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为后-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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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招,是宗正大人让我这么做的。”
“他为什么让你这么做?”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妻子在他手上,我不敢不从,也不敢多问。”
中常侍看他的神色也知道他没有说谎,想来他这样的小角色也不可能知道多少内幕。“事情的前因后果,咱家也不想知道,只希望在皇上面前,你能够说个明白。”
“我既然已经招认了,就不会再反复。只求你放过我的家人。”
“那就好,咱家也就可以上殿复旨了。”
刘秀听了王远的禀报,开始还有些不大相信,等他亲耳听到刘简的供词,也就不由他不信了。
竟然是如此的处心积虑
“带宗正刘桐。”刘秀异常震怒。
“诺”王远一路小跑出了宫。
宗正卿大人原本在府上安坐着,小茶喝着,小妾搂着,好一个风流惬意。不过中常侍这么一来,让他突然觉得眼皮直跳,“大人这会儿不在宫里,怎么有时间到寒舍来?”
“宗正大人,有件事情跟大人扯上了干系,大人就跟我走一趟吧”
“这么急着召见老夫,不知所为何事,还请大人明示啊?”他凑到王远的身边,点头哈腰的说道。
“大人就跟着咱家走吧,见了皇上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大人且慢,且慢。”刘桐塞了块玉珏到王远的手上,小心言到,“到底是什么事情,烦请大人给个提示,老夫也好心中有数不是”
“大人最近为了什么事情烦心,那就是什么事了。”中常侍不冷不热的说道。
刘桐听了脚底下发软,被中常侍一把拽住,“大人,还是赶紧跟着咱家走吧,皇上等急了可不太好啊。”
中常侍也不敢给他留时间安排人通风报信,不由分说的把他带走。
刘桐惨白着脸跟在中常侍后面,出府上了车,一路上想着对策,不过,除了抵死不认,他也想不出别的来。而他家里的下人,也没办法见到阴乡侯。
“刘桐,你可知罪”刘秀见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还没等他山呼万岁就高声怒喝起来。
“回,回陛下,微臣不知身犯何罪呀?”刘桐希望能让自己看起来更无辜一些,不过,他显然十分的紧张。
“现有刘简口供再次,你还敢说你不知道?”刘秀抓起一封竹简扔到了地上。
刘桐捧了一来略看了几眼,就知道刘简已经把什么都招了出来,“陛下,这纯属是诬陷啊,微臣与那刘简不过是远方亲戚,他进京谋差事,微臣对他是多有帮助。却不想此人忘恩负义,竟然如此的诬陷微臣,还望陛下明察啊。”
“明察?你希望朕明察什么,他的家中已经搜出你与其往来的书信,还有他家中老仆也供述了她家夫人被你接去府中多日不归。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家夫人并不在微臣的府上,陛下可以派人去查啊?”
“陛下,罪臣的妻子已是身怀六甲,到他家中一查就可以知道。”
“陛下,绝无此事啊”刘桐让上上下下都闭了嘴,相信就算是挨个盘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刘简现在确定夫人不在宗正府上,心里反而踏实下来,看来中常侍真的没有骗他,也许还可以为他们的将来搏一搏,“陛下,就是他以罪臣妻儿的性命相威胁,所以臣才做出了这种欺君罔上之事。试想,罪臣初来京城,正要建功立业,凡事自然是无不谨慎,怎么会对自己唯一负责的事情如此疏忽。况且,祭祀先祖的大事,更是不敢有半点马虎,对祖先不敬,那是要遭天谴的,如果不是被人所逼,万不敢如此啊”
“陛下,那刘简他血口喷人,陛下万万不可相信啊”刘桐一听,马上撞起天屈来。
“陛下,微臣不过是无名小吏,没有人指使,何至于做下这等罪大恶极之事。”
刘秀显然是相信刘简更多一些,他大声喝道,“刘桐,你还不从实招来”
刘秀这一嗓子,可把两个人都吓得不轻。
“陛下,微臣实在是冤枉了,并没有什么可招的啊”刘桐一边说一边连连磕头,不过刘秀似乎完全不为所动。
“好,好,好”刘秀气得脸色发紫,连连称好。
“王远,将这二人拉下去,好好审问”
刘秀说的是咬牙切齿,王远会意,直接把刘桐也押入了暴室。
“大人,受委屈了。”
即使中常侍说话不阴不阳,但是刘桐还是哀求说道,“大人,下官着实冤枉,还请中常侍大人在陛下那里帮下官分辨一二。”
“大人,刚才的情形大人也看见了,陛下如此震怒,咱家也是有心无力呀。按照咱家的意思,大人不如就把实情说了,大人毕竟是宗室亲贵,陛下也不会把大人怎样,如果大人执意不招,只怕是要皮肉受苦了。”
“大人,下官实在是冤枉啊”
“那大人就在这儿好好想想吧,想到了什么,就命人来找咱家。”
王远离了暴室就去了长秋宫,郭氏心里很满意,攻破了第一关,就不怕后面了,只不过她实在是不明白,阴氏已经不像前世那么受宠,连带着阴家都是平平,为什么宗正卿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帮他们。
她想了想,对着王远吩咐到,“今天晚上本宫亲自去暴室一趟,你把人都支开。”
“娘娘?”
