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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婚非得已-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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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有些人还后知后觉的沉浸在狂喜之中,连先前自个儿做的坏事儿都不太记得了,这会儿,乍一看见男人手中扬着的纸片,还并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心中迷糊,“什么事儿?交代什么?”说着,便要伸出手去捞那张纸片,想要看个究竟。

温景之自然是不让她得逞,手一举,便阻断她的动作,眼神犀利,没有先前的一丝迷离。

“你给我装,看你能装到几时!”

他心里的愤怒不是一点点,不久之前他才刚刚给吴天打电话,让他去查一家什么‘天使宝贝不孕不育专科’,从电话这头,他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吴天那该死的,戏谑的憋笑声,害得他真是一点威仪都没有。

亏得还是有收获的,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没有错,那家什么专科诊所,根本就没有那个资质,纯粹一个骗人的团伙,流窜作案,每到一个地方,不出半个月便销声匿迹。

便是那样蹩脚的骗术,骗了他温景之的女人,可恨是不可恨?

滕曼不知道温景之的心理活动,一心想着,他要她交代什么东西?于是,又走进一步,垫起脚尖,才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大脑顿时嗡的一声,哪儿哪儿都响成一片,接着,便如同放烟花般,中间的引信点燃时间一过,‘嘭嘭嘭’的声音不断的在脑海中炸开来,最后‘噼里啪啦’的来个天女散花!

冷汗,已经从她的额际慢慢滑落,她确实是心虚的,她是太大意了,其他所有的东西都被她付之一炬,可独独这张诊断书被她不知放在了哪个角落,如今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她的眼前,实在令她心惊肉跳!

她想解释什么,毕竟,上面的不孕两个字,换做一般人,都是会介意的吧?可那是骗人的,她打心眼里不希望被温景之当真。

“小叔,你听说我,这个,这个是——”

她突然间顿住,温景之蹙着的眉,不悦的挑了挑,“嗯?什么?”

是,那张诊断书确实是假的,可她这么久以来没有怀上小孩总是真的。所以,她并没有太多的底气跟他说,“我没病,我好好的,健康的很!”

她沉默,很是不安的垂下脑袋,声如蚊呐:“要不,我们改天找个信得过的医院去查查?有病,早治嘛!”

温景之一脸铁青,她说的什么鬼话?有病早治?谁特么有病?!

这女人总有办法气得他直挠头,偏还有火没处发去!

“听着,滕曼,你没病,我特么更没病!真不知你脑子一天到晚想什么东西,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男人边说边用食指轻戳她的脑门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以后不准这样胡思乱想,懂不懂?你怎么不好好想想,我们现在是有孩子的一对父母了,再去检查这个项目,你把粉粉置于何地?这样岂不是落人话柄?授人以口舌?还是你又想昭告天下,说粉粉不是我们的孩子?”

滕曼听得云里雾里,可细细想来,竟又觉得他说的挺对的,她好像,确实是忽略了粉粉的存在了。一时间,心里便又充满了对小丫头的愧疚。

可是,到底还是不甘心——

“可是,我们总该要有自己的孩子,小叔,我们要一个孩子吧!我保证,肯定不会比粉粉差,好不好?”她心里惦记着这事儿,这要是在平常,对着温景之说这话,她老早就脸红的不知所云了。

温景之将她眼底的渴望一览无余,心里一阵的发闷,不由心慌起来,略显粗鲁的将她往胸口带了带。

“不急,不急——”

“什么不急呀,我都二十八岁了!在女人的生理上,是最佳的育龄,你,你呢,再拖下去,你敢保证,你精子的质量吗?!”他已经不年轻了。

她索性越说越大胆,越说越放得开,脸这样露骨的话也一说就出。

温景之一张儒雅的俊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整个一个调色盘,被自己的老婆怀疑精子的质量,他怕是自古以来的头一个吧?

可是,说到底,确实是他自私了,也不想在这问题上跟她多做纠缠。

“好了,就按你说的,我们要一个孩子,好不好?曼曼,我之前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过,其实,你一直没有怀上,是因为,我有吃药。”

滕曼彻底震惊,不敢置信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瞪了他好半晌,才记起来要发火,恨极的在他胸口重重的砸了一拳后,不顾他的恳求解释,夺门而去!

