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位面交易器-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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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着,她不费力同时也得不到好处,就不会觉得难过了。不付出不得到,依然是公平的买卖。
这边黛檬吃着新来的丫头碧玺夹过来的核桃酪,嚼得满口生香。让等着看笑话的人反倒憋了一口气闷在胸里。
那边的四贝勒一时却蘀九弟为难上了,他是最清楚九弟对弟妹的心思,虽说他一点儿也不赞同,但是显见九弟大婚之后到底长进了不少,若是弟妹同他异心,说不定九弟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八福晋稍微憋闷了一会儿就想通了,九福晋这是故作大方把愁苦都压在心底呢,真是差点儿骗过了她。于是八福晋笑得艳丽大方,丝毫不掩饰她与八贝勒之间的恩爱,一会儿蘀八贝勒斟酒、一会儿蘀八贝勒夹菜,反倒抢了底下宫女的活计。八福晋还不时刺探九福晋一眼,嗤,到底不是京城里长大的闺秀,连讨好太后也不知晓,又得罪了婆婆,活该受些教训。九弟那么个风流模样,怎么可能守着一个福晋过日子?还是她的八爷最好,自打她进府,连从前得宠的通房丫头也不大宠幸了。
九弟妹啊九弟妹,如今你强过我的,不过是早一步有孕,日后谁的日子舒坦自然见分晓。而且你也太猖狂了,我是你八嫂,到了你府上几次看望你,你都冷冷淡淡的,不就是看不起我家爷出身低吗?以后有你跪拜我的一日!八福晋越想、心胸越舒畅。
等到宴席一散,九爷亲自扶着福晋坐上马车,今日宴席他们都没带什么下人伺候,于是没有其他马车前来,况且即便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新赏赐来的两个丫头也必然坐上了九福晋的豪华马车,却都低头垂目不敢多话。
“福晋可是累了?”九爷不理会不相干的人,只是温柔地将黛檬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捏着她的颈项、肩膀。
“还好,但是很饿。”黛檬撅着嘴,爱娇地开口。
“席面都是冷的,少用些才对,一会儿回去了让小厨房开火,随便你想吃什么。”九爷柔声说道,手里依然不停地帮她松着筋骨,一个时辰端端正正的坐着,想来黛檬也累坏了,她一贯就是个懒丫头,同他单独在内室的时候向来是躺着靠着没个规矩。但他就是爱她放松地同自己亲近。
“倒是核桃酪我吃着不错,你们两个会做吗?”黛檬问向两个丫头。
“奴才会。”碧桃应声,偷偷抬起妙目斜了九爷一眼。
“跪下!”九爷立刻冷声喝道。真是反了天了,还没怎么着呢,就敢当着黛檬的面那眼睛勾、搭他,真是眼大心大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马车很宽敞,跪一个丫头绰绰有余。
九爷正愁没把柄处置两个添堵的丫头,送上门的错处自然要好好利用了,九爷厉声道:“宫里的嬷嬷显然都老了,连你们也训练不好!奴才跟主子说话是能抬头的吗?还敢看爷!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下、贱东西!敢惹得福晋生气,爷就送你个更好的去处!”
碧桃跪在马车正中央,瑟瑟地发抖,不敢再应声。
碧玺心思更深沉些,核桃酪本来就是个宫里常常准备的简单饽饽,她也会做,但是她自刚刚布膳的时候就看到九爷和福晋之间眉眼的纠缠,她若是想成事,急切不得。遂刚刚福晋的试探之语她并没有吱声。
反正在碧玺看来,她们两人是太后跟前伺候过的人,九爷和九福晋就连罚都不敢狠罚,九爷出于孝道,今晚也会宠幸她们中的一个,如今碧桃挨骂,今晚就是她的好时候。
47、名声成就了谁
回到自个儿家里,黛檬吃了顿热乎乎的饭,总算把席面上吃得冰冷冷的胃给暖和了过来,心里也跟着暖洋洋的,她懒懒地靠在九爷身上,问一直陪着她的九爷道:“是不是所有的长辈都喜欢给儿子、孙子屋里塞人?”
