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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等宫女-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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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泓听到她的痛呼声,即使心里也跟着颤抖,但他仍神情不变地一鼓作气将那裤子褪下,要痛就一次痛完。

荀真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那种痛楚,比挨板子时的痛楚更甚,她好歹是个姑娘家,实在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落在他的眼里,咬紧唇觉得心里又憋闷又尴尬。

感觉到裤子被褪了下来,下身凉飕飕的,都已经这样了再计较又有什么用?她脸红的把手中的药瓶子递给他。

宇文泓看了眼七弟给她的药,冷哼一声,并不伸手接过,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子,把盖子打开,这才看向她的伤口处,那被打烂的肌肤与周围粉色的凝脂滑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看得人触目惊心,心瞬间拧疼起来。

他把药粉撒在那伤口处,轻轻地吹了一下,“疼吗?”

荀真的眼里还挂着泪珠,双手圈紧他的颈项,脸上的红晕是怎样也褪不下去。“好多了,没有刚刚那么痛。”

宇文泓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情欲在流转,而是专心致志地给她抹药,直到一瓶的药粉撒了大半才算是完成,感觉到她在打冷颤,更是拥紧她趴在怀里,拉过一旁的被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你这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先忍着吧,现在不是你害羞的时候。”

荀真听他说得一本正经,脸上的潮红这才慢慢地散了,肚子很快“咕咕”地叫起来,她刚恢复了正常的脸色又微窘起来。

宇文泓看到她这个样子竟有心情笑了出来,手掌爱怜地轻抚了一下她的脸蛋,这才弯腰把那食盒提上来,搁在软榻的一侧,亲自打开来,把几样小菜端出来,然后捧起那碗,一面拥着她一面给她喂饭。“都这么晚了,你就将就用一些吧。”

荀真脸红地欲伸手接过,“我自己来。”腰部一扭动就会牵扯到臀部的肌肉,她不禁痛得又呲起牙来。

“别动,都伤成这样了,还要逞强。”宇文泓不悦地责道。

她这才安静地趴着,脸红地任由他给她喂饭,吞下一口他喂来的饭菜,她的脸不争气地又更红了起来,微微翘起眼睫毛看着他的俊容,虽然他长得没有宇文淳那种美如天人的感觉,但他的脸上气概更足。

“怎么?今天才发现孤长得比你好看?看得都不知道张口吃饭了?”宇文泓笑着打趣了一句。

荀真的嘴角抽了抽,这人真敢说,忍不住啐了他一口,“谁看你了?自大狂。”

宇文泓趁机喂一口饭到她的嘴里,然后看着她笑了出来。

荀真也跟着轻笑出声,若现在不是在天牢里,会更好吧?“不知明天我这吃饭的家伙还在不在?”

宇文泓怔愣了一下,然后状似漫不经地道:“你不用太忧心,还有孤。”

“殿下的身份更尴尬,只怕一开口,陛下的疑心就会转到殿下身上。”荀真皱紧眉头,太子已经是皇子至尊了,若有心人栽脏给他,他就会是最大的嫌疑,毕竟关乎皇嗣啊。

宇文泓只是云淡风清地笑了笑,想要再给她喂一匙饭,她摇了摇头,“我吃不下了。”

“怎么就那么点食量?”宇文泓不满地道,然后看到她的嘴角有一颗米饭,他一手执筷,一手捧碗,无奈之下竟伸舌舔着她的唇角把那饭粒卷进嘴里。

荀真的表情一怔,然后红晕火速漫延,身子更是滚烫起来。

宇文泓看到她涨红的脸,调笑道:“害羞呀?”他都吻过她好多次了,她还是这般羞涩?

“谁像殿下那般脸皮厚?”荀真不服地道。

宇文泓正要接话,突然他的肚子里也传来“咕咕”叫,荀真忙不可恩议地看着他,“殿下,您也没吃晚膳吗?”

宇文泓不看她,竟自顾自地把她吃剩的饭菜吃到自己的肚子里,他这是为了谁才会错过晚膳?谁知一回来却看到她与自己的皇弟热情相拥。

荀真仿佛第一次认识宇文泓一般,在她的眼里,他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皇太子,可此刻他竟然不嫌弃地吃自己吃剩的饭菜,无怪她的眼晴瞪得大大的,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殿下,那是奴婢吃过的。”她小心翼翼地道。

宇文泓斜睨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都是谁害得孤得在这地方吃这种残羹冷饭?”

