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总裁别装冷-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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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二锤子,比第一次更不济,因为锤子根本就没砸到玻璃。
门被人从里面一把拉开了。
秦茗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透过模模糊糊的塑料袋,看见阳台的门在被人一把拉开之后,出现一个颀长的熟悉身影。
这下,场面极其滑稽,男人站着,她也站着,可她所站的位置却比他多了一个椅子的高度。
而男人穿着一身睡衣,她虽也穿着睡衣,脸上却罩着一个巨大的塑料袋。
他像个玉树临风的王子,她却像个跳梁的小丑。
意识到自己没有敲门就让门打开了,秦茗在怔了半饷之后,一把拽掉头上的塑料袋,从椅子上雀跃地跳了下去。
卜即墨站在门的后面,因为身处黑暗,脸上的五官与神情都不怎么清晰,幸得阳台的光弱弱地渗透进去,秦茗依稀能看见他的轮廓。
秦茗着急地将椅子拉到一边,正准备踏进门,男人却及时伸出手将门又快又狠地推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时,秦茗不怕死地将整个身子卡在门口的位置。
在门即将碰上秦茗的刹那,男人猛地收手,脸上一闪即逝的紧张没有被秦茗发现。
最后,门虽然还是碰到了秦茗,却没有弄痛她丝毫。
“回你自己的房间。”卜即墨的声音冷如霜,冰如千年寒窖。
秦茗死皮赖脸地笑道,“小叔,给你两个选择,一个,让我进来跟你谈谈,一个,不让我进来我就继续砸门。”
卜即墨在怔愣了几秒钟之后,转身走到了房间。
毫无疑问,在秦茗的这个选择题中,他选择了前者,选择了不让秦茗有危险的方式。
他就是再不想见到她,也不想她为了见到他而弄伤自己。
秦茗贼笑着推开了门,兴匆匆地朝着房间里大步走去。
卜即墨适时打开了不刺眼的床头灯,却没有站在或坐在床边的任何一个位置,而是直接走到了东窗的位置,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背对着秦茗一声不吭。
秦茗改大步为小步,站在距离卜即墨两步之远的地方,双眸晶亮地凝视着他颀长的背影。
光只看这个背影,秦茗的眼睛就有点发酸。
这么些日子不见,他似乎跟她一样,瘦了许多。
秦茗上前两步,将卜即墨从背后抱住,将自己的侧脸紧紧地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喃喃出声。
“小叔,我们和好吧。”
闻言,卜即墨的身子猛地一僵,随即,他转身将秦茗推开,言辞坚决,“我们不可能了,这是你先说的。”
秦茗噘了噘嘴,“我反悔了不行吗?”
“行,但这次是我做出的决定。”
秦茗一点儿也不生气,佯装不解地问,“为什么?”
“你说我脏,我确实脏,就这么简单。”
秦茗噗嗤一笑,“小叔,我已经想通了,我不再嫌弃你脏了,真的。”
“撒谎。”
秦茗的确是撒谎,若是卜即墨真的跟其他女人上过床,她肯定会嫌弃他脏,可现在,因为她明确他没有跟别的女人上过床,所以才会说不嫌弃他,不觉得他脏。
卜即墨还没亲口跟她说出他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事,秦茗当然也不会急着解释,便跟他开起了玩笑,以求待会能够给他一个更大的惊喜。
“小叔,在你的酒水里下了lose都是我的错,因为你我的血缘关系,所以我不能做你的解药,抱歉之余,我已经想通了,必须有女人来做你的解药,我也已经完全能够接受你有过其他女人。只要你身体里的lose解除干净之后,不会再碰其他女人,我愿意原谅你,跟你重新开始。”
卜即墨的面色没有因为秦茗的这番话而有丝毫动容,“我接受不了。”
“我都接受了,你还接受不了什么?”
秦茗很想知道卜即墨此刻的心思,是不是跟她揣测的一样,谁知,卜即墨接下来却突出一句。
“秦茗,你非得让我跟你说实话么?”
秦茗笑盈盈地点头,“是啊。谁喜欢听假话?只要你跟我说实话,我也跟你说实话,跟你说一件大实话!保你开心惊喜万分。”
卜即墨没有在意秦茗这番话,而是继续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打定主意不想跟你继续了么?”
