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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咖啡不苦爱情不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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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过后,由于舟车劳顿,祁意安排着其它节目组的成员各自回房午休去了。于是,留下文澜一个人,倒是乐得清静。而此刻,她已然置身于酒店前庭的露天咖啡馆里喝起了咖啡。

明媚的阳光。

清新的空气。

醇香的咖啡。

这样,也该着是一种惬意的人生了吧!

咖啡,是黑咖啡,意大利特浓的。文澜一向不喜欢太甜太腻的东西,所以,她通常只会点一杯黑咖啡,然后稍稍地加进一些奶,以匀淡那一份苦。在她认为,这样的咖啡是最美味的。当然,这纯属个人口味。如有雷同,当视为有缘。如有厌唾,也仅是因为个人喜恶之差,无从争议。

喝咖啡的中途,顺便服下了感冒药。这是昨天中午临别时艾米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过,身在这样的小城里,心情大为放松,亦显愉悦,感冒也似乎可以不治而愈了。

要不,就是归功于自己的抗体够强够好!

端着杯子晃了晃,咖啡已剩不多了,想着喝完咖啡出去四处逛逛,文澜一仰头将咖啡喝了个精光。放下那留有咖啡渍的精美的瓷器杯子,伸手便想要招来服务员结账,没想,手是招了,却见祁亮大咧咧地就着自己的这一桌面对面地坐了下来。文澜先是一怔,而后打了个招呼,问:“你怎么没去休息?”

祁亮黠黠地一笑,说:“跟你一样,从来都没有午休的习惯。”

文澜的眉头一拧。他是阅人无数所以锻炼出了一双慧眼呢?还是心里太亮堂了能照得见别人的空间?他怎知自己从来都没有午休的习惯?尽管拧了拧眉头,嘴上却还是客气地询问:“那么,要不要来杯咖啡?”

祁亮看了看她手边的空空的挂有残渍的杯子,说:“如果你是想请我喝一杯的话,看来你是没有足够的诚意。”

“怎么说?”

“你自己搁着一只空杯子却问我喝不喝,怎么看都不像有诚意啊!”

“我刚好喝完。”

“要不,你再续一杯,陪我一起喝!”

望着祁亮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文澜的眉头又是一拧。她怀疑他是不是当主持人当久了,已然将油腔滑调练就成了生

活的一部份。说来,自己一向都对类似的爱耍嘴皮子的人比较反感。不过,看在他能煽上风点上火的份上,还是要对他客气一点的,毕竟,自己现在的赌局还在他的手头上呢。“那你喝什么?爱尔兰?意大利?还是拿铁?”见他脸上现出一丝茫然之色,她瞥了一眼旁边桌上女人手里捧着的一杯满是甜腻泡沫的东西,问,“你该不会是想要卡布奇诺吧?”

“卡布奇诺?”祁亮连忙摇头。“不,我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喝那么小女生的东西呢?就——跟你一样吧!”

“你确定?”

“当然!”

文澜点点头,招来服务员,又点了两杯意大利特浓。

咖啡端过来之后,文澜安静地拿小银勺搅匀着添加进去的奶。默不作声。一派悠然自得享受阳光的模样。而祁亮却是一边如法炮制地倒了些奶进去,一边搅着,一边又端详着她。稍后,喝了一口咖啡,微微地皱了皱眉头,问:“你是不是最近休息得不够好?失眠吗?”

文澜有些诧异地抬起眉来,望着他。“怎么我看起来像是睡不够觉,很累的样子吗?”

“不是累,是疲惫。就仿佛是一朵正盛开到绚烂的花儿,突遇到一阵狂风蓦雨后所显出的一丝凄怆。”

文澜扬了扬嘴角,说:“没想到你们做主持的不仅口才好,文才也这么好!”可是,话一说出口,她就觉着不对劲。刚才祁亮说的那句话,竟然很是熟悉,仔细想想,似乎是——

在文澜又惊又悔的同时,祁亮已经失笑出声。“真不知道你这个作家是怎么混出来的。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找枪手代笔的。怎么自己写的话自己都不记得?你可别告诉我你这年经轻轻的记性这么差啊!我只知道有老年痴呆,还不晓得年轻人也会痴呆呢!”说着的时候,他更是笑得不成人形。

文澜的脸色在迅速地往下黯沉。

祁亮注意到了她的脸色,稍稍正了正形,收回了笑声,清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端起杯子,佯装无事一般地喝着咖啡。然而,眉头皱了起来。“这里的咖啡煮的是不错,不过就是焦香味重了一些。会不会是烘焙过深了?”

