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秦桧的媳妇-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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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秦睿躲在屋子后面不敢出声,知道前面那个人还没走,难道他真要在这里守一晚上?!不行,得想办法把他弄晕。我朝秦睿使眼色,便见他在我手上写字,叫我准备逃,他把那人引开。我摇头,说有没有办法从背后偷袭他,也给他来一针。秦睿想了想,点头。
于是我们沿着墙悄悄挪出来,可是天太黑看不清路,脚上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子,便被站岗的家伙警觉地发现了动静。
“谁?”便听到对方慢慢朝屋子后面绕过来。我们躲的地方是个死角,没有退路,秦睿护在我面前就要冲出去。
那家伙的步子越来越近了,我可以想象他手里提着长矛,充满戒备,若是见着人便会毫不犹豫刺来,那绝对是必死无疑的!
“是人是鬼快给爷爷我滚出来!”他又喊了一句,想来是笃定我们逃不掉了。
听到他的喊话我脑子里忽然闪现一幕,那年军训的时候同学们晚上熄灯了没事情做,就在寝室里讲鬼故事,讲到最后那个讲故事的同学突然把手电筒放在自己下巴底下往上打灯光,就像鬼一样,当场就吓得我们一帮女生都逃到被子里,还害得我做了一晚上噩梦。
想到这里,我急忙将自己的长发披散开来,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示意秦睿到我后面去。他本不情愿,我急了,一把把他推到了身后,打开手电筒。就在这时,前方那个士兵已经出现在了眼前,而他所见到的便是一个披头散发,悬浮在黑暗中散发出森冷白光的女鬼的脸。作为一个古人,哪见过这种冷光啊?当下便认定是女鬼自身发出的光,尖叫一声吓晕了过去。
“哈哈哈。”我得意洋洋地大笑,秦睿拍拍我的肩,“快关上,真是太吓人了!”他瞄了我一眼,便慌慌张张跑到那人旁边去了。我吐吐舌头,走上前,秦睿在他嘴里也塞了一粒药,我们两人便合力将那人抬到屋子前,把三人都弄做醉酒的姿态才离开。
次日,山下的马匹便纷纷出现古怪,对于周遭的草料半分兴趣都没有,宁可饿着都不吃一口。这时军营里便纷纷传起后山闹鬼的事,说是连马儿都感应到了。一时间弄得军心惶惶,后来越传越神,说之前打败仗都是因为受了诅咒,这次的战役也必输无疑。最后金兀术连办了几员将领,才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
可军心已经动摇,就算再做改变都无法挽回。此次金兀术率领的十万大军果真在战役里输的一败涂地。听说当时南宋的士兵,每人都带一个竹筒和一把大刀,竹筒中装满煮豆,入阵后把竹筒投掷地上,煮豆狼藉满地,竹筒也到处乱滚,金军的马匹只知道低头去吃豆,可其腿脚又为竹筒所绊搅,根本无法行进。这时,宋军士兵便以大刀去斫马足。一支马足被斫折,则人马皆扑,前后左右互相蹂践,更要连累十数人马。这样,宋军就赢得了这次大胜仗。
撤退的时候,听说金兀术也不得不信邪了,感叹称那些南宋士兵是鬼母派来的鬼兵,可以操纵他的兵马。
那晚,我和秦睿坐在树上聊天。
“丽儿,你听说过张宪吗?”
“张宪?就是和岳云一起……”
“对,就是和岳云一起的那个。”
其实我是想说和岳云一起被腰斩的那个,不过看上去他也不会相信。
“嗯,他怎么了?”
