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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宫心为上-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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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灏眼一转,唇一抿说到:“就说是那流颜公子,就说是孤早就偷偷安排进来的人,其他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全部说不知道,孤不让问。总之将一切难事都推到孤这里来。孤来答。若是太后怪你之前有所隐瞒,你就说是孤的命令。你不敢忤逆。”

蝉衣点点头:“是,大王。还有个,是什么事呢?”

“还有个就是你身份的事,这事你知,我知,太后跟前你还是装失忆,太后要是说起奸细地事,你去查就是,但此时不要声张,孤不想打草惊蛇。”景灏说着却已经伸手摸上蝉衣的衣带。

蝉衣刚点头应事,见景灏如此动作也是蒙了,眼见衣裳都要给脱下来了,她才急忙按了景灏的手,一脸紧张地说到:“大,大王,您这是……太后已经再找您了……”

“孤知道,不过是做做样子。”景灏说着将蝉衣地束胸也解了,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叹了口气,心中想着她一定还在慌乱,便解脱了自己的衣裳一丢,然后掀了锦被翻身上床,大声喊着:“来人!”

一番假意的收拾后,太监伺候着大王穿戴好衣裳,便在大王的挥手中先退了出去。景灏回头看了蝉衣一眼:“晚上,孤召你,你……”

“不,大王!”蝉衣立刻推了:“今夜还是让夜昭容伺候吧,我,不,臣妾,总之……”

“你想说什么?”

“我,我需要时间想一想,静一静。”蝉衣说着抱着锦被低了头。

景灏抬头呼出了一口气:“应该的,是孤太心急了。那明日孤再召你。”景灏说完,便迈步要离开。

蝉衣没说恭送的话,她只抱着被子缩在床上,宛如一只受伤的蝶。景灏回眸一眼之后便离开了。那些步履声远去后,蝉衣抱着被子一头扎在了床上。

当秋月和秋叶一同进来想要伺候的时候,却听到主子在被窝里地吩咐:“秋叶,去给我准备香汤沐浴,秋月,你去把那张琴拿来。”

秋叶急忙应着去了,她以为主子是才与大王云雨过,此刻她还有些偷笑,而秋月则在秋叶出去后,捧了那倒在地上地琴到了蝉衣跟前小声地说着:“主子,琴……”“去把那琴台的角给我弄伤或是弄裂。”蝉衣趴在被子里抬头说到。

“啊?”秋月一顿当即明白:“你地意思就是摔坏了某处吗?”

蝉衣的身子又抬起了些,雪白的肩头肌肤带着那一点红痕在秋月的眼前毫无遮拦:“对,你该知道我要做什么吧?”

秋月看着琴,又扫了下蝉衣此刻的样子,低声说到:“奴婢猜您是要奴婢送琴去修,顺便和乐师们说说,这琴为什么会摔伤了是吗?”

“你会怎么说呢?”蝉衣看着秋月,眼中含笑。

“自然是大王情不自禁,与您太激情……”

“你果然不负我的期望,不过不要说我,只说大王,你,快去吧。”蝉衣说着就继续趴在了床上,一副劳累的样子。

“是。”秋月应着抱了琴起身出了殿。

蝉衣手缠绕着发丝,口中轻喃:“一个大王一心盘算,骗了她又来骗我吗?我也要该谋算一二了。”

第三卷终

……晚上还有五千…

第四卷 起落参商 第一章 诱子搏杀(一)

“啪”的一声重响,紧跟着一片稀里哗啦的声音响起,珠串,璎珞,步摇在首饰匣子落地后相继被扫落。

“你说什么?”冉冬夜此刻一眉若柳勾勒,一眉却拖着长长地尾歪斜入了发,这般花了的妆容与她脸上的怒气映在一起,透着她的怨愤。她紧捏着手中的黛石看着才回来与她言之的丫头双儿,喘着急促的气息说到:“你再说一遍!”

双儿捏了捏手指,十分小心地说到:“小姐您别生气,那些都是传的,也许大王只是去朝阳宫交代什么事吧。”

“呵,交代?有什么一路还没交代完的?既然中午好生休憩,怎得就跑到她哪去了?若是午宴上没提也好啊,干嘛说了中午自己个休息,倒头又钻她哪的,这叫我的脸往那搁!”冉冬夜说着将手里的黛石使劲一扔,那黛石砸在地上立刻成了几断。

“小姐您别这样,您不是说了要忍吗?你这般要是给那些不懂事的听去不是更……”双儿急的劝着,可是这会冉冬夜也是心火攒的够大的,一听双儿劝她反倒吼上了:“我看哪个吃里扒外的敢给我寻事,看我不打断她的腿!今天我够窝囊的了,这帮人平日里跟在屁股后面,今天人家一问,一个二个的都睁着眼说瞎话!难道我眼睛瞎了吗?那明明就是正……”

“小姐!”双儿一急伸手去捂冉冬夜的嘴,急忙地说到:“祸从口出,祸从口出!”

