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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残花败柳-第20章

小说: 残花败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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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售部着急用人,刘莹莹只跟她交接了半天,下午就让她自己单独上岗了。没想到第一天就惹了个麻烦事。



沈露白接到打来总机的一个电话,急冲冲的,说是有急事要找采购部的孙经理,自称是他的朋友,沈露白对照电话表一看,没错呀,采购部的经理就是姓孙,就将这个电话转进去了。不大一会儿,就见孙经理阴沉着出来,训斥她:“你怎么转电话的?怎么这种推销的电话也抓到我分机上?”



沈露白连忙道歉,孙经理才放下一句话:“以后这种电话别再转给我!”才走了。



沈露白泄了气,坐在椅子上,又沮丧,又郁闷。



这时候,成若瑾的电话打了来:“第一天上班咋样?”



沈露白叹了口气,四下张望,见无人,忙小声的说:“别提了,一身汗接一身汗的出。”



“啊?谁欺负你了?别在哪儿干了,去我哥那吧,有他护着你,谁也不敢动你!”成若瑾赶紧说。



“别担心,没人欺负我,就是我自个的经验不够,犯了错而已。”沈露白说。



“谁能不犯错呀,改了不就得了吗?别灰心哦!”换做成若瑾来安慰她了。



沈露白连忙称是,同时约他们兄妹俩明天晚上过来她家吃饭。



明天是周五,周六周日休息!



下了班,沈露白就直奔菜市场而去,买了鸡腿、排骨、鲤鱼、大虾、牛肉和很多蔬菜,回家后,先把鲤鱼放在水盆里养着,把鸡腿腌上,牛肉炖上,就等着明天一下班在接着加工了。



礼拜五的中关村是绝对的大堵车,成怀瑜兄妹俩没敢在下班点过来,提前的就来了,沈露白留了把要是给成若瑾,他们就直接进屋了。



不大一会儿,沈露白也回来了,她是标准的朝九晚五,早上9点上班,中午一个小时的午餐时间,下午5点准时下班,实际的工作时间只有7个小时。



沈露白把换上拖鞋,羽绒服脱掉,带上围裙,笑呵呵的问着兄妹俩:“饿不饿?”



成若瑾赶紧点头,说:“为了吃你做的饭,我连中午饭都没吃!”



成怀瑜接过话来打趣她:“是呀,是没吃饭,吃了两个大汉堡!”



成若瑾一见被拆了台,立时抄起一个靠垫,一脸坏笑的猛的像成怀瑜砸来:“你就知道拆我台,看我怎么收拾着。”



成怀瑜连连后退,做出惊恐状,大喊救命。



沈露白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成怀瑜,和妹妹玩在一起,像个天真的孩子。



她噙着微笑,走进厨房去准备晚餐。



沈露白蹲到地上,一把抓起水盆中的鱼就往地上摔去,使劲摔了两次,鱼晕了。一抬头,便看见成怀瑜斜靠在厨房的门上,抱着胳膊,以手支着下巴,笑吟吟的。



看见沈露白注意到他了,成怀瑜走了过来,说:我来帮你吧。”



“你会吗?”沈露白反问,心中确定他一定没干过这种活。



成怀瑜摇摇头:“可以试试。”



“算了吧,还是我来吧,马上就弄好了。”沈露白说,带上塑胶手套,拿起菜刀,三两下,就把鱼鳞刮了个干干净净,接着,抛开鱼肚子,掏出内藏扔掉,然后把收拾好的鱼,放在水池下冲洗,整个动作娴熟、干净而麻利。



“你是不是觉得我杀鱼的动作挺恐怖的?”沈露白一边洗鱼,一边回头笑着跟成怀瑜说话。



成怀瑜笑了,说:“是有点意外,我从来没看见过女人杀鱼。”



“这算什么呀?杀鸡我都会。”沈露白说,“第一次杀鸡是我十多岁的时候,我爸去世后,我妈病倒了,我舅舅就从乡下捎了一只家养的土鸡给我妈补身子。”



