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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总裁的绯闻妻-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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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问的声音听似温柔,却也有了怒气,但因为她的情绪,他将那团火忍在胸腔里。
  “没事。”
  “斯翰跟你说了什么?难过成这样?”
  “没事。”她挣开他,往车那边走过去。
  申璇看着趴在车门内的裴小单,弯了弯嘴角,拉开车门,躬身在他肉肉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小单,妈咪爱你。”
  “妈咪,我也爱你。”裴小单跪在座椅上,捧着申璇的脸,回吻了她,又道,“爸爸也很爱你,比小单还爱。”
  申璇的目光朝方才过来的地方看去,站在那里的男人正看着她,没有之前在车里的剑拔弩张,沉静得厉害。
  她看不清他的眼里有些什么,只知道那里一团黑暗,但又汹涌的起伏着,回过头来,上了车。
  申璇一直没往车后看,只是一直抱着裴小单,“小单,为什么总是在妈咪面前夸Sunny,这样妈咪会吃醋的哦。”
  “妈咪,你应该大方一些,Sunny本来就很美丽很善良。”在借手机给爸爸打电话这件事情,妈咪处理事情的方式真的很欠妥,裴小单认为,这样小气的行为,并不适合推广。
  “好吧,吃了一顿饭,你就被她收买了。”
  裴小单眨着慧黠的眼睛,“那妈咪可以多跟小单和爸爸吃吃饭哦。”
  裴锦程从车侧绕到前方,申璇看到那道身影,下意识的有些紧张,因为他方才抱她的时候,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怒意,只是不知道以他的脾气,什么时候会发作出来。
  可是出乎申璇意料的是,裴锦程并没有发火,而是转过身,看着后座的母子二人,嘴角漾着弧光,柔声问,“晚上我们去看动画片吧,我们可以在电影院边上的餐厅随便吃点,怎么样?”
  “好呀!”裴小单反过身子朝着裴锦程拍手,笑得一脸纯真无邪,“爸爸,我想随便吃点……肉!”
  裴锦程觉得儿子的理想真是太不伟大了,不过这次颇为大方,“可以,但是还是要少吃些,多吃蔬果,知道吗?”
  “知道的,爸爸,我不会吃很多,会注意身材的。”裴小单说完一仰头,对着申璇笑得犹为灿烂,像是每个细胞都在开花。
  申璇低头吻上儿子的头,“这么开心啊?”
  “有爸爸妈妈陪我一起吃饭看电影,少吃点肉,也是很开心的。”裴小单觉得自己做出了很大的牺牲。
  申璇的额头抵在儿子的额头上,没有抬起来,孩子的世界,真容易满足,只是给予的大人,为什么会觉得困难?
  裴锦程没有再问不说话的申璇,转身发动车子,驱车前行。
  左手无名指上的刺青像生了藤蔓,一圈圈的开始生长,蔓延,渐渐的,这车子像是爬满了四叶草,绿绿的,一层一层的。
  他回想,十三岁的自己到底懂什么?
  可是十六岁的他已经谈恋爱了。
  他这个寻找自己心里公主的梦,做得可真长,这么多年,还在这条路上不停奔波。
  方才他是气不过申璇因为一个电话而红了眼睛,那个电话是靳斯翰打来的,他清楚。
  所以申璇上车后,他打了电话过去,很久他们都没有这样主动的联系过了,是他联系靳斯翰,质问对方给申璇说了什么。
  靳斯翰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跟阿璇说了分手。”
  他怔怔的听着靳斯翰说完,而后连再见也没说,挂了电话,先是愣,而后是兴奋。
  分手?
  他们分手了?
  是靳斯翰提出来的?
  兴奋转瞬即逝,心里阴云慢慢升起,因为申璇难过了。
  她心里是有靳斯翰的吧?
  有的吧?
  这么多年,他没让别的女人住进心里来,靳斯翰明明说申璇没了心,可是现在,她的心里住进了靳斯翰。
  所以靳斯翰提出分手后,申璇难过了。
  本来回到车上之前他的脚步拖得很沉,但是在坐上车,听到儿子一声声喊着“妈咪”的时候,他胸口里那团气吐了出来。
  他已经一步步的接近,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申璇既然已经和靳斯翰分了手,他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她抱着儿子的手轻轻的拍着,无名指上的四叶草像是长出了绿叶一样,她为了他纹上的戒指还在,他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只要她肯接受儿子,慢慢的接受他,他就可以把靳斯翰一点点的从她的心腔里全部挤走,最后,她还是他的,完完全全的!
