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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煦风曦日-第12章

小说: 煦风曦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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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曦听罢抬头看着哥哥,眉宇间不再是犹豫不决。只见他挽了个剑式,低声道:“哥哥,请了。”便飞身而上。

兄弟两本是同门,平素又是亲厚无比,彼此对彼此的招式都烂熟于心,加之方才白煦强调了‘切磋’二字,两人都只用了三分力,自是有惊无险。

白曦的凤翅一式“苍山秋水”直挑白煦咽喉,端的又快又准,只是没什么力道;白煦一式“顺水行舟”封住身前空门,顺便回了一招‘分柳七剑’直刺白曦小腹、大腿、膝盖三处;白曦自然使出一招‘悲回风’抹向白煦下盘……

一时间你来我往,两人渐渐专心于过招。

作者有话要说:赶得急,如果有什么问题,只有等以后大修了。

叹气一个,布丁实在写不出精彩的武打……憋死……

☆、投子认负

激战正酣,白煦突听得耳边异声响动,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觉膝上一麻,惊讶之下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白无羁。

白无羁依旧是一幅懒洋洋得样子,“影子,你认为你的徒弟如何。”

灰衣人低头回道:“属下认为大少爷并未尽全力。”

白煦暴汗不已,不是说了是切磋么?

白无羁眯了眼睛,“我逆天府从来不养无用之人,想要留下来的人必须证明你有这个价值。”

白煦暗自挑眉,心道看来重头戏就要来了。

白无羁半阖上眼睛,不再说话,站在他身后的灰衣人适时地做出解答:“主上的意思是,历代逆天府主都会在下代继承人中选出合格地继承者,而这个继承者必须亲自打败其余的人选以证明自己的实力。”

白煦看了一眼白曦,却见他脸色苍白神情僵硬,只低着头不说话。让一个十三岁的小孩面对这种事情始终是有点不太公平。

还是自己来搞定吧。

“所以呢?只要一个打败另一个就可以了?”

白煦的态度明显不在所有人的预期之中,白无羁半睁的眼里精光四射,他在椅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手指,缓缓道:“证明自己的唯一方法是让对方没有任何还手能力。也就是说,如果对方还有任何还手的能力,便不能算结束。”

白煦有点明了了,“那么,什么算没有还手能力?”。现在他必须知道彼此的底线。

白无羁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你认为呢?”

白煦点点头,微笑着说:“我明白了。不过你们打算怎么办呢?我不想证明我有这个价值。”

语毕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颇为惊讶的表情,白无羁更是收起了若有若无的嘲讽笑容,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煦儿,你可知道没有价值继承人的下场如何?”

白煦无所谓地掏掏耳朵,一幅‘我不关心’的神情,“废了武功?”

白无羁用手指关节轻轻敲击木椅,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那是尚有价值的废品的下场,若是来这个价值都没有——”他复又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道:“恐怕我逆天府不会留此等无用之人。”

白煦有些好奇了,‘有价值的废品’才能留下?那么没有价值的不是就会被提出门去?这倒不失为一个机会,只是——

白煦看了一眼身边的白曦,见白曦正无比惊惶的看着自己,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无助。白煦心中叹了口气,这次恐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白煦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白曦,只突然松手将九霄抛在地上,朗声道:“我认输,要废武功就动手吧。”

一旁一直不吭声的白曦突然扑上前来将白煦拦腰抱住,大叫道:“哥哥,不要——”

而一直没有多说过一句话的灰衣人也忍不住开口道:“大少爷,请三思。”

白煦睁开眼睛看着白曦有些发抖的嘴唇,心中有些不忍,皱眉思考了一阵,复又问道:“有用的废品又当如何?”

灰衣人看了一眼白无羁,答道:“自然是留在府里,成为下任府主的死士。”

像影子一样的活一辈子?白煦不认为那是自己应该过的生活,哪怕是让自己去做一个市井小民也比做死士强得多!

