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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史上最苦之暗恋(惜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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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能在这时候选择开刀?!除非她不想要孩子,可,她不想要吗?

她没想过他会来报到,更没想过一个生命将架起他们的桥梁,可是,没想过,并不代表她不期待啊!

在擦枪走火那夜,她期待过新生命,期待他的存在让他们的契约更形合理,她猜测也许为了伴随Baby成长,她和博承的契约会无限期延长,就算他和周蓉蓉之间不成过去、就算他的爱情再不分赠,能留在他身边,一天一天、一月一月,她理解满足二字如何书写。

她是律师,应该把理智摆在感情前面,冲动不正确,用生命换取生命应该多加思考,这是重大事情,她必须想清楚,别骤下决定。

她需要一个人同她商量,找博承吧!他总能在她心慌意乱时,摆平她的焦虑,在她不确定时,给予勇气。

她该找他谈,谈谈孩子、谈谈未来,谈谈他们的生活是否该为一个新生命乱序。

拿起手机,她拨他的号码,他关机了,拨到办公室,秘书说他接到私人电话,匆匆出门,没交代要去哪里、几点钟回来。

打电话回家,爸爸妈妈、公公婆婆都没事,而三楼家里没人接。

于是,她失去他的下落。

育箴不想独自面对空荡荡屋子,便跑到百货公司逛街,她很少做这种事情,这种有钱有闲的少奶奶工作。

拎起包包,满柜的化妆品服饰引不起她的兴趣,她走到儿童馆,柔柔的粉红、粉蓝、粉黄,温暖她的心。

看到婴儿床,她感动;看到奶瓶、婴儿沐浴用品,她幸福;每摸一样小东西,掩不住的笑容在脸庞漾开。

她真想「骤下决定」,决定把孩子留下,至于脖子上那颗东西,往好处想吧!说不定它会自动消失、说不定它是良性,说不定在她生小孩时一起拿掉,她省了一次麻醉药品。

儿童馆里的东西每项都可爱,每走一步,它们就鼓吹她一次,生命是件多么美妙的事。

于是,律师的理智缺席,她买下两套婴儿服,一黄一蓝,小小的兔子绣在前襟,她开始幻想小婴儿的笑容,不知道是像她多一些,还是像博承多点。

看看腕表,五点多,希望博承在家,提起纸袋,育箴搭车回去,进家门前,她低头对纸袋说话。

「麻烦你,用你说服我的力量,说服博承吧!」

拿起钥匙,打开大门,走进,她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女人。

微笑的嘴角合起,兴奋之情冷却,恐惧漫上心间,一件她无法控制,不是谈谈就能解决的事发生了,隐隐约约,她知道不对。

莫名想逃、想哭,可是女人挡住她的去路,让她无从遁形。

女孩站起身,面对育箴。

「妳好,我是周蓉蓉,妳是颜育箴?之前妳接过我几次电话。」

周蓉蓉?!手上的纸袋滑下,婴儿服从里面掉出来,育箴脑中一片空白,她回头来找博承?她侮不当初、希望从头来过?

该死的自己、该死的乌鸦嘴、该死的一语成谶,她为什么要猜测她会回头?为什么不猜猜博承爱上自己?

「妳还好吧?」周蓉蓉定来,摸摸她的额头。

育箴看出她和自己的不同,她是小女人!她温柔体贴,和自己这只猎豹截然不同,蓉蓉脸上身上全写满博承的爱情,而她……只有脖子间,挂上一条象征被驯服的项圈。

蓉蓉虽然生病,虽然清瘦,却依然美丽动人!难怪他要受她吸引,难怪异乡土地,他决定和她一起。

回神,她忙对蓉蓉解释:「妳好,我是……」

「我知道,是博承的室友。」蓉蓉接口。

室友?!他这样向她介绍自己?!原来,不管他们之间上过多少次床,不管他们是否有条新生命作桥梁,她是他的契约新娘,不变;他们的室友关系,不变:他对蓉蓉的爱情……同样不变。