冉冬夜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抓开了双儿的手,压下了自己的声音:“对,对。祸从口出,我,我气糊涂了。”

双儿长出一口气。跑到殿门外看了看:“还好,这会是用膳的时候,那些人都没怎么在。主子您可要小心啊,老爷是嘱咐过的,在宫里千万要沉住气,尤其是对上面地话,就是再不认同也不能说半个不字啊!”

“我还不是气糊涂了,不过听到也没什么,反正我这殿里的人也没那胆给我寻事。至于那边那位,更不用担心,清心寡欲的我看着就和个带发修行地尼姑似的。”冉冬夜说着回到了镜前,看到自己那一气之下画歪的眉毛,这心里还是不舒服,连胸口处都觉得闷地有些疼。她便撇着嘴,伸手去拿帕子沾了水来到镜前对着擦。口中嘀咕:“你不就是昭仪吗?不就是让你们在一起十天吗?我还就不信你能压下了我!”

双儿一边去捡落在地上的首饰一边轻声说到:“小姐,您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往您不都能冷静的想着吗,今天怎么就气成这样?人家是昭仪。大王有所维护也是正常啊。”

冉冬夜停下了擦眉的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一会才说到:“也许是因为大王说他相信她吧。”说着她看向了才捧了匣子起身的双儿道:“你说,大王干嘛这么说?就算那话是要顺着太后的意思说那匾额挂斜,可他干嘛要说相信她?大王既然相信她,那我算什么?他可是口口声声和我说只相信我,信任我,要我去帮他盯着宫里找出野心之人啊!”

“小姐,您何必计较呢,大王不过是要哄着她罢了。人家好歹是昭仪。而且要我说是小姐您想错了。”

“我想错了?”

“是啊,您想想大王可没直接说那匾额是不是斜了啊。只说是相信了她地话,言外之意并没否了你啊,这明明就是在维护您嘛。”双儿说着,重新捧了花蜜给冬夜。

“这么说也是。”冉冬夜点了点头:“唉,都是她今天在殿上提了我,叫我难堪,弄的大王那么大声拒绝,实在是……”

“小姐您想那么多做什么?大王下午总是不理事不见他人的啊,今晚上不就还是您伺候吗?他们出去十天又怎样?大王一回宫这夜里还不是召的您?”

冉冬夜一听双儿的话笑了:“你知道什么啊,在外人面前我那是荣宠备至,可是这事只有我清楚,那是大王他还指望我帮他找出来这宫里谁是不轨之人。”说着她拿着那断成一小截的黛石画起了眉。“这样啊,可是这不也好吗?大王指望着您办事那就是相信您啊,主子得大王的信任,心中自然安定,别地何必想那么多呢,那蓉昭仪得到的不过是大王的言语罢了。”双儿说着就去给她地小姐挑珠花。

“也是,我可不能因为她弄我的心里不痛快,晚上就挂了脸,来来,帮我梳个好看的髻,一定要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冉冬夜正说着,殿外院里传来了一个丫头的声音:“双儿姐姐在吗?”

冬夜看了一眼双儿:“去,看是谁啊,什么事?”。双儿立刻出了殿,结果就看到锦婕妤带着她的丫鬟燕儿立在院内。

“呦,锦婕妤您来了?”双儿的声音故意大了些。

“是啊,晚上是昭容娘娘侍寝,这会正忙着梳妆吧?”锦婕妤笑着上前大声说到:“本来我也不想来叨扰的,只是我这丫头手巧才做出了瓶兰花露,想着昭容娘娘也许用地上就送来了,不知道你家主子可方便……”

殿门一开,半散着发地冉冬夜一脸笑容的走了出来:“有什么不方便地?快进来吧,只是我这样子,锦婕妤可别笑话。”

锦婕妤对着冉冬夜行了福身礼后才说到:“这么美的妆容,锦翠哪里敢笑了,羡慕才是。”

“好了,快进来吧。”冬夜此时丝毫不拿架子,十分亲切的将锦婕妤请进了殿,在茶水捧上后,冬夜坐在了镜前说到:“锦婕妤就陪着我说说话吧,只是我这妆还没好,不能与你同桌了。”

锦婕妤眉眼一抬,竟起身走向冬夜,冲着她身后的双儿说到:“来。我来。”

冬夜和双儿大惊,立刻就要回绝,可锦婕妤一笑说到:“昭容娘娘有什么好惊讶的呢?虽说锦翠曾伺候过太后。可现在我们也是宫中姐妹啊,锦翠看到娘娘这散着的发就想起,昔日太后还是王后时。我给她梳头的日子,今日看着不觉手痒,倒想给娘娘您梳个头,怎么,娘娘就不能让锦翠过下手瘾吗?”

