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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的青天大老爷-第50章

小说: 我的青天大老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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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当家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三当家叉腰大笑,本想要摸一把夏桑落,看着沈南溪的面子,没敢下手,又转而对旁边的小喽啰,“那个谁,□的,去告诉大当家一声,就说师爷回来了!”

全寨子的人轰一声欢呼起来,小喽啰在前面领路,众人簇拥着沈南溪一起进寨子里去,迎面都是唾沫星子,清一色男人的脸,夏桑落硬着头皮紧跟在沈南溪旁边。

进了寨子,一声唿哨,寨门又关了起来,这山寨依山背水,占尽地利,果然是块风水宝地。沈南溪拉着夏桑落,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这里够安全了么?”

夏桑落死瞪着他。

她没想到要逃进山贼窝里来啊!

夏桑落心里哀号一声,把包袱掼在榻上,坐着生气。沈南溪在外面应付完一堆人,进来关了门,耳中顷刻间安静下来。夏桑落质问他:

“这里就是你说的要送我到安全的地方?这里安全么?全是男人不说,还是山贼!”看人的目光,只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一起分了。

沈南溪左右看看,检查了门窗,随口道:

“放心吧,再不济我也当过他们的狗头军师,你又是我娘子,谁都知道兔子不食窝边草。”

“哪里是兔子,分明就是狼……”夏桑落嘟囔一句,“这里盘踞着山贼,气势还这么大,难道朝廷就没有出兵围剿么?”

“这里是汉苗两地的疆界,朝廷出兵也到不了。而且山寨里多好汉,人丁也不少,若是能招安,自然比剿灭好的多。也许因为这个他们才一直安枕无忧吧。”

“招安?是朝廷想收了这些人么?”

沈南溪从窗前回过头来,不知想到什么,唇边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为什么是朝廷,你没想到可能是苗疆藩王想要利用他们么?”

“这里不是你控制着的么,自然是朝廷有意——”夏桑落脸色微变,“对了,你是苗人。”

沈南溪微微一笑,过来在她身边,夏桑落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凝重起来,盯着他。沈南溪道:

“不管是汉人还是苗人,我当初进这山寨,不过因缘巧合,并没有要掺和进别的事。如今朝廷和边疆誓不两立,总有一天我这个苗籍县令也会当不下去,等这件案子了了,我辞官,你和我一起走,好么?”

夏桑落怔怔地看着他,这一番言语,听起来平淡,似蕴含有深沉如海的感情。她知道这一点头,就等于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这个人。

若是早先,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现在,却有些彷徨起来。

经历了这么多事,只觉天下没一处可以容身,她跟着他,能去哪里?只要别连累他就好。而且每次想起赵七尹,心里就一阵窒闷,她知道自己不欠他,却仍是难过。

夏桑落左思右想,愁肠百结,迟迟没有答应,沈南溪知道她心事,也不强迫,只笑道:

“这都是以后的事了,在此之前,你得先叫我一声相公。”

夏桑落瞪着他。

“我已经跟这里的人都说了,你是我娘子,所以才没人敢动你,要是你不肯承认,说不准明天兔子就真的要变成狼了。”

“变成狼我也不怕!”夏桑落把包袱扔开,递给他一个白眼,“我就要叫你狗——”想起三当家那句'。。奇‘书‘网'口头禅,又噗哧一声笑起来。

沈南溪也笑起来,妥协道:

“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只别像三当家,我可生受不住。”

两人正说话间,有小喽啰抬了几桶热水进来,沈南溪撩了撩水,夏桑落在一边,浑身上下全是泥巴,头发上也湿哒哒的,像钻了虫子,满头痒。沈南溪看她一眼,很君子道:

“你用吧,我去外面守着。”

夏桑落哦一声,看着沈南溪出去,又关了门,窗子也闭得严实,确定不会漏风,她踌躇了一下,大着胆子脱了外面的衫子,解开头发,又从包袱里拿自己的手巾和帕子。

屋里静悄悄,有点水花的声音,沈南溪尽忠职守等在外面,听到那么一点动静,难免有些心荡神驰。为了克制自己的胡思乱想,他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在院子里来回踱着。

刚一见沈南溪身影隐入绿林中,一只脑袋从屋后伸过来,是山寨里的小喽啰。他小碎步溜到窗下,慢慢直起腰,窗户纸舔了一个洞,往里面窥去。什么都没看见,头上被狠敲了一记,压低的声音道:

“□的,沈军师的娘子你也敢看!”

