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承欢-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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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桐的魂魄被丢进了水声中,再找不到踪迹。
他的头颅伏得越来越低,除了水声,吴桐只听见自己太阳穴的跳动声,手按在他脖颈上,只感受得到这个男人的喉结缓缓地滚动。
他这是在……
品尝属于她的液体。
他抬头看她的反应,他的目光,和她的交织在一起,她的眼睛不知何时一片湿润,一如她身体深处不断流溢而出情动的液体。
看在他眼里,一派波光潋滟。烫的已不再是体温,厉仲谋只觉心脏几欲沸腾。
他豁地将她翻身,抵在冷而冰的瓷砖墙上。
吴桐脑子空白,身体发软,脚尖只能勉强垫着地,她没有丝毫招架之力,他贴在她身后,投在墙上的阴影,压着她的目光。
更加坚硬的物体代替他的手指,抵在她的臀后。
吴桐咬碎了牙齿也没能够阻止吟哦出声,全部的触感都集中在那阵阵酸慰的核心处。
厉仲谋见她眯着眼如猫儿般哼,神经末梢凶狠地拉扯他的理智。他手托着她的腹,垫高了她的臀,迫使她弓起背脊,紧贴着、碾磨着,快要容纳。
扳过她的脸,深吻。
吴桐受不了口腔中的纠缠,却突然被跳脱了临界点的暴涨感攻下了身体。
被他自后伸过来的胳膊按在湿滑的瓷砖上,她的双手无处着力,他勾着她的腰,在她身后猛烈地冲撞,每一下,都精确到令她窒息。
呼吸声,水声,还有他:“喜欢吗?”
……
她回答不了,思绪被拉扯地凌乱不堪,身后的他,用力抵着她,残酷却又细致地碾磨,吴桐一时间神智一昏,一时无力支撑,滑落在地。
周围满布的水汽遮掩了一切,却是欲盖弥彰,厉仲谋紧贴着她跪下,她清晰地感受到,核心处仍牢牢地占着,没有丝毫分离,反而是越发的猛烈,迅速……
……
无爱承欢56
被他牢牢占据的那一处,酥而麻,疼痛,渐渐地,奇异的又变为不可抑制的慰然。
身体快化成了水,被他揉着,摩挲着,一刻不停地攻占着,无边的水迹飞溅在地上,她跪在那里,膝盖早已麻木,地面湿滑,却光可鉴人,她一低头,触目便是这一副煽情景象。
映在她瞳孔中的那张脸,双唇似张似合,唇色是玫瑰色,眉眼间是丝丝的魅,整个人被从后笼住……
眼前这个女人,是谁?
吴桐模模糊糊地想,辨不清方向,突然就有血迹顺着水流,淌到她的眼前,冲淡了,在她眼前汇聚出一片血色。
这时候才迷蒙地记起这个男人手臂上的割伤。
艰难地扭过身去,“你……停下……你的,手……”
声音在说出口的瞬间被搅成了碎片,碎在了他沉默的蛮横之中。
他反拉着她的胳膊,迫使她腰窝折低,再折低,弯出放纵的姿态,他同一时间猛地向前狠抵,动作凶狠,在那一刻突破了一切阻碍,跃入她的最深处。
她被陡然触及到那最软嫩的一窝,一口气哽在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她不可思议地张着嘴,连呼吸都困难。
只能咬着牙齿,在他的桎梏下鼓胀,颤抖着浑身瘫软,整个人快要被他撞碎。
什么也抓不住,除了他横亘在她胸前作恶的手。
什么也感受不到,除了他一下快过一下的频率。
……
她的口中断断续续发出无意识的哀吟,压抑着她自己,折磨着他,他的眼睛陡然微眯,看着她神志不清的模样,忽又“呵”地一笑。
“你喜欢的,求我,别停。”
他的声音,缓慢地拉出一道慢条斯理的慵懒尾音,他深邃的眼,离她很近,只一线的距离。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此刻的他,哪有半点脆弱?这样变着法子的折磨她……
心里恨极了,偏偏一点力气都不存,他的手绕到她身前,不管不顾地肆虐着,她张口就咬在他胳膊上。
用了劲,血腥味溢在口中,他贯进她的身体,她咬进他的血肉,岂不公平?
