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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一等宫女-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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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真轻叹了一口气,努力抛下那迷乱而纷繁的心思,低头在绣布上绣了起来,看着太子服饰上的图案,想到姑姑荀兰,自牢狱之灾已经过了那么久,不知姑姑现下如何?柳德妃没再出现,说明姑姑并不在她的手上,这么一想才能让她的心稍安,只是不向七皇子求证,始终无法真正放心。她曾避开耳目悄然前往七皇子的寝宫,却被告知皇子不在宫内。

正在她思绪纷乱之际,外头想起了骚动声,她的眉微皱,起身打开房门。

“你来干什么?这里是尚工局,不是你这种特殊宫女所住的宫殿。”钱芳儿扬着扫帚瞪大双眼道。

庄翠娥却是面冷声更冷,“绿霓,你还想再闹事吗?这回我必定不会再容忍你,势必要向尚工大人汇报。”

绿霓其实是一点儿也不想到这儿来,只是都过了几日,若她还没行动,太子殿下肯定不会放过她,为了小命着想,她笑了笑,“这位女史,那日是我不对,请您原谅,我真的有事要求见荀掌制,烦请您们代为通传一声。”

钱芳儿挥着扫帚,“你想得美,我们掌制大人没闲功夫见你……”

“芳儿,让她进来。”荀真沉稳的声音响起。

钱芳儿与庄翠娥两人都愣了愣神,对视一眼,不知荀真要见这个女人干什么?

绿霓却是心下一喜,赶紧小跑推门进去,打量了一眼这间寝室,荀真的住所并没有过多的家具,一张做工很普通的架子床,帐幔却是粉红色暗花的绣金帐,看起来做工十分精细,只是料子很一般,远远看去也颇赏心悦目,床前的八仙桌上铺着一块同样绣功精致的桌布,而几张绣墩上的绣布同样精美绝纶,屋内宽敞并且打扫得很干净,在屋角摆了一两盆花草,所以看来倒有几分雅致的感觉。

她的眼里有几分羡慕,她住的地方不如荀真这寝室,见荀真只是低头刺绣,没有出声搭理她,面色悻然地上前道:“这是荀掌制为太子缝制的及冠礼服吗?这行龙栩栩如生,看来竟像是真的一般……”

她伸手要摸一摸,荀真却是极快地推开绷架,让她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此时她的脸上青红交错。

荀真却是起身坐到八仙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这礼服不是人人都可以碰的,还请你自重。”轻茗了一口茶水,她的眉头微皱,“你来我这儿有何贵干?难道还是说想要教导我如何服侍太子?若是这样,你就请回吧……”绿霓忙摆手道:“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荀掌制的高明之处不是我能及的,该学的是我才对……”看到荀真的脸色阴暗了下来,这才自知失言了,现在不得不认,这荀真不愧是太子殿下看上的人,那给人无形压力的本事真是一模一样,现在在她面前,她也不敢大喘一口气。

在荀真狐疑的目光下,她忙上前倒了一碗茶水,咬了咬唇,双手捧起茶碗递给荀真,抬头一脸楚楚可怜地道:“荀掌制,我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那天是我的错,还请荀掌制大仁大义原谅我吧?”

这绿霓又准备唱哪一出?荀真的身子一侧,不受她那一跪,防备地看着她道:“绿霓,你不要来使这一套,我不是男人,不会受的,若你没别的事……”绿霓又赶紧转了个方向,膝跪到荀真的面前,“荀掌制,我知道你是太子殿下心爱的人,不是我可以比拟的……”

荀真起身坐到另一个绣墩之上,“绿霓,我可受不起,你不是太子殿下最为宠爱的人吗?不是说连你的名字都是他赐的吗?不是说他最为喜欢你的身子吗?……”

在说这些话之时,荀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吃醋了,居然会把绿霓说过的话这样记于心上。

绿霓忙膝跪着道:“不,不,不,荀掌制,我会那样说是故意激你的,你不是我这种特殊宫女,不知道我们的生存环境。在那儿,即使不受宠也要装成受宠的样子,不然不会有人买你的账。我说那些话也是存了让你知难而退的心思,我的名字哪是殿下取的,那根本就是孙公公那天看着雨后彩虹,顺手拈来安在我身上的,只是我……虚荣,所以才会到处吹嘘……”

绿霓尴尬地把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事一一托出,希望荀真可以不与她计较,不然回头她不能向太子殿下交差,那她的手就真的要搬家了。

