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沦为祭品的公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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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没钱吃饭,差点被小二打断肋骨,他凭什么理直气壮白吃白喝?
“你要么立刻把我抓走,要么你就马上走,不要阻挡了病人上门,让我没钱吃饭……”
他眼里满是笑意:“我的芳菲,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件事。”
她再次伸出手:“那你就付饭钱。”
“朕从不带银子。”
芳菲几乎要晕倒,他没有,难道侍卫也没有?而且,他常常微服出巡,千里拉练,怎么可能不知道吃饭付钱的道理?堂堂君王,就是抱定了要吃霸王餐,真是个无赖。
“芳菲,服侍朕吃饭,难道不是你的荣幸么?你还谈钱,太庸俗了,满身的铜臭味,小小年纪,就如此迷恋阿堵物……”
“庸俗?你不铜臭味,陛下,你为何不付饭钱?”
他傲然:“天下臣民难道不该劳作供奉朕?”
一个大男人,身强力壮,好意思要自己一个弱女子天天拼命干活养活他?她气得恨不得一把揪住他扔出去,可是,衡量他的身高体型,只好作罢。
好想亲吻她1
她转身出门,拿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走到木屋后,这里,一眼细细的山泉滴成一汪水,因为顺着斜坡往下流动,所以十分清澈。
罗迦跟出去,只见那双柔荑浸在水里,不时地揉搓,捶打。呀,芳菲,她在洗衣服!昔日的公主,神殿的圣处女,她竟然亲手洗涤衣服。
吃饭穿衣,完全依靠那一双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独立养活自己,只觉得在这小人儿身上,新奇一个接着一个。难道女人离开了男人真的能够活下去?难怪她那么颐指气使,就因为她能够自己挣钱吃饭?
他兴致勃勃地便将自己的外袍解下:“芳菲,帮朕洗衣服。”
“凭什么?”
“朕是皇帝呀。”
“省省吧,陛下,我又不没靠你的恩赐吃饭。除非你付我钱。”
他惊叹:“替朕效力,是天下每一个臣民的光荣。为何你什么都要钱?”
又来了,又来了,谁稀罕这种光荣啊?
“我付出劳动,就要钱!”
芳菲头也不抬,也不接那件衣服。只顾捶打自己的衣服。
罗迦在倒影里看她,水波淋漓,倩影芬芳。
“芳菲,你真不给朕洗衣服?”
“我又不是你的沐浴更衣人!”
“大胆芳菲,你竟敢如此无礼!”他忽然起了逗弄她之心:“你一再忤逆朕,出言不逊,朕明日便将你押解回神庙,听候大祭司的处罚……”
芳菲面色一变,她是知道的,潜逃的圣女被抓回去,必然接受比烈火焚烧更厉害十倍的处罚,罗迦来此,为的就是这个目的,他不会放过自己!
他见她惊恐,更是得意,更是声色俱厉:“芳菲,朕不能再放纵你了,看在你替朕洗衣做饭,炙烤的份上,这些日子也算是对你开恩了,但是,规矩不能变,得把你抓回去……”
她更是惶恐,心慌意乱,脚一滑,一不小心,竟然歪倒在水潭里。
好想亲吻她2
罗迦吃了一惊,急忙伸手将她拉上来。她浑身**的,他的衣服被弄湿,也没察觉,慌忙问:“小东西,怎么了?吓着了?”
她紧紧抿着嘴巴,眼里泪花闪烁,又愤怒,要哭又哭不出来。
“小东西,我是吓唬你的……”
空气里,令人窒息的沉默,罗迦见地上的少女蜷曲着身子,不停哆嗦,溅湿的黑色袍子贴在身上,少女美妙的曲线,顿时纤毫毕现。
鼻端一热,似要流出血来,他心里一慌,抓起她就往回走。越进屋,那种流鼻血的感觉就越强烈,模模糊糊的记忆里,那一次凌乱的亲吻,柔软的红唇……他吓了一跳,猛烈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她是圣洁的圣处女公主,也曾叫自己一声父皇!
他轻轻地,便将她扔在地上,急忙退开几步。心里微微的歉疚,自己真不该说那话,这个小人儿在害怕。可是,谁叫她当时居然敢逃跑?吓唬一下也吓唬不得?
