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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煦风曦日-第19章

小说: 煦风曦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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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无奈地笑笑,心存感激道:“楚兄心意,在下心领了。其实也算不得什么麻烦,不过一笔糊涂账罢了,总得自己去了。”

楚修文一怔之下,想是为温煦言辞间的晦涩误导,会错了意,不知为何竟往男女之情上想了去,心中有些失望,老爷子想将楚家丫头塞给温煦的如意算盘,怕是落了空。

作者有话要说:稍微改了一下错别字,哈哈。顺便预告一下,下一章,两兄弟重要要hll的见面鸟~

至于是温情派,还是暴力派,一会儿揭晓~~

☆、兄弟这笔账(上)

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北剑决无伤就在街上找到了一个人游荡的温煦。

不过结果令人沮丧,决无伤是个闷葫芦,如果温煦不肯开口,他也找不到话题,偏偏温煦一改往日温吞的形象,整个下午都心事重重,于是两人无言相对了整个下午。

直到太阳下山,两人又默默回了客栈。

温煦本想一走了之,但心中总有不安,于是决定在楚家定下的客栈附近再呆几天。

而这个决定,也成了噩梦的开端。

……

是夜,温煦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所扰,凝听之下,是从楚家下榻的客栈传来,连忙翻身而出,将软剑缠于腰间,跃窗而出,细辩那声音扰动之所。

跃上客栈屋顶,温煦在瓦上悄悄潜行,靠近方才声音传出的房间,空气中混有淡淡的女子香粉的气味,温煦近日来闻得多了,应该是楚修红的房间无疑。

听呼吸声,里面有三个人,其中两个内力精湛的高手。

一个是楚修红,另一个应该是楚修文,那么第三个……

此刻屋内人不动,温煦也不动,屏住呼吸,心里计算的飞快,可惜看不到屋里的情况,无法绸缪。

就在此时——

“该来的,终于来了。”

……

一声略带戏谑的声音,在极黑极静的夜里自屋内传来,对于温煦来说,却让他心肝脏腑一沉,耳中不知为何嗡鸣声声。

这声音……

温煦时下心神已经慌乱,一时也未想好该走还是该留。

见屋外的人不动,屋内的人复又开口道:

“怎么,莫非要白某亲自相迎么。”声音寒意更胜之前。

温煦无奈,索性将心一横,翻身进了窗户。这些年来,时常夜里辗转,时时想着若要再次重逢,该说些什么,千般万般,却不知是在这种情况下重逢。

屋内,白曦嘴角弯弯,坐在床边。而床上躺着的,是动但不得,只有眼睛中透着害怕的楚修红。而一丈之外,抚胸而立的,是脸色苍白,显然受了内伤的楚修文。

面对眼下这种情况,温煦别无选择得皱了眉。

白曦自温煦进屋之后,眼睛便再没离开过他,眼中□裸的是噬人光芒,将温煦从头至尾凌迟了数遍,口中却是朝着楚修文道:

“白某本以为以楚大公子之为人,必是一言九鼎之人,没想也是个言而无信之徒。日间里楚公子才道此二人非楚府之人,不知此刻——楚公子又作何解释呵。”

说罢手下一紧,楚修红顿时一声惨叫。

温煦没动,沉着脸看白曦。楚修文白着脸,也不敢轻举妄动,行走江湖之人大多知道,此刻表现的越在意,便越是被动,最好的办法,便是让那挟持之人自觉所挟之人无足轻重。

可怜的楚修红年纪太小,哪里见过这等阵势?惨叫之后,疼的眼角泪光盈盈,委屈得冲着温煦叫道:“煦哥哥……”

此声一出,小屋内顿时有如寒流过境,白曦脸上笑意未变,但泄出的杀气,却让楚修红将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楚修文喘了口气,无奈,只得开口道:“白公子,今日楚某多有冒犯。家妹年纪尚小,初次行走江湖,得罪了白少侠,还请公子莫要计较。”

曦却似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只直直得看着温煦,薄唇抿成直线:

“想必这位公子,便是白日里英雄救美之英雄了罢。江湖中有如此艺高之人,白某身居陋巷数载却不得知,真是失敬失敬。却不知该当如何称呼?”

