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总裁别装冷-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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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哥自告奋勇道,“我带路。”
卜即墨点了点头,除了杉哥,一行人全部离开了医院,开车通往了秦茗所在山脚下。
杉哥诧异地站在原地,黑锋竟然既没有派人抓住他或看着他,也没有对他实施任何惩罚。
也许,鉴于梅香无法下床走动,黑锋料定了他不会跑,所以等着在救出秦茗之后,再来慢慢处置他吧。
杉哥再次将功劳归功于秦茗,决定好生珍惜跟梅香相处的最后那短暂时光。
到达山脚下之后,十几个黑衣人率先冲上了山勘探情况,免得山上有埋伏,对黑锋与卜即墨不利。
继而,关哥走在了最前头带路,终于能看到山顶的那幢楼房屋顶时,关哥停下了脚步,对着卜即墨深深地鞠了一躬。
“卜先生,秦茗就在那幢房子里,提前恭喜两位有惊无险,终于能够团聚。我看到了卜先生的诚意,必将守诺让卜先生与黑老大看到我的诚意。”关哥说完,忽地捂住小腹,一脸难受地说,“抱歉,我去尿个尿。”
这一行人除了卜即墨和黑锋之外,还有八个黑衣人。
十双眼睛盯着关哥的一举一动,谁也不怕关哥会趁机逃跑使诈。
关哥走到十几米开外的地方,背对着众人做出一副撒:尿的样子。
卜即墨的眸光投向山顶的房子,而黑锋则与八个黑衣人密切注意周遭的动静。
在车上的时候,黑锋就竭力反对卜即墨上山,杉哥那边有梅香和他留下的人暗中牵制,可这座陌生的山林,很有可能会埋伏着妄图将他们一网打尽的人。
到现在,秦茗也没跟卜即墨通上电话,所以也很有可能,秦茗根本就不在这座山上。
在见到秦茗安然无恙之前,这座山上充满了不安与危险,所以,黑锋不想卜即墨冒这么大的风险。
可是,卜即墨再次拒绝了黑锋,他只知道,若是秦茗真的在山顶上,真的扭了脚,若非他上山,谁背着她下山?
跟秦茗想的一样,他也不希望别的男人背她下山。
而他也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直觉,踏上这片山林之后,他能够强烈地感觉到,秦茗真的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
关哥撒完尿后,皮带的金属头不小心砸在了地上,他就俯身去捡。
谁知,他捡起的却不是皮带的金属头,而是一大罐透明的液体。
“你干什么?”一个黑衣人火速朝着他冲去。
黑锋见状,第一时间与其他几个黑衣人挡在了卜即墨的身前。
朝着杉哥冲去的黑衣人速度再快,也没有关哥左右开弓的速度快。
关哥一边将液体往自己的身上猛倒,一边点燃了打火机。
轰——
黄红色的火焰立即在关哥的身上迅速燃烧起来。
即将抓到他的黑衣人不得不退后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关哥继续将剩下的液体往正在燃烧的身上倒下去。
火焰很快就将关哥全身熊熊包围,众人几乎快要看不到他的存在,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哈哈哈……”关哥仰天狂笑,仿佛很享受这种被烈火燃烧的滋味。
“卜先生,黑老大,所有的过错我一人承担,还望两位一定放过杉哥,一定放过杉哥……”
当日他差点烧死秦茗,今日他便采取烧死自己的方式赎罪。
关哥一直在火焰中为杉哥求情,根本没有人回答他,可他乐此不疲地说着,直到他随着火焰栽倒在地,再也发不出一点人声。
众人只能听到火烧尸体以及周遭枯木的劈啪作响声。
关哥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若是他能晚一步,卜即墨会告诉他,他跟黑锋已经决定放过他与杉哥了。
当然,前提是,秦茗安然无恙,愿意再次为他们求情。
杉哥与关哥的底细,黑锋调查得很清楚,也了解他们的为人,他们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男人,而是识时务的男人,也许这次放过他们,他们还将变得更加忠心于黑锋。
只可惜,对于关哥而言,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待火焰燃烧殆尽时,几个黑衣人上前扑面了枯枝上的火焰,以免发生树林火灾。
另外十几个黑衣人也在这个时候返回到黑锋身旁,确认周遭没有任何埋伏。
黑锋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也相信周围不会有埋伏,因为若是有埋伏,杉哥就不会采取自:焚的方式结束生命。
真的可惜了,因为求嘉嘉一个女人,毁掉了两个汉子。
杉哥虽然能够继续活下去,但是,除了家庭,他付出了失去曾经努力打造下来的所有事业,必须在另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正值午睡的时候,秦茗虽然一夜未睡,但她的精神很好,尤其是知道卜即墨即将来接她下山之后。
小娟和老夫妻都在午睡,秦茗单脚跳着走到门外,趴在院子里的围墙上,朝着山下的位置一眼不眨地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颀长的身影在枯木丛后跳了出来,像是能感应到她的眸光,直直地朝着她看了过来。
正文 295:猪八戒与猪婆娘
“小叔!”
