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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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家终于快分家了,过了这档子事儿,会让我们的小梨花快快长大滴……
第二十章借宿佟家
孩子爹李海歆当天晚上要跟老李头两口先提一提分家的事儿,事先让何氏先去别处,省得在跟前儿又要吵架拌嘴。何氏有什么事儿不喜欢回家娘,怕爹娘操心。
想了想,如今的去处只有佟氏那里了。
把春桃和春兰安排到银生家里,他家有两个闺女,银生媳妇儿跟何氏交情也不错。自己抱着梨花,带着春杏去了村西。
大半天的时间,何氏家的事儿已在李家村传遍了。佟氏也听说了,正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就见何氏过来,连忙往里让。
何氏看她这样,心知她已听说了。来的路上不停的有人打招呼,熟识的不太熟识的,若不是事情传到了,也不会这么招人注意。
何氏进了屋,也没跟佟氏说旁的闲话。这些日子两家往来的也多些,彼此也略知道一些对方的脾性。简单明了的说了原由,又说要分家的事儿,开玩笑说来她这里避难。
佟氏抱过李薇,嗔怪何氏一眼,“李家嫂子还和我说这话,我若不是出门不方便,早就过去了。你来我这里正好儿!”
佟永年幽黑的眸子一直盯着脸上没有丁点儿笑意的李薇,仿佛在确认她是不是吓坏了。
佟氏也逗她,李薇觉得在屋里有些气闷。咧了一下嘴,朝佟永年伸出手,意思是让他抱。虽然更想让小四姐抱,一是她抱不动,二则她的小四姐好象也吓坏了,腻在她娘身边,小脸儿沉着,谁也不理。
佟永年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看了看何氏,何氏也想跟佟氏唠唠话儿,就教他怎么抱孩子,佟氏仍把上次的木塌子抬出来,放到墙荫处,铺上褥子,又叮嘱:“年哥儿,有事叫人啊。”佟永年点点头。
何氏佟氏进屋去说话儿。春杏亦步亦趋的跟了进去。
“你饿吗?”佟永年对着沉默的小奶娃儿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憋出一句。李薇头也不抬,心里头烦躁。
“那……你要不要爬?”佟永年又问,清俊的脸儿上已有急色,见李薇又暼来一眼,他拍拍褥子,“这个很厚实,不磨腿……”
李薇一向不是个任性的孩子,前世的经历也让她无法任性,但是这会儿她实在提不出什么精神去迎合别人的好意,郁闷的把小身子往前一倾,软软的趴在木塌子,嗯,褥子确实很软,磕着一点也不疼。
“哎……你……”佟永年想说这样会疼的,可他顿住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奶娃儿。
李薇使出吃奶的力气,翻了个身儿。冲着蓝天白云长长的吐了口气儿,仰望高远的天空,确实能让人心情愉快一些。佟家小院篱笆墙角种了几株蔷薇,此时开得正艳,幽幽的吐着芬香。
李薇看着高远的天空,也不知道自己该感叹些什么。思绪漫无目的飘浮着,鼻尖是幽幽花香,耳边是潺潺流水,自早起到现在,精神高度紧张的她,慢慢的放松起来,意识模糊,眼皮沉得撑不起来……
佟永年忽闪着清眸,坐在木塌边儿,把她自翻身之后的动作表情都看在眼里,愈发惊奇。看她浓黑的睫毛慢慢合在一起,鼻翼微动,小嘴微翕,脸上没有了刚才他也说不出是什么的表情,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仰头望高远的天空,似乎在寻找某种神奇的,可以让小奶娃儿平静入睡的力量。
想了一会儿,他脱鞋子上了木塌子,扭头望了西斜的太阳,把身上的青衫解下,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双手抱头,平躺下来。
平躺着看高远的天空,果然和平时看到的不一样,天显得更高更远,他想到了很多事儿:高高的围墙,层层屋脊,一座连着一座的院落,以及那些光闪闪的器具摆件,五颜六色的衣衫,和那些粉白的脸儿,红红的嘴唇,或凶狠或者假笑的脸……奇怪的是,想到这些心里头没有以往那么愤怒,好象那些已久远到高高的天空那么远……
佟氏何氏出来准备做晚饭时候,看到是这样一副情景:夏日屋荫里,碎花褥子长塌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并排躺着,睡得熟熟的,安然静谧……
何氏和佟氏说了一会儿话,心头的抑郁也消了些,悄悄笑道:“你看年哥儿,还知道用手护着梨花……”
佟氏也笑了,这孩子这些天老去李家玩儿,每次回来脸上都带着笑。
佟氏家里只有两张炕,平时年哥儿睡在西间小炕上,佟氏睡在东间大炕上。今儿何氏带着春杏和梨花,要睡小炕,显得有点挤。
何氏便跟李薇商量,“晚上和佟婶婶睡大炕好不好?”佟氏怕孩子认生,再委屈着孩子,忙说,“我和年哥儿睡小炕就好!”