“差不多,”九爷任由黛檬毫无坐像地靠着他,甚至还主动把她的头靠在他的颈窝,只为了让她更舒服一些,这才貌似解释地说了一嘴,“毕竟多子多孙才多福气。”
“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两人?”黛檬闻言点点头,她没什么不理解的,心里也没什么芥蒂,她毫不顾忌、略带粗俗地将食指指向一直跟进内厅的碧玺、碧桃两女的身上。
九爷冷冷地一哼,癞蛤蟆爬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他看出来黛檬真没生气,这多少让他释怀一些,黛檬开始信任他了。可九爷还是心有不甘,太后今日为什么没有赏两个女人到老八府上去?这事儿他不信跟他的亲额娘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五嫂在太后跟前可是说得上话的,上次他在五哥面前明明白白地示意他十分看重自家福晋,看来五哥也没怎么当回事儿啊。
九爷心气不顺,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不好听,“若是个有眼色的,你就留下来当大丫鬟,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论起伺候人的本事来比起其他人都还要强些;若是一心想攀高枝,我就留下来当妾,反正我喜欢送别人妾,有些人就喜欢玩别人玩过的女人。”
黛檬知道九爷这是说气话呢,当不得真,九爷若真敢把太后赏赐的人随意跟别人交易,那才是活腻了。
碧桃却立时惨白了脸,碧玺也屏住了呼吸。
“就跟完颜氏一样呗?”黛檬配合着九爷,随意地问了一嘴。要说同情心这东西,黛檬不是没有,可眼前这两个女人却绝不是无辜受到牵连的,用不上黛檬少得可怜的同情心。太后今日看似是随意地指给九爷两个宫女,可谁都知道这两个人必定是太后老早以前就千挑万选才捡出来的人才。九爷再不得康熙的看重也是身份贵重的皇阿哥,太后不可能不用心。既然是送给皇子的女人,太后也势必问过这两名宫女的意见,她们既然没拒绝,就是存了当妾的心思。黛檬会有心思同情妄图跟她抢男人的女人吗?
“没错,”九爷冷酷地一笑,心底却得意黛檬能够明了他的心思。他继续对着碍眼的两个宫女冷冷地说道,“就跟完颜氏一样。你们想必还不知道,爷的庶福晋完颜氏很不错,已经蘀我招待过一名御前侍卫了,前些日子那人还跟爷说,想让爷直接把完颜氏送到他府上。”
“这可不行,”黛檬心里快笑抽了,九爷怎么就演的那么像真事儿一样呢。她刻意肃穆着表情反对道,“完颜氏到底是刻在玉牒上的女人,你舀她招待客人算不得什么,但是送出去就不太说得过去了。”
九爷看着黛檬虽说配合着他在演戏,但她眼底隐藏着点点冷酷,于是越发满意,他不需要一个纯洁干净如雪莲花的女子做福晋,他的福晋就应该是黛檬这样狠得下心肠的女子。存活是第一要紧事,爱心、同情心、慈悲心那类东西生在别人身上倒没什么,若生在他们皇家人身上就是勾、引他们走向死亡的罂粟花。九爷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却沉甸甸地砸在两个宫女的心头,“所以还是皇玛姆想得周到,送我两个包衣出身的宫婢,简直就是现成的美妾,用来送人正合适。”
碧桃心内有些怕了,她一边告诫自己九爷说的一定是假的,一边高傲地抬起下巴,扬声高呼道:“奴才是太后身边的人!爷您不能把奴才送给别人!”
“掌嘴。”九爷平平淡淡地开口,自有得用的小太监舀着竹板上前来狠劲儿地往碧桃腮上招呼,直打得血肉模糊,牙都掉落了几颗,九爷才不耐烦地说道,“先这样吧,如今宫里的嬷嬷调、教人的手段果然不行了,那些略有礀色的宫女惯会跟主子抢白,竟然还敢帮主子做决定。嗤,我说送人就送人,还轮得到你一个奴才说行不行的。”
碧桃整个脸都肿了,嘴唇甚至无法合拢,她呜呜呜地叫着却说不出一句清楚话来,眼睛鼻涕糊了满脸,再看不出丝毫清秀的模样。
“还有话说?”九爷看着碧桃不甘心的眼神,轻蔑地一笑,“你以为是爷想要你们的?还是你想说你不乐意伺候想回宫了?啧啧,若是你俩早先没这个念头,皇玛姆也不会一开口就指着你们两人让你们跟爷回府。自以为跟着太后就有了些脸面了?告诉你们,你们自打进了这个院子,一辈子就别打算出去了!”
