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此生,说予你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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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台山玩了了一天,现在又做了两次,我也是累极了,眼皮重的很。
朦朦胧胧中,我听见他的声音从我的胸口闷闷的传出来,呼吸打在皮肤上,有点灼烫的感觉,他的手还在我的胸口揉着。
“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这是我第二天醒来,才回想起来陆景重问的这句话的。
就和喝醉了有人会说梦话一样,我这个人在快要入睡的时候,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也会无意识地说一些话,醒了,就完全忘了。
对于陆景重的这个问题,我说了什么?说了多少?
心里忽然莫名的烦躁,我手指按在太阳穴上,正在揉着,身旁就传过来一个声音:“佳茵。”
我完全是被吓的咯噔一下,陆景重眯着眼睛看我,好像是一只狐狸,手指绕着我的发丝,勾在指尖,再松开,再缠绕着:“在想什么?”
“在想你。”
在山林幽静处,清晨细碎的阳光掩映着枝杈,说说情话,是最暖心的事情了。
陆景重让薇薇订的是两天后的机票,要带着我在五台山多玩儿两天。
但是,说的多玩,实际上就是白天三餐的时候出去散散,外面天气冷,有时候索性多给服务员小费,让送饭菜上来。
陆景重已经把我的那间房退掉了,剩下他的这个房间,前面还带着一个小院子,院子旁边有个水龙头。
第二天早上醒来,枕边已经没了陆景重,隐隐约约听见从阳台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我挪到窗台,趴着窗口向外看。
陆景重在……
☆、第三十四章 昏君与妖后
陆景重竟然在洗冷水澡……
我看着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冷风似乎已经透过窗户刮了过来。
晨曦雾霭中,是男人劲瘦的身体,水流从上向下冲刷着,蒙了一层水膜的肌肉看起来很漂亮,精壮却又不像壮汉的盘根错节,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紧实地包裹着前面露出一个凹起的形状,细密地紧贴着臀线,更加觉得他是肩宽腰窄腿长。
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了,有意识地向后看了一眼,我反射性地就趴在了床上,窗台下面有一截墙壁,正好可以挡住我。
心脏扑腾扑腾跳了一会儿,我才直起身来,窗口站着的一个黑影吓得我直接就尖叫了一声。
陆景重挑了挑眉:“每次都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我咧开嘴一笑:“见不得你。”
这两天在五台山玩的真的是玩到乐不思蜀了,每天昏天黑夜的黑白颠倒,混杂着激情和热情,有时候我都觉得陆景重刻意往后推两天在这里住,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情的。
有时候,我趴在他身上半个小时都不想动,失神的望着窗外的湛蓝天空和天空中南飞的候鸟,恢复力气的第一句话就是骂他:“昏君。”
陆景重就用舌头来堵我的嘴,还不忘揶揄一句:“妖后。”
可是,当天下午,天空阴沉低垂,风都冷了很多,到傍晚的时候,竟然飘起了零星小雪。原本以为一夜小雪下一夜第二天也就要停了,可是,小雪纷纷扬扬了一夜成了鹅毛大雪,地上已经厚厚的铺了一层。
下午的航班延迟。
接到这个通知,我和陆景重也就不那么慌去机场了,在马路上牵着手走,我专门挑路边那种软绵绵的积雪踩上去,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陆景重笑我真傻。
到了机场,我本来说在候机大厅里坐一会儿,陆景重说闲着也是闲着,就拉着我去逛。
陆景重的身份很敏感,虽然在休假期间,我还是让他戴上帽子和口罩,但凡是有什么看中的衣服,一律由我跟导购员说。
逛了一圈下来,陆景重给我买了两条裙子,还买了一套情侣装,那种加绒的卫衣款,黑白的经典色。
陆景重把一个装衣服的袋子塞给我:“去换上。”
我本来想说不用了,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陆景重已经拎着袋子进了男洗手间。
有时候陆景重固执的就像是一个没有得到心爱的玩具誓不罢手的孩子,而有时候又机警理智地可怕。
换好了衣服出来,陆景重已经靠在洗手间外的墙上抽烟了,换好了卫衣,衬得好像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一样,正在侧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注意到我出来。
我直接走上前把他手里的烟蒂拿掉,认真说:“以后不要抽烟了。”
陆景重侧过脸来看着我,看了许久才点了点头:“好。”
航班一直延迟到晚上十点,我和陆景重穿着情侣装,吃了东西就窝在座位上,戴着同一副耳机看电影。
本来我挑了一步陆景重主演并且拿奖的一部电影《回头箭》,但是他给阻了,非让我陪他看美国大片。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现在不看,回头我自己也要搜着看。
…………
这一次回到学校,已经临近期末了。
每天晚上,我学习到几点,陆景重就陪我到几点,虽然他也在休假,但是我不想让他也这么熬着,有时候十二点多就洗漱完说困了要睡了,等到陆景重在外面也熄灯了,我就开了小台灯,在床上接着学。
但是,第二次就被陆景重发现了,他直接把我压在书桌上,眯着眼睛要了一次,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下一次还敢不敢?”