育箴钻进牛角尖,脱不了身,一缕缕丝线、一张张破网,捆绑得她想喊救命,偏偏喉咙哑了,肿瘤压迫她的神经,痛苦从心间涌入喉头,卡着、哽着、苦不堪言。

「博承跟我说过你们之间的合约关系,我觉得台湾同胞好先进,这些观念,我们内地很少人有。」

连这个都对她说,他对她一点都不保留。

苦笑,育箴低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收妥。

「妳买小宝宝衣服?」

「嗯,送人的,我同事生小孩。」给个借口,她着急回房。

「育箴。」蓉蓉喊她。

她回头。

「有事?」她强自镇定。

「博承在洗澡,他说,找到不错的日式餐厅,等一下,我们一起去吃饭。」

不错的日式餐厅?她以为只有他和自己的聚会,原来并不,她只是配角,专用于衬托红花的绿叶。

「我有点累,想休息,你们去好了。」

强撑的微笑痛苦,心脏在急速压缩,她急于闪躲,顾不得礼貌,育箴反手关上门,把自己关进无人空间,受伤猎豹要缩起身,在安全处舔舐伤口。

 

她又吐了!药物帮不了忙,医生说孕吐是自然现象,过了这两个月自然会转好。

晚餐,育箴笑着对博承说她不舒服,要他自己带蓉蓉出去吃,他们这顿饭吃很久,将近十点钟才回来。

育箴没休息,侧耳听见门开门关声,她的心被每个声响撞痛。

晚餐愉快吗?小别新婚,他们要谈的离情很多吧?吸吸鼻子,呕吐感瞬间膨胀,她放下手边文件,冲进厕所,大吐特吐。

移位的心肺肝肠,寻不着原位摆放,拂开散发,她趴在洗脸盆边喘息。

「妳真的不舒服?我以为妳不高兴。」

博承的声音在浴室门口响起,她苍白着一张脸回头,苦笑回答:「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因为蓉蓉搬进来,她认为妳不喜欢她。」

「对不起,如果我的表现不好,原谅我吧!我……我身体不舒服。」冲掉马桶水,漱漱口,她捧着虚弱的胃走出浴室。

捞起她的腰,他把她抱进床边。「妳怎么了?」

浓浓双眉皱起,她真想将之解释为关心,不过,她还算聪明,了解他的关心只放在隔壁那个生了病的女人身上。

「我感冒、胃有点发炎,没事的,药吃吃休息休息,明天就会没事。」随口敷衍,收起要同他商量的事情,那对他……并不重要……

「明天请假一天吧!」

「不行,下个星期我有庭要开,我还有很多资料没整理出来。」

「请假一天好吗?我有事情想和妳商量。」

「我可以现在商量。」收收档案,她坐正身体,等待他。

「这件事有点麻烦,我想我们需要一点时间。」

「说嘛,我现在精神还可以。」

「妳精神可以?才怪!」他拉过椅子和她面对面坐下。

不抱她、不搂她、不拥住她的肩膀说话了?因为蓉蓉在隔壁是吗?酸一阵阵,腐蚀……

「别吊我胃口,你不说,我会整晚睡不好。讲吧,我在听。」心脏无力,她理解等待法官宣判的罪犯,如何度过难熬夜晚了。

「蓉蓉的病情加重,医生认为情况不乐观,她希望在死前为父母亲做最后一件事情。」

这件事让他心情沉重,他是个重承诺的男人,曾经,他答应陪蓉蓉走完最后一段生命、答应给她一个婚礼,现在,她出现要求他兑现承诺,没有借口允许他不实现诺言。

「什么事情?」

「举办一场婚礼,让她的父母亲看见她风光出嫁。」

说这些话,他心中反抗挣扎,他不想放弃眼前的生活、不想放弃育箴,可是蓉蓉的哀求……她的生命只剩下半年,他怎忍心拒绝?

整个晚餐间,他心事重重、他反复思考、他决定难下,到最后,是蓉蓉的无助和育箴的独立让他作出选择。

没有他,蓉蓉黯淡的生命将更加艰辛;没有他,育箴仍然精神奕奕,为前程打拚。

他的决定没有想到自己,纯粹以两个女人的角度作考虑。

「新郎是你?」

育箴猜他没办法拒绝蓉蓉的请求,猜这场婚礼是他梦寐以求,所以他满心乐意,为蓉蓉、为她的父母亲完成这件事情。

他不作正面回答。

「之前Dink决定和他的妻子离婚,给蓉蓉一个婚礼。」

她猜错了?她的推理能力一天比一天下滑?不!育箴的第六感告诉她,蓉蓉的到来,不会光是送来请帖。

「然后呢?」

「Dink的妻子怀孕,他给不起蓉蓉婚礼,他们讨论很久,决定分手,蓉蓉不愿意自己短暂的生命破坏一个家庭,而那个家庭正要开始孕育新生命。」

男友给不起婚礼,前未婚夫给得起,于是回头来找他?

