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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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叶风,叶寻则跟在他身后,接待着来宾。
叶辰见我跟过来,冲我笑了笑。
我回了他一个笑,随着父母坐下。父母与来宾打着场面话,我埋着头吃饭。
院子里热闹非凡。宾客们,划着拳,喝着酒。
幕色笼罩下来。星星眨着眼,招呼着人快些回家睡觉。
吃饱饭的我,有些困意。与父母说了声,带着小红回了绣房边上的房子。
洗漱后,准备上床睡觉。
一阵敲门声传来。这时候会是谁。
“小红你去看看”我披上了衣服坐起。
“小姐,小姐是叶家二少爷”小红小跑着回来。
如果是别人,还好推辞,是他啊。
“小姐,我跟他说,你睡了”小红好似很满意这个说辞。
叶寻这人有点傻,找我来莫不是真有什么事。
我随便穿了下衣服,决定去看看。
小红撅着嘴,有些不满意的跟在我后面。
我拉开小院的门,一个白色身影,挡在门口。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叶辰冲着我笑。
我拨开他的衣服,向周围看看,没见着叶寻的身影,看来是回去了。
“你在等别人”叶辰低声问道。
“我准备睡觉”我回答的有些对不上号。
他看了看我身上的装扮,打散的头发。转过身说道:“衣服穿好,一会我们去看烟火”。
“小姐,小姐,有烟火可以看啊,先别睡我们去吗”小红在一边兴奋的叫着,拉着我进屋,帮我梳起头。
我还是很想睡觉,不想去看烟火。烟火的成份可是火药,那玩意吸多了,对身体可不好。我现在可不想死,怎么也要等到我爹,我娘死后才能去死。
门外等着的叶辰加上喳喳叫的小红。无法,只能顺着他们的意。
穿好衣服,梳好头后。叶辰带着我和小红,来到了一座小楼上。
三层高的小楼。看见了街外灯火通明,行人的来往。
“碰”天空开出了一朵大大的花。慢慢的散落,消逝。
“碰”“碰”一朵接着一朵,开起来。小红挽着我的胳膊,指着天上的烟火:“小姐,小姐,你看,那个真漂亮”。
烟火在空中一闪而逝,它们的一生,就是在他们最为绚丽的时刻,而落幕。
有些人就像它们一样,虽然短暂,但却是绚丽多彩。
不知所谓的活了一千年,还不如别人绚丽的一刻。
我突然像是悟到了什么人生真理,心情豁然开朗。
转头看向叶辰,他专注的看着烟火。红色的光,映红了他的脸。
他发觉我在看他。转头给了我一个露齿的笑容。他身后开起了很大的一朵烟花,唾手可得。
“很美”我轻轻说道。
他转过头,侧着脸,微微抬起,看着烟火轻声说道:“是很美”。
这一晚真的很美,景色比那花海还要美上几分。深深的刻在我心里。但不知是那晚的烟火美,qǐζǔü还是那晚的人美。
离别永远是不断的话题。因为相聚才会离别。
大婚后的几日,我便要随父母回去。走的那日,叶辰穿着我为他做的衣服与表姐站在城墙上,目送我远去。
没有送老八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但还是有几分惆怅。
“九儿,再过几年,我便去娶你……”断断续续的听见,叶辰站在城墙上大叫,但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我笑着冲他招了招手。直到看不见那片白影。才进了马车。
“九儿,你可是喜欢辰儿”娘问我。
我眨眨眼,不知该如何回答。什么叫喜欢,如果说喜欢和一个人呆在一起,叫喜欢的话,我更喜欢和老八呆一起。
娘见我不言语,不再问“哎”深深的叹了口气,看向了窗外。
好长时间,没见着老八那只有四个字的来信了,也不知他怎么样!
