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代龙护-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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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真的这样做,这份心思只能留在心里了。。。。。。
第二十三章 闹洞房(一)
风从他们狂奔了不少时日,已是到了长安的地盘儿,这一日正巧路过一个小村庄,几人下马休息,在一个茶摊儿坐下来,正商量怎么进城。
突然,一声鹰唳从上空传来,轩遥吹了声口哨,手臂就扬了起来,随后天空又出现一声鹰唳,一个小黑点儿由远及近,慢慢的出现在沨淙的视野中,原来是一只鹰,悄无声息的落在了轩遥的手臂上。
这只鹰非常的漂亮,其实鹰一直是非常漂亮的禽类,看到轩遥手臂上的鹰,沨淙羡慕极了,只见轩遥从鹰的腿上取下一个纸条,然后给鹰一块肉干,鹰叼着肉干就腾空而起,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天际。
看完纸条,轩遥笑着说道:“王兄,此次就此别过,我们二人还有事情要去办,还有,今晚长安会有场喜宴呀,你要是进了长安,不要忘了前去和新郎新娘见个面呀。”
“啊?你们不跟我去了啊?新郎是谁啊?我中原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挑这个时候结婚的,谁这么没心没肺啊?”沨淙吸溜着茶,问着轩遥。
轩遥把纸条丢给他,“看吧。”说完继续吸溜茶。。。。。。
“宇文老贼?这么耳熟?那个头号反贼??”沨淙看着纸条,摸索着下巴做思考状。
暮雪饶有兴致的跟他说道:“自称玉面郎君,新娘人称长安一枝花,绝对是你听谁说过的,准是你忘啦。”
“玉面郎君,倒是与长安一枝花挺配的,两人人品可谓是臭到家了,正所谓鱼找鱼虾找虾,他俩是蛤蟆配青蛙,但是这么比喻都觉得侮辱了蛤蟆和青蛙,你今晚可以去看看的,但是要小心哦,我们不介意你顺便把那老贼干掉,也省得我们麻烦。”轩遥喝完茶水,吐出了茶根。。。。。。
沨淙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按照轩遥跟沨淙临时补习的中原地理应该可以在晚上之前到长安的,“老贼今晚在哪儿吃饭啊,我去会会他!”说完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了。
轩遥跟沨淙小声说道:“龙腾酒楼,长安城最大的酒楼,你进去一打听就知道了,还有,酒楼后院有口枯井,直通城外,估计这连酒楼老板都不知道,到时候闹翻了,你可以用枯井逃出去的。”
轩遥和沨淙交待完后,便与暮雪作别了沨淙,沨淙一个人上路后,总觉得身边少了聊天的人,很孤独,他很想沨忆,他都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坚强了。。。。。。
沨淙赶在城门关上的时候,进了城。
在主干大街上,沨淙就看到一个酒楼灯火辉煌的,热闹非凡,和城外萧索的景象格格不入,沨淙便知晓此处就是龙腾酒楼了。
来到酒楼门前,把马随便扔给个小厮,就准备进去,被一个看门的伙计拦住了,伙计赔笑道:“客官,不好意思,今晚本店不接客的,整个酒楼都被宇文大人包了,请问您有请柬吗?”
沨淙支吾道:“这个请。。。请柬嘛。。。看!天上有嫦娥!”
伙计连看都没看,鄙夷但是还很客气道:“客官,看您的打扮还是挺不错的,怎么连这事儿你都干得出啊?开什么玩笑?今天老板给我的死命令就是没请柬的一律不让进!否则除了差错我们酒楼就保不住了!”
沨淙听完后,板起脸,对伙计说:“请柬?老子给你好脸色,是看在宇文大人的大婚上,我是渤海郡的人,有要事禀报宇文大人,你要是没请柬不让进,那我把渤海方面的秘密信件拆开让你看看行吗?”说完还真从怀里掏。
伙计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样子还真不吃沨淙这一套,沨淙眼看就要露马脚了,也着急了,就继续装样子吼,最后伙计也挂不住了,就拦住沨淙,赔笑道:“别别别,不知道是送密信官爷,刚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见怪,里边请里边请。。。。。。”
“不看了啊?切!”沨淙鄙视的看了看伙计。
伙计赔笑道:“小的不识字,看了也白看,给宇文大人的小的哪儿敢看啊。”
沨淙这才整理了整理衣服,堂而皇之的迈进去了,随后淡淡的飘了一句:“没文化,真可怕!”