荀真将信将疑,这些话都是绿霓自己捏造的,没想到特殊宫女们虽然侍候的对象不同,但那互相倾轧的斗争也不逊于皇宫任何一处。

绿霓看到荀真的脸色略有松动,忙又举起茶碗上前,“荀掌制,请你喝下这碗茶水,不然我就长跪不起。”

“你这茶我不喝,赶紧起来,别在我这儿使泼。”荀真逐客道,“我对你说的也不感兴趣,你赶紧回去。”

“荀掌制,你若不喝,我的命休矣,还请荀掌制开开恩,喝了我这碗茶吧。”绿霓咬着唇苦苦哀求,回头她无法向殿下交代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荀真觉得不胜其扰。

绿霓吞吞吐吐地把那夜的事情说出来,然后眨着眼睛一副期待地看着她。

荀真真是吃惊得很,宇文泓居然还那样威胁绿霓,真是想来都觉得可笑,那要划清界限的心扑扑地跳碍厉害,可是这所谓的解释又有什么用?伸手把绿霓的茶碗抓起搁到桌上,“就当我接受了,你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绿霓看着荀真起身坐回绣绷前,执起银针绣了起来,看了看桌上那碗茶,她心里仍有几分担忧,她这是不是表示不再与她计较?

小心地踱到门边准备推开门,心里始终不放心,咬紧下唇,看来那句话不得不说,不然再让荀真针对她,依殿下现在对她的宠爱,她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慢慢地踱到荀真的身旁,绿霓那张美丽至极的容颜却是尴尬万分,俯身在荀真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荀真原本在她靠近之时微微有些不悦的,但在她说完了那句话之后,却是满脸震惊,这怎么可能?

第六十三章爱与险情

绿霓看着荀真那震惊而又不信的眼神,怕她以为她瞎说,忙拍胸脯道:“荀掌制,我哪敢骗你?我说的句句属实。”

荀真觉得这事真的匪夷所思,站起来狐疑地打量着绿霓半晌,不是她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那厮几次三番的轻薄她,若不是她还有点理智拒绝,只怕早就被他拆吃入腹了,况且眼前这绿霓的皮相真的是一等一的好。

“绿霓,我知道你很担心会受到殿下的处罚,但也没必要在我这儿说些不等使的话,我说过已经当你道过歉了,就决不会食言,况且对于你所说的所谓秘密,我并不感兴趣。”

她又重新坐回椅子内拈针绣成了起来,表情极其冷淡。

绿霓看到荀真的眼里那震惊与狐疑之色退去了,从而又变得波澜不惊,心底大为失望,原本还以为说这个能打动荀真的心,别与殿下闹别扭,不然殿下的心情一直好不起来,她的小命时时都悬着。

“荀掌制,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你以为我会傻得到处说这话吗?若传到皇后娘娘耳里,我真的凶多吉少,只是你是太子殿下喜欢的人,我不想被你误会了去。”

等了半晌竟不见荀真搭嘴,绿霓失望地咬着唇转身准备出去,总觉得头顶的乌云似乎越来越厚。

手伸到门把处,她正要推开,斜眼却睨到荀真的面容动作不变,刻意看了一眼绣架上的布,只见那几针绣得歪歪扭扭,大失水准,原来她并不是无动于衷,这才把心放回原地,嘴角噙笑,快速地拉门出去,对于钱芳儿与庄翠娥的敌视她竟也能视若无睹。

屋子里的荀真心情很烦乱,绿霓的话怎会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

只是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容不得她乱想,只是这心却跳得厉害,她的脚想要飞奔去找他求证,理智却是拼命地拉着她,不让她轻易行动。

她茫然地绣着,难道他有毛病?她突然很恶劣地想,但又不可能,那天……她不但看到过也被迫亲手摸过……现在想来手心都是发热的,再说事后她好几夜不能安眠,晚上总要惊醒几回。

庄翠娥敲了好久的门没人应,担心那绿霓是不是说了什么惹荀真不高兴?遂自作主张地推门进来,看到荀真安好地在那儿绣着礼服,这才拍拍胸脯放下心来,刚想悄然关上门,却看到那绣布上绣的乱七八糟,这怎么得了?

她忙上前准备提醒荀真一句,近前去,看到她两颊嫣红,不知在想什么?那表情千变万化,一会儿喜,一会儿忧,一会儿又神游天府……

“掌制大人?“她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句。

“啊?“荀真回过神惊叫了一下,忙抬头,看到庄翠娥正奇怪地盯着她看,瞬间,脸似充血一般红透了,羞死人,她刚刚想的若是被人知晓,这脸都不知道要往哪搁?

