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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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对荀真无法忘怀,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充满淫光的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她似乎胖了些,不若前些时候那般消瘦,想到若能与她春风一度,身子瞬间紧绷起来,小腹处似有火在烧一般。
宇文泓这人真看不出来,没有过多少女人,竟能将她调教成这种尤物,这身段,难怪他会那般爱不释手,哼,等他也去玩一玩他的女人,这里天高皇帝远,荀真若吃了亏,想必也不会大声嚷嚷让世人皆知,况且他早就想好了对付她的招数。
思及此,将马车一转,“回城。”今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若不是恰巧到此办公,也不会得到这意外收获。
自从那天荀真的和善一举,渐渐有村民不再排斥她,慢慢地也有了些许接触。
一日午后,宋芝儿亲自给荀真做了一些吃食,端去给她,看到她正在院子里的空地上享受日光,遂掩嘴笑道:“荀总管事倒是好惬意。”
原本正闭眼的荀真却是睁开眼睛,一看到是她,即笑着从躺椅上坐起来,“宋小姐没去午睡吗?我看今儿个天色不错,初冬的暖阳照在身上很舒服,看了一会儿书后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睡去。”
宋芝儿以为她只是假寐,没想到她是真睡着了,忙自责道:“都是我不好,吵着您睡觉了,我……”
荀真拉着她的手坐到一旁的杌子上,“没事,反正也该醒了,做了什么好吃的?我现在都快成猪了,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本来以为宫里那群人会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会派人过来请示她,哪里知道休养了这么些日子,竟是一次信也没收到,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得到这样休闲的时光?
以前在宫里总要担心自己的小命,时刻地操心下一刻会不会因一些小事开罪了某人而送命,宇文泓登基后,虽说不用操心小命会丢了,他也尽可能地安她的心,先是凤印接着又是免死金牌,但是又有孕事让她操心。
所以现在才是难得的好时光。
宋芝儿不知道这些,遂道:“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这是我娘教我做的梅花糕,正是这时节适合吃的,我还给泡了一壶好茶,午时过后这时间吃正合适,所以端过来给您尝尝。”放下托盘,执起茶壶给荀真倒茶水。
荀真却按住她的手,看到她错愕,“总是总管事的唤着,我听了别扭,你也不用对我用敬称,你都快是我嫂子了,就唤我一声真儿吧,若是心里不自在,那在你与我哥成婚前,我也叫你一声芝儿好了。”
“这……”宋芝儿有几分犹疑,忖了忖,爽朗一笑,“好,那我就从善如流,真儿。”
荀真笑着应了一声,端起茶碗闻了闻这茶香,“好茶。”掂了一块梅花糕咬了一口,顿时满口生香,眼中有着惊喜,“芝儿,真不错,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呢,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宋芝儿也端起茶碗轻茗一口茶水,“若是到了腊月更好,那时腊梅才会开,现在所用的都是早开的梅花,香味不及,只能说勉强能一吃。”
荀真却是少有的多吃了几块,除却姑姑做的桂花糕有着记忆中的香味,其他的点心也未能搏得她的好感。
宋芝儿与荀真随意地聊了几句,但心中始终记挂着那天她们所说的事情,遂心里有些不安。
荀真见状,放下茶碗,“芝儿是想问我哥的事情?”
宋芝儿“啊”了一声,本想否认,但想到做人行事要光明磊落,遂道:“真儿,恕我直言,我真的很想知道荀将军往日的情史。”
“我哥哪有什么情史?那女孩算不上的。”荀真失笑道,罢了,这宋芝儿也算是当事人之一,有权知道这件事,“我说出来你也别恼……”遂没带任何偏颇地将哥哥与雨晰的那点子纠缠说了出来,道,“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哥与她已经没有往来了,连我也寻不到她,看来她是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了。”
宋芝儿听后,突然长呼一口气,有些放心道:“照这样说来,应该没有什么事,真儿,我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不会对这种事过于纠缠,况且现在听来也算是往事了,荀将军……自是好的,我不会误会他的这些事。”很多人都羡慕她能嫁到荀家,自然她现在也是期待的。
荀真一听这话,握紧她的手,“你能理解就好,我哥不是那种负心汉,严格说来那个江湖女子对我荀家还是有恩的。”
“我明白,真儿。”宋芝儿反握住荀真的手,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这日,天空开始飘下细雪,荀真在此已经有好几个月了,离过年仅剩月余了。
宋芝儿在一旁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套,荀真自然在一旁指定一二,明亮的屋子里几个女人也侃侃而谈,陶英知抱着儿子也趁机来看望荀真,此时正细心地给儿子喂水,“小妹,就快要过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宫?”