  车子一直沿着马赛的街道慢慢前行,石砌砖垒的建筑物,高塔楼,完整的保存着,总让人陷入久远的记忆。
  申璇看着窗外。
  那时候她才九岁,到了马赛,每次走过这些街道,都有Nina跟在她身边,不能乱跑,不能做坏事,不能爬高跑低,过得压抑,她以为那是她最糟糕的童年。
  靳斯翰说,那时候他们几人就总是去她家别墅外跟她聊天,他说,那时候就觉得坐在秋千上的女孩儿跟画里面的人一样,他一直都在想,趁着同伴们都不在的时候,想问她要在中国的住址,以后要找个那样的女孩儿做妻子。
  那里面,就数锦程话少,总是不屑的站在一旁。
  申璇问靳斯翰,“那个话最少的,最喜欢装酷的,就是裴锦程吗??”
  靳斯翰苦苦的笑了笑,“是啊,你们能结婚,也许真的是缘份。”
  申璇那时候正吃着宵夜,头也没抬,“他话是少。”不过总是在其他几个人不在的时候来找她,她走之前,他还送了她一个草编的戒指,Nina查了一晚上,后来跟她说,那是美好的四叶草。
  原来以为过眼烟云的事情,她可以记得如此清楚。
  后来靳斯翰又说了好多关于沁儿的事情,呃,真是尴尬,那个女孩当时在北京,被她打了一耳光。
  靳斯翰说,沁儿是匹烈马,很坏很坏的一匹烈马,虽然他不是一个在乎抢他家产的人的出现,但是父亲对母亲的背叛,他还是感到很痛心。
  对于沁儿,他总是骂得多,其实现在她长大了,觉得挺对不起她,那时候她那么小,懂什么呢?一个不由自己决定来到人间的生命,懂什么呢?
  申璇知道,靳斯翰这个人,爱恨分明。
  怀中的儿子兴奋过后开始午睡,车子还在古韵的街道上缓行,拍着儿子肩膀的手,四叶草像长了翅膀,一片片的飞了出来。
  一片片的,越飞越远,飞到了她九岁的夏天。
  一面铁栏,那枚戒指从男孩的手中递进来,他说,“给你。”
  她明明兴奋,却又装成淑女走过去,“是什么?”
  “戒指。”
  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只是找不到话说,那时候她的,还不太懂聊天。
  其实往后多少年,她也不太懂聊天,她总是冲动,总是一头脑热,等她学会冷静的时候,她又不敢肆无忌惮的聊天了。
  裴锦程给她的戒指,从草环变成了她自己主动套上的无法洗脱的刺青,后来的8克拉留在了G城,她没有带走。
  她以为什么也没有带走,但她随身带着的,却是指上无法彻底清除的几株四叶草。
  “阿璇,我们复婚吧。”

  ☆、463:回不去,就在马赛办婚礼

  裴锦程握着方向盘,目光凝着前方,两边的风景缓缓后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她,只是想着,尽力让自己的呼吸声可以平一些,平一些,不想有过强的起伏,不要让她感受到他的紧张。
  他已经不再是二十出头的男孩,如果在她的面前连说句话都不能沉稳,她会看轻他吧?
