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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喜嫁-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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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我为的是侯府的名声,名声重要还是银子重要?让她们自个儿想去,何况侯府如今一没添丁、二没进口子,凭什么供粮要加倍?这些都是事。”

严老头抽搐着嘴,她是领教过这丫头的猛劲儿,还没跟五爷成亲时,跟他都能梗着脖子对着干,对付个姨娘还不轻轻松松?

方一柱对此也甚有同感,“那下一次再来人问,就这样传话?”

“就这样传,也可以直接告诉他是我下的令,如果敢有半点儿废话我就当面去找侯爷要银子去。”林夕落说完,则沉叹口气,这位方太姨娘的动作可实在太大了,她这是要干嘛?

加倍的要粮、而且在银子上屡屡算计别人,这等手段瞧着就不是什么安稳的心思,难道魏青山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林夕落在沉思着想,而这一会儿严老头与方一柱则叙起“麒麟楼”的由来和琐事。

与此同时,魏青岩与福陵王正盯着一众贪官数银子,福陵王的手搓的极热,看着晃眼的金子和银票,凑了魏青岩耳边道:

“这银子,怎么分?”

第三百一十章遇刺

福陵王与魏青岩做的事林夕落没有参与。

但对“麒麟楼”寻常来往的宾所订购的物件她则要全心的盯管。

物件新颖、石料精致、雕工无人能及、又有皇上题字,故而“麒麟楼”的生意也格外的好。

但经过“麒麟楼”开张的那一次庆典,林夕落对于银子的数额已经彻底的麻木了,如今看着福陵王拿来的千、万单位数额的银票已经不再嘴角抽搐,而是淡然面对。

不过淡定的原因并非是她对银子没有渴望,而是她们都乃过路财神,这笔钱是要给皇上修建西北行宫所用,能留下的也不过是一小部分,丝毫激不起半点儿冲动了。

核对好账目,再与雕匠师傅们对订购的物件图样做了商议,福陵王在一旁竖着耳朵听,心中只纳闷这女人怎么对此事如此懂行?难不成真是天赋?

不然一个宅门里长大的女人怎能对雕艺如此精通?

不过福陵王也不问,这种事问了林夕落也不会告诉他,如今他已然习惯了这个女人对他的无视,虽说心肝很受伤,但这样的女人他还是离远点儿为好,惹不起啊!

天色已晚,魏青岩则带着林夕落回侯府,夜深人静之时,魏青岩则又单独从侧院离去,留下薛一在这里照看着林夕落。

林夕落没有睡意,与薛一大眼瞪小眼的坐着,心里则想着今日严老头与方一柱的话,更在纳罕方太姨娘有何打算。

可如今她能跟谁商议?

跟魏青岩?魏青岩即便是知道了,侯府还有侯爷在,也轮不上他插手,但粮仓之事与魏青岩和她都有关,这事儿无论怎么掰手指头算都脱不开干系。

“薛一,侯府的事你知道多少?”林夕落随口一问,薛一道:

“何事?”

林夕落嘀咕着:“太姨娘不给银子,还要那么多粮做什么呢?”

“拖银子置办私产。”薛一这豁然一句让林夕落登时愣了“私产?”

“她在城外购买了两处田庄,城内的金轩街买了四家店铺,后街有一处宅子,昨日刚刚签了契。”薛一说完林夕落眼珠子快瞪了出来,“这么多?你怎么知道的?”

薛一淡然道:

“魏五爷在时不允我靠近这间屋子,无处可去便四处走,这些都是听来的。”

“你跑到四房去听闲话?”林夕落惊讶的下巴快掉下来,这根木头还真有闲心啊……

“总好过在这里……”

薛一这一句让林夕落有些面红耳赤,“那你还知道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夫人也没问。”

“她们为何不把银子付了?让我知道此事,就不怕我闹起来让侯爷知道?”林夕落对此事格外不解方太姨娘不会不了解她的脾气,她这里可否另有打算?

“不怕,有四爷在,即便被撵出去银子也没了,可家产置办下了,那一份家产坐在家里吃银子都富足一辈子了,何况四爷之前还有田亩庄

薛一的回答令林夕落哑口无言,半晌才问:

“五爷知道此事?”

“知道。”薛一回答完林夕落的脸上多了几分落寞,他早就知道可为何不告诉自己?还要她费力去猜?

