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的悠闲生活-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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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宝二奶奶身边儿就有,不过比我这个要大一些,更好看一些。”
那人打听了后,便又看了一番,才出门去了。花自芳就问道:“妹妹,怎地你同我演戏起来,害得我一时不知说什么了。”花惜笑道:“应该随机应变才是的。”花自芳说道:“现在如何是好,那人已经走了,怕是对这物不感兴趣。”花惜说道:“他虽然走了,怕以后还是会回来的,他不过刚见此物,还不认得是什么,回去想通了就好了,何况我也只是试验一番,倘若不成,再想其他法子便是了。”
当下两个见天色不早,也要回家吃饭,就关了铺子出来。花自芳又问道:“你说荣国府的宝二奶奶也有此物,该不会也是信口扯谎的罢?留神被人戳破了大话,就不好了。”花惜笑道:“这可不是,倘若那人有心去打听一番,却是好的。”
花自芳见她笑盈盈地,便也不答话了,横竖她心里有数就好,且这一阵花自芳也看出来,自己这个妹妹是极有主张的,因此他也就不干涉。
两个就归家去,一家子吃了饭,眼见就是午后,花自芳就出外找掌柜去,袭人娘也自出去串门子了,晴雯便在里头刺绣,花惜闲着无事,就在偏厅上喝茶吃瓜子,摆了一本书放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一边琢磨再画点什么别的出来。
正闲着无事,外头有小厮进来,说道:“姑娘快出来看看罢,上次来的那贵人,又来了!”
花惜一惊之下,手心里握着的瓜子花生落了一榻,赶紧问道:“哪个?你说清楚了!”小厮说道:“就是那个很大的官儿,长相极斯文的爷……叫……叫林大人的。”
花惜确认了,一时心慌,她不敢怠慢,赶紧起身,想到袭人娘跟花自芳都不在家,便急得在屋内转了一圈儿,赶紧又吩咐说道:“快去找太太回来,若是找不到,就把大爷找回来也好。”那小厮急忙去了。
花惜这才出了门来,透过厅门向外一看,果然见门口有一人,极其潇洒的踱步进来。
这当儿真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花惜握了握拳,心头告诫自己说道:“这回绝对不能再丢脸了,嗯嗯。”励志之后,就迎过去。
花惜在厅门口同林如海碰了个正着,急忙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不知道大人远来,恕罪!”
林如海却极其温和,只淡淡笑道:“无事,是我唐突了才是,怎地,家里人都不在?”
花惜点头,说道:“已经叫人去找,怕是很快就回来了。”一抬眼的功夫,见林如海已经迈步进来,自来熟地走到堂前,说道:“不急不急……嗯,算来你我之间也有些渊源,不必拘束,花惜姑娘请坐。”
花惜一想,便也不客气过去坐了,两个面面相对,花惜就问道:“大人此来不知有何事?”上回是借口听闻花自芳办事好才来的,这一次呢?要是找不出合理借口,此人的表现就很是可疑了!
林如海听她问,就慢慢说道:“这一次是因玉儿而来。”
花惜一听他说林黛玉,就上了心,急忙问道:“不知是因何事?”心头一跳,皱眉说道:“姑娘可好么?”
林如海见她真情流露,便微微一笑,说道:“放心,玉儿无事。”
花惜松了口气,才也笑笑说道:“这便好,那……不知是何事?”
