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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凌云志异-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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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痕听到周家老街惨案时,整个人都木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几乎让他此次福建之行完全成了一个笑话,恨只恨自己为了报功,早早地上了那份密折,否则谢罪还能有个由头,但现在一切都成了空文。“郭汉谨,你实在是够胆大的,几百号人哪,你就敢下手?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不思安抚,却要强力弹压,你这个布政使是怎么处置的?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若不是还顾忌着自己的身份,他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

郭汉谨长跪于地,一声不吭,他清楚得很,就算能将大多数的责任推在刘启正身上,自己在场却并未阻止,光这一条,他头上的乌纱帽就难以保住,如今再加上之前的待罪之身,他竟是走投无路到了极点。

“好了,郭大人,你现在回去闭门思过,等待朝廷的处分。本王这就写折子呈报皇上,如此大事经不起一拖,否则光是流言就足以让你死上几次都不止。唉,你的行事太糊涂了!”风无痕仰天长叹,看来自己的处分恐怕也要一道来了。

黯然走出钦差行辕的郭汉谨,苦笑着取下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那个在背后摆了自己一道的人实在是太高明了,连风无痕这个皇子钦差恐怕也要一起跟着倒霉。他为官多年,却栽在了这么一件事上,和先前太过于慌乱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藩台管理民政,他不就是怕风无痕抓着个由头整治自己么,乱民们确实该死,问题是下手得实在不是时候,若是没逃走那几个人,自己屠没了那几百号人,最多不过是一句“残忍好杀”的考评而已,最多再降职。可如今,天知道京里会有怎样的流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罗家,哼,罗家,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绪昌,你认为这奏折应该怎么写?”风无痕烦躁地踱着步子,眼中满是疲惫。

饶是师京奇一向自负,此时也有些乱了方寸。他扫了另一边的陈令诚一眼,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殿下,您不妨将责任全推到郭大人身上,此次本就是他自作主张,惹下大乱子自然该由他承担。殿下之前的安抚原本卓有成效,此次事出突然,想必皇上也不会严加责罚才是。”

“不可。”陈令诚霍地立了起来,眼光已是炯炯,“殿下需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此地离京千里,若是殿下一味推诿责任,反而惹人疑心,倒不如索性揽下责任,恐怕皇上反而不会加以怪罪。”

师京奇惊讶地看着陈令诚,一脸的不解。他毕竟从未涉及朝廷中枢,对那些官员的习性了解不足,此时听见陈令诚竟然主张由风无痕亲担责任,不由愣了神。

“殿下本就是朝廷派至福建的钦差,推说完全不知无疑是笑话,皇上和群臣反会疑殿下弹压不了这些福建的地头蛇。不过,奏折中不妨详述这些乱民抢劫粮行的背景,另外,幕后那聪明的主使也不妨蜻蜓点水地带一带,皇上乃圣明之君,定然能看出点什么来。退一万步说,即使皇上加罪,也只不过是另派钦差,调殿下回京再申斥一番,最多是罚俸而已。而越家和罗家都投了不少砝码在殿下身上,断然不会坐视,他们在京中多多少少有些势力,一定会设法周全。况且,如果郭汉谨能保住一点前程,说不定能像卢思芒一样,投到殿下这一边。再者如果只是换了上面那几个官员,他们苦心经营多年,势力犹在,朝廷新派下来的官员不可能轻易掌控得了局势,殿下夹在当中,反而可能游刃有余。”

从一个太医的口中听到这些,对师京奇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这个老者方方面面的分析,竟是几乎盖住了所有漏洞,相形之下,自己的建议就真的糟透了。

“绪昌,朝廷中的事,你还不可能完全参透。”风无痕转过身来,脸上已是柔和了许多,“陈老说的很有道理,本王就担一次干系,顶多不过打落原形而已。不过,此次的哄抢确实蹊跷,若是本王在场,说不定也会上当,真的论起来,倒怪不得郭汉谨鲁莽,只是刘启正太过冒失而已。”从乍听惨案时的震惊到现在的淡然,风无痕觉得自己的心正在逐步变冷,上百条人命,竟然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在自己看来,或许他们还不如一个郭汉谨重要,真是悲哀啊。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风无痕喃喃自语道,“就看你们的鲜血是否真的会把我淹没吧。”