沨淙来到宴客的地方,只见人山人海的,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到处是红色,敲锣打鼓唱戏的,热闹非凡,比沨淙的婚礼大多了,但是沨淙也没嫉妒,只要沨忆高兴他就开心。
沨淙穿梭于人群之中,在场的人个个贼眉鼠眼,畏畏缩缩的,看起来没好人,倒是像耗子聚餐。
只听有人喊道:“宇文大人,恭贺新禧啊,能娶到长安一枝花,真是桃运正旺啊,下官在此献上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沨淙就见一个半人高的黄灿灿的大狮子被人从外边抬进来,“我的天啊!金的!!!”沨淙一看,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
只见一个胸带大红花的老头站起来,醉醺醺的,贼眉鼠眼眯成一条缝了,此时沨淙不但认出来了,就是做梦中的王淙眉毛都不禁跳了跳,这就是老龄化的植物林啊!
语文老贼笑呵呵的说道:“李大人客气了,老夫敬你一杯!”说完仰脖儿喝了一杯,那个李大人也忙着赔笑这喝了一杯。
沨淙看着他的样子,一个城墙砖的长脸,很是欠拍的那种,小眼儿微眯,嘴巴挺大的,全让吃的撑起来了,满嘴的油。。。。。。牙齿咀嚼的时候时不时的露出了,诶呦喂,那叫一个黄啊~~~歪歪斜斜的,真是好不恶心,沨淙差点儿吐了,这哪儿是玉面郎君啊,这是夸人呢啊?这在场的人随便挑一个猥琐的,都没他长得猥琐。。。。。。
沨淙见这么多人,杀宇文老贼有点儿难,所以趁着乱混到了客房里边,准备给他来个闹洞房,见有个大房子,门两边贴着大大的囍字,沨淙一看,肯定这就是玉面郎君和一枝花的洞房了。
沨淙推门的一刹那,想到了玉面郎君的模样,不禁联想了下一枝花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怕受到打击,但是门推开了点儿,发出的声音被里面的人听到了。。。。。。
“是夫君来了吗?”里边一个像是公鸭嗓子的女人说了话。
沨淙由里到外都被小疙瘩包围了。
“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良宵美景,不要错过呦~~~呵呵呵。。。”这一乐,差点没让沨淙找个窗户飞出去,煎熬啊~~~
但是不进去不行了,他已经打算要把这洞房搅乱了,不能让老贼安安稳稳的成婚!
沨淙咬着牙就进去了,他可不知道,这次进去,是他今生精神上永久的痛。。。。。。
第二十四章 闹洞房(二)
【自从那次闹完洞房之后,沨淙很长一段时间,看到一个人,就悲伤的自语道:“我傻,我真傻,明知道闹完之后肯定是个永久的痛,我还去伤害自己一下试试,测测自己的承受能力,我傻,我真傻。。。”】
沨淙硬着头皮把门开开了,看着坐在桌子旁的人,一身大红衣服的人安安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沨淙怎么回忆,也不敢回忆当初和沨忆洞房那天有多么的美好,因为同样是穿的嫁衣,但是为什么给人流露出的感觉就是那么的相差甚远呢?
一枝花见没对方没有动静,“娇笑”道(虽然笑的声音很吓人,但是可以理解为娇笑):“相公,当初我是艳春楼的老鸨,但是我一直是本本分分做人,那次我遇见了你,你我一见如故,我深深地爱上了你,你那时候对我说,你会娶我,如今,真的成真了,以后,艳春楼就是我的嫁妆,你以后就是那儿的大当家了,咯咯咯。。。。。。”
沨淙一听,不但声音如此折磨人,历史背景也是如此的让人心里发毛,“老鸨,这人竟然是老鸨,老贼的口味怎么这么重?!”沨淙抓狂的想着,世界观被几句话无情的摧残了。。。。。。
一枝花见对方一直默默无语,又是一连的“娇笑”,缓缓起身,边自己慢慢掀盖头一边说道:“虽然咱们今晚是洞房花烛,但是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你我已是恩爱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为什么今天如此扭捏呢?还不趁此良辰美景,你我。。。”说道一半,盖头已经掀起,但是一枝花没有见到她的玉面郎君,而是个陌生的人,不由得愣住了。
沨淙见了盖头下面那张脸,差点儿喷出血来,他恨不得有种把眼睛抠出来拿沸水煮三次消消毒之后再按回去的冲动,“这不是人,人不会长个样子的,这不是人,不是人。。。”沨淙疯狂的想去将对方是人的论证推翻,但是找不到证据,因为他悲观的换位思考了一小下,如果是鬼,那么鬼也会说这个鬼一定不是鬼的!
