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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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巧儿的华丽些,头上戴着月白色的绢花,在晨光里散着润润的光泽。
巧儿笑盈盈的说,“李大嫂,这位是老太太跟前儿的青荷姐姐。”
何氏忙起来见礼。青荷捂嘴儿笑着,嘴里说不用,但却等何氏见过礼之后才过来扶拉。
李薇登时不喜。心说武掌柜是正经的主子对她爹娘还和和气气的,一个丫头也敢在她娘面前儿这么摆谱。
青荷朝床上瞄了眼,笑着,“梨花好些了吧?”
何氏忙说,“夜里消了汗,已大好了。真是感激得很”
青荷说老太太早上才知道家里来了客人,听老爷说是小少爷喜欢去的那家儿,如果方便,想请着去见见。
主家要见,何氏自然不能说不字。忙伸伸了压皱的衣裳,与春桃就着冷水抹了把脸,回身又给春桃整了整衣裳,抿抿鬓角,抱起李薇,朝青荷笑笑,“让你久等了。咱们走吧。”
他们夜里住的是个三间正房带西边儿两间偏房的小客院,穿过东面的小门儿便是主院。
主院正中间儿是个小花坛,花开得略显了败象。转过小花坛往里面走,顶头儿是五间带游廊的正房,两侧各是五间厢房。正房与厢房相交处,各有一个圆形月门儿,象是通往后面儿的,想必是什么大花园之类的。
青何指着东面儿说,“东面那座是大老爷和二老爷的宅子。他们二位一直不在家,就先充做府里头的客院。”
李薇倒是听她爹说起过武掌的大哥二哥在州府做生意的话。因武掌柜是老小,生性敦厚,又不愿离家,正好守着祖业,连带在爹娘跟前儿尽孝。
也听出青荷故意显摆主家的话。若不是昨夜确实承了武掌柜的人情,她真想以她的不懂事儿小娃娃身份说一句,“娘,咱们回家吧。”
……
实在对不住甜心亲亲,嘻嘻,这章偶又那啥了~~~~不过后面这样的情节没多了,我跑吧,不跑会有人上砖头滴~~~~~
第六十章武府遭遇(契而不舍求红粉~)
刚走了没几步,一个小身影从东厢房闪出,快速冲过来,后面有人叫喊着让跑慢点之类的。
李薇定眼一瞧,却是武睿。青荷忙屈身行礼,“小少爷”
武睿点了下头,越过她,走到母女三人面前儿,瞪大眼睛,“咦,真是你们?”又问为啥春杏没来?
何氏还没答话,屋里传出含笑带嗔的女声,“睿哥儿,怎么这般没礼貌?”
青荷忙低声说,是太太
何氏跟武睿说,梨花生病,不能带春杏来等等。跟着青荷往上房走。武睿不高兴的哼一声,也跟在后面进屋。
屋内色调暗沉,李薇眨了眨眼睛,才适应里面的光线。正对门坐着一个身着暗红大衫,褚色裙儿的富态老太太,纂儿梳得一丝苟,脸上笑盈盈的,李薇与她投过来略带探究的目光相遇,眨了眨眼儿,扯出一抹甜甜的笑意。
武老太太立刻笑着叫起来,“哎哟,这丫头真机灵,不怕生”
何氏忙笑说了句乡里孩子野性等等。在青荷的指引下,给武老太太武太太见了礼。
李薇随着她娘和大姐的动作,眼睛骨碌碌瞄着,武睿她娘皮肤白白的,一身浅青色的夏衣大衫,下面是水色百折绣花长裙儿,十指纤纤,合扣在身前,水红丹蔻格外醒目。
武老太太武太太忙叫丫头给母女三人看座儿。武太太见梨花睁着圆眼睛盯着她的手指看,轻轻抬起手往前一送,笑着,“这么小的丫头就知道爱美。”
何氏低头一看,笑了,忙拍李薇,又说了一遍乡里孩子皮实野性之类的话。李薇配合着她娘把目光收回来。不过是为了研究一下她们的衣着穿戴屋里的摆件儿罢了。她又不眼气武老太太先是问了李薇的病情,听说已大好了,笑着,“你们呀,不常到镇上来。让人家给坑骗了。”
何氏愣了下,正要问为何说这话。武太太已笑着接过话头,“那聚德堂常给小商贩些钱财,碰上初次到镇上瞧病问路的,都给指到那黑心的医馆去。”
何氏了然,叹一声,心中十分庆幸能得武掌柜一家的帮忙,忙谢了又谢。
武睿在一旁大声插话,“张安跟他爹一样,也不是个好东西”
武老太太立刻咳了一声,武太太脸色稍一变,瞪武睿,“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该去学里了,还不快去换衣裳?”
