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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袭人的悠闲生活-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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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既然如此,便如此做罢了!”

两个说定了,贾政便叫小厮将贾琏叫来,吩咐了一顿,贾琏心领神会,答应了出去,便直接去过宁国府里,同贾珍会了面,把人屏退了,细细同贾珍说了端详。

果然,贾珍听说了,顿时大怒,就道:“昔日里不过是个拍马奉承的奴才罢了,如今得了势,倒是当起人来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当我们已经是死了的呢!”贾琏看他动了肝火,忙劝说道:“要怎么整治那不长眼的东西,日后再说,如今且只管把二丫头救出来是真。”

贾珍便瞪眼说道:“他敢不放?叫他死也是轻易的……既然如此,我们便先去说,只叫二丫头跟他和离了便是了,你说如何?”贾琏点头,说道:“他若是肯答应,自是好的,另外要想个法,别叫他再浑说八道,不然的话,叫外人以为我们两府真的无人了呢。”贾珍咬牙便道:“他若是不肯答应,才有的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喵,我已经在努力啦啊,挣扎,滚动,奔跑……各种姿势……

看大家有的看不全,是啥问题?关了重新开开行不行?我一开始是白色,后来就全显示了,最近系统很抽啊,总打击人……大家要挺住,我也是T。。T

第七十八章 两极

贾珍最是个狠辣阴鸷的性子,自家里败坏的怎样,荒唐的昏天黑地,那是自家的事,然而若是有人敢给府上摸黑,那却是天似的大事,绝不可忍。更何况,这孙绍祖家里,先前也不过是个奉承拍马的奴才一般的人罢了,那样不堪,竟然反说起主子的不是来!贾珍是最知道孙家底细的,孙家先前是因为在京内惹了事,顶不住,才投奔到宁国府门下来避祸,后来逐渐被带擎,发迹起来,有些出息了,又看宁荣两府确实不如先前了,便有些眼高起来。

若他好端端地,贾珍自也不会提往事,大家面儿上都好过得去,但他竟在外头胡说那些话,贾珍自然是受不住的,他宁国府再不济,再不似先前般风光,却也到底是正宗的大家子,不比孙家乃是小人出身,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贾珍若真的动了怒,上下一疏通,自不愁扳不倒他区区一个孙家的,因此贾珍眼里揉不进沙子,自是不容孙绍祖如斯放肆的。

贾琏同贾珍说通了之后,贾珍便派人去给孙家下了个帖子,把孙绍祖叫在家中。孙绍祖如今虽是武官,目空一切,又因欺辱迎春欺辱的手顺——只当是欺负两府一样的出气,心理上自有些不把贾珍放在眼里,但心中怎么想是一回事,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还是要应酬应酬的。

因此孙绍祖也大喇喇的来到,贾珍看他那副嚣张的德行,心头先带了三分气,面儿上却还带着笑。

此刻贾琏贾蓉也在座,大家见了,彼此寒暄了几句,还算过得去。

贾珍便说道:“听闻那府里二丫头最近回府了?”孙绍祖说道:“正是,娘家一直的叫,就回去了。”

贾珍说道:“先前这门亲事结下,我正忙着,倒也没怎么留心,只知道二丫头嫁了人了,没想到却是你,——你倒是得了个好妻房啊。这怎么说来着,也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罢。”孙绍祖勉强笑着说道:“内人的性格倒是不错的。”

贾琏微微一笑,端茶喝了口,贾蓉站在贾珍边儿上,只打量着孙绍祖,他是最知道贾珍脾气的,只袖着手等着看好戏登场罢了。

贾珍听他这样回答,便冷笑,说道:“二丫头我也听闻过,那模样脾气,是没什么挑剔的,先前还想着,得是什么样儿的人才能娶了我们家的丫头呢,倒是便宜到你手里去了。”

孙绍祖隐约听出贾珍话里有话,却只好嘿笑不言。

贾珍又说道:“怎么,日子过得还好么?”孙绍祖说道:“倒还和睦。”贾珍便说道:“和睦?怎么我听闻二丫头回来之时,哭哭啼啼的?”孙绍祖咳嗽几声,说道:“女人家小性儿,怕是有个言差语错她就揪着不放了,不必放在心上,留神惯坏了她。”贾珍说道:“只是如此?我们家的女孩儿是最懂得规矩的,若不是实在过分,哪里会闹成哭哭啼啼那样子?我看怕是别有隐情罢了!”孙绍祖说道:“话不是这样说……又有什么隐情?谁家过日子没有磕磕碰碰的呢,何况,‘清官难断家务事’,小两口儿的事,外人自是不足道的,说也说不清楚的。”此刻他已经有些不耐烦,虽然已经竭力忍耐,然而那说话便带了些冲了。

贾琏把茶杯一放,嘴角便成了冷笑。贾蓉也知道不好,就只看戏,果然,贾珍听了这样的话,那股气一直冲上来,却还笑着,然那笑却已经带了些狞意,说道:“原来是外人不足道,如此我倒要问问你了,当初你家走投无路,你爹跑来我们府内下跪求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只恨不得抱着我们的腿叫爷爷,那时候却没说什么外人内人,怎么到了你这里,我们就成了外人了?是谁教给你的规矩?”