牙齿下是他结识的肌肉,他倒吸着凉气,将她抱上洗手台,猛然间天翻地覆,映入眼帘的是雾气朦胧的镜中,彼此如藤蔓般纠缠的身影——
不分彼此,消弭一切,徒留迷人眼眸的欲。
吴桐陡然失去勇气再看半眼,额头一低,抵在他的肩上,哀哀地喘息。
……
浑身俱是湿漉,眼中亦是,那样迷蒙地泛着氤氲。他啄着她布着汗水的额角,拨着她的膝盖,要她双腿环上他的腰杆。
她不肯配合,对抗的力气顷刻间被他化为乌有,他把她的双手缚在自己脖颈上,捧紧了她,声音低而慢:“别松手……”
她摇着头,狠狠地咬他肩膀,双腿却被他强按着夹在了他的腰侧,整个人蜷缩着被他抱起。
腿间仍是紧密地契合着,紧致的嵌入令他也不能忍受,撬开她的齿,惩罚般地吻着。
快要窒息时他才放过,强制地将彼此紧密贴合,他将她抱离了洗手台。
悬空的不安全感令她止不住惊叫一声,他却只是浅浅地笑,离开了浴室,吴桐什么也不敢看,什么也不愿听,直到柔软的床垫接住了她的体重,小臂还遮在眼睛上,不肯放下。
短暂的分离过后,他再度欺身而上,一片黑暗之中,耳畔是他低而快的喘息。
他不再逼迫,只是浅浅地碾磨,缓慢,却每一下都要她娇喘,轻颤,他吻着她遮住眼的手背,哄着,诱着:“看着我。”
“……”
“放下手。”
“……”
“对,很好,看着我。”
“……”
“叫我的名字。”
吴桐微掀开眼帘,对上的那一双黑眼眸中,柔情满溢,一派无底的黑色吸去了她的所有,她连脚趾都不自禁地蜷缩起来,腿缠在他的腰上,缠紧,再缠紧——
她艰难地撑起身体,胳膊挂在他肩后,抱紧他,“厉仲谋……”
厉仲谋肩背线条倏忽间绷紧,蓦地压向她,恨绝地令她几欲昏迷,承受力瞬时跳脱了临界点,她绷紧的指甲在他背上划下一道道红痕。
终于,他颤抖着分开彼此。吴桐听着他闷哼了一声,他下巴抵在她的颈中,同一时刻,有液体在她的腿侧热热的溢开。
……
童童由管家领着回到酒店,进了玄关,放眼望去,里间没有亮灯。
便有些失望,仰起小脸看定管家:“现在几点?”
“10点。”
童童眉一皱,踢掉外鞋,换上拖鞋,灯也未开,径直奔进玄关,跳上沙发,拎过电话机,熟稔地拨下吴桐的号码。
等了等,身后不远处响起了铃声,童童不解地扭头,只见黑暗之中,一个高大身影正朝自己走来。
没来得及定睛细看,身型高挺的男人已来到童童身旁,伸手过来按下插簧。
童童被他抱起,周身环绕着他带过来的沐浴后的清香。
“回来了?夜游曼哈顿,好晚么?”厉仲谋微笑着,低声问。
童童低眉看一眼厉仲谋握着的手机,挠挠头:“妈咪呢?”
厉仲谋想了想,“她累了,先睡了。”
童童嘴巴一扁,手边有外带回来的食物,还散着热香,他将袋子拎起,在厉仲谋面前晃一晃:“我特地带回来给你们尝的,我去叫醒她。”
厉仲谋一时不备,手心一空,孩子已溜出他的掌控,眼看他要跑进房间,厉仲谋赶紧揽他回来。
“你妈咪她刚才已经吃得——很饱了。”
厉仲谋一字一顿,选择合适措辞。他说得谨慎,同时接过儿子手中的袋子。
……
刚才?怎么刚吃完晚餐回来就睡了?童童顿住脚步,不甘不愿地在厉仲谋身旁坐下。
厉仲谋牵起童童,朝儿子自己房间走去,“很晚了,洗完澡就睡吧。”
童童还在惦记带回来的食物,心心念念回头看那餐盒,“爹地你吃吧,可好吃了。”
厉仲谋面上是一如往常的严谨模样,一丝不苟,波澜不惊,刚换上的居家服却透着与这神秘的夜间气息完全不符的慵懒,他一伸手就把餐盒交给管家拿走,眼不见为净。
“爹地,也,吃得很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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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这孩子到纽约后时差调的十分混乱,这回在外玩闹了一晚,一路饱食着回到酒店后,直到深夜还活蹦乱跳着,没有半点睡意。
床头柜上搁着本故事书,还是前些日子吴桐放在这儿的。
耐不住儿子的软磨硬泡,厉仲谋靠着床头架,故事书放在交叠地伸直的双腿上,给儿子讲故事。
他自认不是讲故事的好手,尽量柔声细语地念着,直到儿子沉沉睡去,窗外的天,已是泛白。
他悄无声息回到卧房。