那小喽啰陪着笑脸抬起头来,怯生生叫一声:

“三当家……”

三当家哼哼一声,蒲扇般的巴掌扇过来,小喽啰连滚带爬到一边去,他占据了有利位置,得意地一笑,眼睛凑到窗洞里面去。里面黑幽幽的,只觉得有雾气,还有人来回走动的声音,就是看不清楚。

三当家急得面红耳赤,扭了扭身子,正要调整一下位置,倏地里面一棍子抡出来,正中鼻梁,三当家嗷一声捂着鼻子倒在地上,身后又被一只手提起领子,他一回头,吓了个魂飞魄散,支吾道:

“军、军师,你家娘子好厉害……”

沈南溪微微一笑,看着温和,眼神吓人。三当家擦了把血掉头就跑,顺手还拎了小喽啰一起。沈南溪进到屋里,一阵雾气迎面而来,夏桑落湿发结了一根辫子,一脸警戒地看着他。

沈南溪眼尖,一眼看到她散乱衣襟下葱绿的抹胸,知道是已经洗过也换了衣裳的,暗自松口气,笑道:

“我——”

一个我字还没说完全,夏桑落的棍子劈头盖脸打过来,沈南溪躲闪不及,挨了几下,所幸她手下留情,没有使劲。他去拦她,两个人缠做一堆倒在榻上,夏桑落被他压着动弹不得,棍子落地,眼泪也快出来了。

“下流的狗官,就知道你会偷看……”

沈南溪按住她两只手,有意忽略身下的旖旎风光,轻抚着她的脸,平心静气道:

“你又冤枉我了,我就算要看,也是光明正大地看,怎么会这样鬼鬼祟祟?”

夏桑落泪花在眼睛里闪了半天,咬着唇,一句话也没说。终于一使劲推开他,拿了旁边的衣裳遮住,沈南溪别开目光,想了一阵,道:

“天快黑了,来不及,今天晚上先去找被劫的女子,明早就离开这里。”

半晌,夏桑落才答应一声,闷闷的。

到晚上的时候才见到陶家寨的大当家,一群人在厅里吃喝,夏桑落本来还惦记着自己被占便宜那件事,要赌气不吃,饿得惨了,大块的肉,大碗的酒也都来之不惧。众山贼们都知道沈军师有个厉害娘子,很佩服她巾帼不让须眉,两下竟也相处的不坏。

正乱的时候,门口进来一条杏白色的人影,夏桑落一口馒头噎在喉咙里,差点憋死。那人从头到脚,衣裳头发,跟沈南溪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就是长得不像,身材也差点,是个赝品版的沈南溪。

沈南溪却不以为意,上前便笑着招呼:

“大当家来了。”

那人看着文雅,一说话,就漏气。山贼的底子改不了。

“沈军师你可来了!是收到了俺的信么?”

沈南溪微微一笑,道:

“不错,信已经看了,大当家好文采。”

这人随口胡诌,脸不红心不跳,夏桑落暗自佩服。那陶大当家在首位上坐下,手里的书放在桌上,夏桑落瞥了一眼,见是《论语》,可惜就是拿倒了。不知道山贼怎么看书,正疑惑的时候,那大当家道:

“什么好文采,军师你又夸俺了,那是俺口述,三当家执笔——俺一个字都不认识,怎么写信咧!”

夏桑落一口菜全喷了出去,呛得快闭过气去。那大当家瞪了瞪眼睛,本要发火,实在是对沈南溪崇敬非常,所以爱屋及乌,对夏桑落也容忍了下来。

沈南溪和他敷衍几句,问:

“我这趟来是要接被劫女子回去的,不知道人现在可好?关在哪里,大当家先带我去看看。”

说着把自己带来的一包白花花的银子摊在众人面前。银子亮的晃眼睛,夏桑落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作没有看见,忙着填肚子,周围的山贼轰的一声炸了开来。陶大当家也干脆,看到了银子,就答应带沈南溪去见人。

点了火把,一行几人往寨后牢里去,是个石口的洞穴,外面看着隐秘,里面别有洞天,关了不少人,还有个年轻的女子被单独隔开,陶大当家一边走,神秘道:

“要不是为了军师你,也不用这么麻烦,我就怕这女子留在山寨里太惹眼,专门挑了个隐蔽的地方……”

几人凑近去看,除了被抓的赵家家丁,对面那女子,生的极其貌美,只是一脸的恐惧,眼睛打量着众人,脸上竟有着兽一般的机敏。

夏桑落知道这就是将要被送入宫的女人了。那陶大当家举起火把来照了照,骂了一句,问:

“还有一个跑哪去了?”

