡欢的苍茫时光；请相信我吧，我肯定会无依无靠地踽踽独行，在无限凄惶的孤独寂寞中回忆和你们在一起的每时每刻；请相信我吧，我一定会孑然一身，每天从早到晚含泪忍受对你们刻确骨铭心的相思之苦；请相信我吧，我一定会孤苦伶仃，让我那永不休止的泪水哗哗流淌，变成江河，化作深渊，汇成海洋……”
狄安娜听得潸然泪下，如此扣人心弦的声音，怎不令人多愁善感？唉，如此感人肺腑的语言，怎不令人泪流满面？唉，他声音沙哑，没有声嘶力竭，也没有哀天叫地，但却饱含着无限的深情和无尽的凄惶……
雅典娜眼圈泛红，泪光晶莹，以金发遮面，无言地转过身去。
胡悦生趁热打铁道：“小安、小雅，其实妻子和情人只是名称不同，本质却一样。奥林天神表面上只能娶一位妻子，其实他们还有情人。而在我们的玄玄天界，规定男神必须有两位妻子，只能两位，再多就犯天条，这样的好处是，男神永远不会花心。小安，你是冰清玉洁的月亮女神，为什么想不通呢？小雅，你是颖悟绝伦的智慧女神，为什么想不开呢？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与亲姐妹毫无二致，为什么咱们不能三位一体，快乐生活呢？”
“不行。”雅典娜坚决摇头道：“这样会被众神耻笑。”
“耻笑？呸，众神耻笑，关咱们屁事？”胡悦生粗鲁地一挥手，循循善诱道：“小雅，你虚荣心太强，不应该啊！其实你应该知道，每个人都有独立自主的生活，难道自己幸福与否，要建立在别人的耻笑和赞美声中？你是智慧女神，以你的绝顶智慧，难道连这点事情都看不透吗？”
对呀，我是智慧女神，怎么遇到这点困难就没办法了？雅典娜勇敢地抬起头，美丽的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毅然决然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选择，就由我们姐妹决定吧。”她面对狄安娜道：“姐姐，现在事情摆在这里，咱们必须有所决断。不错，我是智慧女神，从来没有向爱情屈服过，但是今天，我承认自己陷入了爱河，正在经历一次前所未有的感情，啊，我感觉有些迷乱，语言表达不清，总之，我坚守这份感情，姐姐，请你退出好吗？”
胡悦生吃惊地看着雅典娜，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妈的，堂堂的智慧女神居然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完全和自己的意图大相径庭，哇呀，我恼！
狄安娜绝顶聪明，一点就透。只听她沉静而坚定道：“妹妹，我懂你的弦外之音。不错，我曾经有过一次短暂的爱情，我失去了，也痛苦过，但是这证明不了什么，你不要错打主意，我狄安娜依然是高贵纯洁的月亮女神，这次，我决不放弃。”
胡悦生心想雅典娜不愧是智慧女神，她在暗示我，狄安娜曾经有过恋人。
原来狄安娜以绝世的容颜，曾在奥林天界赢得过很多追求者，但是她高高在上，看不上任何男人。不过有一次，她与海神波赛冬之子奥莱相遇、相恋了，他们的共同爱好是漫步森林、狩猎、登绝壁、攀险峰，结果狄安娜的同胞哥哥阿波罗很生气，但是他知道妹妹性格倔强，劝说根本打动不了她，于是心生一计，趁一次奥莱在海里游泳的机会，带妹妹出去比试箭术。当时奥莱全身浸在海洋中，只有头部露出水面，宛如一个黑点。太阳神就让妹妹以此为目标射箭，结果狄安娜一箭正中黑点，亲手杀了自己的恋人，为此她痛悔不已。从此再不与哥哥见面，无论阿波罗怎样追着妹妹道歉，狄安娜总是在他到达前的一刻离开，月亮和太阳永不相会。
智慧女神聪明机智，言谈之中暗示姐姐不如自己纯洁，一方面讲给胡悦生听，另一方面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狄安娜态度鲜明，决不放弃。正所谓爱情令人失去理智，更何况雅典娜初尝爱的滋味，此时把一切都置于脑后，她灵机一动道：“姐姐，咱们不妨比一比才艺，让别人听听如何？”
狄安娜当着胡悦生的面，自然毫不示弱，冷艳道：“好，你先。”
雅典娜笑道：“你是姐姐，你先。”
狄安娜平静地说：“我是月亮女神，为黑暗世界带来光明；我是狩猎女神，能保护弱小善良的生命；我是纯洁女神，能保护处女的纯洁；我还曾向阿波罗学习医药、文学、诗歌和音乐，这些想必你都知道。”
雅典娜微笑道：“姐姐说的不错，这些我确实知道。我呢，是战神，是乌云和雷电的主宰者；我是丰产女神，是劳动与和平的庇护者；我是智慧女神，曾经教会世人驯养牛马、制造车船、雕刻、制陶；传给人间法律，维护社会秩序；赐予人类犁耙、纺锤和织布机，是织布技术的保护者……”
狄安娜听妹妹滔滔不绝地自卖自夸，自知聪明才艺都比不上她，说不定还要讲出如何战胜强大的海神波塞冬、成为雅典城守护神的光荣事迹来。她越听越气，后来恼羞成怒，冷冷瞥了妹妹一眼，讥讽道：“是呀，你是织布技术的保护者，这倒让我想起你和阿拉妮比赛织布的故事。”
“你……”雅典娜邓时脸色涨红，怒视道：“狄安娜。”
“怎么？怕我说出来？”狄安娜带着胜利的笑容道：“怕啦？”
雅典娜明白，如果拦着狄安娜不让她讲，更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她淡然一笑，无所谓道：“随便你，我自有道理。”说完，瞄了胡悦生一眼。
原来人间曾有一位名叫阿拉妮的少女，心灵手巧，有神乎其技的编织和刺绣本领，人们都称赞她的技艺是雅典娜亲手教出来的。可是阿拉妮拒不承认，反而说：那就让雅典娜来与我比试一下吧，如果我输了，甘愿受罚。雅典娜听到这个消息非常不高兴，于是变成一位婆婆下凡，向阿拉妮提出忠告说，如果你喜欢比试，就和人类的同胞相比，千万不要和女神争高低。没想到阿拉妮停止纺织，怒视婆婆道：收起你的忠告吧，我不怕那位高傲的女神，如果她敢的话，就让她显示一下本领。雅典娜气愤之下去掉假装，当场证实自己的身份。可是阿拉妮毫不动摇，她对自己的技艺绝对自信。雅典娜忍无可忍，于是一人一神开始比赛，结果智慧女神输了，雅典娜用梭子把阿拉妮的织物击得粉碎，之后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让她感到内疚和羞耻。阿拉妮忍受不了屈辱，就跑出去上吊。雅典娜看她在挂在绳子上，就用橄榄汁洒向她，说道：你苟且活下去吧，有罪的女人，为了让你永远记住这个教训，从现在起你和你的子孙将永远这样吊着。雅典娜还让阿拉妮的头发脱光，鼻子和耳朵也掉落了，身体缩小，从此变成了一个蜘蛛，常常从体内抽丝纺线，并悬挂在游丝上。
胡悦生听月亮女神和智慧女神互相攻击，不由的幸灾乐祸，哈哈，正好借此机会，了解一下姐妹俩的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