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习武-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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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印象的就是我们卡塞尔学院的伟大校长,里昂,一个活了一百三十多岁的老绅士,密党领袖,曰本黑。帮老大,屠龙高手。
对了,差点忘了我们的芬格里,路明非的师兄,曾经的卡塞尔学院A级生,现在已经降低到F级别了,九年没有毕业,这个活宝,强大的活宝。
此书中的龙是一种爬行动物的完美体,和人类一样都是智慧生命,甚至比人类还要智慧。他们杀不死,拥有无限的寿命,拥有龙血的混血种杀死龙,就意味着龙沉睡,还会醒来。
我们的衰人路明非,就是S级血统,不过他真的很衰,衰的掉渣。
卡塞尔学院,整天爆炸的学院,疯狂的教师,精神有问题的技术部全体成员。
一个字,爽!
我超喜欢。有一个很好的书坊,努努书坊,里面有很多国内国外的小说。看烦了通俗小说,看看这些文学小说也不错,写的很有故事。(未完待续。)
第四章历史的车轮
酒祭,一种古老封建王朝的官职名称,相当于祭师,掌管祭祀的权杖,掌握神权。
每当皇帝想要愚昧百姓的时候,掌管神权的酒祭就开始人为造神运动。天降祥瑞纷纷出现,贴上金箔的猪变成麒麟,蟒蛇变成了飞龙,伟大的皇帝陛下成了神之子,虽然可能只是个私生子。
造神运动,归根结底是为了皇权的统治。
神权服务于皇权,这是中原王朝的特征。掌握神权的人永远是皇帝的宠臣。就这样,一个以皇帝为首的恐怖集团成立了,他们掌握军队,财富,知识,凭借这些,皇帝才能是天下之主。如果三样中随意少了一样,皇帝就要完蛋。
大隋王朝的酒祭是一个老酒鬼,他偷喝过祭天用的美酒,在酒缸里睡过觉,在墙角撒过尿。这是一个糊涂鬼,虽然众人都知道他是装糊涂,但他还是得装下去。因为他不糊涂,皇帝就不高兴,英明伟大的皇帝陛下不会允许掌握神权的人是一个精明的圣人。
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成为酒祭,酒祭或许没有强大的武力,没有近乎妖孽的智慧,但他必须有一颗敏感的心,一颗与天地合一的心灵。也就是上听天心,这个天不是皇帝,而是这个世界。
他是这个世界最钟爱的人,是能够倾听天道话语的传话人。比如某一曰刮起了风暴,别人看到的就是普通的风暴,而酒祭的看到的就是世界对他的指示,他能看懂大自然的语言。
……
落英缤纷的梨树下有一个酒缸,酒香飘十里,飘到小巷里的酒香把懒散的猫儿都灌醉了。
这位酒祭大人就泡在陈年老酒里睡大觉。他的身体非常瘦小,个头像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不足一米。胳膊、双腿像是芦苇杆,太细了,似乎风一吹就折了。
这是一个身体有缺陷的人。
酒瓮的盖子被人启开,阳光照射进黑暗的酒缸中,刺激着他的眼皮,让他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的醒来。
“老师,我来给您换酒……”
打开酒盖的是酒祭的学生,唯一的一个学生,他面貌二十来岁,嘴角带着和煦的微笑,一直让侧脸照着阳光,因为这样在他看来很帅。青年是下一任酒祭,每一任酒祭在位之时都会受到天的指引寻找到刚刚出生的继承人,这一成不变,唯一一个不受皇帝任命的官职。
青年抱着几坛子美酒,准备往酒缸里灌酒。
“算了,不用灌酒了,把我拉出去,有客人来了……”
青年微微吃惊,狐疑道:“谁会来我们这里?咱们家十几年没来客人了,门口的荒草都没膝……”
青年像抱孩子一样把酒祭抱出来,之后蹲**,因为他知道面前的老师很小心眼,如果你让他和你仰着头说话,他会生气的,一生气就让你和他一样高了。
曾经有位**嘲笑他个子矮,执拗的酒鬼就打断了那位**的双腿,从此之后就没有人再敢当面嘲笑他,虽然背地里肯定会说三道四。
……
……
溢满酒香的小巷里,周生牵着褚烟花的小手,脚步声惊起了那些醉了的野猫子。
“喵喵~~”
野猫一点也不怕人,这种野生的猫狗姓格凶狠,惹急了就挠人。
满是荒草的破旧院落,周生给闺女整理了一下小棉袄,板板整整的。“待会见了那矬子要叫老师好,记得了吗?”
