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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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也没什么,学雷锋做好事么,人家拐到脚了,且又是妙龄如花。可是当她看见那女人软若无骨的纤纤素手,开始不老实的在温景之腰身上游走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那是她的地盘儿!
滕曼强压住怒火,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一把扯开黏在温景之身上的女人,笑的又假又凌厉:“不知这位小姐打算带着我老公去哪儿啊?”她加重了“老公”两个字的语气,随即又瞪了男人一眼。
温景之皱了皱眉角,无辜的耸耸肩,回答道:“这位小姐不小心撞到我们的桌脚了,所以让我把她送到停车场,就这样。”
很好,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她以前还一直以为,女人就是再漂亮一点的,在温景之面前也是没有什么吸引力的,现在是怎样?
滕曼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有这么巧吗,正好在他面前,被他们的桌脚撞到,搭讪也用点有创意的招数好不好?这臭男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难不成他的绅士风度就这么廉价来着?
她眯起眼一笑,手上暗暗使力,一把架起了那“撞到”的小姐,狐狸般的笑道:“我来送您吧,我老公他是路痴,免得一会儿回不来!”她一语几关的不留情面。
“这,不太好吧……”那性感的小姐美目盼兮的看了一眼温景之,还想说什么,滕曼已经一把把她扭送了出去。
这还没到停车场,滕曼已经失去了做戏的耐性,在一段下坡的路段,一把将那女的推了出去。
随着一声惊呼,那本还瘸着脚的小姐,就已经婀娜多姿、扭腰送胯的“好了”,赶紧稳了稳身子,一把撑在边上的汽车顶上,惹得那车子一阵报警乱叫。
她恼羞成怒的转过头,瞪圆眼珠没好气的盯着滕曼,气焰嚣张的说:“你什么人呐,真扫兴!”
滕曼本就不是好惹的主儿,她换上好久都没用过的,一脸无赖的表情,盛气凌人的说:“下次下手的时候看准点,以后见到这男人你给我绕道走,还有,别用那老掉牙的招数,撞到脚?你干脆说撞到头,他说不定还能一把抱住你呢!”
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等她回到餐厅,整顿饭下来,她都没有好脸色给温景之看。
他则一脸无辜,想哄哄她,却又不知如何下手。整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回到家,滕曼仍然在生气,对温景之也是爱搭不理。
那肃冷的面容,着实让温景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仗着身高优势,将她一把挡在房门口,截住滕曼的去路,言笑晏晏:“老婆这是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生气了?”
滕曼斜睨他一眼,冷冷的说:“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温景之做深思状想了想:“我好像被陌生女人吃豆腐了?”其实在发现那女人的小动作后,若不是滕曼的速度快,他也想脱身了。
“错!”滕曼有些激动地指着他的鼻尖:“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你就不该四处招摇!”
她有些燥郁的在房间门口踱来踱去:“我说,你昨晚还说是个侦察兵出生,拜托你有点眼力见儿行不行?敢情你那一套火眼金睛只对我又用是不是?哪些人是需要帮助,哪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别和我说你到这个份儿上连这个都不懂!我是你老婆,你想过我的感受没?”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我除了女儿和你和咱妈,我什么女人我都不看,不碰,坚决围绕在以老婆为中心的党中央周围,好了——要怎么罚老婆才消气?”
温景之噼里啪啦的一通保证,像个做错事被训斥的孩子。眼底却有掩藏不住的促狭笑意。
还笑?!滕曼看在眼里更气。她扫了一眼墙角,指着角落,像在工作室教训那些不守纪律的小学员一般:“你,站在这,好好站,等我什么时候不生气了,才能回房睡觉!”
温景之为之气结,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有些尴尬的说:“我又不是孩子,要不,我们换个方式?”他死皮烂脸的一笑:“要不,你今天在上面吧,好不好”
“呸!美得你!”滕曼狠啐一口:“不爱站是吧?那行,跪键盘去!二选一你没旁的挑!”
最后的结果嘛,当然是以滕曼强势的态度取得胜利。
温景之穿着她今天才买回的夫妻居家服,趿着拖鞋,可怜兮兮的站在墙角,每每她经过,他就用一脸无辜的表情看她。好几次都看得她差点心软破功。
虽然这举动是极其幼稚,但是温景之很配合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姿张扬挺立,那就是玉树临风的一道风景啊,真真赏心悦目,极养眼。
滕曼心里暗笑,却还装作没有私情好讲的模样,独自回房看她的电视,哼,叫你出去招蜂引蝶,还没法儿治你了?
