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赋-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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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围,不知不觉就将人带进了缥缈宇宙中。
一如尼采所说的那样,哪里有统治,哪里就有群众;哪里有群众,哪里就需要奴性。
同理,哪里有人群,哪里就有阶层之分,即使是在金字塔尖上。
身份显赫的巨头大鳄们都聚在会馆主楼的二层,在一层和这个雨篷下,聚集的大多数是希望傍上大款打响名堂的二三线女明星,或者是刚刚入行人脉不足的女模特,以及一些冀望猎艳成功的私企小老板和高级白领。当然,也不排除有几条大鳄吃腻了绝色佳人,想打破常规,尝点鲜,游走于雨篷和一层中间。
法国知名品牌hanel的创始人曾说过,香水,是体现一个女人自身品位和文化层次的重要指标。
而雨篷下的香水味鱼龙混杂,高等劣质参差不齐,让人忍不住掩鼻儿走,女人质量高下立判。
在会馆主楼的二层,那种氛围,与底下截然不同,名流名媛们穿梭其中,推杯换盏,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流星,来匆匆,去匆匆,这方刚谈罢,又与那边聊,个个都披上了象征着身份与地位的华丽外衣,男人们大多是精工细作的丝绸或者天鹅绒西装,女人们则是世界顶级时装设计师们设计的优雅华美的裙服,该露则露,该掩则掩,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与艳丽。
然而,谁都明白,衣着光鲜下,是一颗颗难以叵测的人心。
萧云收好黑伞,正准备与苏楠走入雨篷时,身后“轰”地响起一声刺耳巨响。
接着,一辆纯手工打造的捷豹-ype从竹林大道冲出,像一头发怒的公牛,直奔苏楠而去。
变故来得太快,苏楠一声惊呼,却怔在原地忘了移动。刹那间,萧云眼神一凛,左手轻揽起苏楠的蛮腰,将她凌空抱起,接着右脚脚尖一拧,像在冰上舞蹈一般,整个人优雅地向后滑行了起来。那辆捷豹几乎同一时间呼啸而至,一个极为夸张的摆尾转弯,紧擦着苏楠的身体而过,车速奇快无比,滑行了好几米才停下。
险,太险了,几公分而已。
巨大的刹车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萧云退到雨篷里面,放下惊魂未定的苏楠,将她护在身后,波澜不惊,细眯起眼睛,冷冷看向那辆捷豹,但谁也瞧不出任何情绪的端倪来。他在门口的时候就被告知,鼎湖会馆是绝不允许开车进来的,以免车的噪音污染与尾气污染影响了这些高不可攀的会员,而这辆捷豹能如此气焰嚣张地开进来,且目中无人,想必它的主人是一个背景极深的人。
苏楠因为这个突发状况,俏脸吓得微微有些泛红,眼神慌乱,深深呼了好几口气,也难以平稳心神,夜宴尚未开始,就险些发生事故,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兆头,但愿一切都如水涨船高般顺利,别再出状况了,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将几根因慌张而散落在脸侧的青丝顺到耳后,忽然瞧见面前这道负手而立的伟岸身影有些异常,皱起黛眉,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忧心忡忡,立即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放,生怕他会做出什么经天纬地的事情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能在这里出现的人物,都不是简单的主,三头六臂左右逢源的,大有人在,最次的,都得是接近金字塔尖的阶层,平常习惯了别人的如蚁附膻,不从,顶撞,或者说冲突,无疑是自挖坟墓。这些人,并不是她和萧云这样才露尖尖角的小荷所能得罪得起的,万一有个闪失,那就后悔晚矣。更何况今晚的目的是来交朋友,而不是结梁子的,息事宁人才是明智之举。
树欲静而风不止,那些交谈甚欢的男人们女人们纷纷安静了下来,满脸期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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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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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江花边月笑平生 第五十七章 话,我只说一遍
一个小孩第一次去摸电门,不是因为勇敢,是因为他不知道电老虎的可怕。
而当这个小孩第二次去摸电门,不是因为愚蠢,是因为他已经带上了防电手套。
