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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一等宫女-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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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真看了眼义正词严的严翰,微微皱眉,再一看那群人已经有人向她打量而来,虽然不惧人看,但是想了想,还是道:“严太傅,我与你一样都是希望殿下能登大宝的人,所以我并不是严太傅你的敌人,你为什要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呢?”

“殿下对你的感情超乎寻常,荀掌制,这是很危险的,红颜祸水的道理不用我多说,荀掌制应该明了。”严翰冷冷地道。

荀真现在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受这太子太傅的气,原来他是如此看待自己的,自己与宇文泓的一段情居然在他的口里成为了祸乱的根源,这太傅太自以为是了,经过过太多的悲伤后,她的心坚定了许多,竟也微微嘲笑道:“严太傅,你不觉得自己太过于自以为是?我是不是红颜祸水还不到太傅来批判。”

道不同不相为谋,荀真转身要往宇文泓的秘密寝室而去,严翰微微一愣,看着她的背影,眼睛一眯,荀真似乎有些不同了,但他说不上来,总觉得这个女孩变得犀利了许多,他的老拳一握,这样会更危险。

即使没有孙大通带路,东宫内有些权势的太监都认识荀真,所以让她畅通无阻地到达宇文泓的寝室内,而那小太监准备留下服侍她,她却摆摆手让他离去。

身上有此汗味,因为她时常在这儿留宿的原因,所以寝室内有不少她的衣物,随意打开箱子将衣物取出,往一旁的浴室而去,看着那备好的热腾腾的澡水,在这初秋的凉意中,让人一看就觉想要泡下去的欲望。

荀真解开扣子脱下衣物滑到澡桶里,轻轻地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脸,想到柳心眉刻意说的话,她就忿恨地抡拳捶击在水面上,可恶,趴在澡桶边沿忍不住骂着宇文泓。

而此时正在华龙宫里向皇帝宇文泰汇报的宇文泓不禁打了个喷嚏,忙拱了拱手道,“父皇,儿臣失礼了。”

宇文泰却是连头也没抬坐在八卦阵内,“皇儿可是感染了风寒?”

“没有,只是这段时间为母后做法事所以有些劳累。”宇文泓拱手道,看了看四周的建筑,才隔了这一段时间,华龙宫布置得有如道观一般,父皇什么时候如何迷信道教?再一细看,父皇竟然穿着明黄的道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宇文泰却对儿子的心思一点理会的意思也没有,摆手道:“关于你母后丧事不用再汇报了,朕不想听到这贱人的名字。你先回去歇息吧,朕还要参悟一下道义,明阳真人说这样能更快吸收丹药之力,能得天道,朕也能长寿一些。”

“是,儿臣遵命。”宇文泓道,“对了,父皇,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总须有人主理后宫事务,儿臣以为德妃娘娘文德兼备,倒是中宫的不二人选,伺候父皇也有年头了,正好填补母后留下的空缺。”

宇文泰闻言终抬头看他,唐皇后的丧事告一段落,这个儿子竟提到立中宫的事情,还是柳德妃,想到自己多年来疼宠的几个后妃当中,她倒是极乖巧的一个,只是此事由太子提出,让他不禁微微有些起疑,“皇儿,你是真心的?”

“父皇,儿臣此心可昭比日月,绝无私心,只是想为父皇分忧。”宇文泓说得极其大义凛然,“柳相也是深得父皇信任,由她的女儿入主中宫,难道不稳妥吗?”

宇文泰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柳晋安一直做得不错,给他女儿一个后位也是可行的,方才点了点头,“你让文轩拟旨吧,顺道也将他的孙女指给你为正妃,柳家的女儿倒是极安份的,由她为你的正妃倒也合适。”

宇文泓自是点头应“是。”然后才在宇文泰的挥手下退了出去,在华龙宫的走廊上遇到了正迎面而来的明阳真人,这明阳真人一看到他即微微行了一礼然后就闪身进了内殿。

宇文泓沉着脸看着这所谓真人的背影,与高文轩说了一会儿话后,这才返身回东宫,想到荀真,心头一热。

第九十九章质问信任

东宫,处理完所有的琐事,宇文泓这才得以有时间走进寝室,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天边的晚霞飞舞,从窗户透进来,屋子里顿时铺满了一层柔和的金黄色。

“真儿。”他唤着她的名字,带着几分热切。

可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影,他的眉尖微皱,她跑到哪儿去了?孙大通说她在这儿的,并没有说她回了尚工局,突然那悬下来的帐幔引起了他的注意,难道她在睡觉?思及此,放轻脚步走过去。