白煦低头轻轻拉开白曦抱住自己的手臂,低声道:“小曦,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但我也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

白曦急得大叫:“我来做死士!让我做你的死士!哥哥你别——”

“小曦!”白煦低声喝止弟弟,半蹲□子,看着白曦的眼睛,“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我不想一辈子留在这个地方,也不愿意看着你成为没有名字的死士。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你也应该有你想要的生活。所以今天这件事就按哥哥的意思来办,听清楚了吗?”

“可是他们要废你武功啊!而且你也答应过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白曦发狂地伸手用力抓住白煦肩头,生怕他就此离去一般,“你也说我有选择的权利,我只想和哥哥你在一起,我愿意做你的死士——不要走好不好!?”语气中全是毫不掩饰的卑微,那神态让白煦也忍不住想就这样点头答应。

可惜,白煦毕竟是白煦,永远不会被感情左右。

叹了口去,白煦收手将弟弟搂近怀里,趁着怀中的孩子僵硬的一瞬间,出手点了白曦身后的风府穴。白曦来不及反抗,便以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恐惧得看着哥哥垂了眼睛在他耳边溢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

纵使他心中有千言万语,也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哥哥将他放在地上,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主位,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外。

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自己的无力。

从来没有这样渴望得到力量过。

白煦克制了转身的欲望,看了一眼坐着主位上一脸古怪的白无羁,以及一边第一次露出欲言又止神情的灰衣人,淡淡说道:“是要我自己动手,还是由你们代劳?”

白无羁摸摸下巴,眼里闪着兴味的光芒,笑道:“真有意思,总算不是一成不变的老戏码。”说罢朝灰衣人点头示意,“为父也不该让你失望才是。”

白曦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慌张与恐惧,失去哥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只是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直起身来看见那个笔直的背影。正惶恐着,耳边突听一声异想,是利器割裂皮肤的声音!伴随地是白煦细微的闷哼之声。

白曦只觉自己整个胸腔炸裂般疼痛,几乎无法喘气,耳边却听见白煦略带隐忍的笑声:“我从来不知道废武功要这么麻烦。”

接着便是白无羁的声音,“怎么,现在不过是右手而已,若要反悔的话还不算太晚。”

两人久未说话,大厅里一片噬人的静寂。躺在地上的白曦看不见白煦的伤势,只觉得耳边一直听到水滴落地面的声响,以及努力克制的喘息声。

“影子,废他左手。”白无羁久等不见白煦回复,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等等。”

“后悔了?”白无羁听起来心情异乎寻常得好。

白煦咳嗽几声,似乎疼得厉害,“那倒没有,只是我没想到会拖这么长时间,刚才只点了我弟弟哑穴,现在谁能帮我去把他敲晕?我可不想让他因为这个留下阴影。”语气中仍是一派轻松,却带着让人不可错认的嘲讽。

白无羁终于不笑了,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看戏的人,现在看来却是有什么地方自己错算了?

怎么可能?

离开主位,白无羁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儿子,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里面一片清澈明净,和不应该属于这里的谦和。

走到白煦面前,白无羁单手托起白煦下颚,用拇指在其上来回抚摸,“这么做值得吗?”

白煦皱眉,想挪开下巴却发现白无羁捏得死紧,只好就着这个憋屈的姿势扯着嘴角说:“当然值得。”

白无羁扬眉道:“可笑,兄弟不过是会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背叛你的人,你这样护着他,你以为他会感激你?就不怕他以后对你出招?”

白煦淡淡道:“弟弟就是拿来保护的,我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并不指望他的感激。”相反的,白煦认为,白曦不仅不会感觉自己,恐怕等他清醒以后,会满世界找自己发火吧。

善哉善哉,希望自己还能熬到那个时候。

白无羁凝视白煦,突然笑了,温柔的气息喷在白煦脸上,有些发痒,“煦儿,我开始有些喜欢你了。”

白煦也配合地牵动嘴角,笑道:“哪里哪里,承蒙夸奖。”

白无羁眼底精光闪过,叹道:“真是可惜了,若是早知你如此硬气,说什么都该让你来做这个位子。只是现在……”说着确是伸手将白煦搂进怀里,锢在身前。

白煦还来不及惊讶,只觉浑身的真气有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狂泄而出,却是无力阻止。