他忙着在屋子里寻找衣服,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殷勤,生怕她受寒了:“小东西,快把衣服换了。湿衣服穿在身上,很容易受寒的。”
她又羞又气:“你出去啊。”
他这才想起,自己可不能当着她换衣服。急忙出去,匆匆地还关了门。
月光,再一次洒进屋子。
角落里,芳菲躺在地上慢慢清醒。她落水后,罗迦非要她睡在他的房间里,犹如监视一个囚犯。她身下垫着一层褥子,那是罗迦从福婶的床上扯下来的,怕她冻着。而床上,罗迦辗转反侧,前几日的好梦,轻松的心情,一去不复返,烦躁,难以言喻的烦躁,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他听得那小东西在地上翻转,想必也是睡得不安宁。心里忽然起了一种奇怪的念头,要将她抱上床,躺在自己身边,像小时候一样。并非带着什么猥亵,而是突然就很想抱着她,抱着那个温暖的身子。这才明白,原来那个小小的肥腻腻的身子,在自己心灵深处,留下了何等深刻的印象。
小东西,你冷不冷?
“小东西,你冷不冷?”
她不语,装睡着了。
他想起她今日的落水,叹息一声,又翻身起来,将自己床上的薄毯子拿起,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月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他看着她闭着的双眼,温润的面庞,蜷曲着身子,发出低低的呼吸之声。他轻轻抚摸那面庞,又觉得怜惜,低声说:“小东西,以后朕不会吓唬你了。真是可怜呐。”
她依旧一动不动,他以为她睡熟了,替她盖好身子,才又重新躺回去。
良久,她听着他的轻微的鼾声,他睡着了,罗迦睡着了。她悄然坐起身,蹑手蹑脚往外走。却不敢关门,怕惊动了他。然后,她迅速摸进自己的屋子,拿了火折子,轻轻点燃蓝色的小火苗。
半梦半醒里,罗迦睁开眼睛,似是觉得不妙,迷迷糊糊的叫一声“芳菲……”,鼻端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他心里一松,便睡了过去。
芳菲慢慢地靠近门口,蹑手蹑脚地听着罗迦的呼吸,她知道,这已经是唯一逃生的机会。这具有麻醉功效的蓝色芨芨草,是她无意中发现的,可惜分量太少,一直不敢轻易出手,今晚孤注一掷,幸好奏效。
她在小桌旁,随手拿起一个小小的包裹,转身,贴着门,打开窗户。这窗户对着山上,人们只知道要外出,只有下山的一条路,却不知道山上一个隐蔽处有一条小道,通往另一面的山坡,可以走捷径下山,这还是她采药时无意中发现的。
但是,外面有侍卫把守,她根本不敢走正门。她自然熟悉这里的所有环境,早就目测过,如果从窗子逃跑,那棵大树便是最好的落脚点。她攀着树枝,一个踏空,差点摔下去,手几乎勒出血才抱稳树干,慢慢地滑下地。
也许是那轻微的声音也惊动了值守的侍卫,一名侍卫大喝:“是谁?”,她心慌意乱,顾不得害怕,拔腿就往山上跑。
“站住,是谁……”
“快追。”
一定要重重惩罚她
“站住,是谁……”
“快追。”
“快去禀报陛下……”
一张冷水的帕子盖在鼻端,罗迦猛然清醒,屋子里火把亮晃晃的,侍卫启奏:“陛下,芳菲公主逃跑了……”
跑了?怎么又跑了?