李薇心说,人家收留一夜,也不能占了女主人的床,朝她娘咯咯笑着,往佟氏怀钻。
佟氏喜得把她抱在怀里看了又看,直说稀奇,才六个多月的娃儿,竟能听得懂这话儿。
佟永年看起来很高兴,嘴角弯起,清俊的眼在烛光下闪闪流水似的波光。佟氏去西间儿安置何氏与小春杏,他挑开蚊帐子,找了一把蒲扇,学着大人打扇的模样,一下一下的扇着。
丝丝凉风掠过,李薇感激的咧了咧嘴,慢慢的闭上眼儿。
佟氏在西间儿安抚何氏,又陪着说话好一会儿才回来,看到这情景又笑了。
接过佟永年手的扇子,“年哥儿也睡吧,娘来扇!”
佟永年看了看似乎已经睡着的小奶娃儿,轻手轻脚的在她在旁边儿躺上,悄声问,“娘,李大娘会一直住我们家吗?”
佟氏一边用手擦去梨花额上泌出的细汗,摇了摇头,“李大娘有自己的家。”
佟永年眼中闪过失望,盯着蚊帐顶,好一会儿又说,“梨花嬷嬷不是好人,梨花大姑也不是好人……”
佟氏失笑,拍拍他,“快睡吧。你看梨花睡多香!”
李薇下午睡了好长时候,这会只是假糜。脑中仍是纷纷乱作一团,想得最多的就是,分了家她们住哪里?以今天这仗势,若是分家还住在一个院子里,只怕日后的日子更加难熬。
那娘两个说了几句话,便熄了灯,只留一盏豆大的油灯在窗前桌上,佟氏是怕她认生地儿,晚上再哭闹起来,来不及点灯。
李薇这才睁开眼睛,动了动她有些木麻的小腿儿。悲催的,居然忘记了这样的夏天,她这个小奶娃儿只穿了件小肚兜儿,刚才佟氏给她脱衣裳的时候,她反抗不得只能装死!
屋里静悄悄的,两侧是一大一小平稳绵长的呼吸。靠窗子的红木漆桌子上有一盏豆大的油灯,闪着昏黄的光。她在直直盯着帐顶,感叹有钱真好!最起码不用忍受蚊子的骚扰。
眼睛刚往侧面转,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反射着油灯的光亮,李薇吓得差点叫出声来。眨了下眼睛,那眸子还在,他的头巾子已去掉,乌黑轻软头发散了下来,散在润白单薄的肩头,与光祼的小胸膛呈黑与白极鲜明的对比。
佟永年支起胳膊,俯视过来,小声问,“你要嘘嘘吗?”
李薇白眼。不想!呃,不对,好象又有点想!呜呜呜呜~她娘伤心糊涂了,睡前忘了把她了……
还好佟氏睡得轻,被轻微的动静惊醒,坐起身子,见佟永年眼睛大睁着,没有丁点儿睡意,轻笑,“年哥儿睡不着?”
佟永年点点头,好象是下午睡多了,也好象心里头有一面鼓“嘭嘭嘭”的敲着,声音不大不小,象是从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传过来的,一下一下扰得他睡不着。
指着李薇,“她想嘘嘘!”
佟氏对上梨花那睁得溜圆的眼睛,伏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抱起她,“你娘说的一点没错,梨花真是乖得很~来,佟婶婶把尿尿啊……”
李薇在这个时候只能尽量忘记自己的里子已经二十四岁了,反正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没人知道……就这么在自我麻痹中熬过在佟家难熬的一夜。
第二天早上,用过早饭,何氏抱着她离开时,佟永年那小屁孩眼中含着殷殷的光,向她挥手告别,她很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抬脸望天。
不要以为她是个小奶娃儿,就可以偷偷捏她的小脸蛋儿,小鼻子,小手,小胳膊,小脚丫……
“娘,柱子家还有羊乳吗?”佟永年望着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头问佟氏。
佟氏愣了下,笑笑,“待会儿你去问问不就知道?”又问,“想给梨花送去?”
