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随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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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竹有些冷冷的看着她,没有用内力甩开她的手,可眼睛内明显的不满已是藏不住!其实,如果换在他刚进宫时,绝对会甩开她,管她会不会受伤!毕竟自己是大家公子出身,虽然姥姥爱若珍宝,但从小的道德伦理、礼仪教育、技能武艺样样不少,甚至远比绝大多数男子更严格的多!怎容他人亵渎?但,经过这三个多月的时间,他没有甩开他的手。是因为他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些微宽容?是因为她救了自己?是因为她的权势?是因为她是能在自己喝酒后让自己熟睡的人?是因为她说自己已经对她‘搂搂抱抱’?是因为她交给了自己很多知识?是因为她在给自己答疑时表现的耐心与博学?是因为她总温和带笑,未像他人那样对自己露出那种贪婪?还是因为自己变了?等等因为……再者,朋友怎么做?朋友能做什么?
冉风很高兴,高兴极了,她的宝贝并没有甩开她,这就意味着……嘿嘿……福利将滚滚而来!虽然他眼中的愤怒那么明显,可在那愤怒下却隐隐透露着丝丝不解与无奈。这是多好的现象啊?!自己要再接再厉!
“寒。我们做朋友多好啊!我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你;可以把我所有的书给你看,给你找更多的书;可以带你去爬云雾缭绕的常山、看奔腾的天江、骑西部的骏马。很多很多事都可以名正言顺的为寒做。你看多好?”她握着他的玉手,且继续诱惑着小羔羊陷落。
听了她的这些话后,他敛眸侧头,轻声的问了句话:“报仇呢?”
半天后,没听到她的声音,他回眸看向她。却见她微笑的看着自己,既没有生气、也没有不耐、更没有同意与不同意,只是微笑着。她似在等着他继续说些什么,又似在鼓励着他干什么。他很是不解,微微偏着头看她……
冉风被他那可爱的模样弄的心里痒痒的,暗自直笑。这些日子的接触,她发现他对什么不解时就会头微向左偏,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平时这样的动作很少出现,可今天居然出现了复数,估计昨晚到今天给他的刺激有点大。
回想从他来到现在,他对自己的态度变化还真小!但通过自己的努力,也还是有收获的,虽然只是些微!比如: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逐渐增多,只是增加幅度很小;他的眼睛里逐渐流露出冰星以外的东西,虽然很浅很浅;他对自己说话最多,虽然只是在问问题。
她应该感谢楚上悦的,昨晚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日月历1324年8月5日’!这一夜让不到十四岁的冰雪少年楚寒竹做了总结与沉淀,这是自己怎么努力也做不到的,毕竟他太淡泊飘渺了,很难真正引起他的注意力。现在,她已明白:借昨夜之势,楚寒竹不得不直面紫丘冉风这个人,并明白了她的存在已成事实!
冰雪少年绝对会迷茫困惑,毕竟至今为止,能真正引起他的注意力和心的人只有姥姥,现在却硬挤进来个‘朋友’!不过,聪颖的他会想明白怎么对待她的,而且她也会从旁‘正确引导’!
楚寒竹见她一直微笑不语,低头抿了下嘴,抬眸再次开口:“风。报仇呢?”
“报仇的事,我会帮寒,但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少则三年多则五年,即可给你个交代。”她就知道她的宝贝很聪明,明白自己的意思。不叫自己的名字怎么可以?那三个要求可不是说着玩的,她可是打算步步蚕食他呢,怎么可能放水?这只是初步……趁她放松警惕时,他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面无表情的转身向屋内走去,进门时说:“铜儿,送客。”
冉风看着这样的他,心知他需要时间,便什么也没说。看了看面带疲惫、表情别扭的铜儿走向自己,她只是对他笑了笑,离开了。还有《药典》要抄写……
临走是,她看了看天,说了句:“铜儿,天渐冷了,蓝环已备了些御寒的东西,你去领来。估计今晚有雨,可能还会下上两天。”
三日后,四合院。楚寒竹正手拿一本棋谱,坐于窗下自弈,依旧是睁着冰星的眸子,专注的研究着,清冷的没什么表情,但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头偶尔略微左偏小幅度,透露着可爱天真。
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他起身看了看沙漏钟,显示已过申时,见天气尚可,便行至院中,躺到葡萄架下的卧榻上,闭目养神。
紫丘冉风离开后,楚寒竹当天基本一直在寝室里看书。下午时,询问了一下铜儿事情的具体经过。铜儿如实的说着。针对楚上悦离开前的事,极尽详细,毕竟那是他亲眼所见!说到十皇女带他进屋后的事,就简单多了:“公子,您与十皇女进屋后,屋内很安静,小仆也领命回屋熄灯休息,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一直没听到殿下离开的动静,有些担心殿下会对您……小仆就拉开自己屋的门,偷偷看着您的屋子,您屋里一直很安静,亮着灯。不足半个时辰后,殿下就坐到窗下下棋。之后,每隔半个时辰小仆都拉开门看看您这里的动静,殿下似乎一直在下棋。公子,殿下很喜欢下棋吗?”