一提到这个问题,人人都侧目看向荀真,距离上回宇文泓来已经有月余的日子,这让很多人的心里都有几分不安,而且也陆续地听到宫里的消息,柳心眉的日子明显好过了,那个叫黄珊的女子也在宫里频频露脸,据说曾引得宇文泓开怀一笑,凭这功夫,有人渐渐地传黄家要出位妃子。
至于荀真,除了那几个后宫的尚级宫女及省监们会提及到她之外,似乎人人都刻意地忽略了她,帝王没提过,人人现在都在猜测荀真可能失宠了,怕是这辈子都难再回到宫里,只怕再过些日子就会被皇帝扔到皇庄去不闻不问了。
只是有识之辈又不这么看,荀英的圣眷正隆,一趟边疆行,意外地与周思成一道抵抗了胡国的大军,攻下被胡国占回的几个城池,战争又一面倒,回京后,对于边境的守卫提出了几个很中肯的建议,但柳相一派却持反对意见,两派争执不休,朝堂一时间热闹非常。
此时荀真闻言却是笑了笑,道:“开春过后吧,总得是最佳状态才行,皇上没来是事情繁忙,你们也不用多加猜测。”
“真不担心?我上回见到尚工局的温司制,满脸忧心忡忡,只怕那个柳宸妃要得宠了,小妹,我看现在那曹婆给你看诊都是四五日才一次,不若先回宫吧,将自己的位置稳固了才行,不然就怕到时候能怀了,却没人播种了?”陶英知忧心荀真,所以话也说得比平日粗鲁。
荀真却是看到宋芝儿等未嫁之人都脸色羞红一片,忙道:“陶姐,她们的脸皮还薄,这话还是要慎言。”
陶英知这才看向宋芝儿等人,脸色也通红起来,“都是我不好,因为过于担心了,所以没有顾及到这儿还有待嫁的闺女。”
宋芝儿却笑道:“不碍事的,我也为了真儿担心着呢,大家的心都一样的。”
陶英知握着她的手,“宋小姐真是善解人意,这本来不是姑娘家要听的话,但是你与荀将军的婚事已定下了,听听没有坏处的,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男人真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要有点手腕才能拴得住……”
荀兰在一旁笑道:“江夫人现在倒是说得一套套的,我记得昔日江夫人出阁前与宋小姐差不多,脸皮薄得很。”
陶英知自从当娘后脸皮厚了些,“我若还那样,只怕也拴不住娃儿他爹……”
听到她提及的夫妻趣事,一时间,众人都笑出声。
荀英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片和乐融融的样子,“这么热闹?”
“哥,你来了?”荀真忙起身相迎。
宋芝儿也起身行礼,落落大方地问安,这让其他本想看她笑话的人都不由暗暗钦佩,这宋小姐行事果然大方得很。
荀英正要向妹妹说皇帝很忙的话,荀真却笑道:“哥不用担心,其实他没少写信给我,只是我不说而已,朝政繁忙我都知道的,既然来了,就携芝儿出去转转,名份已定,不会有人闲言碎语的。”
宋芝儿有些感激地看着荀真,能与荀英单独相处她是希望的,毕竟两人开春后就要结为夫妻,多了解一点对方是必要的。
荀英有些错愕,但看到宋芝儿眼里的期待,不忍让她失落,这才与宋芝儿两人出去,接过侍女手中的氅衣细心地给宋芝儿披上,就这样两人并排走在雪地上。
两人相敬如宾地说着话,正走在围墙后,突然,有一个黑炭头的小孩从墙边窜出吓着了宋芝儿,被荀英一把提着衣领,“哪来的黑炭头?不知道这儿不许村民过来的吗?”