他怒不可遏:“追,马上追回来,这一次,一定要重重惩罚她……”
他穿了靴子,率先追出去。
山道,昔日熟悉的崎岖路,今晚却不知为什么变得如此难行,月光又那么黯淡,芳菲深一脚浅一脚,仿佛回到了当初在神殿里的逃亡。这一次不同的是,没有帮忙,也没有任何人接应,甚至没有安特烈在一边扶持,只有自己。
后面响起嘈杂的声音:“站住,站住……”火把,越来越靠近身后,影影绰绰。
走投无路,前面便是下山的侧峰,那条秘密的小道,唯有她知道,虽然不算陡峭,但山坡坡度很大。芳菲踏上小道,心里一松,几乎与此同时,一支火把已经亮在身后,仿佛要将自己的背心灼伤:“芳菲,你还敢跑?看朕这次怎么收拾你……”
被三皇子追逐的恐惧重现眼前,仿佛是索命的厉鬼,她身子一软,脑袋嗡的一声,脚一滑,便一头栽下去。
哗啦啦的声音,罗迦伸出的手一空,只能看见黑夜,无尽的黑夜,她的身子随着沙砾的响声,慢慢归于沉寂。
追兵止步。
罗迦嘶吼一声:“芳菲,我的芳菲……”
一名侍卫惶恐说:“陛下,她掉下去了。不过,好在是山坡,坡度不高,也许……”
“快,快去寻,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活的……”
月色暗沉,东方的天空,启明星已经升起。
七八支大火把照得四周亮如白昼。
深草丛里,露出一只血淋淋的手,凌乱的黑发覆盖住面孔,仿佛一具死尸。罗迦扑上去:“芳菲,我的芳菲……”
朕再也不惩罚你了
心像被忽然撕碎,自己亲眼目睹她摔下去,是自己害了她,亲手害了她。
他颤抖的手抱起她:“芳菲……小东西,朕再也不会拿你做祭品,也不要你去神殿了,只要你不死……”
怀里的人儿双目紧闭,脸上被沙石划破,陷入了完全的昏迷之中。
一名略懂医道的侍卫上前抓住她的手,摸摸脉,急忙说:“陛下,她还没有死……”
罗迦喜出望外,抱起她就跑:“快,快寻柔然国最好的名医,一定要救活她。”
小木屋里。
一番忙碌,两名医生退下,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床上的人儿因为头部受伤,依旧昏迷不醒,手上,脸上,都涂抹了药膏,一些伤处还缠了绷带,如一具不成形的木乃伊。
一名侍卫进来:“陛下,您劳累了这么久,快去歇歇……”
罗迦一挥手:“退下,不要再来打扰朕。”
侍卫只好退下。
他在床边坐下,拿起那只柔软的手,悬了大半日的心终于微微放松:“我的芳菲,快快醒过来,快睁开眼睛看看朕。只要你活过来,朕就再也不处罚你了……”
磕破的红唇,泛起一股可怜楚楚的苍白,他低下头,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可怜的红唇,低声细语:“我的芳菲,快快醒来,朕还要听你讲许多故事。”
他寻思一下,看看和通灵道长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立刻下了决定。也不等她醒来,便立即带她离开。
高淼问:“陛下,要不要替她收拾一些东西?”
他环顾这间屋子,里里外外,一览无余,除了草药,还是草药。
“将这些东西都收好,全部带进京城。”
“是。”
“给福婶留下五百两银子养老。”
“是。”
众人立即动手,七手八脚,很快将屋子里的全部东西都打包了。可怜芳菲尚在昏迷中,自己的家底被搬了个底朝空也不知道。
你不再是圣处女公主
和风送暖,马车启动。
八乘训练有素的战马,马车平稳慢行。
芳菲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看四周。一转眼,迎上罗迦微笑的双眼,他本是看着窗外的,现在一伸手就将地毯上的小人儿抱在怀里,“我的芳菲,我们要回家了。”
回家,回哪里?她愤怒地看着他,一挣扎,少女的身子在他怀里滚烫。他一怔,立刻轻轻将她放下来。她刚受伤的时候,他曾多次抱着她,替她喂药。山村寂静,他甚至忘了自己皇帝的身份,也忘了男女的差别,还以为她是个小孩子,就如小时候一样。这一挣扎,才让他明白,她真的不是小孩子,那是一个大姑娘,不愿意让别人这样抱着自己。
昏迷的时候,迷迷糊糊里,置身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享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因为被照顾得太过舒适,她甚至不愿再睁开眼睛。她骇然,因为从小到大没有过温情?为什么明明是恶魔,自己也当作了“慈父”?就像小时候的一段日子里,她曾和他那么亲密无间,真心真意地以为,那是宠爱自己的“父皇!”
原来,不是!从来都不是!自己不过是个亡国的祭品,是他捞取的战利品,他的父皇的身份,便似一个讽刺,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我的芳菲,以后要乖乖听话,不许逃跑,也不许冒险,更不许再受伤了。你知不知道?朕见你受伤,魂都吓掉了大半……”
芳菲惊惶失措,身子还是疼的,慢慢想起自己滚下山坡的事情,惊得嘶叫:“不,我不回神殿,我不要被烧死…………”
他怜惜地看她脸上的潮红:“芳菲,我们不是回神殿,是回皇宫……朕是吓唬你的,只是吓唬你……”他贴在她耳边,悄声说,“祭祀的法典早已过去了。小东西,你是安全的,谁也不敢再烧死你了。朕带你回皇宫去,你也不再是圣处女公主了……”
亲自给她涂药
她尖叫,以为自己听错了:“不,你休想,我不去皇宫。”
“我的小人儿,由不得你了,朕还欠你饭钱,去了皇宫,朕才能还你,不是么?你忘了?”
身上的伤又开始疼痛,她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