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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凤皇游-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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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赢了呢?”

“师哥手上划了道3厘长的口子,但是六王爷的锦衣前襟却拉了个4寸多的大洞。你说谁赢了?”

我听得眼都直了。低头想想,觉得不对。立刻叫七七去拦住柳连衣,让他缓阵子再来。七七不答应,我跟她说那六王爷分明是有心找柳师哥的茬!而皇帝和六王爷是同父同母一个肚皮出来的产物。柳师哥得罪六王爷就是得罪皇上。这次运气好皇帝老儿不追究。难保下一次起争执时,柳师哥还可以好端端地朝我微笑。于是她犹豫一下,最后从了我。回来时拿了道红包裹着的符给我,说是柳师哥特意为我求的平安符。我把符贴身戴好,躺下,眼睛有点热。

其实我心里面很喜欢柳连衣。他的温柔、体贴与宠溺都极似三哥。三哥是我们团里学历最高的一个,戴着眼睛穿白衬衫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斯文,和黑社会完全沾不上边。

他和我一样,没有家庭负担。听老八说三哥的家里人全都在一次交通事故里走了。撞人的是某高层领导女婿,于是事情不了了之。三哥不断奔走讨个说法,折腾到最后心灰意冷。决意走上这条道用偏门报仇。此后十年再也没回过正道。

三哥老骂我,小小年纪跑来干这个,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骂完了便扭住我耳朵逼我念书,语文数学英语历史地理,高中生该懂的半样不少。念好了就带我去吃麦当劳,笑眯眯地摸我的短发脑袋。

老八说,如果三哥儿子没死,差不多就是我这个年纪。他逼你是疼你。

条子来剿那晚,三哥冲在最前面,倒下去也是最早。我本想着以后再也没人那么疼我了,现在见到柳连衣,心里酸酸涩涩一片,却是说不出的欢喜。

白天真的睡太多了。

柳师哥不来,六王爷自然也没来。我百无聊赖地睡了又睡,脸都睡肿。

已经是深夜,但我翻来覆去眼睛还是睁得似灯笼般大睁发着精光。

快要发霉了……

正好是春天,细雨不断。此情此景,正好用来长霉。还是绿灰色那种。

翻个身。抬眼瞧见隔壁床上的七七,美人睡得似只猪,怕是扔只炮仗过去也不会醒。

轮值的太医在隔壁房间,估计情况跟七七差不多。

我一骨碌地爬起来,开始兴高采烈地穿衣服。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我披了外套又把软靴套上,蹑手蹑脚地轻推大门。脚下加速。

月色很好,正是月上中天的时候,明晃如水的月光把周遭景色照得一清二楚。我沿了鹅卵石小道优哉游哉地散步,路两旁载的桃花盛放,重重叠叠好不灿烂。

小跳几步,欣喜地发现胸口不疼了。于是撒开腿,跑。

朱红色的宫墙,昏暗的宫灯,大片大片的桃树吹落漫天花瓣。我在月色映照下毫无目的地独自狂奔。泪水终于忍不住,唰地落下来。

不知道2005年那个李盟,可有人帮忙收拾尸体?有没有人为我哭泣?有没有人为我伤心?还是送去了G市医学院,泡在福尔马林池里?只得学生在实验前合掌默祷数秒?

脚步慢下来,我跌坐在地,鼻腔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听起来象受伤的小动物。

李盟已经死了,活着的是杜凤村。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我躺在草地上看星空。感觉心情已经平复。

毕竟还是小孩子,再怎么装作成熟,遇到问题还是会哭。

白色外袍上全是泪水和鼻涕,被我叠起塞在脑下作枕头。

风很暖,夹杂着桃花香气,熏得人面庞发痒。

昏昏欲睡间,忽而传来笛声。声音婉转缥缈,悠扬圆润,似有似无又潺湲不断。我不懂音乐,也感觉到此人的笛子吹得极好。可见是真正出众。

一曲吹罢,我用力鼓掌。却不知自己的马屁拍在马腿上,突兀的掌声把意境砸了个稀巴烂。

于是对方不吹了。

我傻眼。更加用力鼓掌又鼓足劲吹口哨,喊:“怎么不吹了?”。

“吵死了!”