薛一见此,则多了一句嘴:

“五爷也是刚刚知道不久…···”

“他是顾忌兄弟情分吧。”林夕落想起魏青山与太姨娘和齐氏之间的恩怨隔阂实在不比他人,魏青山夹在当中也是左右为难。

“四爷不知道此事。”薛一回答完,“五爷今日刚吩咐这件事要让四爷知道。”

林夕落心中淡定下来,看来她猜的没错,魏青岩不管也是为了魏青山,可他不能容忍此事魏青山一无所知…···

林夕落豁然想起姜氏的话,女人活的就是男人、活的就是孩子,对方太姨娘与齐氏的手段林夕落不觉有什么奇怪,可如今魏青山然都不知道……

这俩女人想把日子活哪儿去?

“薛一,这侯府里的事你都清楚?”林夕落对此格外好奇薛一沉默片刻,才回答:

“清楚。”

“可你怎么丝毫反应都没有?”林夕落对他话语中不带半分感彩格外惊诧,无论是喜、怒、哀、乐亦或是不屑、不耻,总该有点儿表情吧?

可他脸上分毫表情都没有。

“五爷未吩咐我杀这几人,为何有反应?”薛一的回答让林夕落败退,怪不得魏青岩如此放心这样一根木头还真是难寻······

魏青岩归来,薛一自动消失,见林夕落还没睡,他则道:

“怎么了?”

“受了点儿小打击,睡不着,事情可顺利?”林夕落知道他夜行出去定是又进宫了。

“顺利。”魏青岩说到此则有些纠结,“此事会继续做下去,恶人我要继续当。”

“何时才是个头啊······”林夕落想着魏青岩如今的处境也实在艰难,周青扬忌恨他,而他如今还被皇上攥在手里不肯松开,可人逃不过一死,纵使九五之尊也有闭眼钻棺材的时候,到那时魏青岩怎么办?她怎么办?

想起福陵王见着银子就心花怒放,林夕落不免腹诽:这人看到银子就这般开心,不会是想卷了银子跑吧?

夜晚二人同床入睡,林夕落坚持要他在身旁相陪,魏青岩也推不掉,只得自忍煎熬,让她的心里舒坦……

虽然天气寒凉,可翌日清晨天空的湛蓝让林夕落又蠢蠢欲动的想出去散步,可冬荷坚决不肯陪护,劝慰道:

“夫人今天不能出去,别看天气好但冷的很,院子都结了冰,今日早上小丫鬟们在院子里闹玩,一不小心踩上摔了一跤,躺了床上都起不来身子了。”

“哟,可寻大夫给看了?”林夕落吐舌头,冬荷向来是最温和的,她都说不成,看来今儿是甭想出去了。

冬荷点头,“请了大夫看了,起码要休养一个月才能起身,所以五夫人不能出去。”

“知道啦!”林夕落笑着答应,冬荷也放了心,与林夕落相处许久冬荷也算摸透她的脾气,对关系亲近的人,这位五夫人向来是和蔼良善,也不讲主子跟奴婢的等级之分,故而冬荷也敢在此时开口驳两句。

但对关系不亲的人,那一张冷脸能冻死个人······

林夕落不能出去,只坐在窗边往外看,魏青岩一早便被侯爷叫走还没归来,可是又有什么事了?

宣阳侯在房中与魏青岩对坐,脸色阴沉如墨,“你为何不答应?”

“我为何要答应?皇上派人去修西北行宫,我就要主动邀差事去干这份苦累活么?”魏青岩剑眉倒挑,“何况皇上已经下旨,允我轻闲一年,何必多事?”

“允你轻闲你就真轻闲了吗?‘麒麟楼,的事你还不就此放手?”宣阳侯道:“祸事缠身,你还当这是儿戏不成?”

“那又如何?”魏青岩不肯妥协,“西北修行宫之事我不插手,侯府也不许插手!”

“凭什么?”宣阳侯被他揭了心中目的有些恼,“你不做正事还不允旁人插手?你当你是老子了?”

“那才是最大的祸事……”魏青岩起身,“信不信由你。”

宣阳侯看他,“细说清楚。”

“有何可说?二哥废物,三哥脾气不够刚烈,四哥刚烈做事鲁莽,你让这几个人去?”魏青岩的嘴角嘲讽之意甚浓,宣阳侯被噎的哑口无言,还未等反驳就听魏青岩继续道:

“你就不想一想西北修行宫是作何?皇上无心移都城······”魏青岩说完,则即刻离开,宣阳侯坐在那里半晌,想起魏青岩对魏青焕、魏青羽与魏青山的评价,口中微微自叹:

“有心无力了……”

魏青岩回到侧院,林夕落正在看着冬荷亲手做小衣裳小袄,那一针一线格外细致,而且选的料子也是最上等的衣料。

“还早着呢,就开始动手了,到真生出来的那一天,这屋子里都快堆不下了!”