时间悄然流逝,也不知播放的啥玩意儿,滕曼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就轻手轻脚的摸出房,想让他进来睡觉。
不想墙角居然不见了他的身影。滕曼又扫了一眼客厅,仍不见他。正当她准备去别的房间找时,温景之的声音突然从她背后响起:“老婆,你找我啊?是不是想我想的睡不着?”
滕曼吓了一大跳,眼睛瞪得大大的。还没等她开骂,温景之就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她惊呼一声,搂紧了他的颈项。
温景之笑的狡黠,低头和她四目相对,距离极近,呼吸相错,她的心跳急速加剧起来,脸上一片燥红。
温景之眼神深邃的看着她,声音因着沾染了**,听上去低哑而不失性感:“罚站也站够了,老婆就看在我乖乖听话的份儿上,上床去罚我吧!你想呀,堂堂温首长被你骑在身下,多威风!是不是,是不是嘛!”
……
整个城市刚被薄雾笼罩的微弱日光唤醒。微掩的窗帘时而被风吹佛,轻盈撩动。空气里满是清晨的馨香馥郁。
滕曼破天荒醒的很早,她随意的伸个懒腰,深深呼吸,贪婪地吸收着万物苏醒的蓊郁葱茏。
她轻手轻脚的侧了个身,发出窸窣的响声。温景之还在睡梦之中,他睡着的样子看上去十足放松,眉头全然舒展开来,嘴唇微微抿着,睡衣敞着若隐若现的露出坚实的胸膛。他的手臂充当着滕曼的枕头,脑袋却埋在她的颈窝里,睡的安然而静谧。
滕曼退了退,以便能更仔细的打量他,他的眼睫毛很长,长到闭眼时会有淡淡地投影轻浅的印在眼睑下方。这若是生在女子身上,应该也是极美的。他的鼻子很挺,嘴唇薄薄的。
吕美艳那只腐女曾经说过,你家那位五官深邃,眼睛一眯的时候最性感,让人欲罢不能又深陷其中。可惜她没见过温景之睡着的样子,否则她一定不会说他眯眼的时候最性感了。
这么想的时候,她是骄傲又得意的,因为他这个样子只有她能看见!
正当她看得入神。“熟睡”中的温景之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声音糅合着早间的慵懒:“好看么?看够了?”
滕曼被当场抓包,有些尴尬,却仍是嘴硬道:“不怎么好看,也就是早上起来稍稍发了会儿呆。”
男人倒也不生气,噙着抹淡淡地微笑将她拥进怀里:“那你发什么呆呢?那么入神?”
滕曼小嘴一撅,十分孩子气的往上钻,最后从他怀中仰起头,龇牙咧嘴的笑:“小叔啊,你上辈子是积了什么阴德了,才遇上我这样的好老婆,看把你养的,真叫一个帅气!”
温景之忍俊不禁,他这么帅气,和她挨得着边儿么?
伸出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坏心眼的说:“是么?你确定不是老天在惩罚我?”
滕曼一怔,恍惚了好一阵才明白他这是在拐着弯儿的说她不好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形恶状的跨坐他的腰间,摁着他的肩胛,“我哪儿不好了?啊,我什么地方就不好了,老天爷就拿我来惩罚你?”
温景之呵呵的笑,由着她闹。
爱情这个东西,从来就不是平等的,谁先爱就注定要受伤害,温景之以为自己是做好了准备的。
他爱她,似乎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就如飞蛾扑火一般毫无顾忌的爱了;而她爱他,则还要他拉起她奋起突围,磐石不移地等她,才有可能换回不尚均等的对待。
在这场爱情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守着她,如同守着自己领地的狼一般,只要发现有外来生物想要入侵的迹象,一律在他的处心积虑下打发走,在这一点上,他温景之一直承认,自己是有几分阴险、甚至是凶残的。
即便那人是他打小一直疼爱的侄儿。
他不说,不代表他就不知晓,他不动手,只是因为,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他和滕曼之间,温行昀,也是众多考验中的一个,一直以来,她做的都很好,这一次,他希望,也不会有意外!