我把头靠在娘腿上:“娘,八哥有没有来信啊”
“来了,还是那四个字”
“哦”我闭上眼,娘用她温暖的手,摸着我的头发。马车上上下下,不一会,我便睡了过去。
回到宣阳以后,没过多久便收到叶辰的来信。他的信很长,信中写着,他最近做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人。
我提起笔,想给他回信,但又不知说些什么好。
就这样,隔了几天才写出几个字来。想把信寄出去时,结果又收到了他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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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
安好?
今天我在路上捡到一只野猫,我把它带回了家。洗干净后,发现它长的还是很好看。我每天都抱着它,但不知为何,想的却是你!!
叶辰
叶辰:
我长的一点也不像猫啊!!
九儿
你长的不像猫,是这只猫长的像你! 叶辰
你捡到一只猫妖,你运气真好。能成妖的要经过好几百年的修为。它的法术高不高?高的话借我用用。不过,妖精的行踪是很隐密的,凡人都是看不见的。你怎么捡到的?
九儿
这封信寄出后,有半个月时间,不见叶辰回信。我想肯定是被那猫妖给缠着了。可怜的孩子,听阎王说,一个是猫,一个是狐狸这两种是最难弄的。
我提起笔,给他写了封信。
叶辰:
是不是被猫妖,缠住了?你要记住,你一心一意对她。她就不会加害你!
九儿
九儿:
那只猫妖,被我制服,扔了出去。以后不要再提它。今天在街上,我看见了这个玉钗很漂亮买来送你!
叶辰
我看着,送来的玉钗,顶上的花朵,层层的开着。中间的花蕊,清晰可见。通透的绿色,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话说,叶辰这孩子选的东西可真好看。
叶辰:
玉钗很漂亮,我很喜欢。呵呵!!
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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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后叶辰的来信,总会带着些小玩意。有时,会是小小的配饰。有时,还会是一朵干花。我拿着一个木盒把它们装在一起。
而我又不知送些什么给他好。便把我平时绣的东西,时不时的带着信送过去。
时间在指缝间一点点的流逝,再过几月我便要满十三了。这期间,叶辰曾来过宣阳二次,看过我。但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
最近几日街上的官兵好像多了起来。不过听爹与娘说,叶家的根基本在宣阳,这次这么多官兵,应该是叶家要回宣阳。
外面是什么样,不知道。但家里却永远是温馨的。
我帮着娘在厨房里准备,晚上的晚饭。
“小姐,小姐”小红急急的跑来厨房。
“小姐,叶家四公子过来找你” 她大口的喘着气说道。
“九儿,你先去大厅,娘随后就到”娘说道
我取下围裙,擦了擦手。跟着小红去了大厅。
叶辰还是一身的白衣,看着背影,比几年前长高了不少。黑色的头发披在腰际。
好似听到了我的脚步声,转过身来:“九儿”他露出那雪白的牙齿冲着我笑。
脸上的稚气已脱,如画中走出的美少年。看着有些陌生。
我冲他笑了笑,低下头不知说些什么好。
他拉起我的手,我下意识的缩了回来。
“小时候曾在宣阳住过,这地方变化真大,你有时间带我出去逛逛”他说道。
“嗯”我点点头。
“我送你的发钗,你带着”他看着我头上的发钗问道。
“你选的,很好看”我回道。
“辰儿,你过来了”这时娘到了客厅。
“孟伯母好”叶辰弯下腰给娘行礼。
娘拦住了他:“你跟九儿坐会,晚上一起吃饭”
“孟伯母,不用了,我现在得走,刚到宣阳家里事情很多”李辰推辞着。
“九儿,我过几天,再过来找你。你带我去宣阳逛逛”他对着我说。
“好”我冲他笑了笑。
他回了我一个微笑,给娘行了个礼,转身便离开。
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