她要怎么置评?周蓉蓉是太自私或太天真?博承是太爱她或太笨?笨……提到笨,她自己赢不了他几分。

若是够聪明,她大可以告诉他--蓉蓉真善良,要是她知道我们这个家庭也要孕育起新生命,也许她会放弃想法,放弃找你举办婚礼。

可惜,育箴笨,她笨在处处对他体贴。

她想,若自己横在他们中间,未来几十年,他心有遗憾,遗憾自己不能陪蓉蓉走完最后旅程。

育箴笨,笨到清楚他的爱专属一人。

她想,就算她留得住博承的人,却留不了他的心,他的人在她身边,岁岁月月,愈看她愈憎恨。

所以?,她决定让自己「聪明」,放手爱情,任他自在、任他倾力追逐他的爱情。

「她真善良,我能理解你为什么爱她。」

她笑得勉强,瞠瞠眼睛,她告诉自己没关系,她经手的合约那么多,结束一个合约,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想想,真讽刺,同样是新生命,Dink的孩子为他的母亲保留住婚姻,而她的小孩却要她用生命去博取。她的运气不好!真的很不好!

「她是个好女人,妳也是。」博承说。

他用「好女人」来央求她解除约定?

不需要的,她会赞成他一切决定,一如多年以前。

她起身,从柜子里把合约拿出来,交给他。

「合约结束了。」

她错了,以为故事正发展至高潮,哪里想得到,不是高潮,是不在预料中的结束。惆怅吧!留下未完续曲,她不晓得有没有能力独自编写下去。

他不收合约,手背后面,不想终止他们之间,是真的。

「妳仍然可以住在这里……我的意思是,妳会和蓉蓉相处融洽。」

他的要求近乎过分,她的表现还不够大方?他怎还能要求她和周蓉蓉相处融洽?

「你高估我了,我不会和她相处融洽,就算只是契约婚姻……重新适应自己的单身身分,我需要一点时间和距离。」

退后三步,是的,她需要距离,远远的,在看不到他的距离外,然后像过去八年一样,在都市角落里,用忙碌、用生活,把她的爱情压缩在箱底,压得它透不过气、压得自己全然麻痹,忘记曾经……曾经她的生命以爱情为中心。

「育箴……我又伤害妳了,对不对?」

他不给她距离,走向前,博承一把将育箴拥进怀里。是不是他的决定错误?是不是他该重新评占?说不定育箴没他想象中坚强,说不定,会有其它办法解决窘况。

「有一点,不过,我很坚强,也许三天五天、也许两个月,我会恢复正常,不过这次,我不哭了,你说过,我哭的样子很丑。」

再度推开他,她退两步,退到墙边,距离总是要保持住,因为合约已经终止。

「如果妳想哭,我不会恐吓妳,这次我会用宽容眼光看待妳的美丽。」

她不哭的样子比哭更丑,强忍的泪在眼眶间打转,她用力憋忍,颈间动脉浮现。

「谢谢你的宽容,不过,我二十七岁了,我有自己的事业、生活圈,再不久,我会有自己的生活,也许结婚、也许当妈妈,二十七岁的女人再软弱,我不会原谅自己。」

向前走,他就是不给她距离,将育箴压制在墙间,捧起她的脸,他威胁她。

「我喜欢看妳哭,不哭的话,我就扁妳。」

话说出口,两人同时笑开,悄悄地,她拭去眼角泪湿。

「这句话的有效期限过去了,它再影响不了我。」

又哭又笑,她不晓得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分离,再见,是很难出口的话语。

「真可惜,不然我可以复习过去,看看爱哭的妳,和老被我欺负的妳。」

「复习过去有什么好?我宁愿望眼未来。」

虽然,她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只隐约猜得到,她的未来没有他、没有爱情、没有快乐和幸福,可是,她被迫选择,只能前行、不准后退。

「育箴……这次,妳又被我欺负了。」他说。

育箴忍控不住的泪淌下,摇头、再摇头,她摇得很用力,一个冲动,抡起拳头,她一拳拳捶向他的肩。

「可恶,你非逼我哭不可?你不是贾宝玉,我不是林黛玉,哪有那么多眼泪相欠?」她的坚强,一寸寸被他击垮。

「对不起。」搂住她,他但愿她更用力。

「你坏透了,不过是两千块钱,扣掉一碗芒果冰,剩下的,你以为能买到多少个原谅?」

「对不起。」

「你知不知道,我才慢慢适应有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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