· 第二卷 展翅 ·

~第三十九章 浑水~

福建前后两份不同的密折让皇帝一宿没有睡好,风无痕的第二份密折极其详尽,几乎把当时的情景叙述得一清二楚。对于自己的过失,也没有加以遮掩,反倒是为郭汉谨和卢思芒说了几句好话。皇帝心中清楚,自己的儿子无论是年纪,心机还是谋略,都不可能和那些官油子们相提并论,此次的风波,与其说是他的失察,不如说是有心人故意挑起的乱子,看来福建那块肥得流油的宝地,觊觎的人还真不少。

朝堂之上,群臣们为了福建的事,算是闹翻了天。郭汉谨和卢思芒被贬得一文不值,就连往日对他们考评甚佳的吏部,此时也完全换了一副嘴脸。萧云朝甚至极力主张将两人锁拿回京,当面问罪。只有几个晓事人知机地觑见了皇帝不佳的脸色,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其他人在那闹哄哄地辩论。

皇帝轻哼了一声,音量虽不高,但所有的大臣都不禁慌了神,几个闹得最凶的便有些讪讪的。

“都闹够了?”皇帝扫了一眼底下的众人,“朝堂之上,你们身为重臣,居然为一点小事如此争执,成何体统!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

“臣等罪该万死。”群臣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地,碰头不已。谁都知道,别看皇帝平日与臣子们言笑无忌,但实际性子喜怒无常,今天似乎是真的火了。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扣下来,一份谢罪折子是否能挽回圣眷还是问题。

“石六顺。”皇帝叫道。

“奴才在。”一旁的石六顺连忙靠了过来,“皇上有何吩咐?”

“刚才争吵的那些人,一律记档,罚俸半年。以后若再有此等事,严惩不怠。”皇帝的声音无比冷淡,“诸臣工,福建之事先搁下,朕之后会召你们另议。今日朝议就到此为止吧。”

“退朝!”石六顺高声叫道。

群臣们参差不一地叩下头去,待到皇帝离去,他们才慢腾腾地站起身来,个个都是垂头丧气的。尤其是萧云朝等几人,眼见得皇帝似乎对自己有些不满,心中更是忐忑。他们三五成群地商量着回去怎么写那份谢罪折子,怎么想法挽回圣眷。至于罚俸倒是小事,这些个位高权重的大员们,谁在乎那百多两银子。

“皇后娘娘,请用参汤。”一个宫女怯生生地捧着一个银盆,跪地奉上。

“什么唬弄人的玩意!”皇后贺氏不耐烦地一推盘子,只听咣当一声,那宫女手中的参汤盏子连同银盘一起翻在了地上,滚烫的参汤四处溅落,连皇后的裙摆上也着了好几滴。

“混帐东西!”还不待皇后发火,伺候贺氏多年的雾衣就开口训斥道,“一点小事都作不好,娘娘白养了你们这些蠢材,还不快收拾!”

那宫女本自忖逃不过一顿责打,见雾衣只是叱喝了一番,不由松了口气,连忙叩头应承。待到收拾好了,这才面色苍白地退了出去。

“娘娘,这件衣裳已经污了,奴婢为您换一件吧。”雾衣觑着主子脸色,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贺氏对雾衣的话倒是能听进两句,随意点头道:“就换一件吧,这些下人越来越没规矩了,听说瑜贵妃萧氏那里也是如此,三天两头地发作太监宫女,这一年来大棍子也不知杖毙了多少。难道堂堂后宫连几个晓事的下人就那么难寻?”

身旁侍立的几个宫女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其实何止瑜贵妃,哪个后宫主子不是把气头撒在奴才身上,高兴了金银赏赐不断,不高兴了拉出去就是一顿板子,若是正好触了眉头,杖毙几个奴才更不是什么新鲜事。皇后也不是好性子的人,这些年来,死在那些太监杖下的宫监仆妇,至少有三成是皇后的懿旨。

“娘娘,奴才们不晓事那是常有的,让管事宫女们慢慢调教就是了,您犯不着生气不是?”雾衣劝诫道,“再说了,瑜贵妃那是不顾惜人命,娘娘天性仁慈,又是六宫之主,何必和她一般见识。不相干的饶了几个,也能让后宫里的人惦记着娘娘的好不是?”