“这是意大利特浓。这是本味!如果你嫌苦或是嫌味浓,你可以选择加糖。”文澜的声音已经有点淡漠的意味。

祁亮大耸了一个肩,说:“不会。我跟你一样,不喜欢那些甜蜜蜜的东西。够腻的。这样其实挺好的。”为了以示真实,他又特意大口地喝了一口咖啡。

“怎么你好像挺了解我似的?”她真的很疑惑。

“没什么。只是我习惯一切的准备都就绪之后才开始正式投入工作。而这次这个全新的节目我和我们台都相当重视,所以对于女搭档的人选,我自然是要好好的了解一番。所谓知己知彼,万事可以。怎么,文小姐介意?”

听了他的解释,文澜算是解掉了大半个疑团。“没有。随便问问。”

各自喝着咖啡。有好一阵子的沉默。祁亮趁着这阵子沉默,在咖啡的香气里,端详文澜的脸。阳光投射在她脸上的角度刚刚好,从他这里看过去,文澜的脸,虽然疲惫,却不失柔媚的美感。他是显少看到有作家会长得这么清秀且不失柔媚之美的。文澜,无疑算是第一个。

不过对于文澜忽然之间那么主动那么爽快地拍板答应合作并且还在第一时间入组入住;祁亮还是不免好奇且心有疑惑的。因为在此之前;那天晚上;经总编从中介绍后谈及此事的时候;文澜并没有表示有很明显的兴趣。不知道是因为朋友们的支持与鼓励,还是她回去仔细斟酌的决定。但是说到底,她能答应,她能来,祁亮自是相当高兴相当安心的。

奇听见文澜的手机铃声响起,又见她蹙着眉犹疑了一下才拿出手机,并在确认了来电者的身份后方才缓吞吞的接了电话,祁亮的心里又亮出了一个问号:她是不是刻意地要远离些什么所以才会这么出奇不意地最先抵达了这里?如果这个问号辨证后成立的话,那么也就能解释她之所以会忽然间拍板答应与自己的合作了。由此看来,似乎并不是自己的名气或是影响力的结果。

书至少,不完全是。

网再喝咖啡。祁亮有些后悔选择了这杯意大利特浓。依他本人口味,他并不喜欢这么浓这么苦的味道。然而,话既出口,驷马难追。再说,他也不能在一个女人面前显得自己这么一个大男人太矫情吃不了苦啊。

在接到电话后,文澜的脸色便像是翻书一样的,从一开始的放晴,到中途的凝眉,再到后来的怅然,一直到最后挂断时候的沉重。这样富于变化的脸,着实的令面对面而坐的祁亮感觉有如电影画面一般。太戏剧性了。莫非当作家的不只是笔下的文字精彩出花,就连这表情也能这么丰富多彩?可他更好奇的是,她接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电话,会让她有如此大反差的面部表情变化。且在最后,手机拿在手里,还在忧心忡忡地对着手机怔怔地出神。

看来,这个女人,有故事。

第八章

文澜的确是忧心忡忡了。

为什么?

因为艾米终于又一次确凿地证实了她的那张乌鸦嘴。

怎么说?

因为袁斌这次回来真的是求婚的。只是,他居然直接去了文澜的老家跟她的父母提了婚事。甚至,他还宣言说,他和她商量好了会在年内完婚。

天哪!自己何曾跟他谈过婚论过嫁?尽管时间不短了,可自己似乎从来都未曾跟他有过什么飞越性的进展啊。他竟然会想到了结婚?他怎么会想到结婚的呢?接到母亲欣喜地追问确定日期的电话后,文澜这儿翻的又何止是脸色?她这心里头简直比打翻了五味瓶更难受。就在这一刻,她惊觉出自己对袁斌的抗拒之意。更惊觉出自己长期以来的自欺欺人。续的咖啡犹未喝完,她却如坐针毡,更何况还有个眼光犀利的祁亮坐在对面。她实在是坐不下去,便以身体困倦为由,买了单,先行离开,回到了房里,犹似一只驼鸟。

她万万没料到中午刚刚开了机,接到的第一个电话会是母亲的。而内容居然尽是喜庆之言,欣慰之词,且一再追问一个确切的日子,更是对婚礼现场若干期待与憧憬。以令自己无言以对,只得旁言搪塞。