话语中竟像是从来不曾见过温煦一般,将他当作了陌生人。温煦本要开口,却在听得这番冷言冷语之后,将到了唇边的话又全数堵了回去。

楚修文看向温煦,似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煦心头也有些冒火,沉着脸看了一眼小脸煞白的楚修红,一板一眼开口道:“温某绝非楚门中人,白少侠当真误会楚大侠了。”

回答是周周正正的回答,可不知为何白曦脸色更加难看,看得一边的楚修文心下一紧,生怕温煦言辞不当,激怒了白曦,惹他翻脸无情,伤到榻上那惹祸的千金?

白曦一张俊脸阴晴不定,眼睛微微眯起,将面前的人上下打量。此刻温煦虽面无表情,但白曦却没错看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心中不由冷笑两声。

四人都不说话,屋里极静。

温煦方才脑子里面思虑极多极乱,此刻趁着这段空档,倒是冷静下来几分,吸一口气,正欲开口:

“小——”

就这一瞬间,却发现白曦突然就从面前消失了踪影!而余光瞥见的,是楚修文看向自己的略显惊恐的目光。脖子上一阵凉意袭来——

低头看时,一柄轻薄至极的利刃已无声无息贴在脖间。

正是当年自己亲手交予白曦的贴身之物!而此物此刻正搁在自己脖子一侧。

而那人,正紧紧得贴在自己身后。

原来温煦方才顾着自己胡思乱想,竟没留意到白曦忽然流露出来的诡异目光。倒是一旁将他盯得仔细的楚修文看得真切。但他尚不及向温煦示警,白曦便突然弃了楚修红,直奔温煦而来。

楚修文看得心惊,刚想叫声‘小心’,却发现为时已晚,温煦似乎正在魂游天外,尚且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逆天府主便已飘然出现在他身后。

那诡异的轻功,大家日里都曾见过,怕是少有人能躲得过。

楚修文只得在一边干着急。

温煦双眼陡张,露出惊讶的神色,似乎也没料想到对方轻功竟然如此之高,让他连基本的应对也来不及做出,就这样被一招成擒。

此时,白曦倒是颇为开心地笑出声来,他伏在温煦耳后,低声道:“你的武功,似乎退步了呢。”热气喷洒在温煦脖间,微微发痒的感觉。

而楚修文在一愣之后,早已在第一时间赶到楚修红身边,搭腕探脉,发现并无大碍,松了口气之后,转头看向温煦。

白曦见状,呵呵笑了起来,“莫非还当我会给这丫头下什么药?”

薄刃却又紧贴了两分,几近在温煦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极浅的痕迹,“若是你的话,倒值得我考虑考虑……”白曦将嘴贴近温煦耳畔,像是极亲密的,低语:“我们之间,这笔账,是不是也该算算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按住温煦的肩膀,几乎是将他圈在了自己怀里,用几乎算得上温柔的口气,问道:“你说是不是,煦?”

楚修文虽未与温煦交过手,但也知道温煦虽残了一臂,但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就这样呆呆地任由对方摆布,再一想,旋即明白,想必温煦是有所顾虑,不欲在此动手,还是想护着修红。心中更是恼怒几分。

白曦突然又将嘴往温煦耳边凑了凑,眼睛望向门边,轻笑道:“今夜可是热闹,又有人来了,不知是不是也为了这位小姐?”

众人一同往门边看去,只见那门被人一脚踢开,站在门口的,是面无表情的决无伤。想必他也是听见响动,跟着温煦过来的。

决无伤看见屋内情形,一愣,也是没料到温煦会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被这少年制住,一时也不敢妄动。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一直沉默的温煦却突然发难——

就在众人皆将目光看向决无伤时,温煦突然用未受伤的左手突扣住白曦按住自己的手,白曦有所察觉,正待祭出内力,谁料却见温煦却突然将脖子靠向刀刃,竟是要自尽一般!

白曦一惊,连忙收刀,谁料还是晚了一步,温煦脖子已经一道口子,就在白曦心神稍乱,温煦一缩一跃,尽然就这样从白曦手下生生溜了开去,在白曦尚来不及反应之前,跃窗而走,消失在夜幕之中!