佟永年脸红了一下,眼睛闪了闪,象是找到合适的理由,急切的说,“梨花好瘦,四妹妹……”他突然住了口,眼睛略带不安紧张的望着佟氏。
佟氏知道他说的是府里头还不到一岁的四丫头。淡笑了一下,拍拍他的头,“你就去柱子家问问吧。”说着转身自己家院中走去。
佟永年没错过自己娘脸上的一抹他最熟悉的哀伤神色。怔怔的立着,好一会儿去向东邻的那户人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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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火速分家
孩子爹李海歆这次是真的恼了火,动了真格的。头天晚上给老李头两口子透了要分家的信儿,第二天一大早便去了老李头的大哥和三弟家里,并连本家的几个爷爷都请到了。
老李头李王氏昨儿夜里跟老大好生了一场气,也没阻住他要分家的念头,坐在院子大槐树底下,闷头沉着脸儿,几个本家长辈到了场,也只是站起来不咸不淡的招呼了声。
海棠和李家老三的脸儿也黑得跟老李头一样,不时斜眼剜着招呼给人看坐的老大。李家老二与老二媳妇儿则是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比院门外围着看热闹的人还轻松。
本家四院来说合分家的人都到齐了,何氏抱着李薇,领着春杏进了院子。李王氏“嗷”的一声站起来,朝何氏冲过去,嘴里骂着,“你个丧门星,你个绝户头,你敢攒到俺儿跟俺分家……”
“海歆他娘!”一个年长胡子花白满脸褶子的老头,不悦沉着脸儿,叫住李王氏,“你也是当婆婆的人了,这是干啥咧?再说,海歆还在跟前儿呢,你总得给儿子留些脸面!”
其他几个被请过来主持分家的人也附和,劝李王氏。她不甘的回了身,气哼哼的一坐,嚷嚷着,“这家,我不同意分!”
昨天李家的事儿闹得全村皆知,李海歆去请他们时也说了想法,就是这家一定得分!儿子媳妇儿要分家,也占着点理儿,李王氏不同意分也说得过去。
还是那位年长的花白胡子老头,咳了一声,看看众人,对着老李头说,“海歆他爹,你咋说?”
老李头闷着头不吭声,李王氏瞪他一眼,又拉扯他衣角。
他抬起皱纹遍布的手,抹了把脸,“嗨”了一声才说,“五叔,这家现在不能分,老三没娶亲,海棠两个的事儿也没办。老大家房子、地一分,指望啥办这几宗事儿?”
李王氏在一旁接腔,声音又尖又利,“她还想房子,还想地?没门儿,要分家,我一文钱的东西都不给她!”
又狠呸一声,“我就扔到大街,给哪个叫花子,她也别想得我半个子儿!”
李海歆不等那个叫五叔的老头问话,沉着脸接过李王氏的话儿,“娘,房子我们不要,给老三留着娶亲用,家里的地,我和春桃娘商量过了,北地的孬地给我们,河沿上的荒地给我们,那头驴干活也不顶事儿,就分给我们……”
还不等他说话,李王氏又叫起来,“还想要地,还想要牲口,没门儿!”
来主持分家的人都看不过眼了,李家老大说的不过份,按说,他们成家亲十来年,干活挣的都给了家里头,要份大头也不过份。老大只提孬地荒地,也是真为家里头想着。再说那头驴怕是养了有十年了,再往深里说,那还是当年老大卖簸箕挣了钱买回的驴犊子……
“海歆娘,你这个也不给,那个也不给,那老大是不是你儿子?啊?!一家子过日子谁家没磕碰?可大事儿不能让人家戳脊梁骨!你说你们家要不是昨儿闹出的事儿,老大两口子能提分家?!”说话是李海歆的大伯,他是老李头正经的大哥,说这话自然是有份量。再者昨儿的事让人家看笑话,他语气也不善。
李王氏被堵个没词儿,脸憋得红杠杠的。
“行了!”那个被老李头称为五叔的老头儿,沉默好一会儿,开了口,“海歆大伯子说的对,海歆爹娘,至于为啥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