我被折腾的都快哭了,自然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陆景重就索性把客厅的折叠床搬到了我的小卧室里,挨着我的床,我在书桌边学习,他就在床上看书或者玩平板,有时候学的累了,我回过头来看他一眼,看见他也正好抬头看我,抿嘴一笑,就会觉得心里满满的全都是小幸福。
中午和晚上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在学校呆着,还是会和周峪森唐卡一起吃饭,刚开始第一次见唐卡的时候,我对他没有半点好感,但是现在相处了这两个多月,他平常这样照顾周峪森,我对他也就渐渐改观了。
一个中午,周峪森被父母接出去吃席,就只有我和唐卡,我就问了唐卡关于周峪森的一些事情。
我总觉得,周峪森原本或许并不像是现在这样,这样的胆怯自闭,甚至神经有点错乱,是因为某些原因。
唐卡轻轻叹了一口气:“峪森是小时候被吓着了。”
至于到底是被什么事情吓到了,唐卡却没有说,他不说,我也就没有追问了。
在期末考试前夕,学校里出了一件大事儿。
☆、第三十五章 我找事儿了
我那个十分安静学习勤奋刻苦的同桌,在午休时间,拉开教室窗户跳了下去。
那个时候我还在学校餐厅吃饭,手边放着一笼小笼包,是同桌托我给她带的午饭,一个男生从外面跑进餐厅,大喊了一声:“有人跳楼了!”
沉静了一秒钟,随即轰的一声好像炸了锅,餐厅里正在吃饭的学生们都往外涌。
不过我这个人偏不喜欢凑热闹,我不喜欢做个看客,以前以为是自己自闭的原因,但是现在就算是好了,还是对那种不是自己的事情更不是自己关心的人的事情提不起劲头来。
因为这种动静实在是大,没有惊动我和唐卡,倒是吓的周峪森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撞翻了桌子上的餐盘,餐盘里的菜汤洒了一身。
我从包里拿出纸巾来递给唐卡,唐卡把周峪森身上的菜汤擦干净,又安抚着说:“没事儿,没事儿啊。”
周峪森浑身都在抖,抖的好像筛糠似的,脸色有点苍白,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着唐卡的眼睛里全都是惊惧。
唐卡在周峪森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周峪森点了点头,才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吃过午饭,直到我拎着小笼包走到教学楼下,看见已经围起来的隔离区,看见地上没有干透的血迹,看见班主任正在焦急地打电话,我才隐隐的有了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我从班主任的声音中听见了颤抖,听见了我同桌的名字。
我手里的小笼包就直接摔在了地上,那一片散开的血迹,还有最后她跟我说的一句话:“佳茵,帮我带一份小笼包吧,这是我的餐卡。”
救护车,警车先后来到学校,询问了情况,整个下午学校里都是人心惶惶的,老师把课都安排成了自习。
高三都是在二部教学楼的五楼,她是打开窗户从五楼跳下去的,我去厕所的时候,听旁边有一个女生说,就是看着她跳下去的,头先着的地,白花花的脑浆混着鲜血都流了出来,根本就救不活了。
另外一个女生附和:“平常我就看不惯她,装什么装,一死百了。”
我当时一听就气的浑身冒火,转过来看着这两个女生,是班里的两个太妹一样的角色,平时看谁不顺眼就拉帮结伙的几个人围着,一口气能说的这个人抬不起头来,我记得我同桌就有一次是被这几个女生给说哭了。
她们几个人往外走,我也跟着她们往外走,说:“你们能不能长点良心啊,现在说这种话也不怕遭雷劈。”
我这人说话不分轻重,如果我现在多思考一秒钟,就会意识到在这个时间点,在厕所后面这一片鲜有人踏足的地方,秉着明哲保身的态度,我一个人和她们三个人,绝对不应该用这么冲的口气。