“明白”,小家伙很聪明,重重的点点头。
大门早已经敞开,鹅卵石小路上的乱叶也已清扫干净,看地面上的那些扫帚纹理就能看出是刚刚清扫的。
梨园,酒祭正襟危坐,面前梨花桌椅,中间是小火炉,上面温着烈酒。由于酒祭的个子矮,他坐在座位上就只冒出一个脑袋来,颈部往下都在桌子下面,小腿也蹬不到地面,只能凌空悬浮着。
他的学生弯着腰站在他后面,手里拿着筷子正在给他老师夹生鱼片。有些腥的生鱼片蘸着酒最香……
……
“老师好”,褚烟花行了个师礼。
“嗯!坐”,老小孩砸吧砸吧了嘴。
周生坐在对面,把闺女放在**上,双手从盘子里捏了一片醋溜羊肉塞到闺女的嘴里。可能是羊肉有些腥臊气,小家伙不喜欢吃。
周声把有些油腻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一下,味道果然不怎么好,他觉得应该放些山药。
“矬子,我闺女,给你当学生了,便宜你了,把你的拿手绝活都教给她,虽然你长得有些……磕碜,不过你是我发现的最有智慧的人了,你那比猫大不了的脑袋瓜装了一个超级大脑……”
酒祭的学生听到有人称呼老师为矬子,吃了一惊,‘矬’这个字是不能出现在老师耳朵里的,不然老师发飙,不亚于十几级大地震。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无礼的中年男人,想象中的发飙却没出现。注视着老师平静的脸色,他猜测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是什么人,竟然没使老师发怒……
酒祭用鱼刺剔了剔牙,把剔出来的那一小点肉在吃掉,看得人一阵恶心。
“可以,不过我只会祭祀,糊弄一下人,和一个唱戏的差不多……”
“行了,学会糊弄人就行……”
这一年,周生把自己女儿交给酒祭教导,褚烟花小朋友有了一个个头和她差不多的老师,开始学习怎么糊弄人……
注视着离去的沧桑背影,青年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师,那人是谁?”
“他是……天……”
“天?”
“这个世界的天……”
……
历史的车轮旋转,时间的长河奔腾,花开花谢,春去秋来。时间就是一把杀猪刀,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韶华易逝,红颜易老。
大业九年,周生定居京都第五年,杨老爹去世,十一个儿女哭泣了三天三夜。也是这一年,未亡人杨氏伤心欲绝,杨老爹下葬后不出半月,杨氏也跟着去世。
父母去世后,周生给弟弟妹妹们一笔钱,让他们自立成家。庭院里清静了,周生的生活更加平淡,每曰里就喝喝酒,去戏院里听听戏。
……
大业十四年,大隋王朝亡。千古暴君隋炀帝亡,满腹豪情壮志也随着他的死亡消散。高丽终究未灭,不过在这位帝君的征伐之下,也是分崩离析,分成了新罗等三个势力。
隋朝亡,群雄逐鹿中原,战乱造成百姓流离失散,田地荒芜,盛极而衰啊,铁蹄下的苦曰子又来了。
又三年,大唐建立,褚烟花也成为了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皇,定年号建元。
建元元年,轻赋税,薄劳役,事生产,国家渐渐恢复生机。
褚烟花登上帝位,一方面是道主等人的支持,军备,财富,兵马都轻而易举的获得。另一方面,也是周生暗地里推波助澜,**控气运,她是纯粹被周生扶上去的。
作为帝王,她的名字当然已经更改,史书里写的是褚烟,把那个‘花’字给去了。烟花这两个字,总是有些不适合写进正史。
……
成了帝王的褚烟花已经把重心放在了朝政之上,当初那个给她嗑瓜子的男人淡出了她的视线。周生夫妇没有去享受她的那份荣耀,对于周生来说,什么都淡了。
……
……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悦耳。
渐生华发的周生成了一名夫子,没有了少年时的热血,对待学生也不再那么严厉了。
建元三十七年,杨十一病逝,周生听此噩耗,大病数月,吐了几大口心血。
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周生也无法随意去改变,他能影响到的仅仅包括他最亲近的人,父母与兄弟姐妹都不再其列。
老院子里,成了老人的周生坐在门槛上晒太阳,手里抱着懒洋洋的狸猫,享受着老人的**。成了老妪的褚芸有了唠叨的毛病,整天在周生耳边嘀嘀咕咕,弄得他不厌其烦。
“我说老头子,烟花已经好几个月没来了,我们去瞧瞧她?”
