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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的青天大老爷-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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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七尹已经到了院子。夏桑落宛如大梦初醒,忽然拔脚跑出去,喊道:

“你害了他,有什么好处?”

赵七尹被她扯住袖子,脸色阴沉地看了她一眼。花雕被抓,酒肆将毁,她却只记着沈南溪。他的眼神渐渐冷厉起来。夏桑落心里着急,只能按捺住怒气,追问道:

“你要害我,我也蹲过大牢了,酒肆又变成这样,你放了别人吧。”

前后这样明显的变化,夏桑落越是低声下气,赵七尹越是心硬冷酷。

“我也不想和他纠缠,可是如今是他不放过我,我为了自保,也只能如此。有我,没他,沈南溪不能在桐香县继续呆下去。”

夏桑落脸色骤变。正要发作,赵七尹不等她开口,轻轻把袖子扯回来,抬脚走了。

黑的院子,依稀的光,他的暗青色背影,从眼前一直到院子里,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上。这个人,连背影都透着冷酷。夏桑落对他恨到了极点,怒到了极点,自己都麻木了。

赵七尹说她,有一句话是对的,她除了发狠,没别的办法。夏桑落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沮丧,顺着廊柱坐在地上。面具从怀里掉出来,咣啷轻响。

赵七尹停住脚步,回头,见夏桑落那个样子,也沉默了。

夏桑落仍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轻声问: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想要怎么样?”

赵七尹在黑暗中沉默了片刻,脸上的神色看都看不清楚。夏桑落满脸的无奈,他回来,在她面前蹲下,两人视线持平。离的很近,夏桑落懒得再躲。赵七尹定定地看着她,轻轻道:

“我怎么样?我不过想要自保,想要得到自己该得的东西。”

那就去威胁沈狗官,干什么来缠着她。他就捏准了她要为沈南溪自己作践自己?夏桑落克制住自己的愤恨,又问一遍:

“你到底要怎么样?”

赵七尹盯着她,看了半晌,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最终他蹙起眉'奇·书·网',喃喃道:

“我想要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夏桑落眼神一变,正要起身,赵七尹制住她,她挣扎了一下,赵七尹手下用力,肩膀剧痛,像要被捏碎了。她咬着牙没有喊出来,倏地抬起脸来,怒视着他。

月光清冷,烛火昏黄。唯有一双眼睛,闪着灼亮噬人的光。两丸乌黑揉成一簇怒火,生生不息。

赵七尹出了一阵神,忽道:

“你想要保守他的秘密?不是想知道花雕的下落?你想救这么多人,想搞清楚我和知府大人的阴谋,揭穿赵家的秘密,好守住你的酒肆——光这样远远看着怎么行呢?”他微微一笑,“若想报复一个人,自然要先接近他,控制他,你说对么?”

夏桑落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

她背着光,他迎着光,昏黄的烛火洒在脸上,连冷厉的轮廓都被柔化几分。他唇角略勾,沾染了笑意,眼里却是专注,往日的冷漠下,透着极其引人的诱惑。像俊美的恶鬼,勾引女人交出自己的灵魂。

丝丝的诱惑,细细密密如网,夏桑落被罩住,躲闪不过,冷意延着脊梁向上。

赵七尹继续劝哄道:

“我不在乎,也不怕,你愿意试试么?往水月庵跑一百次一千次,天天去逛妓院打探消息,哪有直接来我这里有用?沈南溪不自量力,得罪高官,你就不怕他成为第二个丧命在这件事上的人?你在一天,沈南溪的秘密就安全一天,如何?”

她浑身一震,想到沈南溪,心乱如麻。花雕一个背叛她的人,犯不着这样牺牲。沈南溪关她屁事,酒肆没有又怎么样?她不插手这件事,活的比谁都痛快。夏桑落咬紧唇,漩涡挟威势迎面而来。

赵七尹审视着她的神色,轻轻道:

“不如嫁给我吧,我把一切的秘密都交给你,如何?”