没有拉上窗帘的窗,透进的最后一点月华光泽铺陈在床上,而床上这个女人,在混乱激情的纠缠过后,睡得宁静而疲累。
厉仲谋走近,跨上床,贴着她躺下。
身体曲线完美地契合着彼此,此刻她的身上是他的衬衣,露着胳膊曲着腿,厉仲谋以两指撩抬起她的下巴。
这近在咫尺的唇瓣,娇艳欲滴——
厉仲谋凑近了,鼻尖蹭一蹭。
她的身上带着与他同款沐浴液的清香,十分好闻。
厉仲谋很好奇,这样一张软嫩的嘴,如何读出那么柔的故事,如何哄着儿子睡进黑甜的梦。
……
她此刻嘴角微翘,隐隐的媚态,如餍足的猫,连呼吸都带着欲情弥留下的气息。
厉仲谋暗暗觉得有些不妥,却又忍不住轻啮着她的唇,撬开她的齿,进她口腔中腻着。直到她幽幽地似要转醒,才放过。
除了工作,他很少能真心投入到某件事中去,却原来,沉溺的感觉,如此良好。
□在心,但又不忍心再打搅,厉仲谋放弃了想要深触的念头,起身走向窗畔,拉开窗,走到露台。
没有风,没有星,夜幕一片空白,又是良夜无眠。
厉仲谋拨了林建岳的号码,忙音响了很久林建岳才接。
厉仲谋全然没有搅了对方睡眠的歉意,声音和这夜幕一样,什么起伏都没有:“查一下向毅在哪家医院就医,尽快。我要和他的主治医生谈谈。”
……
吴桐每日都忙,时常工作到午夜时分,第二日靠着闹钟才能闹醒。
这一日却睡得特别长而安稳,闹钟一直没响,吴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也不知道是几点,室内拉着厚实的窗帘,透不进一点光线。
她摸索到了遥控器按下,窗帘一径拉开,她陡然间就被炽烈的阳光刺了眼。
吴桐抚着额头,环顾四周才意识到这并不是自己房间。
而床畔,早已人去楼空。
伸手抚摸紧挨的一双枕头,吴桐不知该给自己什么反应。
有甜,有涩,后知后觉的五味杂陈。
就这么发生了……
吴桐兀自摇摇头,嘴角却不经意地挂上了笑,一旁衣架上挂着已熨烫好的衣裙,她伸手取衣时偶一低眸,便看见手侧的床头柜上,那一杯水,还有那一个白色的简易药盒。
身体仿佛就在这一瞬间被无形的气力攫住,笑容僵在脸上,吴桐呆了片刻,还不可置信,快速地取过药盒,扭开盖子。
药盒中静静躺着一片淡黄色药片。
……
是不是该夸他准备齐全?!
吴桐嘴一张,药片就丢进了嘴里,狠狠的嚼碎吞下。
很苦很苦。
苦涩牵扯出满满的厌弃感,她却不知道自己能厌弃谁。
机械地地时钟,竟已过了10点。吴桐这才真的醒过神来——
还能厌弃谁?除了她自己。
自以为和别的女人不同,是特别的,不亲眼看到还不肯相信,活该一片避孕药就把她打回了原形!
吴桐起床洗漱换衣,腿是软的,脸是苍白的,妆上了几遍都不满意,气得摔了化妆刷,伏在化妆台上,哭又哭不出来。
她临出门去儿子房间看看,也许见到童童,自己的理智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散的乱七八糟。
可惜儿子也不在,孩子玩野了,不知又要管家带着他去哪里逍遥,就只留了张字条给她。
吴桐驱车赶往TC,一路开车,一路告诉自己,什么也别去想,什么也不能想……
她快步走,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赶到了,正巧会议刚结束,会议室里的人推门而出,正与门外的吴桐打了个照面。
对方笑得客套:“吴小姐,这么晚?”
吴桐勉强笑笑,打了招呼,没多说,逆着鱼贯而出的人们朝里走,如果她没记错,思琪是今天回纽约。
不出多时吴桐就看到她。顾思琪代吴桐主持完了会议,拎了包正要走,抬头瞟见吴桐,不自禁地笑一下,嘴上却要责怪:“你到的太晚——”
……
待看清了吴桐脸色,顾思琪顿时噤声,慢悠悠走向吴桐,眉一挑,笑得邪恶:“你那个律师男友太不知道节制了,管管吧,别太由着他。”
吴桐也不知她怎么看出来的,听她这么问,刚压下去的烦躁又冒出来,“我昨晚忙工作才……”
顾思琪啧啧叹,趁周围没人,迅速扒拉一下吴桐的衣领,险险遮住的吻痕露了出来,顾思琪看得分明,笑得谨慎,拍拍吴桐肩膀:“我懂。”
见她脸色不好,可又不像是局促或羞赧,顾思琪收了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