温煦的动作实在是快,似乎比起白曦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这些小动作自然只有和他贴身相靠的白曦知道,而等楚家兄妹和决无伤看过来是,已是温煦脱身而走的场面。

白曦一惊之下,很快镇静下来,转身看向窗外温煦消失的方向,嘴角露出古怪令人生寒的笑容:“有趣。”

笑毕,也一纵身,跟着翻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先睹为快,后面的希望很快跟上。8过保留修改的权利。

哇卡卡卡下章该咋样捏~~激动啊激动

就酱~

☆、兄弟这笔账(中)

夜已是极深的夜,万籁俱寂。

温煦脱力,举起的手复又软软垂下,落在地面上时,枯枝被挤压的声音轻轻响起。

疲惫的感觉慢慢涌出,肩上被暗器钉入的部位却是麻木起来,倒是不怎么疼,仰天望着天际忽隐忽现的月色,咬牙开口道:“死小子,居然在暗器上涂药!”

白曦仍然沉默着,呼吸时而急促时而滞歇,眼神也混乱不明,抓住温煦襟口的手松了又紧,反反复复。

当年还在逆天府兄弟相亲时,大家也时有用暗器偷袭对方,石子枯枝杂草锅碗瓢盆飞镖骨丁自然都有,但却是从未上过药的。原因自然很简单,既然是切磋当然用不上真家伙。现在一别数年,两人各自都有了不同的人生,温煦一人逍遥惯了,提着一柄剑东游西荡,身边少有暗器,当然更不会动什么手脚。

白曦却不一样了。

温煦知道当年扔下他一走,就把逆天府这个烂摊子仍在他才十三岁的肩上。见他不过十六岁,小小年纪却也身染血腥,日日过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眼神中已不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生生透露出恨世沧桑来。

暗器上做些手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轻轻叹气,某人心疼的很,方才怒他下手太重的念头早抛到月亮背面去了。

见小曦仍不开口,温煦只好率先迈出第一步,拉下面子来求饶:“小。。。曦,你先起来好不好?我。。。喘不过气。。”

白曦未动,但手上力道却是松了些,身子也不再死死下压,温煦方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积郁了许久的闷气。

靠着仍有知觉的左手慢慢撑起半身,背靠在树干上,温煦吐纳数次,调整了方才被打乱的呼吸,一抬头见白曦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目光灼灼,比飞刀更可怕,不知为何,头皮有些发麻,觉得自己怎么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

多少个夜晚,从榻上猛然惊醒,呼吸急促不能自己。

适才眼角猩红的血色,耳中滴滴答答始终不尽的水声,都已远去多年了。

下意识瞥了眼身边的被褥,也是空空荡荡,昔日的温暖早已化作清冷的月光。

好恨。。。

白曦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夜夜梦回那日的情景,心里涌起的更多却是恨意。

恨自己无能,更恨白煦狠心弃自己而去。

理智里,白煦也是受害者,也许是比他自己更悲惨的受害者,至少在那一千日日夜夜里,他一直以为那个一直温柔的哥哥早已手足残废,不知流落何方。

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造成兄弟骨肉不能相亲的罪魁正是自己另外一名血亲,恨他吗?自然是恨的,正如自己自从记事以来一般。从未将那人当做过父亲,只是畏惧从小变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开了花。

反抗吗?三年前是无力反抗,白煦失踪后,他将全副身心扑在武艺之上,心无旁骛的砍杀,受伤,再砍杀,如今的自己,不管是杀人之术还是武艺,早已精进,在江湖之中早已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鱼,但仍不敢与那人为敌。

恨他又能如何?

许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若是在外面上司那里受了气,无处可发,回家就会乱发脾气,而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往往最容易受到波及。白曦心里委屈至极,自幼身活在逆天府下人的白眼之中,那个所谓‘父亲’也只是让他上有一口气罢了,七岁之后,哥哥突然对自己温柔起来,才知活着也是快乐的,但在自己十三岁的时候,哥哥却选择了弃自己而去。

明明自己都说了愿意为死士,但求跟随左右,不离不弃,谁知哥哥仍是走了。这几年来,他过的不像个人样,虽然如今府里乃至天下都没人敢轻看他,但心里却是空空荡荡,失去了哥哥的温柔,活着也便是吃饭杀人而已。

慢慢的,心里生出丝丝恨意,却是对那个温柔的人。恨意像野草一样疯长,缠上自己心头。而自己呢,竟然也任由这样的恨意滋长,才能这样日复一日的活下去。

只是心里始终存着一个问题,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停找寻那些四肢全废之人,希望能再遇上他,好让自己亲口当着他的面问出来。

“为什么?”白曦眼神飘忽。

“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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