“为什么?”
“因为我不但喜欢雏女,还非常计较自己女人的唇舌有没有碰过别的男人的唇舌,对于这一点,秦茗,你做到了吗?”
秦茗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立即想到她跟许戊忧接吻的事。
“我……我是没做到,但我跟许戊忧”
秦茗想要解释她跟许戊忧只是演戏,可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扪心自问,她能接受卜即墨去跟别的女人接吻却以演戏来搪塞她么
当然不能。
“小叔,你以前也跟你的前未婚妻接过吻,我跟许戊忧接吻虽然不是发生在跟你认识之前,但我已经知错了,后悔了,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我倒是想原谅,但我一辈子会有阴影,我不想在吻着你的时候,感觉到吃到了别的男人的口水。”
秦茗忍不住倒退一步,身子晃了晃,却没有让自己倒下。
正文 144:容忍的底线
卜即墨的狠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换作以前的秦茗,早就悲戚戚地转身逃走了。
但现在的秦茗,非但脸皮修炼得比以前厚实了一些,就连脆弱的心都比以前强大不少。
哪怕卜即墨这话说得完全不像为拒绝她而寻找来的托词,她听了心里也非常难过,但她就是不愿意就此跟他一拍两散。
秦茗一遍遍地进行自我安慰,他一定是在说气话,一定是!
“小叔,我知道,你是认为自己跟别的女人上过床,觉得对不住我,所以才以这种理由搪塞我。其实石特助已经将你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是我误会你了,你根本没跟其他的女人上过床,你为我做出的牺牲,承受的痛苦,我很感动,也很欣慰。今晚我迫切地想要见你一面,其实是想告诉你,那天在”
不等秦茗将最重要的话紧接着说出口,卜即墨突然冷声打断了她。
“够了!别自作多情了!秦茗,你听清楚,就算我没有跟任何女人上过床,今天我也不会跟你和好。还是那句话,我无法容忍你跟别的男人接过吻。”
他这话说得更狠了,秦茗瘪了瘪嘴,小心地问,“假设跟你上过床的女人是我,只有我,今天,你也不愿意跟我和好吗?”
这种假设对卜即墨而言,根本毫无可能,所以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秦茗的眼眶红了一圈,照着他这样的态度,她若是将这个假设变成事实,非但不会改变他的决定,她还会自取其辱吧?
“小叔,如果在遇见你之前,我跟别的男人接过吻,你是不是同样不能容忍?”
“当然。”
“呵,小叔,我没想到你对女人的洁癖这么重!在你遇见我之前,你跟你的前未婚妻也接过吻,上过床,你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听见秦茗提到莫静珑,卜即墨眸光一沉,想要解释,却觉得自己若是解释反而会给她无望的希望。
“每个人的原则本就不同,更谈不上公平不公平,你容忍我的底线是我不能跟别的女人上过床,而我容忍你的底线是你不能跟其他男人有过分的亲昵。好了,想必你已经能明白我的意思,你可以走了。”
秦茗泪流满面地望着眼前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时间已经接近半夜十二点了,从明天起,她就真的失去他了。
她不但应该离开他这个房间,还应该离开卜家,离开black集团,离开所有跟他有关的地方。
秦茗近乎贪婪地透着泪眼,凝望着这个永远充满魅力的男人,对她好的时候好的骨子里,对她无情的时候也无情到骨子里,可以那般温柔深情,也可以这般冷酷无情。
再见,我第一个男人,再见,我最爱的男人!
不是明天再见的再见,而是再也不见的再见。
秦茗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自嘲地启口,“放心,我会走的,走得远远的,不让你看着碍眼。”
转身,小跑着离开他的房间,离开有他气息存在的空间,再不回头,再不眷恋。
……
第二天,秦茗睡到八点才起床。
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整个人懒洋洋地,身心俱怠,使不出半点力气。
从今天起,她就不用再去black集团了,所以她一点儿也不着急地躺在床上发呆。
她似乎什么也没想,似乎什么都想到了,似乎没睡着,似乎又睡着了。
直到肚子发出咕咕咕的饥饿叫唤声,她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
下楼吃了些早餐果腹,秦茗回到房间,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
打开行李箱,将属于她的东西一一装进去。
当秦茗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时,眸光被一个迷你小房子吸引,那是卜即墨送给她耳钉时,一并交给她的耳钉首饰盒。
那一对耳钉,她已经还给他了。
想到那对可爱的耳钉,想到那对耳钉背后刻着的字母,秦茗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小房子拿在了手上。
如果那对耳钉没有承载特殊的意义,或许她不会还给他,而会收留一辈子,毕竟,她很喜欢那对耳钉。
不光喜欢那对耳钉本身的可爱与漂亮,还喜欢上头蕴含着他送她耳钉时的温馨一刻。
如今耳钉不在了,她将这个首饰盒带回家收留,并不过分吧?
