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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一等宫女-第266章

小说: 一等宫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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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回头道:“那叫夹竹桃,因花儿开得漂亮,史书上载是在前朝初建国时南方小国进献的,后来广泛种植,但它却是一株毒物,就算的枯了的树木也能释放出毒气。原本没想到用这法子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只是恰好看到那几株枯了夹竹桃,瑾儿,该说是运气。”

她想到今天一整天都绷得紧,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按她的掐死,等孙大通收到信再禀告宇文泓,那也必须是好几天后的事情了,她实在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自从猜到那个知道她下落的人是柳家之后,小命捏在别人的手里,等宇文泓前来的这段时日里,靠着数量并不多的皇城侍卫来保命,再留在那宅子里显然不是好做法。

因而才会在白天邀一些农家女子登门,借此让方瑾等人化妆成农家女子混在里面逃出大宅,不能让暗中监视的人起疑心,在大黑时,才基本搬完,留下一座空宅子在那儿,而侍卫们却是状似松懈,实则暗中备战,只要他们一进屋子,就将之前已经点燃的夹竹桃的枯枝扔进去,这样有些人想逃也逃不掉了。

“我只知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真儿,这次还是有赖于你的机智,不然我们只怕也难逃敌手。”方瑾搓着手笑道。

荀真紧皱的眉头却没有因此而舒展,抬头看了看冬夜的星空,“瑾儿,只怕我们不能放松,只怕他们一次不中还会再度派人来,只可恨皇上这回是天高皇帝远了,我们只能靠自己。”

方瑾闻言,收起笑,,上前轻拍了拍荀真的肩膀,“真儿,你听过一句话没,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你已经逃过了今晚这一劫,肯定会没事的。”

荀真闻言笑了笑,正在此时,门被人敲开,那侍卫头领小声道:“总管事大人,己经解决了。”

荀真与方瑾对视一眼,很快,一转身另一将外衣穿好也跟在后面,奔向小院于里的门,“咿呀”一声门打开了。

而正朝这村庄而来的宇文泓却是忧心忡忡,带着张三久这禁卫军统领在夜里赶紧调来的人手,快速地出了京城。

风雪夜里,道路不好走,而宇文泓却没有顾及这些,仍然催马狂奔,当知道那小太监说谎之后,他就心神不宁,再一看那封信,哪里还坐得住?真儿的休养地被人知晓了,哪里还会不趁机派人暗中取她的性命?

这一刻,他恨为什么不是肋下生双翼,就怕去迟了,最终落得一个天人永隔的局面,早知这样,他宁愿他们一辈子也没有孩子,只要她平安就好。

风雪夜里急匆匆的马蹄声不知扰了多少人的梦乡?

临近四更的时候,他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那宅子前,不待马儿停稳,急忙跳下马,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层雪花,在星子的照耀下闪着动人的光芒。

用手中的马鞭将那门抽开,在他的奋力一击之下,那道关得被不掩实的大门顿时门户大开,一口寒风顿时吹袭过来,这非但没有令他威到寒冷,只觉得因为策马狂奔的热气因此而消。

而外头的张三久却是令人将这宅子重重包围起来。

外头的动静惊动了里头正命侍卫收拾残局的荀真,只见她眉头一皱,难道她猜错了,对方这么快就派来了第二拨人手?可这不合常理啊。

“总管事大人?看来有人进来了?”那侍卫头头执好手中的剑提醒道,然后面色一沉道:“这群人真可恶,毒计层出不穷,事后还想着放火烧屋子制造火烛,伪造天灾。”想到厨房里被人洒了大量的灯油,心头的火就高窜几丈。

“嗯,是我估量不足,本以为他们要再攻击也会在三两天后,确定这一批人全军覆灭之后才有可能会再派人来,哪里知道却不是这样?”荀真咬着下唇,一脸的焦急,她过于焦急了,好不容易才取得的大好形势很可能会就此断送。

“真儿,现在不是懊恼自责的时候,还是赶紧让大家集合起来迎敌才是道理。“方瑾道。

荀真点点头,“让大家赶紧集合起来,先别管这些个俘虏,还是解决敌人要紧。”

“总管事大人还是先撤吧?如果您有个三长两短,吾等没法向皇上交代。方姑娘,你赶紧护着总管事大人离去。”那侍卫头头道。

荀真也没有辩争,不会武功的她除了是拖累之外,不可能帮到他们一丁点忙,郑重地道:“大家要小心,荀真也不想看到大家送命,切记我的话,如果战不胜,那就逃,我现在隐在农户中,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我的踪迹。”

侍卫头头点点头,点了几个武艺高强的人护送荀真与方瑾离去,看到她的背影匆匆沿着回廊离去,这才握紧手中的剑迎了上去。

宇文泓看到这宅子异赏的安静,顿时就心知不妙,心中焦虑非常,不知真儿现在是安然还是已经遇险?