大手将帐幔掀开,果然看到架子床里的人儿,此时她正趴着睡在枕上,被子仅仅只遮到了她的胸前,粉红色的香肩露在空气里,此时似踱了一层光泽一般,份外迷人,一头乌黑飘丽的秀发披散开来,更添几分美态。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坐在床沿,大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头亮泽的秀发,一回来,她倒是会给他一个惊喜,眼里有笑意闪过,低头在她的香肩上轻轻一吻,情欲在他的眼底流转。

半晌,荀真感觉到背部有些麻痒,轻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子,被子滑落,泰半的美景曝露在空气里。

宇文泓不看则已,一看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瞬间化身为狼扑了上去,低头就吻住她的红唇。

此时,帐幔随风轻轻舞动,而床里的两人正热烈地拥吻。

荀真在宇文泓化身为狼的时候就已经清醒过来了,张开小口任由他的舌长驱直入,热情地回应他。

就在一切就要失控的时候,荀真一把推开他,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她反身坐到他的胸前,低头朝他媚笑了一下,然后在他的脖颈开始时是轻轻一吻,接着她的张开牙齿轻轻用力吸吮,最后是用力一咬。

宇文泓的身子一颤,看来被她咬出血丝来了,眼睛微微一眯,即使身体现在蓄势待发,极其的渴求她,但他仍如慵懒的猫儿般看着她此刻妖娆的脸容,“为什么?”

荀真歪着头看了他半晌,“您就没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宇文泓的手在她的美背上游走了一下,然后就收回交叉在脑后,“你想要说柳心眉?真儿,你不信我吗?还是你认为是我刻意召她去光陵吗?”此时他的眼睛里有着期待之光。

她对他的信任有多少?柳心眉那刻意一摔究竟是做给谁看的,事后他一想也就明白了,如果她信他,那没什么好解释的,如果她不信他,那更没什么好解释的,他们俩要在一起一生一世的话,信任是最重要的。

荀真看着他的样子隐隐知道他的想法,本来在泡澡的时候她想过要避开一阵子的,等不心烦时再来找他详细了解,但最后她还是决定留下,有些事不能拖,拖久了就会成为彼此的心事。

她的身子向后倾,玉手往后一抓,“它真的没乱来?孤男寡女的,你由不得我会乱想?泓哥哥,我其实相信你不会是个见异思迁的人,但是,柳心眉说的一句话由不得我不去猜想。”

宇文泓粗喘了一口气,要命,小女人这时候偏还有那么多话说,叹口气,“真儿,我本来不想解释太多的,但是她的话你就一定要信吗?”

“那她怎么知道你臀部上有一颗红痣的事情?这个你怎么说?”荀真此时的语气仿如喝了一缸醋,那醋味都弥漫在空气中。

宇文泓原本正心猿意马中,但一听到她满是醋意的话,猛然坐起来,搂她在怀里坐着,“你说什么?”

荀真看到他那一副震惊的样子,这表情不像是装的,那就不可能是骗她的,若他与柳心眉做过什么事,他就不会是这么一个表情,这时候语气才一松,将柳心眉拿来挑拨她的原话说出,双手圈着他的脖子,“您说她是怎么知道这么私密的事情?”

宇文泓的眼一眯,这柳心眉为了让他们心生间隙还真的是不疑余力,居然还弄到这种消息,顿时,朝外面大喝一声,“孙大通。”

荀真听他唤孙大通进来,玉手忙捶了他一记,现在两人都是赤身裸体,还是这么暧昧的姿势,他怎么就唤人进来?

“别怕,有帐幔挡着他看不到。”宇文泓在她耳边轻声道,忍不住咬着她的耳垂吻了起来。

荀真的心结解开了一些,敏感点被他吻着,身子颤抖起来,小嘴里有着轻哼声冒出。

这声音犹如引子一样,将他的热情炸了出来,久旷的身子禁不住她的轻轻一哼,一切如干柴烈火般燃烧起来。

在外面的孙大通听到叫唤声,忙推开门进来,谁知却会听到屋子里欢爱的声音刚好响了起来,立时站在原地不动,也没抬头朝架子床上的帐幔看去,垂着手道:“殿下,老奴在。”