荀真低着头不好意思看着他俊帅的侧脸,突然电光火石之间,她又抬头看着他,他难道是急着赶回来见她?他不在宫里?

这样一想,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埋怨渐渐消散了,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吃东西,其实他吃东西很是优雅,毕竟出身尊贵,皇宫里对宫女都会要求礼仪,更何况是未来的帝王?

直到宇文泓把食盒放到地上,她这才回过神来,咬着唇问:“殿下不在宫里吗?”

“父皇要孤去巡视羽林军。”他抱着她躺在软榻上,这里实在太简陋,他有些不习惯,不过又不想放她一个人在这儿。

荀真顺势跌到他的怀里,看着他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尖,“殿下还是回去歇息吧,没理由陪奴婢在这儿。”这里连她都住不惯,宇文泓这种养尊处优的皇子更是住不惯。

尤其现在两人的姿势更是尴尬,她的下身未着寸褛,一想到就这样挨在他的身子上,她的脸一直是热红不褪。

“别那么多废话,还是赶紧歇一歇,都快三更天了。”宇文泓道。

荀真这才没有再说话,一天一夜的经历任她再坚韧再顽强也会倒下来,竟顺从地窝在他的怀里渐渐睡去了。

宇文泓虽然有困意,但她微微地动了动下身时,他还是难免身子紧绷起来,这种姿势最是折磨人,睁眼看到她的呼吸平稳,叹息一声,他这分明是自找苦吃。

天色将亮之际,微微睡了一会儿的他睁开眼来,看到荀真睡得很熟,他轻轻地将她放在软榻上,掀开被子查看一下她的伤势,经过昨夜上药后,已经好了很多,他又掏出瓶子给她上了一次药,在那微弱的烛光下看着她那诱人的风光,他的喉头一紧,身下一绷。

她怎么就把他诱惑成这样?心里有着对自己定力的不满,为了不让她再诱惑他,他把那染血的裤子给穿回去,不是不想给她换一套衣服,但是那样太惹眼了,惟有难为她还穿回那一身衣物。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他低头在她的唇角上落下一个吻,这才无声地推门离去,外头的孙大通正坐在地上靠着墙角睡熟了,一听到声响,他忙跳起来,“殿下?”

宇文泓道:“你去安排人给她送吃食来。”这牢里的饭菜都是不可吃的,而白天他又不能在这里陪她。

“可七皇子不是说要给她送吃食?”孙大通道。

宇文泓瞪他一眼,“你怎么那么笨?不会让这里的狱监送啊。”

孙大通这才拍拍脑袋,在太子殿下发火之前赶紧离去张罗。

宇文泓见状轻声一笑,再看了看这监牢,不能放她在这种地方久呆,心下想定,这才背着双手离去。

牢房里的荀真悄然睁开眼睛,其实在他起身离去的时候她就醒了,想到他又再给她上药,她的脸不禁红透了,好在装睡,可以避开尴尬的一幕。

清晨的光线还没有完全亮透之际,一夜无眠,临近四更才微微瞌眼的许悠从椅子里起身,昨天她在这里坐了一宿,正要起来泡杯茶,突然感觉到屋里有人,她忙惊呼:“是谁?”居然有人潜进来她也不知晓?

“是我。”

许悠就着那一丝不明的光亮,看着那坐在离她有几丈远的人影,那光暗参半的脸容,让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她与他第二次单独相处,她的眼里有着热意,“您怎么在这儿?”

“我来是问荀真的案子,你有什么看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虽然让人去查了,但不及尚工局里的许悠了解得透彻。

许悠没有走近他,而是挑最近的椅子坐下,皱眉道:“荀真的案子有多棘手您是知道的?若是害了淑妃那还好说,可害的是已成形的皇子,陛下的震怒可想而知,您还要搀和进去吗?这事您不要管了,我自会处理。”她不能让他涉险。

“你现在有能力处理吗?大理寺卿第一次过堂就动刑了,你该知道荀真对我有用处,周思成还在边疆作战。”

许悠其实也有私心,希望他能不过问此事?但看来事与愿违,“我这里有证据证明那个香囊不是她做的,这样应该能取信陛下放她出来,自有替死鬼去顶罪。”

“那就好,我会把此事变成皇上亲审,总比大理寺卿胡作非为强,而且只要有人在背后使计总会漏出马脚来。”

许悠看着他就那样起身离去,心里难免有几分失落,很想留他下来问他要不要喝一杯茶?可如…她没有资格。

她就那样坐着,直到房里光线大亮,这才起身去冲泡一杯香茶,然后像每一个清晨那样,端着茶碗看着窗外众人忙碌的景象。

吕蓉同样也一夜无眠,双眼红肿起来,默然把掌珍的衣服穿好,默默地梳理着身上的折痕,就像抚摸着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坐在那铜镜前看着自己的面容,轻轻地梳理着自己的秀发,一丝不荀,庄重无比。

东宫,严翰一脸严肃地看着宇文泓拟的折子,不禁反对道:“殿下,您真要上这样一个折子?”