长到这么大,第一次狠狠地尝到了无措加之无语加之无奈的滋味。

长到这么大,她第一次对自己起了恨意。若能早知自己是这般的自欺欺人,当初又岂会轻易接受父母的善意的安排而与袁斌交往,竟还拖拖沓沓到现在?其实,爱也好,不爱也好,都是需要当机立断的。对韩应仁是,对袁斌也应该是。她在这一刻是真的在对自己懊恨着。恨自己的妥协。恨自己的漠不悉心。恨自己的拖泥带水当断不断。

然而,一转念,她又为自己这一次的决定而感到庆幸。她庆幸自己果断地决定了参与祁亮的新节目的制作及合作主持,庆幸自己能因而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远在他乡。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况且,还能藉口以忙。想到这里,她不禁要感谢祁亮。感谢他在如此微妙如此关键的时候找到了自己。

也许,一切都是天意。天意让她能有如此的喘息机会,甚至会是解脱的一个出口。

想来,想去,文澜的心里始终是难以安定的。于是,依着原定计划,她换了一双休闲的鞋,出了酒店,独自徒步逛在了大街上。既然苦思宅想并不能得到自我安慰与理想的结果或定义,倒不如暂且将它们都搁置在一边,在外面走走,说不定会大有帮助。至少,也该让自己得到放松。因为,至少在这一刻,她是自由的,是不受感情缚困的。

尽管,她知道,这一刻的自由其实也是自欺欺人的。

人,要能得到自由,说来并不是一件难事。难的是全心全意真心真意的真自由。那样的自由,是需要你拥有一颗有如净土一般的心的。那样的自由,是需要你自己能够超脱出一切的悲喜与癫狂的。

那样的自由,谁不想要?

只是,那样的自由,谁真的拥有?

如果当真被你拥有了,你当真超脱出了一切的情欲缚困,那么,你又认为你的世界是黑还是白?还会有颜色吗?

人生,本就是一片斑斓诡谲的天空。人,生存在下面,也就难免脱不出矛盾的叠影,跳不出虚妄的尘障。所以,我们才会以凡俗自居,且以凡俗自傲。正因为我们凡俗,我们的一切过错甚至是罪业,才或可被原谅或自谅。

这里的空气真的很新鲜。能够让人减压不少。不知不觉地,文澜已走到了貌似市中心的一个闹市。这里商铺林立,游人络绎,确添了几许都市的味道。文澜进出了几间捣腾所谓的古玩的小店,又逛了两家当地的特产专卖,依然是两手空空的。继续沿着街往前走。却蓦地被一间金灿灿的店铺所吸引。

说是金灿灿的,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此店铺讨巧地用了全玻璃制式的门面及橱窗,因为阳光折射的缘故,故而令整个店铺看来金灿灿的,诱人眼球。文澜在它的门口驻足下来。一抬头,望见名匾上赫然的朱字:天机不可泄漏。乍一见这名匾,文澜还真觉得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既是天机不可泄漏,又干嘛非得这么明目张胆地悬个匾额昭示天下?既如此的昭示天下还开了如此一间店铺,又岂会顾忌什么天机不可泄漏?还真是自相矛盾啊!

只是不知此店是什么人开的?照这匾上的字,应该做的是风水占卜一类的生意吧。对此,不感兴趣,也便不必进去了。文澜重新起步往闹市的尽头走去。走了没两步,她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这种注视,让她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她依着自己的感觉转回身望过去,但见那“天机不可泄漏”的橱窗里,一个陌生的又似曾相识的女人面带着恬静地笑意在注视着自己。

文澜微微一怔,因为想起来,这女人正是那天夜里碰到过的那个大谈失眠的女人。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站在那家店的橱窗里?她是店主?或者只同自己一样是个游客?还记得自己那天夜里改过口,明明说了“拜拜”而不是“再见”。怎么今天又如此的巧遇?有缘?还是阴魂不散?

文澜打了个寒颤。自己的脑子里真是混乱了。居然会想到阴魂不散这个词。

这女人一直站在那里,目光一直注视在自己身上。她脸上的恬静的笑意,隐隐中透着一种召唤。神秘的召唤。

不行。即便是神的召唤,也不能过去。“说再见,是因为还有眷恋还想再见”,可是自己明明改口说了拜拜的,意思很明确,是不希望再见的意思。本来嘛,人海茫茫,素不相识素无瓜葛的,何须再见?更何况那女人句句都带有穿透力实在让自己吃不消。文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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