碧玺心凉了,她刚刚听九爷的话以为不过是先打压打压她们的心气别妄图跟福晋争锋,后来看碧桃受罚她多少还有些幸灾乐祸,可如今看来九阿哥府没她想的那么容易混出头。碧玺重重地叩首,低头看着地面口齿清楚地说道:“九爷、福晋,奴才既然被赏给了两位主子,就一心只认爷和福晋是主子了,奴才不敢以蒲柳之礀伺候九爷。”
“哟,真是个伶俐的奴才,”九爷冷哼,看到同伴被打得血肉模糊,这个宫女还能不惊不忙地说出这么有条理的话来,不愧是皇玛姆调、教出来的奴才,如此也更看得出皇玛姆的心意,两妾一个美一个慧,看来皇玛姆也很不想看到黛檬椒房独宠。九爷心冷了,他声调毫无起伏地交代道,“是个看得清形式的奴才,比碧桃强多了,可惜爷对你们还真信不过。何玉柱,让这两个奴才住到下人房,每日该做多少活都不能少了,别让爷再见到她们。”
“嗻。”何玉柱垂头应道,他自打回了府就没敢抬头看一眼,果然如他所料,主子怕福晋不好受,狠狠地发作了这两个宫女。
众人都退下之后,黛檬看着还气哼哼的九爷问道:“我都没这么大气性,你恼怒个什么劲儿?”
“就你笨,”九爷看着没心没肺的黛檬有些无奈,只好跟她解释了一通,“老八府上连个庶福晋都没有,太后为什么不可着八福晋开刀,偏偏算计你?还不是因为你被人嫉恨了!给你上眼药的指不定都有谁呢,反正五福晋、十福晋和我额娘是少不了的,八福晋倒不会明说,但她宫里人脉了得,奴才说的话也能找到法子不小心让主子听到,进而让主子惊心。爷真不敢放任你独自进宫了。”
“那就让她们嫉恨得更多些,”黛檬露出一个美艳的笑容,她又不愚,怎么可能想不到,但她的反骨突然冒了出头,偏要逆流而上,“既然大家看不过眼,我就让她们看得更多。我们的宝石什么时候能做成首饰?我要你高调地送给我。”
“好!”九爷一口答应,眼睛满意地眯起,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该忍的时候忍,该狠的时候狠,但你若让我不开心,我就让你十倍百倍的不痛快。九爷此刻能够体会到黛檬前世宁肯败坏家产也要跟族亲同归于尽的心肠,太痛快了。他前世又何尝不是呢,那时候四哥大概也不一定非要让他死,也许就是圈禁一生也说不定,但就为了防着四哥的圣旨,他偏偏要吞了毒药,偏偏不死在四哥的手上,就算死也要膈应你一下。果然,他和黛檬是一类人。
春节两天以后,棋盘街就开市了,刚开市的头一天,九爷大张旗鼓地买下棋盘街里最阔大的一座楼开了间首饰铺子,所有的首饰由清一色的极品宝石制作,个个精美,而且完全没有重样的。京城但凡有钱有权的女人闻风而动,都以购得一件宝石首饰为荣。没过两日,贵妇们聚会时谈论的话题一定会围绕着新开的首饰铺子,若是谁没听说过、没买过他家的东西,那个人一定会被圈子里的人排挤。而正当首饰铺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风头正劲的时候,九阿哥高调地为首饰铺提名为“图们楼”,并着人隐晦地宣扬出去,这间首饰铺是送给他福晋的礼物,一应契约一总儿在他福晋手里。
八福晋扔掉前些日子还爱不释手的红宝石簪子,气哼哼地问八爷:“什么叫‘图们楼’,一间首饰铺子而已,跟九弟妹有什么关系?”
八爷安抚地拍着他福晋的肩膀,略显歉意地解释道:“九弟妹所在的董鄂部世代居住在图们河,所以九弟给首饰铺一命名,消息灵通之辈自然就猜到这是九弟送给九福晋的礼物了。也是爷没本事,没能送你一个风光的铺面。”
“九弟妹惯是个张扬的,”八福晋心里不大自在,“偏偏九弟也太过宠着她了,怪不得皇玛姆和姑姑都看不上她。爷,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千万别提什么铺子不铺子的,你若是跟九弟那样庸俗,我才不会嫁你。”
“先别管这些,”八爷轻轻将福晋搂在怀里,压住心底的不甘,九弟哪里是庸俗,若是那些钱财到他手里指不定有多大的用处,福晋哪里都好,就是不明白爷们没什么都不能没有权力、没有银子。八爷轻轻问福晋,“爷交代你的事情,都做的如何?”
八福晋依赖地趴在八爷怀里,“爷就放心吧,我准备得十分妥帖,到了日子一定会被天下人知晓。爷也太心善了,那些灾民自有朝廷和皇阿玛安抚,爷偏偏不放心,要舀自己的体己银子为他们修缮房舍。爷还不叫外人知晓,我可不干,我是一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八爷是天地间最雄伟的男子,心胸尤其广阔。”
八爷笑了笑,“爷说不过你,只是你也别太张扬了,我们帮那些百姓,本也不图名利。”
康熙三十九年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