林如海笑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的,只是我今日去见玉儿,她无意中同我说起来……嗯,她身边儿有一个古怪之物,似乎叫做‘蝴蝶猫’之类的……她甚是喜爱,且同我说是你做好给她的。”
花惜就有些面红,却仍泰然自若说道:“让大人见笑了。”
林如海说道:“我也见过了,的确是构思精巧之物,憨态可掬,引人欢喜,怪道玉儿那么喜欢,爱不释手的。抱她竟比拿书还要多了。”
花惜听黛玉如此喜欢那蝴蝶猫,就忍不住也面露喜色,着实开怀,才没了先前那种戒备之态。
林如海望着她笑面如花,便说道:“玉儿说你还有些别个的,她心下甚爱,就想要来看看……我因念在她身子不便,且又顺路,就同她说代她来看一看,若是有的话,我就帮她再要一个。”
花惜听了这话,慌忙说道:“原来是如此的……倒是有的,我拿来给大人过目。”
林如海见她起身,急忙说道:“且慢,不必着急。”
花惜犹豫停了,慢慢地坐下,说道:“大人……”
林如海望着她,说道:“其实除了此事,我今次来,另外还有一事……”
林如海长相极好,斯文俊秀来形容并不为过,且曾经是探花郎,这科举三甲里头,凡是点了探花郎的,文采也还罢了,那相貌却必定是最出众的。
虽然林如海已介中年,但相貌未改多少,那那风姿却更胜昔年,更有一番令人倾倒之气质,再加上他积年为官,有官威在身……到底不是个寻常的平头百姓,不然如花惜这样自诩“蛋腚”之人,也不会见了他就屡屡失措。
如今花惜见他一双细长的眉眼打量自己,虽然不露声色,但到底是积威之下,不容小觑,又似预感到什么……只觉林如海的目光就好似导火索一样,引得她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地又开始狂跳起来,一时简直要引爆起来!花惜察觉不妥,赶紧伸手按了按胸口,才略见镇定,便问道:“那……不知大人还有何事?只可惜家母跟家兄都不在家里头,不如大人……改日再……”
林如海望着她,笑的格外温和,不疾不徐地打断花惜,说道:“那个无妨,因此事,跟花惜姑娘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喵,为啥我会更这么晚呢,这么晚呢,自责中TT
嗯嗯,某大叔,请不要大意的“花前月下”……内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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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圈套
花惜面对林如海,莫名紧张,眼巴巴地望着他,还要故作镇定。相比之下,林大人却仍旧面带“和蔼”微笑,双眸望着花惜,不疾不徐温声说道:“此事跟姑娘有关。”
花惜问道:“不知……是何事?”扫了林如海一眼,到底不敢同他对视,便低下头,伸手揪着裙子一角,轻轻揉着。
林如海自始至终都望着花惜,分毫不曾移开目光,听了她问,便说道:“花惜姑娘,还记得扬州那夜么?”
花惜听林如海忽然问出这一句来,很是讶异,抬头来对上如海目光,两人四目相对,花惜迟疑了会子,就问道:“这……大人忽然提起这个,不知……是什么缘故?”而且忽然说什么“扬州那夜”,听起来怪怪的,让花惜有种微妙的联想。
林如海微微一笑,笑意竟十分温和,仿佛春风扑面,阳光和煦……花惜本来十分紧张,望着他这一笑,便陡然有些放松,就等他说话。
林如海略点了点头,目光略垂,又看向花惜,说道:“难道花惜姑娘已经忘了么?”
花惜急忙摇头,说道:“我自然也记得……哪里会那么善忘。”
林如海听了她话,便又一笑,他身上本天生官威,这接连两笑,却将那淡淡的威吓一扫而清,让人感觉如温润无害君子一般。
花惜渐渐地放松下来,就也跟着轻轻一笑,低头又扭自己的裙。
林如海说道:“我也记得……”他轻叹一声,转开目光看向厅外,说道:“我并非是那等愚呆木讷之人,那夜承蒙你良言点拨,才叫我出了迷津,后来逐渐经历诸事,到我进京来,所见所闻,闲来细细想想,竟悚然而惊……”
花惜呆呆望着,问道:“这是为何?”
林如海深深看她一眼,说道:“姑娘不知么?那我便说出来就是了,——若非你那夜出言点醒我,我那病却拖不了再久……从此后着世上只剩玉儿一个。我原本不知玉儿心思,也不知贾府详细如何……因听了你话,才生了警醒之心……后来进京后,诸事都明白,才明白那夜姑娘的话,委实是金玉良言,可谓,是救了我们林家父女两个。”
贾府的人情往来,林如海去个一两次就摸得极清楚,且父女连心,黛玉是什么性格他自己清楚,黛玉心系何人,他更是明白,倘若他有个闪失,这些明白,却会化为乌有,天底下也不会再有第二人肯如黛玉的亲生父亲一般照料她了,黛玉的处境,可想而知。
林如海怎会不懂?