“掌制大人可是身子不舒服?您看,这都绣歪了?”庄翠娥上前伸手抚摸了一下荀真的额头,除了有些热之外,并没有发烧啊。

荀真暗中呼吸了好几次才能勉强抑下脸上的红晕,笑着伸手把庄翠娥的手拉下,“庄姨,不用担心,没事,只是我……刚刚在想事儿,所以没留神这才绣歪了。”

拿起剪子,把那几路绣歪的线拆掉,她强迫自己不要乱想,绿霓的话岂能当真?她为了活命,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说这些话无非是让她不要心生芥蒂,自己若当真了那才是可笑呢,宫里多少双眼睛,这种事瞒一两次可以,哪可能长久都不被发现的?

庄翠娥也在一旁帮忙整理绣线,小心开导道:“掌制大人,绿霓那种女人说的话,你可别当真与她计较,气坏了自己不值得。”八成是绿霓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荀真才会在气怒之下绣错了。

荀真愣了愣,然后笑了笑,果然,就连庄姨也叫她不要相信,就算没有绿霓,将来还会有太子妃等等名正言顺的女人呢。

殊不知两人竟是鸡同鸭讲,说的完全不是一个意思的话。

“庄姨,我怎会与绿霓计较这些,只是对她说的话存疑而已。”荀真道,入冬了,看来得想个办法见一见七皇子才行。

天气渐渐地变得寒冷起来,东宫殿内的偏僻角落里的炭盆已经安放了不少,孙大通扬着拂尘在角落里巡视着,就怕底下人笨手笨脚的,一个不好燃着什么那就糟了。

内殿里有着说话声,太傅严翰的声音却是极爽朗,“殿下,看来皇上是不准备给大皇子与三皇子封王了。”

宇文泓只是笑而不语,大哥因为与宫女的那点子事爆了出来,而三哥自然是受他那个娘贤妃所累,父皇震怒了,并且让他们在府里思过,看来封王确实是渺茫。

半晌之后,他才把茶碗放下,“收到廷寄,周思成在北疆的战事节节胜利,不过现在入冬,对胡国的战事也不能放松,太傅,你给周思成写封信,若胡国不出战,让他不要好战,只要守住北疆的疆域线即可,不能让大军这么快返回帝京。”

严翰的喜悦收了起来,皱眉道:“殿下还是担心二皇子晋王?听说他缴匪颇见成效,必在近日内返回帝京。大军不回返也好,我回去后即可写信给周思成,也会悄悄地送到北疆去。”

这封信由他这太傅来写比较不引人注目,要不然一封盖有东宫印记的信伴落到别人的手里,那就是大事伴了,太子还是思虑甚周。

宇文泓点点头,目光看着淡青色溥纱外的冬景,倒有几分思念那个倔强脾气的小女人,都这么些天了,她还没来寻他,若不是放出话说下次见面必是她找上门来,他定会让孙大通宣她过来。

“殿下,高侍郎求见。”

高文轩回京了?宇文泓示意孙大通领他进来。

严翰的身子也坐直了,不知这高家的公子可有带回什么振奋人心的消息?

高文轩那俊帅的脸庞此时消瘦了不少,乍看下去像是重病初愈一般,脚步沉稳地进来内殿,朝那坐在屋内中央正拨着炭的宇文泓行齐山“文轩,一路辛苦了,孙大通,斟碗热汤给高侍郎暖暖身子。”宇文泓沉声道。

高文轩道谢过后,接过孙大通递过来的热汤,轻啜了一小口,方才放下热汤,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亲手递给了宇文泓,“太子殿下,这次仅能查到这一封信,这只能说明他们之间有勾结,只是可惜上面并没有任何他的印鉴。

他名义上离开帝京前往别庄养病已经有好些时日了,可实际上却是收到消息前去查找证据,只走到头来还是没有得到有利的证据。

严翰瞅了一眼紧皱眉头的宇文泓,“文轩,不是还有证人吗?”

高文轩摇摇头,“我赶去时,他已经被人灭嘴了,好在那人狡猾,憋住最后一口气等我赶到,不然只怕连这漏网之鱼也得不到。”说到这里,他握紧拳头,若不是最后他好运逃脱了,只怕现在也遭到暗算了。

宇文泓把信递给严翰看,然后轻笑地道:“虽然不能直接用来指证他,但是至少让我们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比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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