鱼洗好了,沈露白把它装到盘子里,放好作料,放到蒸锅里去蒸。



“那只公鸡有大红的冠子,一直挺着头,很骄傲的样子,我特地跑去邻居大叔家,问他杀鸡的方法,回来后,我就对着拴在厨房里的公鸡掉眼泪,它好像感觉到我要杀它,一直不停的叫,不停的跑,弄得屋子里面都是鸡毛。我狠了狠心,一把捉住鸡脖子,对着它的咽喉就是一刀,它的血就一点一点的流到了碗里,它还在不停抽搐、挣扎,血溅了我一脸,我一边哭,一边死命的抓着它,心里难过极了。”



“最后,我把这只公鸡炖成了鸡汤,看着我妈妈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忽然,我心里一点也不难过了。”沈露白说。



成怀瑜靠近了一点,似有所感的说:“没有什么比亲人的身体健康更重要的。”



沈露白摘下手套,仔仔细细的洗了洗手,说:“对,我当时就想,要是能让我妈妈身体好起来,连牛马我都敢杀。”



这世界上总有一些这样的人,明明自己喜欢吃鸡鸭鱼肉,看到别人杀鸡宰羊,就好像在他心上割刀子一样,恨不得用最恶毒的语言去辱骂别人,他为什么不去想想,你餐桌上的荤菜,难道是用蔬菜做的吗?



那种专门养来做人盘中菜的牲畜,天职就是被人吃掉,不要说谁残忍,也不要说谁没有爱心,跟不要提什么动物和人都是平等的,这就是自然规律,人类生存的法则。



自己亲手宰杀和吃别人宰杀好的,基本没有太大的区别,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没有买的,怎么会有卖的,谁都不吃,他还宰来干什么?



成怀瑜不认为会杀鱼杀鸡的沈露白恐怖可怕,反而,她是那么的真实可爱,那么的孝顺可亲。对她的了解又加深了一层。



“君子远庖厨,你快出去了,我再炒几个青菜就好。”



成怀瑜被沈露白赶了出来,看见妹妹正在看电视。



屏幕上面是一个非常帅气时髦的年轻人,抱着琵琶,坐在高脚椅上,深情的唱着一首歌。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成若瑾不眨眼睛的盯着屏幕,直到这人消失不见。



“哥,你听到么?他的歌太好听了,我从来没听过哪个男的把情歌唱的这么深情动人,而且你听他的曲调,都是古风的,用的诗经的词,多贴合呀!他的眼神迷人、深邃,好像蕴藏真很多悲伤。”成若瑾陶醉着。



“小姑娘,发花痴!”成怀瑜戏谑的笑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这儿等着你出来,等着你出来给我送花来,哦啦啦……



心动的后母



酒足饭饱后,成若瑾舒服的坐在椅子上摸肚子,看了坐在自己左右两边的人,忽然心念一动,拉过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说:“你们俩是我最喜欢的两个人,要是你们能结婚就好了,这样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手上传来熟悉的触感,沈露白脸红心跳,低着头,感觉那只手有大、又干燥,有温暖,似乎。。。。。。在用拇指轻轻摩擦自己的手心,可抬起头来看,却见成怀瑜的神色如常,平静、淡定,没有一丝异样。



沈露白暗骂自己想的太多,连忙抽回了手,提议大家来玩斗地主。



这是沈露白从同寝室四川同学那里学来的,简单、易学,还极有趣味性,有副扑克就能玩。



成若瑾一玩就上了瘾,憋了很久,直到实在憋不住了才放下牌,跑到厕所:“我马上就回来,你们等我。”



沈露白和成怀瑜相视一笑。



成怀瑜开口说:“小瑾刚才的话,你怎么想?”



沈露白惊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但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停了一会儿,才说:“不过是小孩子说的天真话吧。”



成怀瑜笑笑,不置可否。



直到半夜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成若瑾才不得不回家,约定了下周末还来玩。



回到家中,成若瑾哈气连天的径自去睡觉了。



成怀瑾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开开灯,反手一甩,想把门关上。



他走进衣橱,拿出睡衣,放到床上,慢腾腾的将毛衣、衬衣,一系列的动作像是电视中的慢镜头。



“才回来呀?”门口传来一个柔媚蚀骨的女声。



成怀瑜轻扯下嘴角,立刻转身,惊喜的转过身来,露出健硕的、充满魅力的独属于年轻人的身体。强有力的臂膀,宽阔的胸膛,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与那具年老的身体是多么强烈的对比。