那辆目空一切的限量版捷豹终于在众目睽睽下熄火了,现场很安静,没有交头接耳,也没有一团乱麻,秩序井然,只有一无所知的二楼还在不厌其烦地演奏着悠扬的钢琴曲,李斯特的《旅行岁月》。通常在好戏上演前,都会有一段真空期,也即是情绪开始酝酿直至爆发的过程,这些吃盐多过吃米的饮食男女们深谙此道。
常来鼎湖会馆的人对这辆捷豹的所作所为,可谓司空见惯,这已经不是它第一次如此飞扬跋扈地开进会馆里面了。上一次也是突然从竹林中窜出,也是一个夸张的摆尾转弯,也是滑行了好几米才能停下。只不过上次的那个受害者没有今天这个倾国美人那么幸运,因躲避不及,被撞得盆骨粉碎,至今不省人事。
可这起骇人听闻的撞人事件却如泥牛入海,最后不了了之,背后的故事耐人寻味。
俗话说,看出殡的不怕殡大,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有了第一次惊恐万分不知所措的经验,这一次,似乎所有人都有了十足的心理准备,表现得从容淡定,都在翘首以盼,无论到最后是捷豹车主有事也好,还是那对差点被撞倒的男女惹祸也罢,他们并不在乎,他们唯一关心的,只是这场大戏必须得精彩纷呈,起码要沾血腥,仅此而已。
萧云八风不动。
他当然不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就喊打喊杀以致同归于尽的愣头青,飞蛾扑火的事,坚决不干。
好奇,只是好奇。
或许,不只是好奇,有一点愤怒,或许又不止一点,但这些情绪不知在哪个旮旯角落藏着,不见光。
丑妇终须见家翁。等候了许久,终于,捷豹的车门缓缓打开了,众人好像早就约定俗成了似的,目光齐刷刷地聚向了那里,万箭穿心一样。当然,也有几条漏网之鱼,他们都是极擅于把握机会的男人,目光斜斜向下,只停留在他们身旁女士的胸部沟壑上,望眼欲穿,恨不得像全国劳模对待工作的态度一样,埋头苦干。
一个青年,从低矮的驾驶室跨步而出,模样清秀,一身笔挺的高级白色西装潇洒,衬得他贵派十足。
白色的西装,纯白色。
在这种讲究礼仪仁帮低调至上的大环境下,还穿着过于养眼的白色西装四处招摇撞世的人,不大会是那些爱幻想女孩们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通常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以玩乐为尊,不务正业,周旋于各种娱乐场所的所谓名企名流的二世祖或者三世祖们;二是同样是昼伏夜出,长着一副清秀好皮囊,以这种花天酒地为生活背景的牛郎们。
那个青年显然认识萧云,轻蔑地斜睨着他,一手撑起伞,一手插于袋中,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笑意。
萧云诧异。
原来是他,邱式,大纨绔。
“七,别干傻事。”苏楠惶恐不安,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抓住他不放,这个肌肤之亲,冰凉,异常冰凉,像一块埋在地下千年的羊脂白玉。邱式在宁州有多大的能耐,她是知根知底的,属于那种既惹不起也躲不起的霸权式人物,一旦被他缠上,后半辈子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她怕萧云会犯下狮子搏兔的错误来,风波一起,再想压下去就难了,倒不如防范于未然。
“放心,我不会。”萧云轻轻扬起一个醉人弧度,安慰着她,他非雏鸟,吃力不讨好的幼稚事,不沾。
苏楠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可以忍气吞声,可以受尽欺凌,甚至可以承受胯下之辱,只要他相安无事。
一个处于热恋中的女人,其实就是圣经里描述“有人强逼你走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的圣人。
“我想抽根烟,行么?”萧云询问道,修长手指轻轻揉开眉头,这时候的确需要一些发泄物来解忧。;
“嗯,不过只能是一根。”苏楠叮嘱道,刚才的担忧如轻烟,被微风吹散了,如薄雾,被初阳蒸融了。
萧云点头,掏出今天特意买的65一包的软中华,背风点燃,不说话,缓慢抽着,只吐烟雾不吐烟圈。
邱式像面对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冷盯着始终安之若素的萧云,脸上那瞥笑容多少带点幸灾乐祸的取笑味道,伸手拍了拍捷豹车顶,不一会儿,从车的另一侧下来一个女人,众人一声惊呼,倒不是因为她模样如何国色天香,只是缘于她的打扮,太过花枝招展了,与这样的宴会氛围格格不入,并没有循规蹈矩地身着一套晚装,反而是一件吊带低胸衫,搭配一条窄到不行的牛仔短裤,尤其是那双性感迷人的黑丝袜,衬托着七寸高跟鞋,更是博取眼球,甚至到了血脉贲张的地步,活脱脱一个国内版的ladygaga。让人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黑丝袜的魅力是无穷的,女人穿上,可以征服男人,男人穿上,可以征服银行。
出位。
而就在其他人对她的另类装扮进行品头论足时,萧云却惊愕得合不拢嘴,烟灰已积聚了两三厘米长。
竟然是她!