武太太身边儿一个穿翠绿衣衫的丫头走过去拉武睿,他扭着身子不肯走,武老太太又咳一声,他面带不甘的被拉着走了。
何氏又陪坐着说了一会儿闲话,就要告辞,“打扰一晚上,实在过意不去。我们这就家去,也好让老太太太太安生。”
武老太太抬眼往青荷那边儿一斜,她立刻走过来笑着,“李大嫂,老太太在家里见天没个人说话儿,你们来了,就多留留。再者梨花病才好,这会回去路上再吹了风也不好。”看何氏脸儿上仍是不太松泛,又指着李薇说,“我们老太太呀喜爱女娃儿的紧,就当是留半日,让梨花陪我老太太乐呵乐呵。”
她话说到这份儿上,何氏便不能再拒绝,春桃轻扯了下何氏的衣角,何氏猛然想起明儿就是年哥儿常休的日子,留大半日也好,傍晚的时候正好接年哥儿家去。
忙笑着应下。
武老太太眼中笑意多起来。让丫头备早饭,请何氏三人一起入席。何氏狠推了一番,最后武老太太佯装恼了,这才没办法应了下来。
到了这儿,母女三人都觉摸出些味儿来,她们与武家顶多就是小生意上的往来,即便是老太太太太热情好客,也不至于这么狠留着,倒象是求人办事儿的姿态。
三人食不知味儿的吃过早饭,老太太和气的笑着让让青荷和另一丫头带春桃和梨花去花园里玩儿。李薇装作粘她娘,牵着何氏衣角不肯走,她倒要看看这武家老太太心里头是在打什么主意。
梨花不去,春桃自然也不去什么花园,只是她大了,人家即透出意思不想让她在跟前儿,她也不好硬往里凑,便立在廊子下,离门口五六步远的地方,眼睛盯着身前一丈之内的地方发呆。
武老太太先是客套了一番如今家里境况如何,地里收成如何,大丫头看着也不小了,可许人家等等。
何氏一一答了,说到春桃的亲事,先说夫家是小赵村赵槐树家,后又加了一句,“那孩子是今年麦时新中的秀才。”
何氏话一落音,武老太太武太太均是诧异神色。
旋即,武太太淡笑着,“春桃的好模样,也只有读书识字的人配得上她。”
何氏这儿心思已定下来,回说,“这也是我们春桃的造化,若没有梨花小舅舅给这孩子做保,也没机缘认识。”
武老太太武太太虽一向不出门儿,但是何文轩就在镇上学堂里读书,当年中了秀才被点廪生的事儿也还是听说过的。
听她这么说,又一个诧异,恍然笑着,“何秀才原是你弟弟”
何氏点头应是。
武老太太脸上笑意变得比方才亲近了些,顺着这话儿说到镇上的学堂,又顺着学堂说到武睿读书。
“睿哥儿这孩子是我们打小没教好。前些日子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
何氏忙说不碍的,又说家里孩子多,条件差,委屈了小少爷等等。
武老太太含笑听着,伸手端茶,低头的瞬间向武太太斜过去一眼。李薇心说,锣鼓敲了这大半天儿,正戏才开场啊。
武太太等何氏说完,先让丫头添了茶,补上瓜果,笑着,“李家大嫂这话儿可就是差了。我们睿哥儿的脾气我们还不知道,那就是个拆天破地的性子。为了他这脾气啊,老太太老太爷都操碎了心,见天的念叨,他就是不听。这次去学堂,还是睿哥儿他爹开了不去学堂不准再去你家的条件来,这才把他强送了进去。”
“……回到家来呀,还见天念叨在你们家玩乐的事儿呢。谁抢了他的鱼,谁吃饺子的时候抢他的蒜泥吃等等……”说到这儿她顿了下,回头看了武老太太一眼,又说,“我们家呀,就睿哥儿这一个孩子,平日里上学堂,老太太见得少,到了常休一个看不住,他又溜去你们家了。老太太和我私下里说着,肯定是家里头没个同龄的孩子和他玩儿,他才不愿意在家呆着……”
“……听说你们家的年哥儿也在镇上读书,跟睿哥儿走得也近些。有一回老太太偷偷去学堂里瞧睿哥儿,见他和年哥儿玩得欢实。学堂里的王先生夸你们年哥儿踏实肯学聪慧。老太太回来和我一说呀,我就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来……”
她停下来,又往武老太太看去,笑着,“母亲可别怪我说的话不通情理才好。”
武老太太放下抚着杯子沿的手,抬头嗔她,“我先前儿已说过,不许你说,你怎这又说上了?”