冯春姿媚眼如丝,目光放肆的在他赤 裸的身体上流连。



当成振飞趴在她身体上蠕动时,她把他想象成怀瑜。那衰老的身体没有给过她的高 潮,在意向中,她得到了。



成怀瑜忙抓过衬衫,挡在胸前,美人在侧,他想看却又似乎有所顾忌,像极了青豆初开的毛头小伙子。



冯春姿咯咯的笑着,说:“今天干什么去了?我还让保姆给你们留了饭呢。”



成怀瑜咳嗽一声,飞速的扫了她一眼,低下头去,紧接着又扫了她一眼,说:“被小瑾逼着,去了她朋友那里。”



冯春姿眼波流动,摇曳着身子慢慢走过来,玫瑰色的丝质吊带睡裙的下摆跟着她身体的频率左右摇摆。形成一个美丽的漩涡,雪白的小腿越发的纤细;胸前的起伏像是波澜雄壮的山川,几乎能够断定,里面是真空的,微微露出的沟壑,就是一面山谷,能让人坠落其中。



成怀瑜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迷蒙而痴迷,喉结上下滑动,不停的咽着吐沫。



冯春姿满意的笑着,她曾认认真真的研究过男人,明白男人每个眼神和每个动作的含义。她经常旁敲侧击的从成振飞那里谈听他的消息,从未听过他和任何一个女人有过牵扯。



现在冯春姿真的相信,人和人之间是要有缘分的,比如她和成怀瑜。他这样英俊多金的钻石级男人,一定会有很多女孩费尽心思接近,可他都没有动心,直到遇见了自己。她知道成怀瑜在努力的克制着他的感情,但是爱情岂是压得住的?既然成怀瑜不肯主动,她想,自己主动也是一样的。



“下次不回来吃饭提前跟我说一声,省得我担心。”冯春姿已经走到成怀瑜跟前,放掉了她在成振飞面前故意装出来的端庄与矜持,像是情侣一样,暧昧而关心的说着。



“呀?被哪个女人咬的吧?”冯春姿忽然发现成怀瑜肩膀上有一排小小的清晰牙印。



成怀瑜赶紧用手盖住,脸上一红,窘迫的说:“年少荒唐。”



冯春姿哈哈一笑,伸手抚摸到他盖在牙印的手上,眼睛却挑逗的看着他:“当时很疼吧?”。要说成怀瑜没点风流韵事,冯春姿是不会相信的,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这些是在正常不过的。



成怀瑜的脸色更红,咳嗽一声,往后退了一步,躲避着她的手:“太晚了,您该回去了,被我爸爸看见不好。”



冯春姿不依不饶的又往前走了一步,继续用言语撩动:“你很怕被他看到吗?”



成怀瑜又退后了一步,直接坐到了床上,脸色暗淡:“是,你是我爸爸的未婚妻,我不能深更半夜的跟你单独在一起。”



“你爸爸他已经睡着了,他年纪大了,睡得很沉。”冯春姿的裙摆撩动着成怀瑜的小腿。



成怀瑜呼吸粗重,抑制不住的猛站起来,走到一边,背对着她:“您,赶快回去睡吧,他是我最尊敬的人,我不会做让他伤心的事,即使。。。。。。”



成怀瑜及时打住了后面的话。



“即使什么?”冯春姿追问。



“什么都没有可以吗?”成怀瑜猛的转身,痛苦的抱着头对她怒吼着,“不要再逼我了,求你了,赶紧走吧。”



“好,那你早点休息吧。”冯春姿转身出来,满面春风,虽然被凶了一下,却非常高兴。



“还有。。。。。。”成怀瑜似乎对她充满着去与留的矛盾,冯春姿走到门口处,他又说道。



冯春姿迅速转身:“什么?”



“我劝过爷爷了,他同意你们的婚事,但是要你们拖延几个月,怕我舅舅那边会闹事,你先忍耐一下吧。”成怀瑜说的很慢,仿佛每说出一个字都会增加一份痛苦。



“你就那么想要我成为你的后母吗?”冯春姿虚靠在门上,小腿交叠,身子细细的扭出一个不大的弧度。她知道这么站着,会让她的腰肢更加纤细,臀部鼓出一个小小的弧度,更显性 感。



成怀瑜看着她,皱了皱眉头,胡乱的揉了下头发,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发颤,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出来:“当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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