“用不上的再留着给下一位小主子穿用。”冬荷一本正经,似真做了这样的打算,林夕落吐舌头,“这个还没生出来呢就想下一个……你这心思可够远的!”

“都提前准备着。”冬荷拿起手里的这一件比量着看,林夕落在一旁则是笑。

冬荷是个各位细心敏感的人,虽说是做小孩子的衣裳,巴掌大的一块布也能做个小物件,可冬荷坚决不肯用屋中女眷的衣料,而是特意取魏青岩做衣裳的剩余料子来做。

并不是舍不得用新料子,怕花银子,而是说什么用五爷剩下的衣裳料子能沾了五爷的男子气。

林夕落本以为是冬荷臆想出来的,可孰知陈妈妈也如此说,而且说道更多,林夕落是从来都没听过。

魏青岩在窗口听着主仆二人叽叽喳喳的说笑,脸上也露出笑意……

正准备进屋陪林夕落,魏海则匆匆忙忙赶来,见魏青岩正在门口站着,则即刻上前道:

“魏大人,出事了。”

“何事?”魏青岩凝眉

魏海喘了一口气,连忙回道:“林竖贤遇刺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嫁祸

林竖贤遇刺了!

魏海话语说完,屋中叽喳的笑声也瞬间停止。

屋内跑出个人影,看着魏海道:

“你说谁?林竖贤遇刺了?”

林夕落紧紧盯着魏海,倒是把魏海给吓一跳,魏青岩连忙扶着她,“别急,进屋再说。”

扶着林夕落进了屋安抚她坐下,魏海见这一副眼睛如杀人一般,也不敢再说其他的事,即刻将此事速速说来。

林竖贤遇刺是从“景苏苑”回家的路上发生的。

说遇刺倒有点儿勉强,因为伤他的人只是几个地痞流氓,并非是刺客的打扮。

林竖贤回家没有乘轿,而是缓步行走,边走边看路边的热闹,更是在书具店中买了一套新的狼毫笔和一块墨砚,兴致勃勃的捧着回家,可出门迎头就撞上这几个流氓,争吵两句这几人便动了手,将林竖贤打伤。

伤及一条肋骨,额头也流了血······

“不是吩咐有侍卫随护他?怎么能被几个地痞给找麻烦?”不等魏海说完,林夕落则张口便问,之前魏青岩可是派了人护卫他的···…

魏海苦脸道:

“五夫人,您知道这位先生的脾性,他不允侍卫跟随,说像个犯人不自由,故而侍卫们只能在远处跟着,这发现出事上前时,他已经受伤了。”

软胳膊软腿儿的······一拳头就折了肋骨,文人不中用啊!

魏海心中这般想·可嘴上却一个字不敢说出来。

林夕落皱了眉,“如若真的遇刺,已经丢了命了,侍卫不中用!”

“那几个地痞抓到了么?”魏青岩更为慎重,这件事恐怕并不简单,打着无赖流氓的旗号让林竖贤先歇一歇,否则这朝堂上的人快被他弹劾遍了,一个好人不剩。

魏海点头,“之所以觉得是遇刺·便是这几个流氓全死了。”

“死了?”林夕落也觉出不对,“怎么死的?这事儿也太诡异了!”

“被侍卫带回去之后便死了,大人,您瞧这事儿该怎么办?”魏海有些棘手,如若事情单纯他也不必匆匆的来找魏青岩了······

魏青岩沉思片刻,“先去看看林竖贤的伤吧。”

“我也去。”林夕落有此意,魏青岩也没有拦着,点了头让丫鬟为她更衣,林夕落即刻将冬装裹好,便跟着魏青岩出了门。

林竖贤遇刺……

林夕落只觉得刚刚听这个消息时脑袋“嗡”的一下子·并非是男女之情,而是闻听亲人遇害的震惊。

魏青岩的神色凝滞,心不在焉,似是在析解此事的根由,也或者是刚刚见到她如此急迫的不悦。

但林夕落不想对她的担忧有更多说辞的解释。

何必解释?她的确是担心林竖贤,而要给这一份担心定位任何性质都不是她能一手控制的,没有的事何必解释?或许越解释越弥乱,她心中坦荡,他应该也无此狭隘之心。

坐于车中,林夕落只听着车轱辘叽里咕噜的乱转·而路上冰雪未化,车辙偶尔滑上一下。

林夕落扶着车板,马车摇晃的太狠·她有些头晕,魏青岩见此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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