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日,成婚!-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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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支票看起来很无辜,上面的大写数字果然是程煦的笔迹,力透纸背的好笔法。
也许是刚刚吃下那几口牛排的作用,胃里突然一阵翻腾。但这个时候气势不能丢,我冷笑一声:“程煦一向大方,你可不一样,原来你认为十万块钱就可以买到尊严。不好意思,我们国家市场经济了,物价虽然上涨却也不像你那么便宜。而且我从不知道,十万块人民币竟还需要开支票,今天真让我长见识了。”
这番话终于让她脸上成功变色,不等她开口我又说:“您是宅心仁厚普度众生来了,不过真是不好意思,我恰好不缺您这些钱。您要真想积德的话我也不碍着您,出门左拐,那边有条小巷里有人就真等着您这样的圣母活菩萨。不耽搁您积德了,拜拜了您呐!”
说完我挎上包就要走,心想我真是脑袋被门夹了,跟她费什么劲,我还不如回家对着电吹风说些贴心的话!
冀晴是修养良好的大小姐,她估计是被我这没有修养的社会女青年气糊涂了,糊涂之下觉得自己一个人糊涂不好,要拉我也陪她一起糊涂,于是她马上说了一句让我十分糊涂的话。这句话如果放在一篇作文中那就是跑题,就是扣分点,要删掉。
她说:“辛颜,你长得很像你妈妈,对吗?”
我已经站起来,我说:“我长得不像我妈还像你妈啊?”
她淡淡说:“我是说,你不像你爸爸。”
我说:“我长得当然像我爸。我很忙,我先走了,再见,不对,是再不相见。”
***
暖风扑面,我走在灰扑扑的绿化带边做了个深呼吸,马上吸进大量汽车尾气。
“咳咳咳……我勒个去。”
一阵干咳,我心想现在连呼吸都需要审时度势把握时机,真是不让人活。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我正手揣着兜往家走着,脑子里一直单曲循环着冀晴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心里略微有些疑惑,不过这微弱的疑惑马上被麦兜稚嫩的童音打得渣渣都不剩。
摸出手机一看,是颜回。
接起电话,他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轻轻的呼吸让我想起昨晚,一张脸马上红透了。
颜回声音带了些鼻音:“在哪呢?”
我咳一声,看看四周,老老实实说:“马路上,一个垃圾桶前。”
说完我觉得自己对着一个垃圾桶脸红很怪异,不经过大脑又补充一句:“这个垃圾桶它长得很像你。”
“……”
“……”
短暂静默后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严肃看着面前的垃圾桶,心想我是挂电话呢?还是挂电话呢?
颜回在那边低笑一声,慢慢说:“真想看你现在窘的样子,脸是不是又红了?”
其实我很想知道他说的是“囧”还是“窘”,不过听他声音不对劲,我赶快问:“你是不是感冒了?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还能感冒?”
他声音微抬:“我感冒还不是因为某人踢被子,哦对了,不但踢被子还踢了我。”
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是怪了我,我赶快辩解:“我跟你说了的,我就说我踢被子,是你自己不听的!”
纸页翻动的声音传来,他好像是边看什么东西边打电话:“……嗯?你说什么?”
我揉揉脑袋,说:“没什么,你今天几点回来?”
“今天会结束的早一些。对了,”他说:“今天有个饭局,乔弈那帮小子摆明了要宰我,你在家等我,七点钟我回去接你。”
想到能见到乔弈我觉得很兴奋,我一口答应,想想又问:“不过除了乔弈还有谁,我认识吗?”
他慢悠悠说:“几个朋友,应该还有乔弈带的朋友,早晚要认识的。”
作者有话要说:
码这一章的时候突然想起席慕容的一段话,觉得很好,贴上来和大家分享
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那么,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奇'无瑕的美丽。若不得'书'不分离,也要好好'网'地说声再见,也要在心里存着感谢,感谢他给了你一份记忆——席慕容
二十三章 冤家路窄(一)
乔弈定了G市最贵的酒楼来宰颜回。
我记得去年和乔弈第一次邂逅的时候他就曾放出过此类言论,只是命运兜兜转转,他这个小小心愿一直得不到实现。而这类心愿积埋的越久,爆发时威力就越大,爆发的乔弈果然没有让世人失望。据当事人颜回透露,乔弈定下的包间是白金级销金窟,类似于从前悦来客栈的天字一号房。
乔弈的这种情怀我很能理解,因为我内心深处也一直着保留着这种朴素的情怀,这个程度上讲我们可以成为知音。而市场经济下颜回身为被宰对象却不能自主选择去哪里被宰,他一定很委屈,于是他要携我一同赴宰。
乔弈小兄弟显然已在大厅等候多时,我乍一看见他还真觉得十分亲切,而下一秒他赖在颜回身上撒娇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这亲切从何而来。住院时我和夏瞳一起研究了一本好书,这是本有深度的好书,书名叫做《一代女皇武则天的后宫佳丽呦,男宠教会你撒娇之术》。
乔美人,他晚生了十几个世纪啊!
