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让你好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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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他想我了。
我的脾气没处可发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没有了焦急,变成了更多的担心,他在电话里安慰我,并且把我要翻译的句子立即翻译好了念给我听。
挂下电话后,只觉得无比的失落和空虚。
我也好想他啊,想到神经衰弱。
标书全部完成后,王经理和我们公司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领导,以及莫名其妙非常顺便捎上的我,连同标书,在准点前,一起出现在了FZ的主会议室。
我们不是最早到的,但也不是最晚的,最早到的就是王经理安排了无间道的那家公司,一碰上面,电光火石就从王经理疲倦充满红血丝的眼睛里炸开了花。
当然,他也是训练有素的人精,很快便向认识多年老友一般,瓷实地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个深情款款。
当所有公司到齐,交完标书之后,FZ负责人终于出现。
首先看到的是先前招呼过我们喝水的某类似于男秘一般的帅哥人物,其次是FZ的副总谢非之,以及若干路人甲领导。
在所有人都以为,今天的会议会由谢非之主持并主导决意之时,在他身后还出现了个人,当那个人出现在会议室,并落座之后,所有人都表现除了惊讶。
因为那个人就是FZ一把手,日理万机的主设计师,一般不会出现在投标设计展示会上的总经理——封湛。
但是,他今天是真的很有空的来了,并且表现出了对灯光设计部分浓厚的兴趣和极度的重视。
我也惊讶地看着他,同样没料到他会亲自出场,没其他原因,只因为艾斯妮这个老花痴这几天不停在我耳边车轱辘封湛这样封湛那样,“封湛”这两个字都快变我耳朵里的耳屎了。
其中我就记得她和我说过,FZ关于设计部分的核心,是封湛设计和把关的,其他配件部分,就由好基友谢非之做主。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今天来了,她却一点都不嫉妒的原因。悲了个催的,我却很羡慕她,因为可以回家睡觉!
我像艾斯妮附身一般,呆愣地看着封湛,而他,只是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眼神不带任何情绪,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漠地,从我的脸上扫过。
☆、第12章 中标(捉虫)
投标展示的过程既无聊,又精彩纷呈,每家公司都派出了各自最能说会道的人,演示自己的设计方案。
果不其然,有王经理卧底的那家公司,也不知道是否在我们这里安插了个无间道,在整个图纸的某个布局点,显然和我们同曲同工,应该说,几乎是一模一样。
我们运气也比较背,他们公司先行轮到展示,我们排在了最后。就像很多创意和笑话比赛一样,第一次是新鲜,第二次是平淡,第三次,那就是恶俗了,在创意的环节里,谁知道哪个是原创,哪个又是李鬼呢。
对方公司在展示时,王经理两只疲惫的眼睛几乎可以喷出两条火舌,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牙根紧咬,就如同一头几天没吃饭,还和敌人厮杀了一天一夜的怒狮。
对方公司显然没有把我们的愤怒当回事,在演讲途中,还时不时挑衅地看了我们几眼。
不过王经理到底也是人精,我觉得我们这家破公司能把王经理这尊外表朴实内心华丽的人物招到手,也蛮不可思议的。他完全没有破功,相反的,等最后轮到我们公司上场,他往台上一站,就很让人安心,好像有这样一种魔力,哪怕我们没有提前得到消息,现场来个创意大碰撞,让我们的作品变成好像别人的复制品那样的尴尬境地,他依然可以巧舌如簧地力挽狂澜。
幸好,我们非但有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还有修改的新方案,虽然因为时间的原因,没能全部焕然一新,但好歹最关键的创意部分,我们因为独特,可以说是耳目一新,甚至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所有公司全部演示完毕后,送上标书,集体回去等消息。
由始至终,FZ的人没有完全的表态,想从他们的眼睛里套出点想法,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别提坐在背对着我一动没动过的封湛,如果不是他进来的时候我亲眼看见,简直可以怀疑那是一尊出自杜莎夫人蜡像馆的塑像,来晃我们的。
他看完后,简单说了几句话,便率先离开了会议室,只留下了谢非之笑眯眯地作最后的总结。
由始至终,封湛都好像把我当成了空气,在最初随意掠过的那眼过后,就完完全全忽略了我的存在,好像之前恶狠狠宰了我一顿的是个外星人,没几天就擦干净了所有的记忆。
不过后来我就想通了,我们本就思想上不对等,我认出了他,他却不知道我,我上次还说了那一通狗屁的话,他今天的表现,完完全全就是在依照我和他说的话在走,没有带给我我一丝的困扰,仿佛我们之间没有丝毫的瓜葛。
倒是谢非之,在会议散了之后,状似无意实际故意地走在我旁边,笑了笑和我低声说:“你们今天的方案不错啊,继续加油,看好你……们。”说完顿了顿,补充了句,“早看出来了,你本事很大啊。”
我一抖,他他他,在说什么?