那吹笛者施展轻功,踩着桃树几个跳跃,轻巧地落在我面前。

我震撼了。

这是什么年代?不但武林高手比比皆是,连绝色俊男美女也是一抓一大把。

柳连衣和袁真治都长得不错,一个斯文儒雅一个俊朗霸气,气质五官皆是绝佳。但和眼前这朵红花相比,双双成了绿叶。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惨死在沙滩上。

头次见到杜凤村时老子好歹还想出了杨贵妃王昭君等等数人相比,虽说用来形容男人长得好看不太恰当,但总算还是找到了个形容词。可现在老子那贫乏的形容词库彻底崩溃。我所知道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来者的外表。不,是远远不足。

他皱了眉头看我。待见到我的脸,表情也是一震。

“杜凤村?”

05

今晚月色很亮,他仔细看了下,神色巨变。右手拎过我的衣领猛然发力跃至湖边,把我整个猛地扔进湖水中。我头颅被他按住,嘴鼻均无法呼吸。双手在挣扎时触及湖底淤泥,泥粒夹杂在湖水中灌入,难受得要命。

接连呛了好几口水后他终于放开我。任我摔坐池中。我狼狈地自湖内爬起。湖水不深,只及我腰处。他抬起右脚,踩在我肩上:

“你是谁?”

我不答话。只是自顾自地发抖——我的长发原是简单地束在脑后,此刻全部散开顺着腰身垂到脚踝处。在这初春时分欲暖还寒之时,湿透的头发紧贴在身上,被风一吹,竟似敷了满身的冰。

“袁真治也就罢了。他本来就不在乎你的生死。但柳连衣呢?精明如他竟然看不出你是个假货?”

他的声音被刻意压低,显得有点沙哑:

“不过依我看,那柳连衣怕是最希望你想不起来那一个。”

我还是不说话。现在绝对不能答话,无论是否认或是承认,任何一个举动都只会惹恼他。

“不见棺材不流眼泪。”

他气急,自腰间抽出根长笛抵住我喉咙要害。笛子是用上等白玉雕成。通体明透,想必极其名贵。底端描了两个小字。可惜我全身冻得接近麻木,舌头连话都说不出来,更不要说注意看这两个是什么字。

说实话,我很害怕。

能干杀人这个技术活,我的胆子从来不会比拳头小。可眼前此人的的确确起了杀意。就在他用他那双浅褐色的漂亮眼睛含笑望向我的同时,手中的长笛却在不断加大力度。

我僵硬着身体,手指紧抓住双肩。

这个人,是谁?

既然他能够一眼看穿我是个冒牌货,两者交情必定不浅,为何七七严婆等人从未提及?

如果他与我深交至此人又在此宫中,那我伤重修养的时候,怎么没来探望我?

抵在咽喉上的笛子又加了几分力,呼吸渐渐又困难起来。

“哼。”

折腾了半响,我还是一声不吭。他觉得没趣,终于悻悻地撤了劲道。如来时一般借桃树发力,几个跳跃后隐入夜空。

我连滚带爬地逃回耀华殿。

七七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地到我床前一看,呆了。

本已呈解散姿态的太医们立刻集中起来研究抢救方案。

“七……七……”

我烧得两眼昏花浑身滚烫。偏偏意识清醒得很。那男子每一句逼问都在脑海盘旋不去。浅灰色的眸子嘲笑般眯着,时而说假货时而逼问你是谁。

“公子!”

七七自发现我起了高热后便哭个不停。好容易才消下去的眼睛又肿起来。

“我……我是谁?”

是杜凤村?还是李盟?或者,谁都不是?

七七大哭,搂住我肩膀:“公子,你别吓我。”

我躺在言美人怀中,泪水打在我脸上,一下一下。心内万分苦涩。

“圣旨到。”

太医们慌忙停了手上工夫,跪下来山呼万岁。为首的老太监斜搭了三角眼瞟了我一下。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路。我连忙示意七七搀扶,也学了那些太医们的姿势,伏在地上。

“宣,杜凤村午时至凌霄阁见驾。不得有误。”

“这位公公,我家公子病重…”

“七七。”

我心下了然,昨夜碰上那位恶主怕十有八九就是这世界的皇帝。不是正好微服出巡就是秘密幽会某位身份低下的侍女归来。正好经过那片桃花林龙心大悦吹首曲子自娱自乐,不料中途被我这个刺了他一刀的仇人打断了兴致。接着便认出我是个冒牌货。

切,难得我下定决心要代替杜凤村好好活下去。

心里想明白了,倒也不紧张。七七扶我躺好,紧张地劝我别去。我却有另一套想法。反正早晚都得走这趟。不如趁现在还有勇气和皇帝老子斗嘴皮子。赶快去。

可惜杜凤村的身体不合作。热度在那群太监走了后又升高了点。湿毛巾压在额上,似乎能听见滋滋声,象铁板牛排。

连那怕死的王太医也说,此时不宜活动。还说替我去求圣旨,改期再去。

我拼尽全力,伸手要七七侍候更衣。

既然是要见圣驾。自然不能有半点马虎。七七开了衣箱,捧出套浅紫色绣花长袍。外配白色镶玉腰带。长发梳成三股,扭在一起堆于头顶。髻中斜插支紫玉钗。我自镜中看去。整个人烧得面若桃花唇似朱砂,可惜无人知晓昨晚我险些成了花肥。