旁边小喽啰忙答:

“三当家鼻梁骨断了,那个小丫头懂点医药,被叫去侍候三当家了。”

“还有一个?”沈南溪微讶,“是跟着这些人一起的么?”

“是个小丫头,长得没这个美,也挺秀气,军师,那个你也要?”

沈南溪拧眉,看了一眼夏桑落,夏桑落脸色微变,忙问: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就是长得圆脸圆眼睛。”一个小喽啰吱吱怪笑,“名字么,三当家肯定知道,整天叫那个丫头去侍候呢……”

话音未落夏桑落已经拿了火把跑出去,沈南溪对旁边一名小喽啰道:

“去跟着,带她往三当家那里。”

相信我

夏桑落被小喽啰带着赶到三当家那里,远看窗纸上透着昏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光景,本来心急,到了门口却又胆怯了。

万一不是花雕,岂不是又空欢喜一场?

她踌躇片刻,把火把递给那小喽啰,自己凑门缝往里面看去。

三当家为人粗豪,房里倒不邋遢,看得出是有人经常收拾。桌上油灯一盏,面朝门外的正是三当家,下巴上还有血渍,鼻子上肿了一块,那女子正背对着门外替他上药,擦一下,他就缩一下,嘴里抽冷气。

活该。夏桑落暗自腹诽。

再看那女子,身形似乎比花雕略瘦了一些,她又有些不大确定起来,只着急看不着脸。这时听三当家跟那女子解释道:

“今天下午,山下有人想闯上来,我带人去拦,领头的一个,结果跟那人打了起来,结果就挨了一下,不过他可是被我打得屁滚尿流……”

夏桑落掩嘴偷笑起来,也不敢分神,听里面两人说话,这时那女子的声音道:

“三当家你真厉害。”俨然是极其佩服他的。

乍听到这声音,夏桑落就定住了。分明是花雕。

一冲动,差点想直接闯进去,又强自忍住,靠着墙慢慢坐下来。如今是明白了,花雕先被赵七尹关在尼姑庵里,后来又随车队一起送到这里被打劫上山。也不知道这路上她吃了多少苦。

夏桑落又惊又喜,本来对花雕的那几分嫌恶也早消失到九霄云外。激动之余,又把眼睛贴到门缝里去,正见花雕转过身来,杏眼圆脸,仍是憨憨的神情,不过脸上略有些笑容,擦过药,左看右看,又道:

“三当家你衣裳脏了,我帮你去洗。”

那三当家一愣,脸上表情精彩十足,既欢喜又害羞的样子,竟红着脸道:

“你、你先转过身去……”

花雕哦一声,乖乖转过去,三当家脱了外面的衫子递给她,羞答答的,完全不复白天粗豪的样子。花雕拿了衫子抱在怀里,往门口走来,夏桑落慌忙缩到墙角里去,看着她出门往院外去。

待到那条少女身影消失在院外,夏桑落还在发怔。怎么也没料到花雕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她本来是要急着和花雕相认的,这时候却又迟疑了,以花雕的死性子,必定要跟着她,而她自己尚且无处可去,哪能带花雕走?

这陶家寨算花雕的归宿么?

痴痴想了一阵,花雕早已经不见了,夏桑落想着方才两人的对话,忽而心里一动,问那小喽啰:

“你有没有觉得,刚才三当家和这丫头说话,一句口头禅都没出现……”

“哟!”那小喽啰终于觅得知音,满脸的兴奋,“军师娘子,你也发现了呀?”

夏桑落的表情变得很诡异。

晚上等沈南溪回来,夏桑落把这件事全都告诉了他。沈南溪早已料中,道:

“我已经跟大当家提了,请他好好照顾花雕,照你这么说,花雕是和三当家互有情意了?”

夏桑落点头,沈南溪沉吟片刻,又看看她,道: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今天已经问过大当家,花雕到寨子里来,好像脑子有些……”他点点太阳穴,“不太灵光,不大记得以前的事,或许她现在已经不认得你了。”

夏桑落愕然,回想刚才花雕的表情动作,确实是有些憨憨傻傻的,不过她原本性子就迟钝,也看不出有多大区别。

但肯定是被人做过手脚了,也许就是在尼姑庵那段时间。她冥思苦想,半晌,终于想到一点,急道:

“我知道,我以前在了尘老尼的禅房里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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