  呵,心头不禁自嘲,他居然担心她会看轻他。
  他那样的人,若是让旁的人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定是要笑话他的。
  申璇坐在后面,抱着儿子,听见他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看向他,他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如方才一般泰然自若的开着车子,可是她还是感受到了他的紧张。
  他说过无数次的和好,无数次的重回他的身边,每次她那是生硬的拒绝,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在一条单行道上前行,没有退路,因为后面有车,她停下来,也没有办法调头,更不能急刹,她只能往前走。
  没有后路的往前走。
  可如今,她是真的把他这段话听进去了。
  只是听进去了。
  “锦程,我们回不去的。”她这样说。
  用一种轻软的声线。
  他的耳蜗里,这话听着格外温柔,是她近来除了对着儿子以外的事,少有的温柔,没有叹息,更像是劝慰。
  她在劝他,他听得明白,她在诱哄他,骗他,像骗小孩子喝药一样的口吻,她把他当成孩子。
  在她和靳斯翰分手之后,她现在用一种哄骗的方式跟他对话。
  他笑了笑,“我不这样认为,我们分过手,也说过永远不会回头,阿璇,我们错过太久了,小单也大了,他离不开我们任何一个人,当然,我更离不开你。”
  他还是开着车,脚下的油门控制得刚刚好,不紧不慢的,没有之前的霸道,那种恨不得要将他的猎物从别人的手里抢夺下来的霸道,如今他没有了竞争对手,也静下来,心平气和的,哪怕是开车,也让人觉得他是个十成十的绅士。
  申璇惊叹于裴锦程的厉害,他实在是个角色转换非常快的人,才不久前,他怒叱她没有责任心,现如今,面对她的反对,终于用一种让人舒心的方式开始与她交谈了。
  这些话若放在三年前,多么讽刺,现如今,他说得如此坦然。
  “是啊,我们都说过永不回头。”她又把脸别向窗外,其实说不来为什么,没了之前的抗拒,却比曾经更淡然。
  “阿璇,我们坐下来,把曾经的事,说个清楚。”
  “其实你何必,再把曾经的事说来伤害我。”她突然一吸气,梗着脖子仰了头,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愿意听及那些,她就是排斥,就是不想听,或许是逃避吧,或许是更严重的一种病态。
  裴锦程咽下那一腔想说的话,“我并不想在你面前博同情。”
  “所以,别说。”她的头往后看去,心里有什么一层层的剥落,剥一点落一点泪。
  他听到后排呼吸里夹杂着淡弱的吸鼻声,眉心一紧,“不说就是,你不想听,我永远都不说。”
  她不再说话。
  “如今你和斯翰分开了。阿璇,你既然摆脱不了我,不如干脆将就了吧。”
  将就?
  她笑了笑,凄苦。
  以前靳斯翰也说过,不如干脆你就将就了吧。
  若能将就就太好了。“我就是觉得太累,而且不太想折腾。”她是被他折腾怕了,怕得对情啊爱啊的都不敢有任何幻想。
  “我知道,知道你累。所以以后,我不会让你累。”
  多好听的话,不知道这世界上的男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人,他把情话说得简单却生动,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出来,味道截然不同。
  有人让你眸露嘲讽,有人让你心生钝痛,裴锦程这样的男人,就是后者,同样的阳光如金,碧空如洗,时空好似转换一般,那个海岛上的海腥味比马赛来得清楚,海浪声还在耳边阵阵的拍,抚揉了一下心口,“你以前也说过,把我捧在手心,让我去看整个世界,结果我看到的世界,满目疮痍……”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一点侧颜,车子开得很慢很慢,慢若蜗牛,后视镜中她羽睫沾湿,耳心里是她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那一声,像她突然吸出一柄刀子,一下子准准的扎进了他的耳心里,疼得他神经一是。
  她的世界满目疮痍,都是拜他所赐,他还记得那时候她的世界如何坍塌,如何哀鸿遍野,后来他细细的想,若不是她怀着一个孩子,若不是为了一个孩子,她估计都坚持不下去。
  她不想知道的理由也许千千万万,哪怕只有一条,不想听,他也不能怎么样,像靳斯翰所说,伤害了却找种种理由,那些伤,依旧是在的。他只能道,“我实在有苦难言,后来捧你不起,只想把世界捧到你面前,阿璇,那时候我把整个裴氏打理好,就想以后全部都过继到你名下。”
  没有说那个过程,但他还是说了他要的结果。
  他的话刚刚说完,后座一声声压抑的哭声充斥着整个车厢,他顿感心乱如麻,麻绳拧成结,拧得心疼。好在这路上开得慢,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不小心撞到什么。
  连他说这样的话,她也是接受不了的。
  申璇把头抵在前面座位的后枕上,死死的抵着,“不想再听过去的事,任何事。”
  她一再强调。
  他终于下定决心,绝口不提。
  慢慢平静,平静。
  影院不远处的小餐厅停下来,裴锦程将车停好,下车,绕到另外一边,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裴小单还在酣睡,所以申璇抱着他没有下车,裴锦程 坐进来,手里拿 着纸巾盒 ,抽出两张纸巾,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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