“九儿,你是不是不喜欢他”见李辰走远娘问道。
总觉得跟他之间隔了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娘,不言语。
“哎”娘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春天,在一声布谷鸟叫后开始。小猫臃懒的趴在墙头打着瞌睡。柳树披上了嫩黄的外衣。太阳的光芒,不似冬日里那般温和,照在人脸上有些刺刺的感觉。
街上的行人,走的很急,好似家里有老婆要生孩子,父母正病卧在床上,等着儿子回去见最后一面般。急急的走着,一不小心撞上了别人的肩。互相骂了几句,各自翻了对方一个白眼,剁剁脚。转身继续自己的路。
我带着叶辰,走在这有些浮躁的街上。引来街上的人频频回首。
不大上街的我,有些不习惯。我拉了拉叶辰的衣袖:“我们回去吧”
叶辰看了看行人说道:“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坐会吧”。
我点了点头。
带着他往,孟家开的茶社方向走去。
茶社位于偏僻的地方。取名{又名轩}是由五哥经营。这个地方虽说偏僻安静,但生意却极好,来的大多都是宣阳的文人。
他们来这里,多是闲聊些国事,再有是作作诗,画个画什么的。
我不是对文人有偏见,但他们这种吃饱饭没事做,来这找事做的人,再我看来,这是光说不做的行为。总当是让人提不起什么好感。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文人多,也有文人多的好处。
还没进门,掌柜的便认出了我。带着我与叶辰去了楼上的包间。
我与叶辰坐下,刚泡上的茶。茶叶还没落入杯底。便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赔我的茶叶”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
“明明是你撞的我,凭什么让我赔”成年男人的声音。
“不赔是吧,别怪本小姐不客气”随后传来看热闹的人,起哄的声音。
我与叶辰望下了楼底,门口一个穿着青衣身材魁梧的男子,单手制服一个红衣女子。一只手把她压倒在地。
“你等着,本小姐可不是好欺负的”红衣女子抬起头侧着脸对这位男子说道,双腿不停的乱动。
表姐!!我与叶辰看清了红衣女子的脸。
两人赶紧下楼,奔至门口。
叶辰抓住,青衣男子的手腕。表情阴沉,抿着嘴,好似使出了很大的力气。
青衣男子,额头出现些汗珠,但就是不松手。
我打量起这个男子来,魁梧的身材。蜜色的肤质,有些粗旷的五官。不服输倔强的表情,看着真像我家的老八。
“八哥”我脱口而出。
他转过脸,惊喜的看着我:“九儿”
真是我家的老八。
他放开表姐,抽离了叶辰抓着的手。向门内走来。把我高高举起:“九儿成大姑娘了”
“呵呵”我双手张开,开心的笑着。
“哎”老八举起我的一只手,往下斜了下,我的重心有些不稳。他的另一只手,使了些劲把我拖住,平稳的放在地上。
叶辰,如炸了毛的狮子,头微微低着,两眼露着凶光,看着老八。什么话也不说,上前去扯老八的胳膊。老八的这只胳膊好像刚刚受了伤。被叶辰扯住,额头上的汗珠开始往下滴。
看着咬着牙的老八,我想也没想,双手使劲的推向叶辰。
“撕……”衣袖被扯烂的声音。叶辰坐落在地。
“八哥,没事吧”我赶紧把老八的胳臂拖起问道。
“啊”叶辰大叫一声,把他手中的衣袖狠狠的扔在地上,抿着嘴,眼中充满了伤痛。手撑起身体,还没站稳,便往门外跑去。
阎王番外
这世间分为三界,天、地、人,还有活在这世间夹缝中的妖。
我掌管这地府,已几千年。
为人的那一世,已记不清,是何等模样。
每天做着相同的事,看着地府里鬼来鬼往,底下的鬼差我从未看清过他们的面貌,看清了又如何,到头来还是会忘记。
初见她时,她是在豆蔻年华结束了生命。
苍白的脸色,柔弱的身骨,看上去如玻璃般易碎。
在生命在最为璀璨的时候陨落,让我这个做鬼的也觉得可惜。
她紧紧的抱着,奈何桥上的栏杆,不肯喝下那碗孟婆汤。
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似无骨脆弱般,但眼睛却散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