不顾跟在卜即墨身后的那些男人,秦茗大声地叫了起来,恨不能自己能立即越过围墙直接朝着卜即墨飞过去。
偏偏,院子的门在另外一个方向。
关哥自:焚之后,卜即墨一直在不断地加速上山,这会儿看到心心念念的小女人,尤其是听到她的声音,他的脚步不由地迈得更大。
只是,越是接近她,他的脚步却越是沉重起来。
每一次在她遭遇危险时,他的心就会不住地颤抖,特别是在见到她的那刻颤抖得最为厉害。
秦茗见卜即墨朝着自己奔跑而来,一时激动地忘记了自己扭伤的脚,松开围墙就朝着院门的方向走去。
可是,她才走了两步,脚腕处就痛得她呲牙咧嘴,不得不蹲了下来,半跪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院门的方向,真真是有心无力。
冲进院门的卜即墨以为秦茗摔跤了,心头揪疼地跑到秦茗身旁,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一脸关切地问。
“茗宝,怎么这么不小心?”
再大的疼痛在被卜即墨抱在怀里的时候,秦茗觉得都不算是疼痛了,反而像是一种美好中的享受。
秦茗喜滋滋地将脸深埋进他的怀里,笑盈盈地说,“看见你太高兴了,忘记脚扭伤了。”
闻言,卜即墨立即抱着秦茗走到院子当中的石凳子上坐下,仔细地去察看她的伤势。
望着男人蹙紧的俊眉,秦茗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没事,早上不小心扭的,只要走慢点就不会痛。”
卜即墨轻轻触摸着她微微肿起的脚踝,心疼道,“这天底下恐怕没有比你更爱折腾的人质了,绑匪没将你伤到,反倒自己把自己伤到了。”
秦茗撇撇嘴,“喂,听你这意思,倒宁可让绑匪把我绑起来安全?”
卜即墨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该绑。”
“讨厌。”秦茗轻轻捶了捶卜即墨的胸膛,随口一问,“我的信收到了吧?”
“什么信?”
望着卜即墨一脸茫然的模样,秦茗的心立即紧张起来,圈住卜即墨的脖颈,担忧道。
“我让杉哥给你带了一封信,怎么,他没给你?”
卜即墨摇了摇头,“没有,你在信上写了什么?”
“还能什么?让你和黑锋放过他呗。”
卜即墨眸光一沉,“他倒有自知之明。”
杉哥确实像个男人。
看来,他和黑锋决定放过杉哥的决定不会错,杉哥绝对是那种知恩图报的男人。
“杉哥现在在哪儿?黑锋没对他怎么样吧?”
卜即墨顿了顿,回答,“黑锋听我的,我听你的,你说杉哥能怎么样?”
闻言,秦茗咧嘴笑了,虽然卜即墨没有具体透露杉哥的下落,但她相信他们真的不会再对杉哥做出什么惩罚之事。
“谢谢。”
卜即墨不悦地刮了一下秦茗的鼻子,“跟我不必言谢。”
秦茗俏皮地笑,“不是谢你,也不是谢黑锋,而是谢天谢地。”
“强词夺理。”
黑锋等人都守在院子外边,秦茗看见众人的背影,便道:“小叔,我们下山回家?”
卜即墨点了点头,却没有起身的意思,秦茗不解地望着他,坏坏地催促,“怎么还不走?是不是背不动我?外边那么多男人,都可以替你分担的,你不必担心,呵呵。”
卜即墨眸光危险地望着秦茗,将她的身子更紧地圈在怀中,“不介意别的男人背你下山?”
秦茗故意说着反话道,“不介意呀。”
卜即墨惩罚性地在她胸口重重一捏,“不介意怎么不让杉哥背你下山?”