“不要紧,本宫自有分寸”
“那奴才马上就去安排。”这倒也不是很难,以前阴贵人也不是没去过,但是,王远是绝不敢说出来的。况且,这几天阴贵人总是找人递话儿,要他西宫,他可是都给推了,还不知道这贵人有什么后招呢?
王远刚出门,红宛急忙忙劝道,“娘娘,那种地方可不是您该去的呀”
“是啊,有什么话让中常侍说给他不是也一样吗?”就连止善也觉得有些不妥。
“你们不明白的,有些东西也不方便让中常侍转达。你晚上的时候偷偷的把角门开了,咱们悄悄地出去,别惊动了任何人。”
“娘娘”红宛仍然是一脸的不赞同。
当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洛阳宫犯错的宫女黄门好像特别的多,鞭笞棒打是片刻不停,刘桐在里面听的是心惊胆颤。
好容易的熬到了平静下来,昏黄的灯光在眼皮底下拉出一道细长的黑影。
“谁?”
来人披着黑色的大氅,兜帽遮着半边脸,看身形是个女人。
“宗正大人,别来无恙啊?”
“谁,你是谁?”
那人抬手撩去帽子,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宗正大人连我都瞧不出来了吗?”
“皇后娘娘”
“难为大人还能认出来本宫还以为大人眼里只能看得到贵人呢”
刘桐心里头打鼓,难道是皇后知道了什么?不肯能啊,刘桐纵然招供,也不知道内情,他还是强撑着说道,“微臣不敢,娘娘夤夜至此,不知所为何事?”
“本宫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大人。”
刘桐忖度着她真正的来意,总觉得不是好事,原本他也没怎么把皇后放在眼里,但是现在,他已然是阶下囚了,皇后既然进得来暴室,那弄死自己也是易如反掌了。他低头回道,“娘娘有话请讲。”
“本宫想要知道,今时今日,大人为什么还要维护那个人?”
“娘娘此言微臣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吗?那本宫就再说明白点吧,中常侍大人已经去了贵府,府上有几个老妈子已经招了,刘张氏在府上可是住了一个多月。中间她也曾求过大人放她回家,但是大人却执意不肯。府上的传言很是新奇呢,什么样的都有,大人想要听听吗?”
“哪有此事,她们是在诬陷主家”
郭氏对他的色厉内荏不以为意,她冷笑着说道,“刘简诬陷你,你的下人也诬陷你,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多的诬陷都是冲着大人来的。”
“不管娘娘是否相信,但是,微臣的确是被人冤枉的。”
“本宫相不相信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陛下相信才行,大人觉得呢?”
“微臣的冤屈,早晚会大白于天下的。”
“冤屈,宗正卿大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娘娘何出此言?”
“本宫也是替大人感到惋惜。刘张氏前脚出了大人的府邸,就被送到了本宫的手上,大人这样还不明白吗?”
“微臣听不懂娘娘说什么?”
刘桐还在装腔作势,郭氏却笑道,“不懂也没关系,大人还有一夜的时间可以仔细想想。如果不是那刘张氏的出现,那刘简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招认。大人应该看得清楚,他可没怎么受刑。”
不可能他心中虽然这样说,但是却十分惶恐。“娘娘何出此言?”