冬夜听到锦婕妤的话,只觉得心里受用,只好陪着客气了两句。让她梳了。

锦婕妤手一拿上梳子给冬夜梳头,燕儿便把那兰花露捧着对那双儿说到:“双儿姐姐,咱们不如去把这花露调出来给娘娘用可好?”

双儿连忙去看冬夜,冬夜一挥手说到:“去吧。”于是两人就出了殿。

青丝在手上缠绕成圈,锦翠将每一个圈叠落着散开在冬夜地右侧上排成花髻,然后一边插下小簪子固定一边说到:“娘娘觉得如何?好看吗?”

冬夜看着这发髻确实漂亮,便称赞到:“不愧是一双妙手。要是双儿有你这么灵巧的手那可就好了。”

“娘娘要是喜欢,那锦翠以后就给娘娘梳……”

“锦婕妤,你怎么这么说。大家姐妹的,这话……”

“这话并没什么,锦翠倒希望娘娘您早点登上后位,那锦翠以后就能常过来帮你梳头也不会遭人闲话。”锦婕妤一脸平静地说着,挑了一朵牡丹绢花给冬夜别在了头上。

“锦婕妤这话你说地太奇怪了吧?”冬夜一笑捉了锦婕妤的给她去挽另一侧发缕的手说到:“这后位谁都知道是空着地,若要论封,自然是蓉昭仪的,可轮不到我冉冬夜,还请锦婕妤不必说此玩笑话。至于这梳发的享受。恐怕我享受这么一次也就够了。”说着松了锦婕妤的手。

锦婕妤呵呵一笑,当下不言语。立刻将那两缕发在冬夜左侧绕耳一缠,斜挂,然后才一边上珠花一边说到:“您不会是因为我今日站在她那边,就当我是来消遣您的吧。”

“那锦婕妤是什么意思?”冬夜看着镜子里锦婕妤的双眼问到。

“我是太后跟前出来的人,谁都当我是太后地嫡系,也自然当我和那蓉昭仪是一路。只可惜,我锦翠恰恰最不待见的就是她。”锦婕妤说着眉就蹙了起来。

冬夜眼皮一搭,轻笑了说到:“锦婕妤怎的这么说,难道是吃了气吗?大家都是姐妹的,何必呢。”

“我不是吃她的气,我吃的是她娘郡侯夫人的气!”锦婕妤说着将一对雕花簪子插上冉冬夜地发髻上后,便退开来说到:“娘娘您一定是当我和您说笑了,可是锦翠没和您说笑。您应该知道太后和郡侯夫人情同姐妹吧?”

“当然知道,这不是秘密啊?郡侯夫人经常到宫里陪陪太后啊,前两天不是还进宫了的吗?”

“是啊,她和太后关系好,可是我却因此遭了殃。”

“遭殃?锦婕妤这话说的……”冬夜一脸地诧异。

“我当初在太后身边伺候,日子过的好好,太后见我伶俐也喜欢我,说好等我年岁够了让我出宫嫁人还给我贴些好嫁妆。后来大王成人,照规矩要选一位出来与大王成事,但是本有一位妹妹选定,可是郡侯夫人却不知怎的看上了我,竟和太后说要我与大王成事,结果太后就……”

“其实和大王成事也不错啊,现在你为婕妤,也是得过舒适,而且我听说你也是昔日的妃嫔里最讨大王喜欢的啊。”冬夜一脸客气的笑容。

“是吗?可是我要是告诉你大王为什么荣宠我,为什么我是以往能得到大王宠爱的原因,你恐怕就不会觉得这是好事了。”锦婕妤说着就有些暗色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手里把弄着刚给冬夜梳发地玉梳。

“怎么?这里面有什么因由吗?”冬夜歪着脑袋问着。

“娘娘,你在宫里有些日子了,也该听到一些言论了吧,这宫里至今无出,而大王甚少留嗣。”锦婕妤说着就盯着冬夜地眼眸。

冬夜的嘴唇一抿有些不悦地说到:“是,包括我在内。大王也不曾说过留嗣,不像你倒是常常留嗣,你来和我说这个。难道是想……”

“我不是来示威地,我只是来告诉你答案的。”锦婕妤说着叹了一口气:“您不要觉得我被留嗣就是幸福,恰恰我被留嗣才是我的无望。”

“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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