夏桑落倒抽一口气,浑身一个寒噤,倏地起身,赵七尹攫住她的手腕,她被一扯差点摔个趔趄,被一股大力带到他怀里,动弹不得。她站住不再动,抬头盯着他,缓缓道:

“要是被我找到不对劲的地方,必定让你一败涂地再也不能翻身。”

“我不怕。”

赵七尹微微一笑,俯身来吻她。面具被他踩在脚下,无声无息地碎了。

两个人影,渐渐合而为一。

***

院子外,惠泉和菖蒲两个蹲在墙角,一脸震惊。惠泉将要叫,连忙掩口,慌乱地看了菖蒲一眼,菖蒲左思右想,压低嗓子急道:

“你快去县衙找县太爷帮忙,我在这里守着,不能让赵七尹得逞。”

惠泉迟疑了一下,被菖蒲一推,倒退几步,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悄悄离开。

菖蒲咽口唾沫,紧张得不知道把眼睛往哪里搁,最终狠狠在地上捶了一拳,盼求惠泉早点回来。一边暗自留意院子里的动静。

惠泉还没回来,院里却又有了变故。夏桑落本来是站着的,被一记手刀砍在颈后,身子一晃就要倒,赵七尹顺势横抱起她大步往外走去,菖蒲无处可躲,也不能躲,只能强撑着胆子跳出来,双臂一伸:

“你不能带我们大姑娘走!”

赵七尹目光一凝,眼神冷酷。夏桑落被他抱着,一动不动,看不见脸,明明就是已经昏迷了。菖蒲瞄了一眼,看出点眉目,惊道:

“你把我们姑娘怎么了?!”

赵七尹旁若无人,摸摸夏桑落的脸,将她更加埋进自己怀里,淡淡道:

“不过为了防止她明天变卦而已。”

菖蒲气得跳脚,口吃道:

“你、你要娶我们姑娘,总得明媒正娶,叫了媒人来,八抬大轿从夏家抬出去,这样算什么?”

赵七尹目光落在他脸上,唇角撇出一抹讽笑。

“我已经求过七次,还不够么?”又戏弄地看了他一眼,“夏家已经被封了,你还留在这里,小心待会衙门派人来抓你去蹲大牢。”

菖蒲哑住。

赵七尹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绕过,往酒肆外而去。

菖蒲愣了半晌,突然醒过来,跳起来一看,赵七尹已经出去了,他吓了一跳,连忙追出去,外面黑漆漆,哪里还有人影。

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惠泉也没回来,他一个人,就是冲到赵家去也没有一点办法。菖蒲急得团团转,往县衙的方向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手握在口边大喊:

“惠泉!惠泉!”

没有人应。他声嘶力竭,一边往县衙跑一边喊:

“惠泉!”

突然定住,一人默默站在前方路边,脸色苍白看着他。

菖蒲惊叫了一声,跌脚道:

“惠泉,你怎么在这里!县太爷呢?”

惠泉嘴巴一翕一张,哽住了一样,半晌没有说出话。菖蒲一急,又要追问,她才缓缓张口,艰难道:

“县太爷……他不在,不在县衙……”

菖蒲愣住,继而将目光投往远处赵七尹去的方向,再看着惠泉,两个默然对视,再无话说。

两相隔

时间已近深夜,冷风一吹,浑身发冷。两人面面相觎呆站了许久,菖蒲搓搓胳膊,声音有些不稳。

“现在怎么办?大姑娘不在,就我们两个了。”

惠泉苍白着脸,不确定道:

“看大姑娘那个样子,是真的铁了心要嫁到赵家去了。”

菖蒲气得跌脚。

“大姑娘是一时想岔了,明天再一想,自然就明白过来了,可恨赵七尹霸道,现在连人都抢了回去,我们在这里干瞪眼也没办法呀。”

惠泉咬着唇,垂眸半晌,迟疑道:

“若是大姑娘真的想嫁到赵家去呢?”

“不管怎么样,我们是夏家的人,是卖身给大姑娘的,自然要追随她,她到哪里我菖蒲也到哪里,就算赵家也好。”菖蒲一脸坚决,“大姑娘虽然平时看不出来,心里还是照顾着我们的,光看她为了花雕变成那个样子,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主子?总之大姑娘的恩情,我是不能忘。”

惠泉默不作声,菖蒲年龄不大,一夜之间就老成起来,这话句句如耳,振聋发聩。她左思右想,愁肠百结,不知该如何决断,菖蒲拖了她一把,急道:

“快走啊,你难道不去?”

惠泉忽然捂着嘴哽咽了一声,忍着眼泪断断续续道:

“你先去……我再去看看,看县太爷……”

说完就甩开他朝县衙的方向跑了去。她跑得很快,菖蒲追不上,心想再去一趟看看也好,说不定还能挽回。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惠泉一口气跑进县衙,气都喘不过来。沈南溪独个在书房里挑灯苦读,冷不丁听见外面有人大声敲门,披了件衣裳出来,还没看清楚,就见一个人影扑到脚下,哀求道:

“老爷做主!”

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正是惠泉,哭得不成样子。心里没来由一个咯噔,忙问:

“怎么?”