七七是女眷,按例是不能进凌霄阁的。严婆也不能。只得让平日在外间作杂务的小太监抬来软轿。由王太医送过去。

进了前殿,我随着引路的太监双膝跪下磕过响头呼过万岁万岁万万岁。另一位大太监尖了嗓子,喊平身。又喊赐座。小太监们飞速抬来张雕花圆凳,我谢恩,坐下。

刚一抬头,我的下巴便险些掉下来。

我的猜想完全错误。那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老子长一张极其普通醇厚的大饼脸。他笑呵呵地望着我,异常慈祥。而袁真治坐在他下侧,今个穿了件白底滚银边绣翠竹图案的长袍,依旧保持花哨本色。

还没来得及说话,龙椅后的屏风内忽然闪出一人。脚上系了两串发亮的银铃,每走一步都扬起清脆的铃铛声。皇帝见她出来,立刻敞开双手去接,笑得越发似张大饼。那人轻声娇吟,顺势倒在皇帝怀中。白藕般的手臂缠住他的腰身,搂得似棵联体树。

“皇~~上~~~”

乖乖。

哪个女人有如此低沉的声音?

我虽然烧得一塌糊涂,但混沌的神智还是在片刻中被惊醒。视线落在来者喉间,橄榄大小的东西随了他说话一抖一抖,正是我有他有男人皆有的:喉结!

男人…………………………………………

“呵呵,朕的小心肝。”

皇帝很高兴地抱住他,任他坐在大腿上。他扭着腰,狐皮裘下只着蝉翼般的中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我尴尬得要命,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得坐在雕花凳上不安地绞手。袁真治似没看到般,捧了手里的青花瓷杯安然喝茶。看来是已经麻木不仁了。

那厢皇帝老儿和他那水蛇男宠当众表演。两人拥作一团激烈地互啃。被压在身下那方不时咿咿呀呀地叫,色情的呻吟声细碎地自两人唇间随混在一起的唾液溢出。

极其煽情的活春宫,可惜我不好断背山这一口。再煽,也只能煽出满地鸡皮疙瘩。

待皇帝的大手摸进那小妖精股间时,我再也忍不住了,轰地一下站起来。跪倒:“皇上,草民身体不适,求退!”

可惜皇帝没理我,继续和他的心肝滚在一起。手上似加了劲。激得那妖艳的少年不断扭动身体,昂着脑袋尖叫连连。最后挣扎几下,瘫在皇帝怀中直喘气。

瞎子都知道刚才他达到了高潮。

我彻底石化。再三考虑到底还是不敢未经允许私自离殿。只好用力捂住耳朵紧闭眼睛口中反反复复地背诵一个字,忍!

忽而耳畔响起大笑声。

“哈哈哈哈,真治你输了。他并不好男色。”

皇帝得意地抓起帕子,拭擦双手。袁真治面色很难看地挥挥手,那妖精似的人立刻自龙椅上爬起,行了大礼,恭敬地退回屏风后去。剩下我跪在地上,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X你袁家十八代祖宗!!!

这两兄弟叫我眼巴巴地赶过来,竟是为了试验老子是不是同性恋等着看老子的笑话?

06

“六弟,你输了。”

皇上赢了赌举不由得龙心大悦。哈哈大笑。袁真治紧紧地板着脸,倒似他才是被调戏的正主。隔了半刻才冷冷地说:

“罢罢,今儿的确是我输了。我便容他在我王府里呆着。”

他手一抬,象赶癞皮狗般朝我挥动。几个太监会意,纷纷涌上来扶我。我格开他们试图搀扶的手,直挺挺地跪在原处,面如死灰。

许久,我咬咬牙:“求皇上赐草民一死!”跪下磕头:“这…这档子龌龊事……还不如死了干净!”

磕头的力度很大,可能擦破了皮。连上热度,我额上是火烧般痛。

杜凤村的脾气我是摸清楚了,标准的吃软不吃硬,骨气派!虽说相貌柔弱娇美似女子,但性格之刚,却和外貌成反比。

想必那挨过一刀的皇帝也很清楚。

这句果然不中听。大饼脸终于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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