滕曼料想的没错,温行昀便是知道暖暖是他的女儿,也没有做出任何让温景之和她难堪的事情,起码,长辈那边暂时还不知情,只是他去托儿所那边的时间明显增多。
这天,滕曼闲来无事,想着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暖暖那小丫头,很是想念,便打算在午间过去看看她。
车子行至半路,便有电话进来,她看了下屏幕,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慢吞吞的带上耳塞,接听。
“怎么着啊,温首长?”
他到底还是屈服在了他父亲的淫威下,为了不让柳如仪夹在中间难做人,温景之这不,申请转业的事儿,又成了没影的泡沫,来去匆匆。
男人在那边轻笑,“想你了呗,温太太。”
甜言蜜语谁不爱听,滕曼也一样,她瞧了眼车内后视镜中自己的影像,整个眉眼之间都能开出花儿来。
“不正经,贫嘴!”
男人在电话那头委屈的咕哝了声,少时,又道,“曼曼,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什么日子?滕曼愣住,心想着,她的大姨妈已经迟了十来天,才刚刚去医院验过血,的确是有了孩子,整个人正欢喜着呢,但是,他的消息不会这样快的。
脑子转了转,他们两个人的生日都还没到,又不是结婚纪念日,那得是什么日子?
“就知道你记不住,你今天没什么节目吧,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啊,我要了——”
不知道他卖什么关子,滕曼也只是笑笑,“嗯,知道了,我五点在家里等你,可不许迟到啊……”到时候,我也有惊喜给你,她在心里默默的对着电话那边的男人说。
通完电话的当口,她的车子已然停在了托儿所的门口。
老远便瞧见温行昀那辆招风的R8,大喇喇的停在大门的左侧。
门卫上的保安跟滕曼已经很熟悉了,两人打了招呼,做完登记便放行。
果然,在小型游乐场的一角,见温行昀正带着暖暖在荡秋千,他把孩子推得高高的,不停的传来兴奋的尖叫和笑声,穿透阳光随着风向往滕曼这边刮。
温行昀满脸的宠溺,眷恋的眼神从未在暖暖身上移开过,滕曼看着,颇觉心酸,也就不打算上去打搅,只是静立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直到暖暖发现她,汗蒸蒸的挥动着肉乎乎的小手朝她奔过来,滕曼一时心惊,赶紧上前两步,接过那小小的身子。
“妈咪!暖暖好想你呀!”丫头说着,也不管身上的黏腻汗湿,往滕曼的颈边蹭呀蹭的。
滕曼对着跟在她身后到来的温行昀点头致意,便把目光定在了暖暖的身上。
“暖暖在学校有没有乖啊?”
丫头忙不迭的点头,灵动的大眼满是讨好的意味。
“哦?是么?那我昨天怎么还接到你伊老师的电话,说是把覃玄昊小同学给打哭了?”
这俩孩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按说,两个人在家时候处的好好的,可自从进了学校开始,便很少安生,不是吵便是打,虽然都不怎么严重,可到底也是不好的。
温暖小朋友有些心虚的垂下脑袋,侧眼看看边上的温行昀,偷偷抛去一个求救的小眼神,见那人笑着耸了耸肩,终于技穷。
“唔,妈咪,他真的好烦呦,你能不能去跟他说,让他不要一直都跟着我呀,晚上还偷偷摸摸的爬到我的被窝里来,有好几次,都把我给挤得没地方睡,还抢我的被子……”
她说的可怜兮兮,连带着表情也是没得挑,让人看着忍俊不禁。
滕曼和温行昀听得只想笑,覃家那小子,看着人小,倒还挺鬼精的,这么小一点点儿,就懂得紧迫盯人啊!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早熟?
她憋着笑意,脸上装作很严肃的样子,“那你就欺负他呀,要知道,他可不是打不过你哦,他那是让着你——再说,他跟着你是怕你被其他小朋友欺负,是想要保护你的意思。”
再怎么说,打人总归是不好的,不过,那小子胆儿也忒肥了,竟然半夜爬床?这个,好像不太好吧?
“暖暖才不要他保护!”她学着大人样的翻着白眼,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不一会儿,三三两两的有孩子过来这边玩儿,暖暖也在滕曼手里待不住了,挣扎着要下去,滕曼蹲下身子嘱咐了几句,也就随她去了。
孩子一走,两人间的相对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