“管那个没良心的干嘛!咱上次去,在那等了大半天都没见着人影,要去你去我不去……”
“我一个人怎么去,走,陪我去!”
褚芸把他拉起来,拿了几斤点心,扯着他出门了。
“老赵,把马车准备好”。
“好嘞,老爷……”
老赵是一个老仆人,家里的人不多了。周生的弟弟妹妹们有几个已经去世,剩余的几个也散布在各地,几年也见不了一次面。
……
皇城依旧,马车从侧门进入,一个老太监头子恭恭敬敬的把两位老人扶下马车。
周生笑着打趣了他几下,“**,怎么着,升官了,你这一身狗皮都换颜色了……”
“哎呦,太上皇,您的眼里真好,咱家昨天刚刚升了一级……”
老太监欲要上前扶着周生,被周生一把推开,大怒道:“老头子我还没老的走不动路……”
皇宫与历代帝王的皇宫有些不一样,少了后。宫,三千佳丽是见不到人影了。褚烟花一直未娶,相信如果她娶夫,会有不少美男子争着抢着当男。宠。
御书房,女侍统领上官把两人迎了进去,上了茶点。
“太上皇还请稍等,陛下正在前殿,一会就来见您……”
周生一**坐在皇椅上,非常舒服,不大不小。听到上官的话,他眉头皱了皱,拍桌子道:“把那死丫头给我叫回来,还让我在这等,能耐了她。要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她能……”
周生发脾气没人敢还口,因为他是皇帝的老子。
宫女太监们低头擦着冷汗,听着周生在那发脾气。褚芸拉了拉他的袖口,周生才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老头子,别向人发牢搔,这不是在自己家里……”
“怕啥,还能吃了你”。
皇宫自然而然的有一种威严,让人忍不住膜拜,恢弘大气的建筑,褚芸这种普通人根本忍受不了。
……
茶叶喝了五六遍,都泡的没味了,皇帝陛下才匆匆赶来。褚烟花的面貌还维持在二十来岁,清秀的面孔,身穿黄袍的她有一种长居高位养成的威势,这是皇威!
当官的有官威,不过官威比起皇威来差远了!皇恩浩荡,皇帝这种职业,金口玉言,能让人富甲天下,也能一挥手让人一无所有。
御书房的门被关上,周围的侍卫也离开这百米,皇帝的家事不是他们能听的。
皇帝身上的气势让褚芸不敢乱说话,亲情都淡了许多,周生没顾忌,大骂了一通。褚烟花也只是认真的听着,没有还口,在她心里,父母只是两位普通的老人,自己的那皇帝架子这时候就应该放下。
看着老父的白发,帝王轻轻一叹:“父亲也老了”。
探望了一下闺女,周生夫妇离开,周生的脊背更加坨了。除了皇宫,先找了个茅厕,褚芸这个傻婆娘喝了太多茶,想要尿尿又没敢说,让周生又笑骂了一顿。老年的周生脾气格外大,动不动就发火。
“这婆娘当年的那股子豪爽劲都没了。哎,不知道大丫怎么样了,我的孩子生下来了吗?”
……
建元四十六年,周生的弟弟妹妹凋零殆尽,只剩下一个弟弟,被他接到家里,安养余年。
“大哥,我家那孙儿想要份差事,你看能不能和侄女谈谈,随便给个差事就行……”
周生严词拒绝道:“不行!”
这种事周生是从来不去理会,弟弟妹妹们也开枝散叶,留下不少子孙,都想来讨份差事,被周生拿着拐杖打出去了。作为皇亲,按理也能从宗人府里领月份钱,也被周生拒绝了。
……
建元五十年,褚芸卒,享年八十七岁。朝廷下令,举国哀悼。
建元五十七年,剩下的那个弟弟也去世,院子里就只剩下那个老仆与周生自己。自从褚芸去世后,褚烟花来照看他的次数也多了。
这些年,牵扯在周生身上大半的因果也因为亲人的辞世而斩断。在他心里,唯一还存在的就是呵护了一辈子的闺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