“以前我也见过他几面,没觉得怎么样。好小子,如今可发达了,之前有很多军情都被他分析出来了,还一猜一个准,现在岳将军可倚重他了。就好比这次用豆子对付骑兵的方法就是他告诉刘錡将军的。”
“这么厉害?真想会会这个家伙。”
“你放心,这次岳将军派他出战呢,等下一场仗我们就会碰到了。”
因为顺昌的败绩,韩常将军的军队退回了颍昌府据守,便听说宋军那边派张宪来讨平。原本我和秦睿依旧做着治疗伤兵和传递情报的事,可是谁也没料到上次那个冒充自己死去小弟混在签军队伍里的兵士被人查了出来,又通过他,查出好几个签军给宋军传递过情报,这几个人都被抓了起来严刑审问。我听到这个消息,便有不好的预感,不久我们也会落网,便急忙给阿喜派了个任务,让她混入签军里趁交战的时候逃到宋军那边,确保将一封密信亲手交到岳将军手里才能回来。这么做其实只为了打发她,能逃一个是一个。阿喜不知情由,郑重其事地前去执行任务了。
“丽儿,你也走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打发完阿喜,秦睿来催促我。
“我又没关系,好歹还是个格格,他们可不敢拿我怎么样,倒是你,后台没我硬,被抓到可不是那么容易脱罪的。”
不等我们争执完,便听到营帐外被人团团围住,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挥手,“给我将这两个贼人统统拿下!”
作者有话要说:描述宋军打仗的那段文字“每人都带一个竹筒……赢得了这次大胜仗”摘自《岳飞传》,阿弥陀佛,俺写出处了,不算剽窃,不算不算~~
四十一、年轻的将军
却说阿喜那边,虽然会一些功夫,可毕竟是一个女子,如何有过上阵杀敌的经历,在经历了一次次死里逃生后,大伤小伤无数,却硬是咬着牙撑了过去,最终成为了宋军的俘虏。
宋军统帅营帐外,一个将领禀报。
“将军,抓到一个俘虏,口口声声说要见岳将军。”
坐在上位的是一个年轻的统帅,正专注于手里的军情,“将他带上来。”
说着,一个蓬头垢面伤痕累累的俘虏被五花大绑地带进了营帐,形象很是凄惨。
年轻的统帅看见他,不禁皱了皱眉,“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
手下的一干部将不禁大窘,“什么?她竟是女子?!”纷纷不好意思地别开头去。
统帅苦笑,心想身边这些人恐怕一辈子到现在也没见过几个女人,竟然连如此明显的女儿身都没看出来。
“你就是岳将军?”阿喜不禁奇道,心想岳将军都快四十岁了,可眼前这个男子怎么看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小伙子温和地笑道,“我不是岳将军,我叫张宪,是岳将军的部下。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帮你转告他。”
“不行,我要亲自见到他。”声音有些虚弱,可阿喜倔强的眸子闪着不屈的目光。
便见张宪走上前来。
“你,你要做什么?”
阿喜慌张地想要闪避,却见他替自己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
张宪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对于异性间的接触明显充满戒备的女子,“这样舒服很多,不是吗?”
“谢谢。”阿喜愣愣地看着这个蹲在自己身前,离得自己很近的年轻将军,那双温和的眸子注视着她,如同邻家哥哥般没有半分伤害她的意思。阿喜没来由的便觉得一阵安定,长时间绷紧的神经也因为一时的放松,而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了对方怀里。
张宪怜惜地叹了口气,也不怕什么男女大防,径自抱起她去了卧房。
阿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温暖的羊毛毯上,猛然坐起。不远处,昏黄的灯光下张宪还在翻阅卷轴,他听到动静回头,笑意盈盈地看向阿喜,“你醒了,肚子饿吗?”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阿喜一脸慌张地看着他,深怕自己误了事。
“你放心,现在是晚上,你就睡了一个下午。”阿喜舒展了下眉头,张宪复又道,“军营里没有女婢,所以多有不便,还望姑娘见谅。”
“没事,我可以照顾自己的。”阿喜看看自己身上,还是原来的衣着,只是几处伤口被简略包扎了下,不禁松了口气。
门外送膳食的进来了,张宪拿过一碗粥交到阿喜手里,自己也拿了两个馒头啃了起来,两个人边吃边聊开了。
“你一定要见到岳将军吗?”
“嗯,主人嘱咐我一定要将一封密信亲手交给岳将军。”
“你的主人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阿喜十分的警觉,毕竟是受过多年培训的。
“呵呵,别紧张呀,我随口问问的。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见到岳将军吗?”