雾衣几句妥帖的话说得皇后脸色霁和了些,这才叹道:“这么多人里,只有你知道本宫的心,罢了,以后稍稍宽纵他们些也就是了。”她回头看看几个伺候人,“你们都退下。”

雾衣只觉心中咯噔一下,主子如此作态,显然又要让自己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虽然有些害怕,但想到这许多年来的主仆情分,还有主子不时赏赐的大笔银钱,她又隐约有些期待,毕竟,自己家里的兄弟子侄都是靠这些养活的。

“听说风无痕身边的那个丫头有孕了?”皇后淡淡地问道。

雾衣心中一松,既然事情是皇后和瑜贵妃之间的过节,那自己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回娘娘,奴婢是听说珉亲王那里确实派了不少人手,似乎勤郡王府上有人通知了宗人府。”

“什么勤郡王!”皇后勃然色变,“那个小子只不过是摊着点运气,这才捞了个郡王的头衔。他原是该死的人,要不是这些年无数的好药吊着,哪来如今的风光!”

“是,奴婢该死。”雾衣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她又怎么会不明白主子的奇怪心理,比起十一皇子来,皇后似乎更痛恨这位其实根本就是无害的七皇子,“娘娘是想……”

“若是女孩就算了,本宫也没那么小性。若是男孩,……”她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雾衣,想必你应该明白的。”

“奴婢知道了。”雾衣低头答道,“娘娘放心,您一定不会失望的。”

“启禀主人,您吩咐的事情已办成了。” 再次觐见的天一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虽然任务完成得近乎完美无缺,但他还是畏惧那坐在高处的男人,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将决定自己的生死荣辱。

“你做得很好,本座已经听说了。”男子的语气中奇迹般地有了一丝浮动,“天一,你跟着本座已经有多长时间了?”

天一不知道主人是什么意思,心中便有些惊惶,多少同伴就是在谈笑间失去了生命,他绝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语句,既不想让主子认为自己在表功,也不能露出一丝其他的意思,想来想去,他只得老老实实地说道,“启禀主人,属下自幼跟随主人,已经有十三年了。”

“十三年,没想到有这么长时间了。”男子缓缓立起,神情中仿佛有一点落寞,那张几乎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脸也落在了光亮下。天一悄悄打量着这个统御了众多高手的主人,一张完全没有特色的脸,白皙的肤色里透着一种病态的狂热,只有眸子闪着寒光。若不是亲眼得见,天一几乎无法相信那个一击夺人性命的就是眼前的男人。

男子似乎注意到属下的放肆,重重哼了一声,天一顿感浑身如遭雷击,战栗地伏下首去。“天一,你跟随本座多年,功劳也算不小,胆子也同样不小啊。敢于随意偷看本座面目的人,至今还不多……”

“属下该死!”天一如何会听不出主子言语中那股无法掩饰的杀意,不禁后悔不迭,“属下一定会尽心竭力,效忠主人。”

“算了。”男子本来已经举起的手又缓缓落下,“看在你一向忠心不二的份上,本座就饶你这一遭。”

“多谢主人恩典。”天一连忙叩谢道。

“上次你提到行刺途中碰到的那两个神秘人,底细差清楚了吗?”男子再度落座,语调已是平和了许多,“非常时刻,每个人都要查清楚,本座绝不允许有人干扰了计划。”

“回禀主人,那两人是杀手。”天一谨慎地说道,“属下遣人去查探过他们的底细,似乎是当年领侍卫内大臣苏常的人,几年前苏大人被问罪时就没了踪影,那个女的似乎还和苏大人沾了点亲戚的关系,男的知道不少苏常的极密事,是一等一的心腹。当时逃出劫难后不知怎么的成了杀手,外号‘红粉倾情’,价码还不低。”

“两个不伦不类的人也敢妄称杀手?”男子嘲讽道,“还真是不自量力得很,本座倒是想看看他们耍得是什么花样,希望不要没来由地辱没了杀手的名声。哼,拿了人钱财,却在一边看热闹的杀手,估计也是前所未有。若是本座存个心眼,通知雇主一声,他们就不用在道上继续混了。”

“主人英明。”天一唯唯诺诺道,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依他的意思,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刀杀了就是,留着也是麻烦。

“天一,福建的事暂时到此为止。一个风无痕起不了太大作用,其他几个那里也要掀起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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