谢非之十分无奈地长叹了口气,脚步虚浮地走了,边走边叨叨:“山雨欲来风满楼,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不过谢非之这个神经病并没有走出多远,就被其他公司的人围住了,那副无奈的神情立刻换成了公式化的笑容。
“又思春了孩子?”
一只手拍上的我的肩膀,立时吓我一跳,不是咱们神出鬼没的王经理是谁,我被吓得哀嚎一声,朝天翻了个白眼。
“哎,别这样,小心翻不回来……他和你说什么?”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似乎想从谢非之的话里探得结果,我想想还是忽略了前面几句,把他最后叨叨的那两句话告诉给王经理听。他听完后眉头先皱了一下,随后似乎被谢非之传染,也叨叨了起来。
我,我罪过。
投标结果没有那么快出来,所有人都很焦心,却也只能一个“等”字。
今天的投标会议就这么结束了,每家公司的人都目光复杂,似乎都在揣测今日的表现及中标的可能性,几家欢喜几家愁。
如果要分析各家公司的情况,猜测个大概也不是不能,毕竟这不算大项目,竞争公司没那么厉害。撇开几家完全不靠谱明摆着是陪跑的公司外,其实也就只剩我们公司、“无间道”公司、和另一家规模较大创建时间也比我们长的民营单位。他们的优势在于大和稳,我们的优势在于一个字——“新”,而这个“新”,又是基于“无间道”公司的压迫,被动而来的。
我的念头不大,想了会儿就脑仁疼,我急需补眠呐!
王经理尽职尽责地开着车送我回家,此刻他深情平静地望着前方,仿佛一点都没有在想投标的事情。
“小蔡。”过了会儿,他突然叫我,“和你商量件事,可以不要再看我了吗?我脸上生花了吗?那么好看?我快撞隔离栏上去了,哎哟我操,别这样。”
我这才发现,他给我看的那半边脸红了,耳根也红了,我赶紧拍马接上:“因为王经理你很帅啊,多看两眼招桃花。”
“呸!”他笑着啐我,车子却很明显地往旁边拐了一下。
过了会儿,王经理才恢复常态,悠悠然地蹦了句话,“我们尽力了就行,对于现在来说,结果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我觉得挺禅意的,屁颠屁颠说:“老大,你说得对。”
话虽这么说,可我知道,他和我不一样,他是个目标明确、一旦确认目标就不罢休的人,在我们这些人面前装深沉,其实心里特别在意。每当他一本正经地和我说怎样怎样的时候,我就意识到应该反着听,就跟有些喝断片的人一个概念。
而他的在意,还体现在,他当晚没怎么睡,第二天一早就狂轰滥炸了我们的耳朵上。我本来睡得迷迷糊糊,几天缺眠怎么都补不回来,再来这么个触目惊心的call,简直哭瞎。
其实倒也不能算是狂轰滥炸,他只是把几个相关的人的手机都打了一遍,心平气和云淡风轻地扯了一大堆的淡,末了才告诉我们,FZ来消息了,我们公司中标!