初夏时节,黄昏的街头,太阳已经从西方隐去,却还是不遗余力的散发着最后的热情,映的半边天空都是通红的,仿佛在对着所有人说,它明天还会卷土重来!

空气中稍稍还残留着一丝的热意,斑驳的大街上依然人来人往,各色行人行色匆匆,将身后的的拖出长长的影子,相互交叉着。

滕曼已经独自在王府井附近晃悠了一整个下午,临出门前她手机也没带,钱也没带,什么都没带,她只得让出租车司机把她送到S,然后叫吕美艳给她付的钱。

吕美艳贼兮兮的望着一脸失魂落魄的女人,心想着,这对夫妻俩,又是怎么了?才在半个小时前,温景之打电话来S找滕曼,当时,她还很奇怪,这男人真是,他的老婆什么时候交给她看了么?不见了就来问她要?这是出了多少的保护费哇!

“喂,你老公刚才打电话来找你的,怎么啦,吵架啊?”她到实在不想八卦,可人家送上门来爆料,她也就勉为其难的听听了。

滕曼气压很低,气势到是不小,“少废话,陪我去喝酒,今天我要喝诱情最贵的酒,喝完你结账!”

吕美艳差点气结,“你个小没良心的,哪一次不是我付钱?哪一次不是点最好的酒?太没良心了!你丫的,真当我是暴发户的太太宰哪!”

滕曼被她大惊小怪、大呼小叫的样子给惹笑,又听到那句暴发户太太笑得不可抑制,前俯后仰的倒在沙发上,完全没了形象。

“想,想当初,你可不,就是一,暴发户太,太的形象么?哈哈哈……。”她继续发笑,引得有几个还没有走的老师频频想她这边张望。

吕美艳这回可不好意思起来,她红着一张俏脸,赶紧的坐到滕曼身边堵住她的嘴,“你可省省吧,我叫你姑奶奶还不成么?”她那时确实形象不怎么好,可不带这么损人的!好歹她现在也在S给撑着门面呢!丢不起这人儿!

滕曼笑够了,果真老老实实的窝在沙发里,用袖管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走吧,这么晚你还不下班,到时候我可不给你多分成啊!”

吕美艳翻白眼,“就知道你是个白眼狼!钱眼儿里钻的呀你!忒没品了你,也不知你家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叔是看上你什么了?老实说,是不是平时老在叫装小白兔了——你不说,不说我也知道,你就能骗骗你家小叔,在我面前你就原形毕露了!”

两个人相互揭着短儿,却仍是勾肩搭背的出了门,不是只有男人们的友情是相互损出来的,这个模式,同样适用于女人之间,只不过得要分人,而滕曼和吕美艳就属于这一类。

诱情,这是个好地方。

滕曼从来不否认,回来北京时间也不断了,可她还是头一次来这买醉,倒也不是心情有多差,毕竟她也不小了,太幼稚的举动也做不出来,但是需要情绪发泄的时候,还是只找到酒这种东西。

有人说,酒,就如同爱情——可以是慢慢品,体会当中的细水长流;可以是一口闷,便是浓烈而辛辣;可以是浅浅的酌,适用于在寂寞的时候来猎艳,对了胃口,有了兴致,可变单酌为对饮……

今晚,滕曼纯粹就是来撒野,她心里憋着一股子气,温景之那混蛋,他有什么权利,在未经过她的同意之下,就避孕?还一直都不让她知道?这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是一刻都没有了解过,她累得不想去瞎猜,可又不能阻止自己的思绪飞散,各种各样的理由她都能想到,却没有一个是让她满意的。

她担心,他们之间又会回到从前,她不问,他便不解释;她怕的是,她即便是问了,他依旧不解释,所以她不问。又是这个该死的怪圈,经过了两年多的时间,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还是这样一个圆,她在这一头,而他,在那一头。丝毫没有长进!

酒精,可以暂时麻痹自己的思想,让自己放空,不再去纠结,试着了解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吕美艳有一句话是说对了,她就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女人,她懂得在不同的人面前,摆出不同的姿态,更多的时候,是将自己一层一层的包裹起来,带着面具示人。

可她在温景之面前不是,她有时会下意识的去讨好,会不自觉的想要对着他撒娇,她十分贪心的想要得到他全部的注意力的和关爱,可到头来,他却让她知道他不要他们的孩子?!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不要她给他生孩子,那他要谁给他生?