真气外泄,加上失血过多,神智渐渐开设模糊起来。耳边响起白无羁冰冷的声音,“只是你现在是个废人,已经没有留下来的价值了。”

挣扎着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曦,却发现他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昏过去了,白煦终于放下心来,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终于可以休息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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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天密策之逆天府卷

上帧三十年,逆天二子比武,煦败,废其武功,断其经脉,逐出府门,终生不得复其白姓。

啸天密策之皇室卷

上帧三十二年,帝薨。太子易即位称帝,改元永帧。

作者有话要说:赶得急,只能以后修文的时候大改了。

布丁敬上

☆、江湖行

阳春三月,鹰飞草长。

“驾!驾驾!”官道上尘土飞扬,一名红衣少女骑着一匹四蹄雪白的骏马一路狂奔而过,远远跟着一名骑着黑马的白衣青年,只是一脸无奈。

少女眉宇间神采飞扬,英姿勃勃,马上功夫更是不凡,将青年远远甩在后面。没多久,望见前方一张蓝色布帆在旗杆上飘扬,上书一个大大的‘茶’字。少女轻笑,勒紧了缰绳,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一旁的小伙计,自己大步走向茶铺。

时辰尚早,茶铺里只有极少几个赶路歇脚的过客,不过在少女走进的一瞬间却是或偷偷摸摸或明目张胆的看过来。心道此等容貌,即使王都也难找,怎会独自出现在这荒郊野外?

红衣少女对各种猜测视而不见,大大方方地朝伙计要了一壶番茶,自斟自饮起来。白衣青年也在此时赶到,只是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下马后将马与那少女的马系在一处,才慢慢走向红衣少女。

少女嘟嘟红唇,抱怨道:“煦哥哥真慢,这样要什么时候才能到白帝城啊!”

被称作‘煦哥哥’的青年慢条斯理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毫不在意女孩子的抱怨:“一路上你抱怨多少次了,小心被你大哥听见,看他又要教训你没有女孩子的样子了。”

女子听罢立刻摆出一幅讨好状:“煦哥哥你不会告诉我大哥的对不对?对不对?”

白衣青年从桌上竹筒中抽出一只筷子,敲敲女子的头,笑道:“目前还不会,不过若是你害我颠散了我这身老骨头,就算我不说你大哥也知道是谁的主意了。”

女子嘟起红唇,诺诺道:“可是人家想去参加群雄会嘛,再晚就快赶不上了。”

白衣青年招手找小伙计添了些热水,“小丫头就怕你大哥,就不怕我告诉你爹?”

女子拍拍胸膛,似乎心有余悸,“爹爹疼我呀,就大哥最凶了。”

白衣青年仰头灌下一杯茶,才道:“放心吧。我只负责把你交道你大哥手里而已,不会告诉他你在路上有多么不听话。”

女子惊讶道:“煦哥哥不和我们一起参加群雄会吗?”

白衣青年摇摇头,“那是江湖中人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

女子托起下巴,歪歪头:“煦哥哥真怪!”

青年笑道:“好了,喝完就走吧。不然真敢不上了。”说罢从身上掏出些铜板结了帐。

……

白帝城里,风光无限。

只是风光虽好,人也多了;而人多了,自然就有人多的麻烦。

白衣青年赶到客栈的时候,又晚了一步,正好看见红衣少女和一个蓝衣人打做一团,周围数十围观者看得津津有味,有点还连声叫好。

青年只觉一阵头痛,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从哪里来的精力到处打架,这一路上真是去了自己半条命。

还在头痛,突然眼前一花,一道灰影飞向自己,定睛看来竟是一个老太婆。

白衣青年没敢多想,就着骑在马上的姿势腾空而起,轻如柳絮,伸出左手,半空中截住老者,稍作停顿后便飘然而落,立于地上。

众人目光自然完全随之而来,肆无忌惮得笼罩在这白衣青年身上。白衣青年将老者放在地上,,而那老者却似受惊过度一般,瘫软杂地,动弹不得。

而那红衣女子武功虽然不弱,但和蓝衣人比起来却是完全没得比,再加上缺乏实战经验,早已处于下风。白衣青年放下老者后,朝着还在打斗的二人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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