楚寒竹边听边看书,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表情没什么变化,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公子,您看这个衣服会不会厚?殿下说晚上有雨,可能还会下两天,天气会变冷。可这艳阳高照的,那里有雨?真怪!”铜儿貌似问着楚寒竹,实则根本就是自言自语。只见他一边唠叨着一边收拾着刚领来的御寒品。“还有这个被子,好滑、好软、好轻啊,什么东西做的?小仆跟着公子也算享福了,呵呵。但……怎么看怎么盖它有点早。啊,这个就是蓝佩说的暖水袋了,真不会漏吗?会暖吗?”
铜儿研究了一会,抬头问着自己的公子:“公子,你看,这个是暖水袋。”边说边把暖水袋递给他,楚寒竹随手拿来看着,铜儿站在他身边继续说。“公子,小仆本来找蓝环拿御寒品时,蓝佩找到小仆,让小仆领个暖水袋,说是殿下吩咐的,让给公子暖手用。据说这东西是殿下自己发明的,灌了热水,塞好塞子就变热能取暖。对了,他说会很烫,让裹上这个护包,一开始时把手放到这上层,感觉不暖就放中层,再不暖放下层。”铜儿是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最后干脆实验起来。结果令他乐了半天,直说好玩、有意思,是个好东西。
当天晚上真的下雨了,还下的很大,而且连着下了两天。那些御寒品基本都用上了,除了那个暖水袋,因为他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冷!
楚寒竹突然睁开眼,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少女。她离开三天了,现在来是什么意思?扫了她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突然感觉右手被人握住了,刚要挣脱,随后便放弃了,很快左手也被握住。他感觉手暖暖的,心碰碰的跳,她的手在揉捏着自己的手,反复的揉捏着……突然下身一下微痛,心刷的一下凉了,入坠冰窖。很快的,他便强迫自己不再感知外界,恢复了原有的他!淡薄清冷,无情无欲,高傲飘渺的楚寒竹。
冉风这两天在抄书,而且还处理了一些生意上棘手的事,因而没来此看他。他绝对不知道自己有多想见他一面……
刚一进门,便看到躺在卧榻上的他,真的好似个仙子误落凡尘。他是那么的不真实,好像随时会羽化。她有点心慌,迈步向前,弯腰抓握住他放于腰上的右手!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但很快便软了下来。见此,自己又把他身侧那漏网的左手抓握住。至此,自己的心才稍微踏实些,感受着那沦陷的温凉玉手!自己的手自动自发的开始揉捏着,又润又滑,爱不释手。心里痒痒的、热热的,差点就用唇舌去舔舐、吸吮它们。与此同时,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她立刻敛神端详着他的脸。却见他突然面露痛苦之色,脸色苍白,瞬间后,恢复了正常,如果不是脸上还留有苍白的痕迹,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他怎么有这种情绪?
见此状,她的手不在乱动,只是温柔的握着那润玉。双目陷入沉思。突然看向他身下两腿间,继而皱起了眉。
想起了去年,她去太女姐姐那里,偶见她与梁侍君那一幕。太女姐姐只是搂抱着他,在他的腰上摸了几下,他就从含羞带怯变成了面露痛苦。当时皇姐还笑了。事后才知男子身体是那么敏感,面露痛苦是因被佩戴的贞操锁刺痛的。当时她还感叹:“男子身体这么敏感的话,女人能配合上吗?不会女人欲、望还没起,男人都早泄了吧?”
现在,她绝对不会有这个想法了!