武太太赔笑,“媳妇儿这不也是为睿哥儿着想,没个人在身边陪着比着敦促着,他总不好好上学。”
武老太太叹了口气,朝何氏说,“他大嫂,想必你也听出来了。睿哥儿娘啊,想让你们年哥儿到府里头给睿哥儿做伴读。”
何氏虽然没接触过什么富贵人家,也是极透的人,武太太的一番话,她已在心里过了几遍儿,原以为是武太太嫌武睿往她们家跑得太勤,老太太太太不高兴,没承想却是这话。
若年哥儿真是个农家娃儿,有这样的机会,何氏也许会考量考量。
可眼下武家老太太太太这个不算太过份,甚至有提携之意的请求,她心里下意识是拒绝。
究竟是直接推了,还是借口和孩子爹商量。何氏心思转了几转,终于抬了头,站起身子,赔笑道,“老太太、太太能看中年哥儿,这是他的福气。可这孩子自小长在乡里,什么规距都不懂,再者他还小,现在隔十天儿能回家一回,就慌得很……”
武老太太听何氏拿着些小事儿来推脱,眼沉了沉,还是笑指着武太太,“你看看你,我就说不让你提的。年哥儿虽是乡里娃儿,也跟咱睿哥儿一样是个独苗。”
武太太也不防何氏竟顿也没顿就拒了,脸儿有些讪讪的,顺着武老太太的话说了些她是她莽撞了,都是当娘的人,心疼孩子,即盼他好,又舍得不受苦等等下台阶的话。
何氏却一连声的道歉。
武老太太眼笑着,左手搭右手,轻转着腕上的镯子,打断何氏的话,“你们家还有一个叫春杏的?”
何氏愣怔了下,忙笑着,“那丫头野性,一时冲撞了小少爷,今儿我替她向老太太太太赔个不是。”
说着朝两人各施一礼,武老太太忙让青荷过来扶她。
又笑着说,“年哥儿娘,我呀,突然又想到一个事儿。你看看这样成不?”
何氏刚被青荷硬按到座位上,听见这话,心里又是一突。强笑着,“老太太有话尽管说。”
武老太太点头,“你们那个春杏啊,我听睿哥儿现年也有八岁了。是个聪明伶利的丫头,睿哥儿从你们家回来,见天的提着。我寻摸着年哥儿不能来做陪读,让春杏到我们府上陪着睿哥儿,你说咋样?”
何氏听了这话,立刻不知道心里头是什么滋味儿。这不就是让春杏到武府当丫头吗?
李薇也诧异这回老太太怎么连个铺垫都没有,就这么直白硬邦邦的说起来了。要论起来,让小四姐到武府当丫头和让年哥儿来武府做伴读,她娘当然是对前者的抵触更大一些。她们如若不是猜娘重男轻女,便是心中不耐烦,懒得再绕废话。
当然,自己爹与武掌柜打了近两年的交道,自己娘疼闺女的事儿她们不可能一无所知,那么只能是后一种了。
何氏站起身子,朝武老太太、武太太各正重施了一礼,“谢老太太、太太的看中。只是梨花还小,指望春杏看着她呢。”又说出来一夜了,怕家里的几个孩子担心,这就告辞了。
最后把武府援手的给梨花看病的事儿,一谢再谢。
武老太太脸上笑意敛起,坐着意思了一会儿,旁的话也没说,只说日后来镇上,家里坐坐等等。便让小丫头送她们出去。
等她们母女三人一走远,青荷脸儿绷起,朝远处啐了一口,“不识抬举”
武老太太抬着去按额头,武太太忙转到她身后,替她轻轻揉了起来,劝着,“母亲也不必为这事儿上火,她一个乡野妇人,想必也不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武老太太半闭着眼儿任她揉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咱们武家在临泉镇当年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睿哥儿爹要是有你大哥二哥的一半儿,也不至于只守着那几顷的地和两个小铺子,让那些不知根底的人看轻咱们。”
武太太的眼儿沉了沉,又马上笑起来。虽然她极力想保持平静,手上力道却出卖了她。
武老太太睁开眼儿,摆手,“行了,不揉了。”她坐正身子,青荷过来给她抻压皱的衣裳。
武太太转到前面儿,端起桌上的茶递过去,老太太接过,“去给睿哥儿爹说说,簸箕这东西,收哪家的不行?”
武太太应了声,午饭时就说。
昨晚因客院小,李海歆宿在一间空着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