贾琏贾蓉两个也都盯着孙绍祖看,孙绍祖听了这等赤…裸裸的话语,刹那间无地自容,仿佛被人当场剥了皮一般,一张堂堂的脸硬生生涨成了猪肝色,只好说道:“珍大爷,话不是这么说的,往日的事已经过去了,如今大家都同朝为官,都有爵位在身的,何苦这样说……”

贾珍此刻手上握了一杯茶,闻言,一把将茶杯掷向孙绍祖身上,孙绍祖倒也机灵,急忙一闪,然而避开了茶杯,却没避开茶水茶叶。

顿时之间,那茶水茶叶淋了孙绍祖一身,孙绍祖一惊,贾珍却已经跳起来,指着孙绍祖的鼻子骂道:“你这泼皮出身的无赖畜生,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倒以为我怕了你来,你算个什么东西,区区的一个低阶武官,人说三句好话,你就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我告诉你,一日为奴,终身为奴,你再出息,也不过是我宁国府的一只狗罢了!我不去管束你,你就该知机,好言好语好生奉承着别惹到我,——没想到你竟然狗眼看人低!爬到我头上拉屎了!先前听闻你对二丫头不好,说的那些个话,我还只当别人造谣,如今看来,竟是别人说的还轻呢,——你果然是个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

孙绍祖拂去身上茶叶茶水,气愤说道:“珍大爷,你何必如此羞辱我?我好歹也是……”

贾琏见两个开始了,便慢慢站起身来,贾蓉却仍未动。

贾珍大声骂道:“我呸!我羞辱你,又如何?你想怎样,到官告我?你只管去告,你算个什么狗东西,还把自己当人物了,我许你去告,只看有哪个官儿敢管我,只看是我宁国府把你压得死,还是你把我告倒了!——你有那胆量能耐,我贾珍跪下来给你叫爷爷!”

旁边贾琏静静听到此刻,便上前一步,说道:“珍大哥,你何必跟这种无知的狗东西一般见识,留神别气坏了自己,不值得。”

贾蓉也才上前说道:“父亲息怒,和这种人原是说不了好话的。”

孙绍祖被贾珍骂的狗血淋头,脸都差点被血胀破了,却因为素日自傲的很,还不知道其中厉害,便说道:“罢了罢了,我不跟你们吵。”摇着头忍着气,转身要走。

贾琏忙说道:“你站着。”孙绍祖站住脚,便说道:“琏二爷还有何事?”贾琏说道:“如今我们二丫头住在娘家,不愿再回去了,我今日来特跟你商量,你若是能好好地,我们二丫头便同你和离,从此大家男婚女嫁,再不相干,此事就此作罢,你觉得如何?”

孙绍祖哪里肯放?何况方才吃了贾珍这口气,越想着以后好在迎春身上讨回来呢,便说道:“我们两个自好好地,为何要和离,却是不行,她想在娘家住几日,那就住几日罢了,迟早还是要回来的。”

贾蓉旁边说道:“姓孙的,你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

孙绍祖说道:“我本以为你们是好意相请才来的,没想到你们一家子围起来要欺负我,反说我欺负了你们家的人,这是什么道理?我也不说了!告辞。”他甩甩袖子便往外走。

贾蓉追上一步,说道:“姓孙的,你只管走,你别后悔!日后你就真个成了孙子,爷爷们也不肯怜惜你半分的!”

孙绍祖不理,只气愤愤地出门而去。

贾蓉回头,便跟贾珍说道:“父亲,这厮果然不知好歹,父亲打算如何?”贾琏也说道:“他竟不肯跟二丫头和离,要如何是好?”贾珍哼了声,说道:“如何是好?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这是他自找的,我弄不死他,我就白白地姓贾了!你回去叫府里放心,此事交给我便是了!”