惠泉被沈南溪拉起来,满脸的眼泪,哭道:

“沈老爷,我们大姑娘,她、她答应了赵家的亲事啦!”

沈南溪浑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惠泉哭得凄楚,毫不作伪。他稳住心神,又问:

“到底怎么回事?”

惠泉被他钳住,手腕上惊痛,退缩了一下,沈南溪犹自未觉,只是一脸震惊,眼里微红,熬夜后的疲倦尽显。惠泉怔怔看他,哽咽道:

“晚上大姑娘回去,赵七尹也在,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些什么,大姑娘就答应嫁给他了,现在人也被他带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了。”

“都两三个时辰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沈南溪愠怒,要发脾气,见惠泉凄楚,又忍住,“你们姑娘是自己跟着他走的?”

“是被打晕了带走的。”

沈南溪暗骂一声,一掌拍在案上,灯火跳了几跳。他面色铁青,神情愤怒,一向笑如春风的人,发起火来令人心惊。惠泉怔怔,心里如同翻到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都有,又低低哽咽起来。

不过傍晚一个疏忽,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若是今晚再耽搁,不知道会怎么样,沈南溪心急如焚,哪及细想,穿起衫子就往外面而去。惠泉追上去,急道:

“去赵家么?我也去。”

“你不要去了!”沈南溪皱起眉,“天晚了,不方便,你先待在这,不要惊动别人。”

惠泉硬生生刹住脚步,沈南溪意识到自己的语调有些冷厉,声音缓了一些:

“这是私事,自己解决,牵扯不到别人,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就在这里吧——别再哭了,不会出事的。”

惠泉白着脸连连点头,不敢再说。沈南溪本就不耐,也顾不得看她一眼,匆匆离开了。她追了一步,见他的人影在门口消失,这才掩着脸低低哽咽起来。

她哭不是因为夏桑落落入赵七尹手中,沈南溪总有办法劝回她。她只是在哭自己,哭自己鬼迷心窍忘了本,哭自己都这时了还在失魂落魄。就这一步走错,她一辈子也不能再原谅自己。

惠泉站在门边,往外面翘首看去,眼圈又红了。

***

赵七尹抱着夏桑落,手都没有换,一直回了赵家。赶来开门的赵家人面色惊诧,却也不敢问,只悄悄收拾了旁边的厢房请夏大姑娘住。赵七尹淡淡道:

“不必了,大姑娘住我这里。”

那人一愣,暗自咋舌,便退下去了。赵七尹小心放夏桑落在榻上,刚才出手有些重,她还没有醒,眉头蹙着,脸色不好,这样静静躺着,很没有生气。他想起她那一双喷着怒火的眼睛,灼亮的,喜笑怒骂总与别人不同。

想得出神,情不自禁伸手去碰了碰她的脸颊,还没触到,又收了回来,脸色已经恢复冷漠。

起身挑亮了灯,掏出袖子里的一堆东西细细看过去,都是夏家的卖身契地契一类。方才不过是心念微动,想进去看看,却不意看到这些,倒也是用来控制夏桑落的好办法。

夏家酒肆,唾手可得,他曾经日夜希冀的东西,赵七尹盯着手里的地契,殊无喜色。

看了一阵,收起来放柜子里,动作很轻。再回来看,夏桑落还没有醒,他站在榻边,居高临下,静静看了她半晌,唇角微扬,放下帘子就出门了。

门外站一人,惨白的脸,乌黑的眼。是蜜儿。

赵七尹冷冷地看着蜜儿,她在台阶下,他在房门口,像两个世界。他的眼里,发出一种凉薄的渗人的寒光。蜜儿轻咬唇角,眼睛一瞥,正见到屋里帘子低垂,掩不住一缕乌发,正是昏迷的夏桑落。

“听说要留夏大姑娘在家里?”

赵七尹随手关上门,领头往前走去。见这体贴的动作,蜜儿心里更苦涩了一些。跟上去再问:

“相公,为什么要招惹她回来?”

“她?”赵七尹看眼蜜儿,目光讥诮,“等办了亲事,就该叫夫人了,别整日她她的。”

蜜儿身子一晃,死死盯着赵七尹,难以置信。赵七尹视若不见,径直往书房而去,点了灯。蜜儿惊疑不定站了半晌,跟进去,关上门,这才颤着声音道:

“要办亲事?夏大姑娘亲口答应的么?”

“不错。”

“怎么会……”蜜儿脸色微变,“她怎会真心答应?必定是别有用心。”

“就算是别有用心,”赵七尹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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