“啊~~~”一枝花反应过来之后就是一阵尖叫,幸亏周围没人,老贼他们还在前边喝酒欢庆,他们吃的如此无忧无虑,可能就是因为对一枝花的长相非常的放心,因为只要这人不是抱着必死决心来捣乱的,多半这场婚宴会安安稳稳的过下去。。。。。。
“啊~~~”这回的惨叫不是别人,是睡觉做梦被吓醒的王淙,王淙腾地一下坐起来,脑门儿后背全是汗,吓得哆嗦着,然后摸了摸被子,幸好没吓尿。。。。。。
王淙长出口气,看看周围,还有灯光,正是小陈儿借着台灯看题呢,被王淙一尖叫吓了一跳。
“怎么了淙哥?做噩梦了吧?”小陈儿用中指推了推眼镜框,关切的问道。
王淙在床头摸到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杯水,500多毫升的太空杯,没几下就喝光了,王淙打了个长长的水饱嗝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几点了啊?怎么还没睡啊?”
小陈儿看了看手表,“才十二点十分了,瞧你这吓得,脑袋上的汗珠都闪闪发光了。”
王淙疑惑的看看四周,舍友们都没睡觉呢,都看着他,王淙自语道:“怎么这么长的梦,才到十二点多了啊?”
小陈儿笑了笑,说道:“做人难,做男人难,做名男人。。。”
“难。。。。。。”舍友们适时的一起做了最后总结,然后一起疯狂的笑了。
伴随着哐的一声,门外骂道:“干他妈的什么呢?还不睡觉?不睡觉都出来站着!还治不了你们了!”
“嘘。。。是班主任~~~”小陈儿小声说着,然后把台灯关上,宿舍一片漆黑了。。。。。。
听到嘘嘘的声音,刚喝一杯水的王淙有点儿躺不下去了,穿上拖鞋就往外走,开了门儿看到植物林铁着脸看着他,王淙也没搭理他,就去厕所了。
“你给我站住!大晚上不睡觉你干嘛呢?”植物林吼道,他在王淙面前丢了好几次脸了,这次想讨回来。
王淙拐进厕所,在厕所喊道:“睡醒了尿尿不可以啊?现在已经过了查寝时间,我出来尿尿不行啊??”
植物林刚想进厕所修理王淙,王淙正好往外走,厕所门是里外都可以开的,正好王淙用力过猛,这门直接贴植物林脸上了,植物林捂着脸就蹲下了,王淙也没搭理他,就直接宿舍躺床上了,继续睡觉,怎么也睡不着,一枝花太吓人了。。。。。。
龙寒在心里跟他说:“王淙啊,坚持吧,早晚得睡觉看到她,一眨眼就过去了,你放心吧,我算上这次是刺激两次的人了,比你还可怜,睡吧,昂,我给你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王淙叹了口气,在胸前比划十字,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的念叨着,俗话说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高,龙寒没数到一百只羊,王淙就睡着了。。。。。。
“你给我闭嘴!”沨淙抄起手旁的凳子就甩过去了,这凳子不是太沉太结实,正中一枝花额头,瞬间凳子四分五裂,沨淙甩凳子为什么不直接甩龙寒呢?直接原因很简单,第一,他怕龙寒沾了她的血之后,沨淙怕从此不敢去摸龙寒,还有一点就是每次甩龙寒,沨淙都会下意识的做跟随动作,他实在是不敢接近一枝花,所以,甩凳子成了上上之选。
一凳子把一枝花砸过去了,直接挺那儿,沨淙还在惊魂未定之中,看着一枝花,沨淙一阵恶心,每次余光扫过她,都像是看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让沨淙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仿佛再刺激一点儿都会崩溃,但是此时谁还能有一枝花刺激的厉害呢?
这样僵持着,沨淙的神经已经迅速的被重新锻造了一遍,再看一枝花的时候,没有当初的凌乱,只是感到一阵阵的眩晕,不像是活在人间,感觉地狱也不过如此。
经历了炼狱般的一段时间,沨淙才想起,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说着双手稳住打颤的双腿,慢慢的往开在后院的窗户旁挪着,但是,一枝花横在了通往窗户的路上。。。。。。
沨淙含着泪,不自觉喃喃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窗户就在你面前,你却过不去,因为路上横着一个比鬼还吓人的东西。。。。。。”
沨淙鼓起不下十次的勇气去迈过去,但是脚还没抬起来就泄气了,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此时听到外边跌跌撞撞的声音,应该是老贼回来了,沨淙知道,此时如果再是儿女情长,肯定会耽误事,一狠心,心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拼了,横竖都是死,走!”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