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情曲-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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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小子真是皮痒,白芷磨了一下牙,刚要给他一胳膊肘,让他尝尝苦头,就听到‘噌噌’几声,东西厢房,正房的屋梁上,迅速蹿上来十几个人影,个个跟凌子墨一样打扮,都是青衣蒙面,口中一个劲儿大叫着,“大王,大王,小的们来帮忙了。”
这年头强盗都成疯了?这般嚣张?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有人大叫道:
“快去报官。”
“叫巡防营。”
戚少德是武将,自诩有功夫底子,带着几个凌家军的将士,率先跟这些青衣蒙面人战在一处。但是他越打越觉得心惊,冷汗顺着脸颊如泉水流过。这些青衣人竟然都是难得
顶尖高手,比起大内高手都不遑多让。
这样的一群人怎么可能是普通强盗?到底是谁能有本事聚齐这么多地高人呢?又到这里做了抢匪?
谁能告诉他今天这出戏到底唱的哪出?打着打着,戚少德忽然觉得自己地头开始痛了。
战场之上,岂能分心?就一刹那的功夫,那些高手已经冲进大厅,团团围在凌子墨身前。看样子像是在保护他,但却是刀刃冲后,眼神中透满了警惕和提防。
凌子墨从一看见这些青衣人开始,眼中就写满了诧异,待得这些人围近了,他却忽地展颜一笑道:“你们这些小的们,还真是尽职尽守。”
“为了老大,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十几个人异口同声,喊的房梁都瑟瑟而抖。
“还真是忠心啊。”凌子墨撇了一下嘴,微有些不屑,随后在白芷耳边轻声说道:“你抱紧我,咱们这就杀出去。”
白芷心里清楚,这时候若不配合,说不定凌子墨就得陷在这里。她忍不住叹息一声,双手环上他的腰,对这个小祖宗她还真是一点撤也没有。
“小的们在前面开道,咱们冲了。”凌子墨大喝一声,舞着大刀,向前劈斩,似乎当真成了这些人的老大。
十几个青衣人呼喝一声,护着他一起向外冲。张府里参加喜宴的人大都没带兵器,哪是他们的对手,只吓唬几下,顿时如潮水般散开,留出一条通道给他们通过。
也是他们并没打算伤人,虽有几个被冲撞而倒,好在无人受伤。
出了张府,凌子墨抱着白芷一路狂奔,穿房过脊,把身上的轻功施展到极致。但刚奔出一条街,身后‘嗖嗖’声响,那十几个青衣人已经从后面赶上来。
“小的们这是要来讨赏钱的吗?”凌子墨抿了抿嘴,露出一抹冷笑。
“把你怀里的女人放下。”一个青衣人叫道。
凌子墨微微一笑,忽然‘吧唧’在白芷脸上亲了一口,语气中三分调笑,七分认真,“这不可能,这女人可是我的命根子。”
白芷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她想从他怀里挣脱,动了几下,丝毫挣不动,不由叫道:“快放开我,这些人你应付不了。”
刚开始看见青衣人的时候,她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子墨就是再有本事,也可能网罗这么多绝顶高手给他效命,这会儿一看,他们果然不是一伙的。她现在也摸不清他们是友是敌,是善,是恶,还真不敢轻易被他们带走。
“不放。”凌子墨一把扯开蒙面巾,往地上一抛,嘟着嘴道:“今日咱们便是死在一起又何妨。”
这小子,什么死呀活呀的,白芷气得在他脸上轻拍了一下,随后胳膊肘狠狠顶了一下他的下腹,疼的他身体向后一缩。趁这个空挡,她从他臂弯里钻了出来,纵身向青衣人扑了过去。
这一招叫燕子翻身,姿势在空中甚是漂亮,凌子墨不由拍掌大赞,“好功夫啊。”随后也学着她的样子扑向另一个青衣人。
这几个青衣人武功卓绝,他们哪是对手,边打边退,直退到房梁边,踩落了几片青瓦,噼噼啪啪的落在地上。
“主人命令,男的不论死活,女的要活的。”一个青衣人呼喊了一声,仗剑对着凌子墨刺过去。
他这一下令,所有的青衣人都开始对凌子墨进行猛攻,只打得他几乎招架不住。
“姐姐,你快跑,别管我。”凌子墨喘着粗气叫道。
他才应该赶快走的,没听明白这些人声称不会要她的命吗?眼见凌子墨身上被利剑划了几道,血流的整个前襟都湿透了。白芷心中焦急,一咬牙,抄起房上的瓦片对那些青衣人砸去,她边砸边拣,一会儿功夫房顶就见空了。青衣人上下躲闪着,几个人站立不住,只好跳到院子里。