他就像一个移动的广播,一点不矜持一点不含蓄一点也不像个闷骚经理地公告给了全公司听。
不过,不管怎样,无论道路多么曲折,起码最终是我们到了理想中的目的地,结果是好的,对得起这段时间暗无天日的付出和努力。
我一高兴,就又倒头睡了十几个小时,爱谁谁,谁再不让我睡觉,我和谁拼命。
我发现我真喜欢睡觉啊,如果光睡觉能作为一份职业,我挤破头也要去应聘。
曾经高中有段时间,为了高考,我也被自己人道折磨过,连着两个星期,晚上温习到两点。两个星期之后,我撑不住了,在桌子上吃饭都想打瞌睡,于是那个周末,我死死睡了两天两夜,把老爹和蔡小恺都吓蒙了,两个人鬼吼着要把我送医院,说我脑神经不太发达,睡神经估计比常人多了好几根,脑子里还有坑。
汗,我有么。
我手抱沙发,我说我哪儿都不去,就睡死在家里。
后来,他们就被我这种天打雷劈也嚎不醒的风格给同化了——习以为常地看着一头猪睡觉。
这一觉又去了大半天,我终于还是被蔡小恺这座黑面冰山给冻醒的,他拿他冰冷的蹄子往我脖子上一掐,我就一个激灵,睡意去了大半。
我嚎他:“有这么对你亲妹妹的吗?都不让睡省心,太残忍了!”
“睡睡睡,睡死你,我没你这种猪妹妹。”
他都不屑拿正眼搭理我,把手机扔给我就完事走人了。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我又不知好歹地吼了句:“蔡小恺你偷我手机?还把我叫醒拿给我是几个意思?向我示威吗?”
他跑远了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坚定地迈了出去。
这时我才看向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囧了一下,原来没挂啊!接起来放在耳边,只听王经理那个春风得意的笑容里,夹杂了意味不明的奸笑,好像看到了什么搞笑的奇观,最后才跑回正题道:“这个周末FZ请几家公司吃饭,一部分算是答谢会,邀请了几家合作公司,包括我们……唉你打扮漂亮点,别丢咱团队的脸知道不?”
“……”我大概睡得太多,短暂性失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过了几秒钟,我才冲电话咆哮,“老娘哪里有丢过咱们公司的脸过?!你污蔑我!你个XX!”
“行行行,算我说错话,就你最美。”他接着春风得意声音都提高了八度,“FZ请的估计都是A城有头有脸的人或者是大企业,咱们自己也不能丢人,当天我会来接你,等着哥哥的南瓜马车吧。”
我汗,弱弱地说:“还南瓜马车,你是那个老巫婆,还是拖马车那变马的老鼠?”
他被我噎了一下,随后颇无奈的口气,“蔡彩彩,没想到你的思想觉悟那么低,跟你较真真费劲。你睡吧,睡睡睡,睡死你吧。”
我抱着电话哈哈,王经理竟然和我哥异曲同工哉。
实际上,接电话的时候,我还处在脑子和脑壳游离的状态,直到挂了,我看着天花板挺尸发呆,才想起个问题——FZ请吃饭,那不是又要看到封湛了?想起那顿天价的牛排,我就气得直打嗝。
投标结束后的日子,轻松又欢乐,这段时光永远以飞逝状态蹦跶走的。转眼,周末就来了。
当天,我随便着了件黑色小礼服,抱着去吃顿好的把封湛宰我的全给吃回来的变态心理,一天没进食、近乎自虐地坐上了王经理的“南瓜马车”——一辆不知道他从哪里借来的骚包保时捷。
王经理一看到我的脸就一惊一乍,“小蔡,你的脸色……”他思忖了下,“和你的名字好像,怎么这么的菜呢?哈哈,新款化妆品吗?”
我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他:“……”
我趁机委屈地说:“不是你叫我打扮好看点的吗?为了能撑进这件衣服,我就豁出去了,早饭和午饭都没吃!够听话吗?中国好员工吗?”
他咽了口唾沫,拿“你有病吧脑子被门夹了吧”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羞愤地扭过头,飞快地把保时捷当飞机开,过了半晌才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
“小蔡,人是铁饭是钢,不能因为要好看就不要身体,这不对。”
“……”
“小蔡,为什么不说话?在怪我?”
他纳闷地扭过头,于是入目的就是我真的变成菜色的黄花菜脸。
我:“大,大哥,你是不是,忘了件事?我,我他妈晕车呢我啊!呕……”
当后来我被吐出的酸水恶心到的时候,我可能真的忽略了个问题,如果知道有个人正想逮我,并且想把我挫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