贾琏便回到贾府,同贾政将情形一说,贾政说道:“那孙绍祖竟是这样过分之人!也罢,就由得那府里弄去,只要最后把二丫头解脱出来也就罢了。”又叮嘱了贾琏几句,贾琏答应了,也自去了。

贾政就把事儿跟王夫人说了,王夫人又去跟贾母说了,贾母听贾珍包揽下来,也自放心。当下,就叫迎春姑且安稳住在家里头,不回孙家去了,只当贾珍做事妥当。

迎春出了这个火坑,简直如人又活过来了一般,每日跟探春惜春,黛玉宝玉等见见,日子和乐安稳,宛如从地狱里头爬了上来,很是感激宝玉。

迎春闲来无事,又从惜春处学了些佛法道理,每日就定了时辰,念经诵佛,修身养性的,跟先前在孙家被打骂不可同日而语。

再回头说薛家里,自薛蟠出了事后,那夏金桂呼天抢地,痴痴迷迷的,只说自己要当了寡妇了,把薛姨妈气的死去活来,偏生毫无办法。

薛蟠被救出来之后,回到家中,夏金桂依旧不给好脸色,每日甩甩打打,挑挑拣拣,闹得家宅不宁。且因为薛家的一个子侄,也是薛蟠的弟弟,——名唤薛蝌的青年男子进来,又闹出一宗事来。

原来这夏金桂不止是性子泼辣,且又淫…荡,一来薛蟠生的粗莽,并非白净俊美的类型,二来因跟薛蟠闹够了,厌烦了,她也不爱正眼看薛蟠,正巧见了薛蝌,这薛蝌却是生得好,身材高挑,面容周正,也算是个清秀的美男子……夏金桂在薛家作威作福久了,无所不用其极,又是个极老辣淫…荡的性子,因暗暗地看上了薛蝌,心里头就思谋着找机会把薛蝌弄到手里才好。

这夏金桂有个丫鬟,名唤宝蟾的,这宝蟾也有几分姿色,只不过因自小跟随夏金桂,又是个头等的丫鬟,因此也跟夏金桂学了几分泼辣不饶人的脾性,主仆却是一般无二的。

先前夏金桂进了薛家之后,一来因为知道薛蟠性子骄奢,是个极暴躁的,因此夏金桂想要镇压薛蟠,特意用法笼络;二来这宝蟾也跟夏金桂一样性情,自然也有个勾引主子的心思,因此倒同薛蟠有个眉来眼去的,三薛蟠天性纵情滥情之人,见一个爱一个,见那宝蟾生的可爱,他就也想尝尝别样滋味儿,且因先前香菱在,如今香菱跟了薛姨妈,他倒不好上手了,故而想拿宝蟾来泻火,因此这几宗原因勾兑一块儿,薛蟠便同宝蟾两个真的弄出事来,自此薛蟠更低了夏金桂一头。

薛蟠出事被捉拿,夏金桂闺中空虚,就留心上了薛蝌,但她一个新奶奶家的,也不好就赤没白眼儿抛头露面的叫小叔子,因此就只好叫宝蟾做个“跑腿儿的红娘”,宝蟾因没了薛蟠,也正无趣,见薛蝌生的着实好,就也动了火,因此两个一拍即合,就想着要合起来勾弄薛蝌。

——降温了降温了,大家注意保暖啊,好冷,风中凌乱中……T。。T

第七十九章 休妻

夏金桂瞧上薛蝌,便想同宝蟾两个勾搭他,不料却漏算了一个人。那人并非他人,却正是香菱。

自打花惜给香菱出了那个“避祸江东”的法儿之后,香菱跟着薛姨妈,眼见耳闻夏金桂主仆的所作所为,心惊之余又有些偷偷欣慰,幸亏自己早出了那个屋,不然的话,怕现在早死在这厉害新奶奶的手中了,只因她跟着薛姨妈,夏金桂虽然知道香菱昔日是薛蟠的爱妾,心里头不舒服的,但总不至于就把她从薛姨妈身边儿叫出去训打……何况,就算是使唤丫鬟,也使唤不到薛姨妈身边儿的人,这也是花惜的法子好,倘若香菱仍旧是薛蟠的侍妾,那夏金桂还不是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爱打打爱杀杀的了?

此后般般件件,夏金桂撕破脸,宝蟾上位,薛蟠不耐烦,出走家中,以至于杀人遭事,到如今被救出来仍不愿还家,只在外头厮混,里面夏金桂胡作非为,而后看上薛蝌……

香菱起初还没察觉怎样,后来就渐渐地看出些不妥当来,譬如每逢薛蝌来之时,便见到那夏金桂打扮的焕然一新,格外妖娆,昔日的穷声恶相也收敛不少,说起话来,细声细气,作出些温柔之态来,对着薛蝌。

香菱开始还以为这新奶奶倒是会做人,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然而渐渐地却才发觉,夏金桂这一套“好”,却只是对薛蝌一个人用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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