也赶上这家的主人倒霉,碰上拆房的了,普通人家的住屋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只听得轰隆一声,房屋就塌了下来。地上的尘土被溅起老高,漫天飞舞着,钻进鼻孔里,呛得人眼泪都出来。
趁这机会,白芷跃到凌子墨身边,在他背上推了一把,轻声道:“你快走,姐姐不会有事,等过段时间再来救我。”
凌子墨摇摇头,对她展颜一笑,“我再也不要离开你,死也不会。”
人死了一切都成灰了,哪还有什么感情可言?白芷苦笑了一下,很郁闷这小子的死脑筋。但说不通,她也无法,只好架起他的胳膊,两人向北疾奔而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见鬼的地方,见鬼的人
…
衣人在后急追不止,只一忽儿的功夫,又团团围了上此刻,还真应了一句话: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白芷停下身形,挡在凌子墨身前,有些无奈的问道:“你们主子是谁?”就这样锲而不舍的一路追赶而来,她还真想不出谁会这么无聊。当然也有个权势很高的人是个例外。
“主子是谁,你跟我们去了就知道。”青衣人冷声道。
“好吧,我跟你们去,但别伤了他,他死,我也死。”她怕凌子墨死硬,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吱声。
凌子墨张了张嘴,果然没说话,但那紧紧抱住她后腰的双臂,无时无刻不在宣誓着他的决心。
“既然这么说,那就没问题了。”一个青衣人冷笑一声,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包什么东西向空中一扬,顿时空气中充满一股浓重的香气,香的令人窒息。
“快闭气。”白芷大呼一声,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觉头晕目眩,身体再也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倒了,倒了。”一个青衣人叫着过去扶起白芷。
另一个踢了踢地上的凌子墨,“这个男的怎么办?”
“抬到张府,自然会有人抓他报官,抢劫一事,与他关系甚大。”
“所言极是。”
十几个人哈哈大笑着。带走了白芷。至于凌子墨。他醒来之后。想必会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又跑到了张府地房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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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脑袋里仿佛像楔了个钉子一样。疼得快要炸开了。
白芷抚着头。坐起身来。惊奇地现自己正躺在一池热烫地水里。水汽熏在脸上。灼地皮肤微微泛红。
池中隐隐可以嗅到一股硫磺地气息。她很确定这里是温泉洗浴地地方。但洗澡池子可以建地这么奢华地。她还是头一次看到。向周围看看。房间内挂满了帷幔。水池四壁都用精选地有花纹大理石进行装饰。四周边沿全部镶嵌着金珠宝玉。在池水地掩映下烁烁放光。
“姑娘醒了,可觉得舒服些了?”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捧着一盏热茶走了进来,一见白芷睁开眼,立刻放下茶盏,拿起一条长毛巾披在她身上。
“这是哪里?”白芷轻声问道。她似乎在这水里泡了许久,手都有些白皱,但是天知道她又怎么会从破旧的瓦砾堆,来到这里。
“这里是别院,姑娘既然醒了,就起身吧,这池水虽养颜,泡久了也不好。”侍女小心翼翼地回着话,旁边早就放好了提前准备的锦竹衣衫。
白芷从水里爬出来,在侍女的伺候下抹身,穿衣。等一切拾掇妥当,才坐在长椅上饮了一杯热茶。泡了很长时间的澡,她干渴异常,喝了杯茶,竟觉得头痛好了许多。
“你们主子什么时候回来?”白芷长吁了一口气问道。
她被迷晕,然后带来这里,只一醒来,她就已经猜到带自己来这里,是谁的主意了。不然天底下又有谁地洗澡缸都造的足可以淹死人。
“奴婢不知。”侍女恭敬的答道。
“凌子墨在哪里?”白芷又问。
“奴婢不知。”
“你叫什么?”
“奴婢不知。”
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这人无药可救了。白芷轻叹一声,再问,“那你知道什么?”