宇文泓看了一眼严翰,“太傅,有舍必有得,孤要插手那件事,首先就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才能让父皇相信孤没有异心,再说孤又不是不能控制住事态的发展。”

严翰不禁坐下来伸手揉着打成结的眉头,没想到这件事居然影响这么大。

早朝时,让朝廷众臣都措手不及的一件事,就是东宫居然上折子请求皇帝给大皇子与三皇子封王,这太子殿下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众朝臣心下起疑,太子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私底下还是防着那几个兄长的,现在居然请求给他们封王?疑心之际嘴里仍是赞太子有兄弟情谊,值得嘉奖。

大皇子心里自是高兴无比,他是众兄弟中最年长的,可迟迟没有封王,这让他总觉得面子不知往哪搁?这时竟看太子顺眼了不少,封王与当皇子那是两码事,不可混为一谈。

皇帝因为最近失去了一个子嗣而痛心的心这才平稳了不少,儿子相亲相爱是他最乐见的事情,即使对这两个儿子都颇有不满,但毕竟还是自己的儿子,尤其是看到淑妃滑胎的那个成形皇儿,他竟觉得一夕间老了许多,对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宽容了许多。

但是虽然这个早早封了太子的儿子一直表现得很好,他心里还是存了几分疑心,他到底意下为何?

正文第五十六章皇帝亲审

永德宫。

清晨柔和的阳光照在这深深的宫闱当中,殿堂里洒下了一层明亮的金黄色,但铙是这样,深宫中也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正殿之上,从昨夜返回寝宫的柳德妃来回不停地走着,她的眼里有期待也有些许的不安,不知是否能顺利把荀兰弄到手?她不想后半辈子仰人鼻息,已经不可能孕育皇子的她,只有后位才是最大的保障。

柳心眉亲自捧着香浓软烂的小米粥到姑姑的面前,“姑姑,还是进一碗粥吧?我们柳家也不是吃素的,抓一个妓女有何难?真不知道姑姑在担心什么?”

“你懂什么?”柳德妃突然怒喝了一句,然后看到这亲如女儿的侄女面容一僵,缓过脸色接过她手中的粥轻舀一匙吹了吹喝进口里,“心眉,姑姑一时心焦难安才会朝你发脾气……”

柳心眉的脸色温和起来,笑道:“姑姑,心眉都明白,没有误会姑姑的意思。”

“你是好孩子,比安幸更像我的女儿,这后妃不是好当的,皇帝的女人永远只会多不会少,您将来要走这么一条路,就要有一定的心里准备……”柳德妃语重心长地教育自己的侄女,突然看到在宫娥带领下亲自前来的父亲,诧异地道:“爹,您怎么来了?早朝散了?”

宰相柳晋安把朝帽交给一旁的宫娥,然后坐下来看着女儿道:“太子今早亲自上折子请求给大皇子与三皇子封王。”

柳德妃闻言一笑,“那有什么?太子还是聪明的,皇上虽然嘴里没说,但他对淑妃的胎还是很看重的,现在那成形的皇子没有了,皇上的心里正难过呢。太子这招用得正及时,必能哄得皇上龙心大悦。”亲自接过宫娥手中的茶碗奉到父亲的面前,“爹,皇后若牵扯到淑妃滑胎一案里,皇上必定震怒,但想到太子仁爱兄弟,必不会责罚,我又没皇子,正是拉拢太子的时机。”

她是越来越欣赏太子,处理稳重,做事又合时宜,众皇子中还是他独占翘楚,将来若能封后,太子这继子还是颇合心意的。

“爷爷,您不是常赞太子仁厚吗?现在这表现不正合您意?”柳心眉朝柳晋安撒着娇,为心上人说好话,不希望由自家人给他下绊子。

女儿能想到的柳晋安又何曾想不到?但是这不似太子素日里的为人,到底他在谋什么?三角眼里的光芒闪烁不定,遂想到什么脸色一沉地道:“女儿呀,只怕你计划的事情要生变了?”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柳德妃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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