其中有一个女生离开露出了轻蔑的笑,已经从衣兜里摸出了烟盒:“杜佳茵,用得着你多管闲事,你算什么货色。”
“早他妈的看你不顺眼了,”一个女生说,“整天缠着三班的唐卡,你以为自己国色天香啊。”
牵扯到唐卡,我已经意识到不好了,转身就要走,但是身后有一个女生看我想跑,上前一步堵住了我的路,紧接着扯了一把我的头发,然后向后直接撞在了墙上,后脑勺嘭的一声,我头脑里嗡嗡嗡地响。
我看还有一个女生过来按我的手,直接照着我的肚子用膝盖顶了一下,我疼的立刻痉挛的蹲下去,前面出现了一双带跟的鞋,我以为她要直接向我踢过来,为了自保,我本能地就直接拿起地上的一块砖头,卯足了劲儿向前面的这个女生砸了过去。
紧接着,我肚子的痉挛还没有疼过去,头发被一个女生扯得发根发麻,就听见有两个女生大声喊:“打人啊!流血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在家乡,还是来到阳城,作为女生,我在女生堆儿里从来都不受欢迎,别人三三五五的成了小团体,我就永远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
以前被女同学骂,被女同学堵,被女同学当着面吐唾沫,这一次索性直接动手了。
我一度以为是自己的性格有问题,不能和同性好好相处,但是等到后来,等我上了大学,认识了住在一起的室友桑桑、温温和阿雪,就意识到,友谊这种东西,和爱情是一样的,没有原因,只看是不是用心了。
在学校出了跳楼事件还余波未消,我和几个女生打架又见了血。
不过我又确确实实把这个女生的头给砸流血了,去了一趟医务室包扎后,这个女生一直说头疼,有点晕,班主任让我们几个都叫家长。
“不想上学就都回家去啊,反正就还剩下这半年,混这半年也是混,还不如去技校学点有用的东西!”
其实,因为这两个多月我的刻苦努力,学习成绩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班主任对我已经有所改观了,但是这一次……
真的是应了一句话,做了一百件好事都抵不上做一件坏事,直接打回原点。
无奈,我只得给陆景重打了一个电话。
陆景重接通电话的时候不知道在做什么,有隐隐约约的音乐声。
我问:“在干什么呢?”
陆景重直接说:“什么事儿?”
我就不想告诉他了,呵呵一笑,说:“没什么事儿,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
话筒里,音乐声戛然而止,陆景重说:“佳茵,如果你想说谎,就编一个让人拆穿不了的谎话。”
我犹豫了一下,才说:“呃,我找事儿了。”
☆、第三十六章 护短
陆景重来得很快,只有不过十分钟,但是因为我打电话打的晚,他来的时候,其他三个女生的家长已经在老师办公室了,跟批斗会似的批了我半天,我说一句,她们每个人就能说三句来堵我,碍于班主任和其他老师,我也不能争吵。
陆景重进来的时候,班主任老师明显愣了一下:“请问您找谁?”
“老师您好,我是杜佳茵的……哥哥。”
这一次陆景重没有穿休闲装,而是穿着一件风衣,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成熟稳重。
刚才我在电话里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了,陆景重说让我不要担心,这种事情很容易解决。
但是,能养出这样女儿的家长会素质高了么?
陆景重一来,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就连班主任都不禁皱了皱眉,调解道:“既然家长都来了,就先说说医药费的事儿,事情的经过也都说清楚了,是杜佳茵先动的手……”
“不是我先动的手,”我立即反驳,“我是先说……”
陆景重打断我的话:“能不能把事情的经过再给我说一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