“奴婢知道人饿了要吃饭。”
很好,很体贴人小女人。白芷点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那就麻烦你去准备吧。”
侍答应一声,下去准备饭菜。白芷叹息着靠在躺椅上,现在她只希望文倾澜那家伙能赶紧赶回来,好问问他凌子墨的下落。
但是白芷的运气明显不够好,在这个什么别院里等了整整一天都没见到文倾澜的身影,只瞧见那个看起来脑子比她还不好使地侍女,照顾她饮食起居,端进一日三餐。
这里仿佛只有她们两个人,进进出出的从没看过多余的人影,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一餐一饭,一桌一椅,却处处都显出了有人打理的痕迹。可白芷无论怎么在床底下,石缝里翻找,都没找到除她们之外的第三个人。
见鬼了,真是见鬼了,十三进地大院子,上百亩的林地,怎么可能就住两个人。在她来之前,这个侍女都是一个人独自打理这些的吗?
白芷实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便偷偷绕到院子里,试图爬上那高的几乎耸天的墙。
这里地院墙是用一块块大青石堆垒而成,连个垫脚的缝隙都没有。她的轻功蹿不上去,爬着也似乎不怎么容易,这可如何是好?
她思索了
搬来几块石头,垫在脚下,就这样攀爬着上了墙头。条长长地胡同,从东边延续到西边,仿佛根本没有尽头。
白芷骑在墙头上,向外探看着,现远远的从东面走来一个人影。离地近些才看清楚那是一个青年男子,唇红齿白,长得干干净净的,一张俊脸宛如阳光般灿烂。
“喂,这位兄台,帮个忙吧。”白芷对着那男子微一欠身,有些谄媚地笑道。她现在身上穿的这套繁琐女装,实在不适合做剧烈运动,而且刚才上墙时,她的衣襟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这要一跳,立刻就能叫底下的小子知道什么叫做春光外泄。
“你是想让我抱你下来吗?”那男子微一挑眉,笑容中现出一丝轻浮。
“那倒不必,如果可能就搬个梯子过来吧。”白芷白了他一眼道。
“梯子是没有,不高兴的话就自己跳下来,要嘛就待在墙上,我还有事,这就不奉陪了。”那男子微笑着,一甩袍袖,当真迈步走了。
“喂,你等等,我跳下去,你接着我。”白芷想了想,终于决定豁出去了,就算白白便宜他养眼,也要离开这见鬼的地方。
“好。”男子对着她灿烂的一笑,满口应承了。
死就死这回吧,白芷一咬牙,就对着他跳了下去。只听‘刺啦’一声,似乎是衣襟撕裂的声响,接着‘扑通’一声,她很帅气的掉在了地上,只摔的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了。
“你,你说话不算。”白芷伸手点指着他,气得手指都颤。
“这不能怪我,我是突然想起一事,接着你得付一百两银子,还没等我说,你就跳下来了。买卖没成交,我就付出这似乎有点不划算呢。”男子摩挲着下巴,满脸的算计,那可恶的样子,让人很想在他身上咬上几口。当然,如果此刻她还能动的话。
刚才下坠的那一挫之下,她的左脚腕有些扭到,若不是仗着不知什么时候练就的功夫,情急之下,提了一口气,这会儿她早就摔的骨断腰折,脑浆迸出了。要知道这面墙的高度可比两层楼还要高些,直愣愣的摔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好无耻的人。”白芷挣扎着爬了起来,手扶着墙一点点向前挪。
“咦,身材还不错呢。”身后那传来男子轻浮的调笑。白芷一低头,才现裙角已经破烂不堪,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大腿,白晃晃的肌肤,倒还真有些诱人。
尤其是对这种良心不好的登徒子而言。
白芷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无人的胡同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子,这事本身就透着奇怪,她无意再追究下去,只愤愤的挪着步子。
突然前面的一扇小门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女人的头颅,对着她喊道:“白姑娘,你在这儿做什么?”
“你没看见吗?我想出去。”白芷气道。
“白姑娘想出去,走门就好,何必爬墙呢。”侍看了眼她摔伤的腿,不由满脸的惑,仿佛她是那个比她还笨的笨人。
白芷彻底无语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绑架,然后被关起来了,从未想过出去还可以走门的。是她太过孤陋寡闻,还是这里的主人对她过于大方呢?
“好像伤的不轻,先擦点药,等伤好了,奴婢就陪您上外面走走。”侍女扶起她,走过小门回大院。
“那个男人是谁,你知道吗?”白芷向外一指问道。
“哪个男人?”
“就是门外的男人,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