¥奇¥生不逢时的乔美人撒娇完毕后发现了我的存在,他显然也很高兴,过来摸摸我脑袋说:“侄女,才听说你受伤了,恢复的怎么样了?”
¥书¥我露齿一笑还没说话,颜回长眉一挑撂下一句:“没大没小,叫嫂子。”
¥网¥乔小兄弟显然被这不合常理的突发事件雷翻了,看着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却十分高兴。你想啊,我从人家侄女一跃成为人家嫂子,而这辈分升高的过程中甚至没有经过某些必要的繁殖工序,我实在是超脱。
本着有便宜必占的原则,我对乔弈说:“乖,叫嫂子叫嫂子!”
乔弈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他饱含愤怒看着我:“这不合常理!”
我慢悠悠说:“少年,有位哲人说过,存在即合理。”
我们都知道存在即合理,但却不一定能找到这些合理存在的原因,比如蒙古这个没有海的内陆国家也可以有海军,比如韩国也可以有文化部,比如我们国家也可以有法院。也许我们暂时无法理解为什么有这些存在,不过没关系,学会接受就好。
乔弈一脸宁死不屈的模样,又说:“这也不合伦理!”
我转头看着颜回,无奈地冲他眨巴眨巴眼睛,说:“你弟兄说我们乱伦。”
颜回微微一哂,显然不屑理我们,边走边说:“你们先上楼,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和乔弈低声吵了一路。
“叫嫂子!”
“明明是你该叫我叔叔!”
“我是你老大女朋友,你不叫我嫂子还想叫谁?”
“你……上次我说你是老大女朋友你明明否认了的,你怎么这么善变,你这是欺骗人家感情。”
“那你别管,你要是成了颜回女朋友,我一准管你叫婶婶,行不行?”
“……不行!”
“乖,快叫。”
“叫你妹!”
知音这东西一向可遇不可求,而一个具备调戏价值的知音更是难能可贵,依我本意定是要和乔弈瞎掰下去的,可这个朴素的愿望却被经过一间包间时的惊鸿一瞥生生掐断。这惊鸿一瞥我瞥到的东西是,程煦。
虽然眼睛轻微的近视加散光,但我隐形眼镜配得很好,我敢保证我瞥见的那人是他没错。里面有人起身把门关严了,隔断了包间内的笑语声声,我却呆了一样杵在门口。
乔弈没能得到我答话,略微奇怪地回头看我,然后声音就有些慌:“哎呀你不会生气了吧?我这是逗你玩呢,其实我可想叫你了,嫂子?好嫂子?亲亲嫂子?”
我严肃地看向他,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灵异体质?”
他吞吞口水,小声问我:“你不会看见什么了吧?”
我说:“我确实看见了什么,真可怕。”
甩甩头清醒一下,我板起脸对他说:“谁让你把地点定这里的?虽然我很理解你敲竹杠的心情,但是这种地方哪能随便来呢?你现在还年轻不知世间险恶,国外待多了不知道我们国内局势紧张,你这种敲竹杠的行为严重和党的政策相抵触你知道吗?”
乔弈委委屈屈看着我:“嫂子……”
我打断他:“好了好了,这次就算了,一会儿你少说话多吃饭……饭也要少吃!”
背后有人笑一声,乔弈马上转身,委委屈屈开口:“老大!”