“杉哥的小女儿在这儿,我得陪着她玩嘛。”
卜即墨似乎生气了,抱起秦茗将她放在另一张石凳上,“好,你等着,我让黑锋背你下山,我乐得轻松。”
说完,卜即墨就朝着院子外走去,不过,迈开的步子既不大也不够利索。
秦茗愣了愣,随即急死了,这男人来真的?
她可一点儿也不想占黑锋的便宜。
“小叔——”秦茗连忙叫了一声。
卜即墨立即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她。
秦茗正想改口道歉,却忽地转念一想,这卜大爷真的能大方到让别的男人来背她么?
他说让黑锋来背她,是不是也是他的气话而已?
依照她对他的了解,应该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碰她。
如此一想,秦茗将即将要喷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俏生生地对着卜即墨灿烂一笑。
“叫黑锋快点。”
卜即墨说的的确是气话,他自以为料准了秦茗的心思故意拿黑锋逗她,满心以为她会求饶。
谁知,她根本就没按常理出牌。
卜即墨怎么可能再朝着院门走出去叫人?
在原地怒不可遏地顿足片刻,卜即墨转身大步走到秦茗跟前,俯身抱住她的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唔——”秦茗稍稍反抗了一下,就不反抗了。
因为她知道,他这个是惩罚她使坏的吻。
可是,渐渐地,随着她小小的回应,这个吻开始变了味。
再也没有气愤,再也没有玩笑,而全是浓浓的爱意与甜蜜。
这一次离别虽然只间隔了一天不到的时间,但是,对于两人而言,都是惊心动魄的一场分离,一不小心,就是永别。
感慨万千的两人都希望彼此就这么唇齿相依下去,再也没有危险,再也没有分离。
他们想要的爱情就是要朝朝暮暮的久长时。
长吻结束后,卜即墨忧心了二十几个小时的冷脸终于舒展开来,不再紧绷得没有一丝温度。
而秦茗的脸则布满潋滟的红潮,暙情满溢,美得不可思议。
秦茗坐在石凳上,浑身绵软地靠在站立着的男人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卜即墨轻抚着她的脊背,口气却冷冽地追究先前的那个问题,“说,让谁背你下山?”
秦茗咧嘴一笑,“猪八戒。”
卜即墨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唯恐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问你,我是不是你媳妇?”
媳妇?
卜即墨想了想,回答,“是。”
秦茗抬起头朝他眨了眨眼,“我是你媳妇,而背媳妇的就是猪八戒,所以你是我的猪八戒。”
卜即墨哭笑不得地望着她如水如雾的美眸,“歪理。”
“管她歪理正理,我今天非得让猪八戒背我,如果你不愿意当我的猪八戒,我也不勉强。”
“小坏蛋。”卜即墨俯身在秦茗的红艳艳的唇瓣上咬了一口,继而背对着她蹲下身,“上来,猪婆娘。”
秦茗刚趴到他背上,就听见“猪婆娘”这三个大煞风景的字,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卜即墨虽看不见秦茗的脸,但也能感受到她愤懑的情绪,嘴角大勾道,“猪婆娘趴稳了。”
说完,卜即墨就直起了身子,还故意耸了耸,一副想将秦茗甩到地上的模样。
秦茗尖叫一声之后,就猛捶他的肩膀,“臭猪八戒!臭猪八戒!”
卜即墨本就不满秦茗叫他猪八戒,这会儿听见她还在前头加了一个臭字,立即进行有力地反击。
“臭猪婆。”
“你说什么?”
“臭猪八戒配臭猪婆,岂不是臭味相投,刚刚好?”
秦茗彻底认输了,双手投降道,“好了,大帅哥,我不叫你猪八戒了,你也别叫我猪婆娘了。”
“好。”
下山的一路,有一半的黑衣人走在前头,还剩下一半的黑衣人与黑锋走在后头,两批黑衣人之间夹了背着秦茗的卜即墨。
当然,三者之间隔开了较远的距离。
对于秦茗而言,同一条山路,却有了巨大的变化。
上山的时候是黑夜,下山的时候是白天。
上山的时候是绑匪手中的人质,下山的时候是卜即墨脊背上的宝贝。
上山的时候满心凄惶,下山的时候满心雀跃。
无论是卜即墨还是秦茗,心情都格外得好。
当然,在其他人在的场合,卜即墨不会将高兴摆在脸上,而秦茗就化身为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不时地指着各处的风景,让卜即墨跟着她一起看。
不得不说,这座山虽然孤僻,却纯天然地风景宜人。
即便是冬天萧索的景致,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