那黑炭头却挣扎起来,嚷道:“我……我不是坏人,我有事要见这儿的夫人……”
“哦?”荀英挑眉。
“我真的认识这里的夫人,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有人在打她的主意。”黑炭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焦急道。
荀英本想将这孩子扔出去的,但看到他的眼睛顿时做罢,兴许真儿真的认识他,遂提着他的衣领返身回屋。
一进去,即将这黑炭头往妹妹的面前一提,“真儿,他说认识你?”
“黑炭?”荀真惊呼,忙着哥哥放开他的衣领,“别吓着他,黑炭你怎么来了?”
黑炭一着地就道:“夫人,有人在打你的主意。”遂将村子里出现了一些可疑之人的事道了出来,还说出现了一个极美貌的公子,最后急道:“夫人,你要当心,我偷听到那个男子准备对你不利。”
荀真一提黑炭的形容就知道是何人?俏脸气得通红。
荀英却是冷静地圈着双手,冷笑道:“真儿,这可是老天掉下来的机会,我们顺便讨点利息,就怕他不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处置柳轲
柳轲最近得到了荀真的行踪,想到夙愿就快达到,整个人看来都春风得意了不少,偷溜进安幸公主的寝室不轨时.颇有几分心不在焉。
安幸公主自从被他开启了那道门之后,在这方面越发的需求强烈,用个来填补内心的空虚,现在高家连过节都不请她过去,显然已经没有将她当成自家媳妇,京中贵妇们又在背后议论纷纷,这重重压力下她除了倒向柳轲这无耻表哥的怀中外,竟没有了别的心思,用这个来麻痹那颗日渐千疮百孔空虚的心。
但今夜的表兄明显只是敷衍而已,这让她心生不满,两人纠缠的身子一松开,她即怒目圆瞪质问,“表哥,你今儿个到底怎么了?这就是你当日所说的爱安幸?“
柳轲看到她摆出一副公主的架势,内心有说不出的厌恶,但为了大计着想,却又不得不安抚她,一把揽过,“我的心肝宝贝在说什么呢?”低头要吻上她的朱唇。
安幸公主头一偏,让他的吻落空,冷笑地扯过被子遮住身子,“表哥,你当安幸是傻子吗?现在安幸也如你如愿地与你有了苟且的关系,你就这样对安幸?”
柳轲顿时不耐烦起来,这个表妹真不上道,男欢女爱而已,一把抓过衣物穿戴起来,“你现在越发地无理取闹,安幸,你难道希望你我的事情传得天下皆知?这样你就安心了?再说,我怎样对你了?哪样不如你意了?我家那正妻也没有这样管过我,你现在仍不是我的妻。”
安幸公主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耍泼地一把拽着他的衣物道:“表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说过那正姜只是个摆设而已,远不及安幸,现在却说出这样抵毁安幸的话?”突然想到这表哥是贪花之人,又是那喜新厌旧之人,恍然大悟地道:“哦,我知道了,你又看上了哪家的女子?你快说,那个胆敢狐媚你的女人是谁?若你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今儿个我与你没完。”
柳轲对安幸公主的新鲜感早已过去了,正处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阶段,一看到她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心上更厌之,“你在瞎说什么?越说越
谱,我今晚回去了,你好好反省,不然往后别指望我会再来找你。”看来要晾一晾这个女人才行,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已食髓知味,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她会跑掉不受他控制。
安幸公主却是发了疯地要他一个交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多家的夫人都背后有染,柳轲,你今儿个不给我说清楚,我与你没完……”
柳轲一把将她推开,看到她收势不及跌到地上,不可置信的泪眼看着他,“你……你推我?”
“推你又怎么了?安幸,女人就要有自知之明,这样男人才会喜欢,学学荀真,皇上多久没提及她了,她仍能安之若素地等在一旁,这样的女人才能让男人疼爱,难怪高驸马看不上你。安幸,你这性子真不讨喜。哪及得荀真半点好?”他说得十分刻薄,拿她与荀真相提并论,一点也没有顾及到安幸公主的面子。
安幸公主脸色瞬间变白,尖声道:“你拿我与那个贱婢相提并论?柳轲,我杀了你……”冲上前握紧粉拳捶向柳轲。
柳轲一脸怒气地抓住她耍泼的双手,将她使劲地一摔,安幸公主顿时又再度狼狈地跌到地上,看到他整了整衣物,准备要走,嘲笑讥讽道:“你算哪根葱?先莫说荀真是我那狠心的兄长的宠姬,就说依她那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