“你们的图谋本宫都已经知道了,那人眼见事情不成,献出了刘张氏向本宫投诚,一切都有大人担待,请本宫将此事揭过,他们一家从此忠于本宫。这对本宫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好不坏的结果,但是,本宫并不愿意与那样阴险狡诈之徒为伍。况且,碍于大人是宗亲,本宫还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愿意招出实情,本宫可以保你不死,如若大人冥顽不灵,那本宫就只能奏请皇上秘密的把此事解决了。毕竟也是皇室的丑闻,我想,陛下是不愿意声张的。”
秘密解决,那他就的暴毙了刘桐颤声言到,“娘娘都已经知道了?”
“你觉得我有什么不知道呢?”
“请娘娘饶命啊”刘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本宫倒是愿意放过大人,只不过,有些事也还得大人自己努力才行。”
第二卷好风凭借力第一八六章亲审(上)
第一八六章亲审(上)
死到临头,没有不想尽办法自保的。刘桐对于自己听了钦天监的胡言乱语,现在是后悔莫及。阴家能不能出皇后和太子,都跟他没有关系,他现在只要能保住自己这条命,就别无所求了。想那刘简既然肯招认,一定是知道刘张氏的下落,可怜他还等着阴乡侯得了消息来救他,也不想想他连光明正大的回京都不肯,又怎么会来救他。
刘秀听他把阴识供了出来,多少有些不信。“阴乡侯还在回京的路上,怎么会跟你串谋此事?”
“回陛下,阴乡侯早在半个月前就到京了,只是一直秘而不宣,外人并不知情,他与微臣也都是偷偷联系的。”
“好啊,好得很,那你跟朕说说,那阴识又为了什么?”
刘桐想了一夜,终于明白自己只有实话实说的份儿,毕竟谋算皇后的罪名,总比谋算了陛下要轻些。“回皇上,因为钦天监刘正跟罪臣说阴娘娘乃是皇后之命,今年阴贵人就会产下真正的太子,而郭皇后窃据后位,天理不容。所以他们要罪臣做成祖宗不佑的样子,再借着明日将会出现‘金犯轩辕’的天象,请废皇后之位。”
“一派胡言”刘秀气得将案头的书简全部扫到地上,“给朕传王梁”
王梁这一趟可就不像带刘桐这么轻松了。封条上盖着大印,十足抄家的架势。而同时,梁萧快马飞报了他的父亲,城门全部严查,封锁了主要街道。
“如果这样再让阴识跑了,咱们也不用在宫里头混了”郭况这会儿可比平日精神得多,“你们几个带上人,把阴府附近的几条路都给我封上。”
“呵呵,郭大官人好大的排场啊”梁萧在一旁取笑道。
“你还有心情笑,赶紧跟我走。”
“走什么呀,王将军去了阴府,咱们换条路。”
“去哪儿啊?”
“出城。”
“你开什么玩笑,现在还哪有时间出城,抓到阴识要紧”广德殿上的审讯,郭况只听了一言半语,这样就气得双眉倒竖,恨不得抓了阴识立刻五马分尸。
“要抓阴识就跟我来吧”
梁萧带了一队军士打马便走,郭况考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出城的时候就见好多百姓排着队,城门处盘查甚严。
“让让,让让”一名军士在前面吆喝着,一行人连马都没下就往城外飞奔而去。
走了许久,梁萧才勒住马头,放慢了速度,郭况这才腾出时间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抓阴识啊”
“那我们不去阴府,怎么反倒要出城了,你没听宗正卿说阴识平日就藏在府中吗?”
“我听见了,不过昨天中常侍行事虽然机密,但是一定逃不出有心人的眼睛,如果阴识逃走,我想他就会去找阴夫人的车队,这样就可以为他洗清嫌疑。”
“啊那怎么没跟王将军说一声,他不是要白跑一趟”
“王将军知道咱们出城的,不过这也是我的推测而已,也许阴识还不知情,况且还有一个重要人证在阴府,他们不去也不行。”
“说的也是,咱们赶紧走吧,只要赶在阴识之前找到阴夫人,看他到时候还能怎么说。”郭况顿时心急起来,也顾不得休息,催马便走。
几个人跑了一上午,也没见到阴夫人的车架,梁萧派了人回宫禀报二人的行程,而他们则继续往东去。
城里面,王梁自然是没有找到阴识,不过,他还是找到了一个孕妇,而她明显是受了惊吓。
“你可是刘简的夫人?”
“回将军的话,小妇人正是。”刘张氏脸色苍白,声音也有些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