拉回思绪,看着眼前的他,面色还未彻底恢复,想到他那次遭受的羞辱,心里便有了底。虽然不是完全明白他的心情,但也应八九不离十。
“寒,我这两天好可怜……被老狐狸整惨了!”她略带可怜的说着,尽量逐步吸引他的注意力。见他没反应,就继续说:“她罚我抄书!你书房里的书,好多我都抄过,都是她罚的!你说她可恶不可恶?”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屁股挤上了卧榻边缘,依然抓握着他的润玉不放,享受着。弄的楚寒竹不得不往右侧挪了挪,因为他现在不想睁眼看她。
见他如此,冉风暗乐,继续说着:“对了,偷偷告诉你,我今天看母皇在御花园里赏花,身边跟着一个侍君,母皇摘了朵花送给他,他那个含羞带怯啊,后来母皇抱住了他,手摸了下他的脖子,结果他突然面露痛苦之色,可母皇却哈哈大笑。”她边说着,边观察着他,但未有反应。便紧跟着说:“一看他那样,就知道是起了欲、望,被贞操锁刺痛了!呵呵。”
说到这里,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了些,自己握着的手动了动。紧接着,她又说起了一年多前皇姐的事……最后总结了句:“咳,我刚刚说的两名男子,都不能算敏感易起欲、望的。一般男子都比他们敏感。很多男子不用身体接触就会那样……”说完这话,只见他张开了冰星的美目,牢牢的看着自己。
“真的吗?”他轻轻的问了句。
“什么真的假的?寒,你在生气?可,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又没说谎。一般男子都知道的。男子的身体本就这样,不然佩戴贞操锁做什么?”她皱着眉头看他,表示不被信任的不满。可也不想想她自己说的那些话的含水量?!
“没有例外?”他继续问着。
她似委屈似不满,轻声的咕哝了句:“名字!”
他顿了下,闭上了眼睛。冉风到也不说什么,心知这小绵羊绝对会乖乖的投降。果然,不会儿后,传来他清泉的声音。
“风。没有例外吗?从小就这样?”见他依然是闭着眼睛,却喊了她的名字。
“当然有例外啊。一是小男孩,因为他们身体没长成,所以没那个感觉,一般是十二岁到十五岁身体才会变敏感,身体素质越好的男子就越早长成。二是老男人,因为他们身体衰退了,所以也没了那种感觉,一般六十岁左右敏感变没,但身体素质越好的男子衰退就越晚。”冉风知道他问的是自身变化的疑问。心想他温润早慧,性情清冷,又似皓月当空,下人张妈已习惯仰视他,铜儿年幼特殊,谁人教他成长之事?他少幼屡遭劫难,又遇到了楚上悦那样的长辈,成长的道路上含了多少不解与隐忍?难得他没迷失本性,依旧保持着自我!心中的怜惜不由得又长了几分。
楚寒竹睁开眼,眼中闪动着水润异彩,牢牢的看着冉风。
冉风心里咯噔了一下,略一思考,便放开了他的双手,与此同时低身揽住了他的肩膀,并把自己的下颚轻放到他的头顶。她感觉到身下的躯体僵住了,却没有反抗。
“寒,寒是最美好的,最纯洁的。刚说的例外还有你,但你只能算半个。因为,我一直握着寒的手,因起了私心,无意的揉捏着,某种程度上我也算做了挑逗之事,但你却能控制住□;我现在抱着寒,寒也未起□;寒根本就不需要贞操锁,因为寒自己就能很好的把它控制住!另外,男子如果吃了□,哪怕药量很轻,也根本保持不了清醒,绝对不能没有女人,毫无例外!但我相信,我的寒绝对是个例外!可一定会吃足了大大的苦头!”说道这里,她感觉到身下的躯体有些微的颤抖。停了停,依旧极尽温柔与肯定的说:“为什么我说寒是半个例外?那是因为,寒是个身体长成的男子,敏感的身体是根本,却能以自身意识控制着□,这世上已无人能及!寒是最高贵的梅花,迎风傲雪,冰清玉洁!除非你六十多岁后身体退化,不然当不了那样的完全例外。”
冉风感觉到身下的人无声的哭泣着,便抬起头,右臂伸至他的背后,左臂环上他的腰间,稍一用力,揽起他的上身,自己身体顺势一转,让他躺在了自己的臂弯间,哭泣。
看着臂弯间闭目而泣的寒,两行清泪正沿着美丽的眼尾滑落,乖巧的鼻翼颤动着,珍珠的牙齿轻咬着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