这个玩笑开大了。
“宝贝,刚才我的那个漂移还行吧?”邱式依偎着那个暴露女人,走到萧云面前就停下,戏谑问道。
“无以伦比。”暴露女人当然懂得如何哄男人开心,踮起脚尖,浅浅亲了邱式一口,以兹鼓励。
“可惜呀。”邱式感叹了一句,将伞抬高了些许,眼神有意无意地往藏在萧云身后的苏楠瞟去。
“可惜什么?”暴露女人并不介意自己男人的心不在焉,挺拔酥胸不断在他手肘上磨蹭,羡煞旁人。
“原来好狗真的不会挡路,躲开了。”邱式指桑骂槐,以一种充满优越感的语气和姿态,盛气凌人。
逆耳。
暴露女人掩嘴轻笑,似乎对自己男人的争狠斗勇很欣赏,然后抬头,缓缓道:“萧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魏娜。”萧云淡淡道,对于邱式的出言不逊,不恼不怒,不慌不忙,依旧那副古井不波的模样,可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愈发明亮,让人感觉像是一缕和煦的阳光暖烘烘地洒在肩膀上。他没有先知预判的超能力,怎么也猜不出这个女人会是她,魏娜,小亮的前女友,他更没有没有读心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会跟了邱式这样的大公子,只能暗叹世道诡谲。睹物思人,骤然想起了曾经跟他一起在十里清扬抽烟打屁亲密无间的小亮,心里难免腾起了一丝狐兔之悲。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魏娜轻声道,嘴唇那一抹猩红很妖艳,如血般怵目。
“上帝估计是一个弄鬼掉猴的老顽童,喜欢给人类制造惊喜。”萧云弹了弹烟灰,心平气和道。
“有道理。”魏娜轻笑道,大红如血的嘴唇上下分开,像极了一个蛇蝎美人张开血盆大口。
“故人相见,想必千言万语都会觉得意犹未尽,要不我识相点,主动请缨,给你们俩就近开个房间,好一诉温存?”邱式邪笑,愈发的倨傲无礼,冷眼瞧着这个年轻人,没有一丝好感,甚至到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田地,尤其是他嘴角的那抹淡淡微笑,惹人心烦,竟然还穿着一套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来的廉价西装,在这种场合下,非驴非马,不伦不类,就像一个淳朴土包的乡下农民,背后扛着一个便宜蛇皮袋,俗不可耐。
“邱公子,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纵然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没必要不共戴天吧?”萧云平静道。
“不是敌人这句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也别尝试着将问题避重就轻一笔带过,我们俩发生过剧烈冲突,这是无法磨灭无法回避的事实,拉帮结派这一套我不吃,你是独木桥,我是阳关道,咱最好划清界限。”邱式冷冷道,还是固执己见地选择站在雨中说话,他习惯了在保护伞下的生活。;
伟人曾说过,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邱式当然知道此刻站在萧云后面的那个女人是谁,这也是他选择顶风作案故意闹矛盾的主要原因,对于含着金钥匙出世的他来说,这种霸气是与生俱来的,只有从别人手里横刀夺爱,决不允许别人跟自己争风吃醋。
“报仇雪恨?”萧云嘴角弧度醉人。
“你不配,对于穿起龙袍不像太子的人,我通常的做法是,当众奚落一番了事。”邱式扯着冷笑。
然后,他突然扔掉了那把伞,任由细雨从天而降,勾起一旁有些慌乱的魏娜的下巴,不管不顾,当众来了个法国湿吻,凸显肆无忌惮,舌头灵巧像蛇,贪婪地啜取着对方的唾液。魏娜一开始被这一贸然举动惊着了,美眸紧闭,但在他的百般挑逗下,也逐渐放开,不时发出娇气喘喘的声,惹得其他男士一片嫉妒的眼神。
萧云依旧与世无争,静静抽烟。
足足长达五分钟,两人才依依不舍分开。
邱式舔了舔嘴唇,故作回味无穷的样子,斜睨着萧云,冷笑一声,轻声道:“风骚的女人,真是从里媚到外,一下子就把人的魂都勾走了,实在够味。萧云,我知道她曾经是你朋友的女人,不过现在归我了,老子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