“我不是说了吗,主人嘱咐的。”阿喜一脸看白痴似地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主人嘱咐你做什么就照着去做,都不问问原因吗?”
“自然是主人交代什么就做什么,问得越多死得越快。”
这,这真是典型的做杀手的逻辑……张宪心里感叹。
“那主人如果做错了,你也跟着犯错吗?”
“嗯。”阿喜想也不想便点点头。
某人无语,只好换个角度开导她,“主人让你把密信亲手交到岳将军手里说明这份信很重要,你说是吧?”
“是啊。”
“那你知不知道密信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送达才有价值,如果错过了重要的时机,那军情就会变得分文不值。”
阿喜点头。
“可是你主人并不知道岳将军这两天不在,主人只是嘱咐你把密信交给岳将军,也就是可以拿得定主意的人。所以啊,现在我是这里能够做主的人,你大可以把消息告诉我。”
“这怎么行?我又不知道你的底细,假如密信里是要告诉岳将军你是敌人的细作,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对方显然没想到阿喜这么聪明,不禁愣了愣,继而道,“那你可以自己先看下密信,再决定是否告诉我啊。”
“我怎么可以随便拆主人的信?”
“怎么不可以?你主人说过不让你看了吗?”
“她也没说能看啊。”
对方揉了揉额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开窍啊,我要是你主人我肯定急死。你说你这样等到三天后岳将军回来,到时候你才把密信给他看,结果密信里说让他于一天前攻打XXX地方,你说岳将军还怎么可能办到?你看看你自己伤痕累累跑到这边来交差,多不容易啊,结果事情还没办成,到时候怎么跟你家主人交差?”
“你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阿喜终于想明白了,“那你先回避一下好吗?我看信。”
“嗯。”张宪说着出去了,一副终于打下一场硬仗后精疲力尽的样子。
在帐外站了半天,便听到阿喜慌慌张张跑了出来,“张将军,张将军,求求你救救我家主人!”说着便把信递了上来。
张宪接过信一看,原来信是岳飞派在敌国的秦睿写来的。对于这个人他也有所耳闻,知道他是替岳将军打探消息的。里面说他已经身份暴露,所以请岳将军不要再通过他这条线来联络消息,另外托岳将军照顾好阿喜,不要再放她回去了。
“阿喜,你先别急。”张宪拍拍她的肩,“你看,幸好我让你看看吧,要是等到三天后才知道,万一你家主人出了什么事便来不及营救了。”
“张将军说的是,眼下我们快想办法救人吧。”
“你放心,我这就去部署,争取能接应到他们……哎哎哎,别跪,我们年纪相仿,你这样要折我寿的。夜里凉,还不快进去。”说着将比自己矮一个头的阿喜推回了营帐。
作者有话要说:张宪,大爱……
邻家哥哥,大爱……
四十二、绝境
金军军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挥手,“给我将这两个贼人拿下!”
说着,我和秦睿便被一干士兵制住,那人刚想将我们绑去审问,便有一个士兵跑了进来,在那个军官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我隐约听到他说“这两人来头不小,不如等金兀术大人回来再做决定……”的话。
说完,便见那军官悠悠转变了态度,略带歉意地笑道,“原来是误会了,不知二位大人身份尊贵,小人怠慢,还请两位大人多多包涵。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找两位大人询问,大人不妨先待在此地好生修养几日,不用再接待病者了。来人,好好保护两位大人休息。”
想想至少暂时能免遭皮肉之苦了,我舒了口气。
就这样,我和秦睿两个孤男寡女被关在了一起。此时此刻,这家伙正独自蹲在地上……
画圈圈⊙﹏⊙b
“喂,你倒是说句话呀,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呀,总得想办法逃出去吧?”
“逃?怎么逃?该逃的的时机被你错过了,你还想怎么逃?没看到门口人家可是保护得好生仔细呢。”
“那总得想个办法对付审问吧?我反正不怕,皇亲国戚罩着呢,不过等金兀术回来,你可就完咯。”真是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那也没办法啊,反正横竖就是一条命而已。”
“什么叫就是一条命而已?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