宇文泓只记得沉浸在荀真的温柔乡里,一时间不记得曾唤过孙大通,而荀真听到孙大通的声音,身子就是一僵,但是一会儿后,男人看到她不满的媚媚一瞥后,更是没有放过她,粗喘着朝孙大通道:“去查一查随孤到光陵的人,看看有谁收了柳心眉的好处,下去吧,别在这碍事。”

孙大通一听这话就知道荀真还是将柳心眉今日所说的朝宇文泓求证了,看来他也想多了,殿下又岂是什么女子都会随意宠幸的?这么一想,他忙大声道:“是。”

只是此时床上的两人办事的声音越来越响,很明显早已将他的存在遗忘了,他揩了一把汗赶紧推开一条门缝出了去,然后将门紧紧地关上。

等荀真从激情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屋子里已是洒满了银白的月光,她的身子窝在他的怀里,“您说柳德妃很快就会是皇后?”

“嗯,圣旨很快就会下,父皇对她一直是很满意的,所以,真儿,你有何打算?要不我光明正大地将你划做特殊宫女一系吧,这样她也不好寻你麻烦。”宇文泓状似建议道,只是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她,没有了许悠的庇护,她是选择后撤还是迎难而上?

“净出馊主意,那儿有个绿霓就够了。”荀真坐起来撇嘴道,“我,敬谢不敏了。”

“哦,那我洗耳恭听,听听我们家的小娘子有何高见?”他玩笑地也学她一般盘腿坐起来,脸上有着笑意。

荀真看了眼他那满是笑意的眼睛,“拿我来寻开心,不告诉您。”像小孩子一般撇开头去。

宇文泓伸手拉她到怀里,“我哪敢寻你开心?不然你一生气我哪找谁慰藉去?”

“一天到晚头脑里都是不正经地想法。”荀真脸红地骂道,伸脚踢了踢他,娇道:“我身上全是粘糊糊的,您去拿巾帕侍候我,我高兴了就告诉您。”

宇文泓看她笑眯眯的双眼,讨好地推开帐幔下床,屋子里的盘虬龙盆里早已注满了不清水,身为太子之尊亲自弄干巾帕回到床上侍候佳人。

荀真只是玩笑话,没想到他真的拿帕子回来,脸上一红地想抢回手中的帕子,“我自己来。”

“你躺着就好,侍候娘子也是为夫的责任。”宇文泓学着戏文里的说词。

半晌后,荀真才全身如煮熟的虾子一般缩在床里,任由他将小桌子抬到床上,小桌子上早已摆满了食物,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看到他的嘴角含笑,咬着红唇不满地道:“这是谁害的?一回来就先干那档子事,还喊停都不停,我长不高都是您害的……”

他坐在一边用手支着下颌,“唔,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记得我回来时是谁不着寸褛地躺在床上的?嗯,那诱惑我的架势现在想来还热血沸腾……”

荀真脸红地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自己的小心思全被他看穿,她就是要在他失控的时候问这有关柳心眉的事情,不许他有机会说谎来瞒骗她。

他却趁机吻着她的玉手,听到她轻骂一声“色胚!”然后脸红地收回手。

“我要色也就对你色,你看,我现在可是负责得很。”他调笑道。

荀真这回不理他,低头举箸挟菜吃,虽然已经凉了,兴许肚子饿了竟觉得美味无比,这厮越说越离谱,还是填饱肚子比较实际,半晌后,只看到他仍是眯着眼睛看她,这才意识到两人仍没有穿上衣物,欲拿起床上的被子遮住自己的娇躯。

此时,悲剧发生了,由于小桌子就压在被子上,所以被子一移动,桌子上的汤汤水水等饭菜都倾倒在床上,大部分都很不幸地倒在宇文泓的身上,看到他壮健的身子上满是菜汁,说有多狼狈就有狼狈,她忍不住大笑出来,若传出去一定有损他太子的形象。

“很好笑。”宇文泓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荀真这才留意到他的铁青的脸色,这事是她不好,所以极力压抑住笑声,“唔……是我不好。”

“你的道歉太迟了。”宇文泓一把将小桌子推开,脸色不好地将她拉到怀里,一把抱起来往浴室而去,这时候又笑了出来,“真儿,你是不是故意的?这样也好,我们去洗鸳鸯浴吧。”

“快放开我,你身上很脏……啊……没有的事……我还没吃饱饭……”

“真儿,相信我,我会负责喂饱你……”

两人拉拉扯扯地洗了个鸳鸯浴,期间倒洗了挺长的时间,再回到收拾干净的床上时已是后半夜的事情了。

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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