花惜听到此处,额头微汗,说道:“大人你言重了……我……我所做实在不算什么,是大人你自洞察世情,且林姑娘又聪慧可人,上天自会保佑她为有福之人的。”
林如海莞尔一笑,说道:“你是个懂事之人,叫我看,却是太过懂事了些,有时候懂得太多,反而束手束脚。”
花惜低着头不言语,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林如海又说道:“你是个明眼的,扬州那夜我的情形,你看的明明白白,我当时的确并无生机,一心寻死,原因为何?想必你也猜到几分,只因玉儿的母亲去世之后,我同她伉俪情深,一时无法自拔,就入了魔障。”
花惜叹说道:“夫妻情深,是叫人羡慕之事,林大人是个深情之人。”说到前一句,还觉得心平气和,说到后一句,心头却突然梗了一梗。
林如海也跟着叹了一声,重转开目光看着厅门边上,说道:“若非如此,我也不至于差些儿就撇下玉儿了……只是,经过那夜之后,我的心境却又有不同。”
花惜问道:“大人心境又有何不同?”
林如海怔怔望着外面,看了许久,似乎那虚空里头有他相见的东西,慢慢收回目光来,才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呐。”
花惜抬头看他,林如海却继续说道:“斯人已去,此身却还在……幸好如今玉儿也嫁,我心头是去了一大心事。”
花惜觉得这话有些不对,急忙拦住他说道:“大人,不会又起了些不该有的念头罢?”
林如海双眸看她,问道:“若是又有了的话,花惜姑娘当如何?”
花惜被他噎住,咽了口唾沫才说道:“大人……你……你不能这样,嗯……林姑娘刚有了身孕,且她之所以在贾府如此安生,跟林大人在背后撑腰却是分不开的,倘若林大人,嗯……再有什么不该的念头,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林姑娘、她的身子本就不好,倘若也跟着有个……咳咳,大人,你该知道我的意思。”
林如海问道:“照你这么说,我是不该重蹈覆辙了?”
花惜使劲点头,说道:“自然是不可的。”
林如海叹道:“可惜我年近不惑,外头看来虽说是风光无限,内里苦楚烦恼却自己知道,每每想来,都叫人……”
花惜见他忧愁皱眉,便急忙说道:“大人有何苦楚烦恼,不如说出来……我虽然无能,却也愿为大人分忧。”顿了一顿,又说道:“就如扬州那夜一般。”轻声说了后面这句,忍不住有些脸热。
林如海问道:“当真么?花惜姑娘愿为我分忧?”
花惜说道:“自然!”
林如海嘴角一挑,花惜定定看着,听他慢慢说道:“其实,今日我去见玉儿,同她说了许久的话,她同我提起一件事来。”
花惜不知他为何忽然又把话题转开,就问道:“不知是何事?”
林如海说道:“昔年因她母亲去了,我便将姬妾尽数遣散,从此孤家寡人一个,一直到此,玉儿念我凄惶,就劝我另行纳妾,或者娶一房填房之人,也好互相有个照料,不至于一个人凄惶。”
他的话题转的极其巧妙,然而虽然有些突兀,却又完全是顺理成章,花惜兜来兜去,忽地有种不好预感。
花惜嗓子眼里发干,也不知要怎生搭腔,就“啊”了一声,再也无话。
林如海双眸望着花惜,说道:“方才花惜姑娘说要为我分忧?”
花惜咳嗽两声,说道:“是……是。”心头那不好的预感渐渐加重。
林如海说道:“如今我所忧虑者,便是此事。”
花惜硬着头皮抬头,望着林如海说道:“原来……大人是想开了,那,大人若是有意,不如广寻媒人,以大人的身份地位……种种,必然有许多佳人……那个愿意的。”
林如海缓缓摇头,正色说道:“呵,话虽如此,但此事我不想张扬。花惜姑娘不是官场之人,怕不知道,我若是张了口,必定闹得朝野皆知,有诸多不便的。”
花惜目瞪口呆,说道:“还有这等讲究。”
林如海点头看她。花惜说道:“那……我也不认得……能够跟大人相配的女孩儿家……也是爱莫能助呀。”
林如海听了,却问说道:“当初姑娘到我书房,可是偶然?”
花惜不明白他怎地忽然又扯开了话题,一时心惊,勉强说道:“是偶然……迷路所至。”
林如海说道:“呵,是否迷路,姑娘自知。此刻情形便如往日一般,不是能不能相助的问题,而是,你……愿意与否。”
最后四个字,他沉沉说出,将花惜心头对谁也不曾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