滕曼果然点了诱情最贵的酒,从红的,点到白的,甚至是啤的,排满她跟前的矮桌,一溜儿酒瓶一溜儿杯,杯杯倒满,那架势,大有不醉不归的豪迈。

吕美艳看得心惊肉跳的,她不心疼钱,可她心疼这个女人呀!关键是,对温景之不好交代!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她可担待不起!

于是,趁着滕曼不注意,赶紧给他发去一条信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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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好好过日子?

李辛是刚刚跟着唐炎到北京的,不出一个星期,整个唐朝已经被他玩腻,于是,转战他场。

今天是第一场,诱情。

据说,这地儿,是灵犀门设在北京的一个点,大抵是用来招呼一些北京客人的,顺便洗洗钱,走走消息什么的。不过,李辛之所有要来,是看中了这里的酒,完全不是因为那些原因。

听唐炎偶尔说起过,这里经常有北影的美女过来串场子,如果运气好,是个猎艳的好去处。

可他今天来,从进门到现在,不要说一个美女了,就连恐龙也没几只,大抵是浓妆艳抹又眼珠子长在头顶上的俗物,正当他扼腕叹息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的跟前袅袅而过。

——滕曼!

不是没想过能在这个地方碰见她,毕竟,人儿就是北京的。

她今天的装扮很是随意,可穿到她身上又显十足的霸气。

黑色蕾丝的镂花连身裙,无袖,大圆领,红色丝绸的包边,长短勉强遮住半条大腿——即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肤色赛雪的她,也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到,犹如灯火阑珊处那一盏清高的灯,往那一站便是风景无限。

李辛注意到,她似乎不怎么喜欢穿丝袜,总是看到她裸着两条细白的长腿,脚上踩着一双不过五公分的蛇皮鱼嘴鞋,恰到好处的衬出她纤瘦的脚踝骨。

怎么看,也不像是快要奔三的年龄。

李辛挽起一抹笑,他大抵知道这女人为什么对唐炎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了,她总是跟个游魂似的,看着悄无声息,可所到之处,又没人不受她的吸引,像是夜色中散发着淡淡光辉的夜明珠,清冷孤傲,可她就是有那种本钱!

他看着她进了一号的包厢,后面还跟着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

这样看来,今夜的他,不会太无聊了,叙叙旧,总可以吧?

滕曼素手沿着那一溜儿的杯口一弹,停在一杯玛瑙色的液体跟前,缓缓的端了起来,递过一杯给吕美艳,杯身倾过去,发出‘叮’的一声,清脆而散发着回音。

“我干,你随意!”

吕美艳嘴角抽了抽,“我说,你能不那么糟蹋东西么?”

滕曼仰头,一滴不剩,喝完,将那比平常小了一个号的酒杯,往矮桌上一扣,秀气的伸出右手食指,轻点嘴角,朝吕美艳挑衅的挑了挑眉。

后者无奈的摇摇头,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你倒是说说呀,什么事儿啊,把你气成这样儿,不多前你还说要好好养身子,准备生个孩子呢,今天就来买醉,变化可够快的!”

要说,这俩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能折腾。

吕美艳一句话刚说完,滕曼仰头便又是一杯,跟喝白开水似的。

“你悠着点儿,喝酒不能解决问题,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呢?有事儿,大家敞开说不就好了吗?你家小叔多好一男人呀,作吧你就!”

滕曼也不知有没有听吕美艳说的什么,就是不回话,也不反驳,一双美目,不多会儿,就染上一层熏染,氤氲的整个眼睫都颤颤的,分外动人。

这女人,就是只妖精!

吕美艳抬起手腕望了眼,这个时间断,路上想必堵得厉害,温景之还不知要到几时才能赶到呢!

可按这女人的喝法儿,不出半个小时,一准儿挂!心急也是没法子的,吕美艳只得随便找话,跟她七扯八扯的,能拖一时是一时。

静谧的包厢空间,突兀的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吕美艳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的,有这么快吗?难道他是长翅膀飞过来的?

心有疑惑之余,她也顾不得想这样多,赶紧溜到门边一下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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