“皇上小心,恐防有诈。”身后之人小声提醒道。

宇丈泓轻“嗯”一声,着急归着急,莽撞行事例来不是他的作风,不然非但救不了真儿,还要因此受损。

突然,黑夜里有人影闪动。

竟是朝宇文泓攻来,那剑影极快,护着宇文泓的人也立刻就行动起来,双方的剑一碰撞,顿时擦出火花来,各自住后一跃。

宇文泓微眯着眼睛看着这群人再度攻来的动作,还认出他是首领。所以招招都向他而来,意图擒贼先擒王,“让开,朕来。”

心中的怒火正无处可发,这一群胆敢来袭杀真儿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在侍卫领命地退下后,他舞着剑花迎向了那几个人的长剑,招招狠辣,丝毫没落下风。

“你是皇上?”那个带头攻击他的人惊道。

“哼,凭你也配提及朕?这是朕的女人的住处,你们敢深夜出现在这儿,就别怪朕心狠手辣,传令下去,这里的人一个都不留。”宇文泓冷声喝道,手中的长剑却在对方一顿之下,刺进对方的手臂中。

那几个领头攻击宇文泓的人却是“咣啷”一声丢开剑,“扑通”一声跪倒在于地,哭喊道:“皇上,您终于来了,臣等总算等到了皇上亲临……”这声音不会错,虽在黑夜里看不清人影,但是上回面圣时还记忆犹新,就是这把声音。

而另外一部分正要攻上来的人一听到这话,顿时都放下兵器,跪倒在地。

原本正执着剑要砍向那人头颈的宇文泓一听到这哭喊声,及时收住步子,竟然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大喝一声,“点火。”

立时,火把迅速点燃。

宇文泓这才看向那一群跪在地上的侍卫们,正是他派去保护荀真的人,迅速地道,“真儿呢?朕着你们护卫着她,那她现在在哪?”

“臣等不知皇上驾临,才会那么大胆地向皇上攻击,请皇上恕罪。回皇上的话,荀总管事一切安好,今夜有人来袭,她第一时间乔装打扮躲到农户中去。之前还在,只是听到院子里有响声,臣怕那群贼子会再度回来,所以赶紧让人送着总管事大人离开……”那个手臂流血的侍卫头头赶紧指了个方向道,连包扎也顾不上。

宇文泓一听到荀真刚刚离开的话,顿时就顾不上这一样人,随即迈开步子朝那个方向而去,“着人给他包扎,尔等立下的功,朕随后自有封赏。”

此刻,见小女人才是最要紧的。

而此时的荀真同样没能认出己方之人,正骑着马在夜里狂奔,好在快走一步,回头看了一眼那已经完成包围圈的宅子,心头一紧,能在这深夜里派人前来,她能想到只有柳晋安。

方瑾的声音在风声里听来有点怪,“真儿,别看,我们快点回去。天就快亮了,他们不敢在天子脚下屠庄的,至少还有这点顾虑。”

“嗯。”荀真轻点头,狠挥了一鞭子马屁股加快速度,瑾儿所言不错,只是可惜那一群忠诚的侍卫们可能这回真的要送命

宇文泓追到后门,却没看到人影,只来得及看到张三久刚带人过来包围住,逆道:“看到真儿设有?”

“皇上,荀总管事没在这儿啊……”张三久忙下马道。

该死,他们居然阴差阳错了,宇文泓不禁咒骂着,一把夺过张三久的马,跨坐上去,朝那个方向狂夺而去,只有亲眼者到她安好才能放心。

“皇上……”张三久喊了一声,不敢怠慢,亲自夺过部下的吗,带着人跟在宇文泓的身后。

风雪夜里,除了风声,就是那马蹄声最响,很多人家都听到了,瑟瑟发抖地窝在被子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黑炭想爬起来去看一看,好像是那权贵家的夫人那方向出了事,只是被母亲拉回被窝,“你想去送命啊?外头那么多马蹄响声,老实在被窝里猫着,听到没有?”