颜回拉起我就往前走,撂下一句:“听你嫂子的。”又低头在我耳边说:“还是你知道心疼我。”
“……”
我转头对乔弈说:“一会你能吃多少吃多少,可劲儿吃,不花我的钱我都不心疼。”
*
今晚一共有十三人出席,除去我和颜回还有他的弟兄七只,弟妹四只,这绝对是男女比例严重失调酿下的恶果。所有人里我不幸最年轻,而他们都乐呵呵地管我叫大嫂,我犹然生出一种自己傍上了黑社会老大的错觉,再看向颜回的目光里自然就多了几分崇拜,俗称狗腿。
酒过三巡,竭力装得很正经的小伙子在酒精作用下终于渐渐不正经,显出八卦的本质。
兄弟排行榜上没有老二,退居第三的老二一搁酒杯,说:“嫂子,我们家老大一直养在深闺纯洁得很,这是第一次牵姑娘小手,你可要温柔对他呀。”
我抽抽嘴角,心想他家老大牵姑娘小手熟练的很,一点儿也不像第一次。
老四拍拍老三肩膀,对我说:“嫂子你听我说,老大这人闷骚是闷骚了点儿,但闷骚总比不骚好,就好比火山吧,平时冷,可要真爆发起来那就是一座庞贝城。嫂子你可要把他看紧了,最好给他挂上小木牌,打上‘此身已嫁’的标签。”
我一拍桌子,说:“兄弟你就放心吧,你家老大这样的天上没有地上难找,我一准看紧他。”
老五酒量不行,喝得有点儿高,大着舌头说:“妹子啊!我家老大吧他就是一纯情小少年,我一直担心他嫁不出去,今天见着妹子我就放心了,找个好人就嫁了吧,嫁得早不如嫁得好啊……”剩下的话未能问世,五弟妹已经将其拉过去温柔地家法伺候。
乔弈接他话说:“耶稣说的好,拯救一个光棍,胜造七级浮屠,嫂子你此番行为功德无量。”
我笑得直打跌,转头看颜回正一脸无奈玩着一个酒杯,凑过去笑嘻嘻对他说:“怎么你兄弟都比你活泼?少年,闷骚久了会憋出问题的哦。”
他嘴角一勾,低头在我耳边说:“你伤再不好,我就真要憋出问题了。”
“……”
*
一众问题少年酒足饭饱,气势汹汹地杀去三楼桌球厅。
颜回今天穿的白衬衫,当真是气质绝佳风度翩翩。手持球杆闲闲立着,擦好滑石粉,弯腰,慢慢调整球杆位置。
我在一边看着他侧脸完美的线条,薄唇勾起一个弧度,目光专注势在必得。这个人,他认真的时候好像格外迷人,光芒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嘭”,一杆出击,Bingo!
我犯花痴地想,颜回要是换上古装,手持长剑,那副情形一定很触目惊心振聋发聩!
几个弟妹桌球打得也都很漂亮,而五弟妹更厉害,她不但打球打得漂亮,打人也很漂亮,她的本职工作是拳击教练。
她大概是看不过去我逃避现实赖在一边当观众,过来拍拍我肩膀想鼓励我,结果一巴掌把我拍倒在沙发上,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她吓了一跳,满怀歉意地把我拉起来,不住声地道歉,我也马上表示原谅了她。她说:“辛颜,你怎么这么不思进取,不会打桌球就这样放弃吗?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走,坚持下去,我教你!”
我说:“小丽,我不是不思进取,我不过是胳膊断了还没长好,不具备坚持的条件。”
她一脸吃惊:“天哪,我都没看出来你是残疾人……”咬咬嘴唇,又疼惜地看向我:“那就更要身残志坚了,来,我一定把你教会。”
我被她拖去另一张桌球台,她手把手地教我。
盛情难却总是容易搞出悲剧,我初次学桌球,以把母球打进球洞,用球杆戳伤小丽而告终。
小丽难以置信地盯着我:“让你打球又不是打我,怎么能搞出这个样子?”
我痛心疾首地说:“小丽,其实我也曾不甘心地想改变这种情况,所有我体育课选了网球。可是,我们老师说,我拿起球拍来像举着平底锅煎荷包蛋,你还能指望我桌球学多好呢?”
小丽悲愤地去了,她要殴打老五泄愤。
随着几个小伙子齐声哀嚎,颜回一杆清场,回头找我时我正不眨眼地看着他。
他嘴角一勾,施施然开口:“过来。”
我警惕地走过去,说:“你要……”被他一把捞进怀里,说:“我教你。”
在他怀抱里,他的气息喷在颈间,我能专心打球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在颜回的全权引导下又是一杆清场,兄弟们都说嫂子是真人不露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