将来,等她拥有了另一件心仪的首饰,一定要把那件首饰放在这个首饰盒里。
这么想着,秦茗就将首饰盒打开,想看看里面空荡荡的样子。
谁知,在打开首饰盒的刹那,她却瞪大了眼睛。
首饰盒当中,静静地躺着那对天使小耳钉,那自然而然的模样,就像是这对耳钉从未离开过这个首饰盒一样。
秦茗将耳钉一一从首饰盒中拿出,发现耳钉背后的字母都还在,似乎比之前刻得更深了,再也磨灭不了一样。
原本空荡荡的首饰盒,却有了物归原主,毫无疑问,这准是卜即墨放进去的。
他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呢?
去m国之前肯定不可能,一定是回国之后的那些日子,很有可能是她去了b城的那段日子。
想到卜即墨这个举动,又突然想到自己从b城回来的那晚,她发现自己的床被卜即墨睡过的事,秦茗矛盾了,疑惑了。
若是按照他说的,因为她跟许戊忧接吻,所以他无法容忍,无法跟她继续下去,那么,他对她应该是充满嫌弃的,又怎么会将这对代表你我一辈子的耳钉还给她,并且,还睡着她的床?
难道,他将耳钉偷偷地放进首饰盒,没有其他含义,只是觉得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的必要而已?
难道,他一边无法再原谅她跟许戊忧接吻过,一边却又在暗暗地想念她?
正当秦茗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秦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了接通。
电话一通,那头传来一个焦急如焚的男声,说话的语速很快,听着很熟悉。
“秦茗,我是莫静北!”
“莫二哥?”
“是。秦茗,这段日子我没法回来,也没法跟外界联系,玲玲前些日子出了些事,我怕她接二连三地做傻事,你如果有空,就去看看她,开导开导她,拜托你了。该死的,我只有半分钟的通话时间,挂了。”
电话就这么挂断,秦茗再打过去,电话已经显示关机。
就好像一晃神的功夫,莫静北的声音在耳边爆豆子似的一闪而过,迅速消失。
秦茗想到莫静玲去b城时就闷闷不乐的模样,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莫静玲的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声音听着一点生气也没有,“喂,哪位?”
秦茗不解,这人都不看手机频幕的吗?直接摸索着接通的?怎么连她的电话都不知道?还是,她换新手机了?
想到刚才莫静北说过的莫静玲出了些事的话,秦茗心中一顿,难道莫静玲真的出了什么事才会变得这么反常不对劲?
“静玲,我是秦茗,你今天有空吗?我到你家来找你聊聊天,好不?”
莫静玲在那头沉默了几秒才回答,“好,你过来吧。”
秦茗的东西已经收拾了差不多了,犹豫了再三,最后秦茗还是将首饰盒扔进了行李箱。
爱情已逝,留下个回忆,未尝不可。
况且,她不是没将耳钉还给他,是他自己退回来的。
关上行李箱,秦茗决定先去莫家一趟,再回来搬行李。
莫静玲的家,秦茗去过几次,打了个出租车很快就到了。
秦茗走进莫家的时候,莫母正好在家,见到秦茗,脸色凝重地将她叫到了书房。
莫母当然认识秦茗,也非常喜欢秦茗,并且知道她算是莫静玲最好的朋友。
所以莫母认为,女儿这些天反应如此古怪,秦茗一定是知情的。
于是,秦茗在书房被莫母进行了一番类似审问的委婉问询。
秦茗一脸真诚,除却莫静玲向卜即墨告白失败的事没有告诉莫母,其他方面,基本上都是知无不言。
莫母见问不出什么名堂,一脸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唉,玲玲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