而此时的荀真却没有想得那么多,只有一门心思逃命,听到身后越离越近的马蹄声,心里也跟着发急,可能要被人追上来了。

一旁的几个护卫道:“总管事大人赶紧走,我们在后面拦着,定为大人争取时间。”

“你们?”荀真的眼睛发红了,这个时候要他们送命,她的心里如被刀切一般地难受,但是也惟有狠心离去。泣音道“拜在大家了,荀真对不起你们。”

几人重重地点头,停下马,转身,抓起大刀准备迎向身后的追兵。

宇文泓好不容易才追上来,看到前方的拦路石,嘴角一勾,今夜真是处处摆乌龙,不过这一群人倒是对他之前的命令执行得很彻底,回头自然有赏,所以一靠近他们,即喊道:“朕在此,你们都可以迟下了,张三久,你跟他们详说。”

趁着那几人怔楞,他策马狂奔追前方的荀真而去。

张三久忙勒住马缰绳,“吁”了几声,朝后方的人摆手示意他们跟上去,亲自拍了拍那几名仍没有回过神来的部下,“这回你们干得不错,皇上事后定会重重有赏……”

荀真催马狂奔了好一会儿,但后方的马蹄声却没有停过,越来越接近,心中的焦虑也越来超甚,朝方瑾道:“瑾儿,你往那一边去,别跟我一道,免得受牵连了。”

“说什么傻话?我是那种丢下朋友独自一人逃生的人吗?真儿,你这话我不爱听,在这关键时刻我丢下你,那还的人吗?”方瑾似着恼地道,“能活就一道活,活不了到了黄泉也能有个伴。”

荀真的眼里湿润了,若不是时机不对,一定给方瑾一个拥抱,什么叫朋友?这就是朋友。

宇文泓看到荀真在前方的身影,此时接近她了,他的心情澎湃起来,那想要唤住她的声音却是卡在喉咙里,单手拍向马背,身子借此一跃,算好距离地飞到荀真的马背后。

方瑾看到有人影掠过,本能地“啊——”了一声,回神后,那高大的男人已经走坐到荀真的马背上,惊叫“真——”想要上前帮助荀真。

谁知却有人一把拉住她的马,在夜色里只感觉到一股威压向她而来,她怒目圆瞪,“你们……”

“你是荀总管事的人吧……”

方瑾一听就愕然,心思也颇精明的她立马就猜出,“你们是宫里的人?”这回再看向载着真儿与那高大黑影的马匹跑远了,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眼睛瞟向那个拉着她马头的人道:“那可是皇上?”

那人点点头,方瑾这才垂下双肩,收起身上的刺,很快,眼里有泪地笑了笑,看了看天空,天色快亮了。

荀真却是竖起全身的毛,当柳腰被人从后面扣住的时候,她低头狠狠地咬上身后之人的手臂,而且另一个握着马鞭的手却向后挥去,身子挣扎起来,即使摔死于地,也不能被人污辱了去。

谁知手中的马鞭被人一把扯住,只听到一声闷哼声,随即是男人的低语声,“怎么?不认得我了?一见面,又是咬又是挥鞭子的,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荀真顿时松开那已经尝到腥味的嘴,不可置信地缓缓回头,她没想过他会来?犹如千百次午夜梦回时,他的身影慢慢地映入她的眼睛,此时,天泛鱼肚白,些微的亮光出现在天边的一角。

而他带着笑意的脸容看来是那么的真切,她却是咬着唇定定地看着他,两人默然无语,此时无声胜有声,突然,荀真伸出双臂圈住宇文泓的脖子,伏在他的怀里痛哭,“你终于来了,这一夜我有多担心受怕,你可知道?还这样耍我,你觉得好玩吗?坏人……”张开口咬上他的肩膀。

宇文泓收紧环着她的铁臂,“真儿,难为你了?我不是耍着你玩,而是……”是什么他也说不清,就像那失而复得的珍宝,越是靠近就越是怕碰碎了。

荀真听着他诉说,半晌后,方才止住哭声,由着他粗粝的手指刮去眼角的泪水,“你怎么来了?我以为年前见不到你……唔……”

宇文泓却是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低头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倾泄心中浓浓的相思之情,即使还有事在等着他们,但久别重逢的两人更需要亲密的方式来碰撞对方,证明这不是虚幻一场。

荀真也不有挣扎,很快就勾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他的马鞭往后一甩,马匹在微亮的晨光中狂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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