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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俗世升仙录-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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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当年围攻他父亲的仇人为数百余,各门各派皆有参加,剑无名找到他们不能仅因围攻之恨就杀死他们,挫败他们后,也就罢了,由他所访的仇人当中得知真正杀他父亲的仇人是黑堡堡主白逆龙。

这点剑无名已在预料中,心想父亲被百余人杀伤后无法再力战拼命,白逆龙乘机打了父亲一掌致命之伤,所以父亲突围后,临死前说出白逆龙之名。

要报父仇唯有白逆龙一人该杀,迄今剑无名不知白逆龙要杀害父亲的原因,余众因与父亲结仇,齐来围攻尚有话,但白逆龙与父亲往日无仇,那他为何要参加围攻之列,而且成了一名主凶?

剑无名屡次要想再访山西黑堡找白逆龙结算这笔总帐,可是一当想到白霜霜,山西之行迟迟未去,因他知道再度与白逆龙会面时,他是非杀他不可了。

这半年内他也顺便寻找紫宛柔的踪迹,半年来走遍大江南北,天河两岸,紫宛柔的行踪杏如黄鹤,好似她已离去了这个世界。

找到后来剑无名灰心了,心想这一生只有未杀白逆龙替父报仇,一等这件事完结,预备绝迹江湖。突然他有个怪念头,暗忖莫非紫宛柔有意绝迹江湖,是故令得自己找她不到?

暂时他抛下再找紫宛柔的念头,西域之行不可不去,虽然白霜霜是他女儿,这父仇也要非报不可。

然而他虽有西域之行的想法,却有一事阻止他再跋涉江湖了,因为赵云韵腹内的孩子已经九个月,眼看十月就要临盆。

目前安置赵云韵安稳的生下孩于是首要之务,于是他想起要有个家了,成立一个家并不简单,现在他身上穷得三餐不继,那能再成家,不由想起栖霞山的那个家,夏兰在那里,有她照顾,赵云韵不是太好了。

当下决定行止,五天后来到栖霞山,夏兰看到他来,高兴得合不拢嘴,笑吟吟的,把赵云韵当着女主人般照顾。

剑无名曾留给夏兰不少珠宝,就是在这里过一辈子也用不完,快两年不见,夏兰的身体长的甚为康健,步履间十分轻盈,想她两年内精研留下的童家秘笈,武功定然大增。

夏兰要以婢女的身份服侍剑无名,剑无名不愿答应,倒是赵云韵的力劝,剑无名答应收她为妾,免得她再称婢女。

剑无名不能让孩子生下来是个私生子,回到栖霞山第五天举办婚

事,他同时间与赵云韵、夏兰成婚,这件事赵云韵一定要这样办,剑无名不得有违,他现在对赵云韵呵护得无以复加,唯恐她稍一生气,坏了胎气。

成婚那天贺客不多,席开三桌,都是些左邻右舍,成婚不到十天,孩子诞生,是个男孩,长的白白胖胖,剑无名给他取名剑紫孤,这名字显然怀念紫宛柔的意思。

剑紫孤弥月那天,剑无名请了更多的左邻右舍,开了十桌,比他成婚时热闹多了,在这天他还命名住的庭院称为怀庐,他在怀念谁,显然也是紫宛柔。

大家正在欢宴的时间,仆人匆匆走进,递上一只尺余见方的锦盒,送礼的人没有留下一句话,快马离去。

剑无名左边坐着赵云韵,右边坐着夏兰,正所谓娇妻爱妻心中不无得意,闻有人送礼,而且没有留话,大感奇怪,心想自己等于隐

居于此处,有谁知道?

打开锦盒里面是只玉雕成的狮子,雕工维妙维肖,就好像一只真的狮子,内附一笺,写道:“剑紫孤侄弥月之庆。”

再无别字,谁送的没有写,赵云韵与夏兰都感奇怪,心想这玉石狮子价值不菲,既然送这么贵重的礼,为何不留下款?

但她们相信送礼的人并无歹意,唯有剑无名心里有数,他知道送礼的人是驯狮女吴婉静。

看到这只玉狮,不由想起无极府,无极府的情景一幕幕涌上脑际,吴婉静的音容,更是宛在眼前。

心想吴婉静早就知道定居此地了,否则她不会预先做好此狮,而赶在剑紫孤弥月时送来。

正想得出神,夏兰笑道:“还有两天是中秋,姐姐,你会不会做月饼呀?”

赵云韵笑道:“我只会吃,连饭也不会做,还会做月饼吗?”

夏兰道:“姐姐不会我倒会做,往昔在无极府的日子,每当中秋,我们就忙着做各种馅儿的月饼,像水糖芝麻核桃仁,枣泥乌豆沙,双黄抱月,伍仁葵子,白莲杏月……”

赵云韵笑道:“有那么多馅儿吗?”

夏兰:“多呢!?时也不清楚,赶明儿开始做起来给姐姐看。”

赵云韵心情更是愉悦地笑道:“每种馅儿做起来,那要做好多月饼,咱们全家只有四人,做给谁吃呀?”

夏兰指着正在大吃大喝的宾客,笑道:“再请他们一顿好了。”

赵云韵笑道:“先问咱们的夫君喜欢吃什么馅,多做点给他吃才是正经。”着向剑无名望去,只见他呆呆出神,赵云韵又道:“喂,你喜欢吃什么馅儿呀?”

剑无名仿佛没有听到赵云韵的问话,仍在出神地想着心事,夏兰扯了他一把,道:“无名哥,姐姐在问你话呢。”

剑无名这才惊过神来,楞楞地道:“问什么?”

赵云韵噗哧笑道:“我问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月饼?”

剑无名?怔,顿了?下,才道:“月饼?我不吃月饼,哦,不!不是我不吃月饼,中秋那天我没时间吃月饼。”

夏兰奇道:“吃月饼也没时间?”

剑无名叹道:“中秋那天我不能在家里过,我要去一个地方会一个人,要隔几天才能回来,而且预备明天动身。”

赵云韵有点不高兴地道:“中秋节日家家在家团圆,你却要出外会人,会什么人呀,难道不会就不成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再进童府

剑无名道:“非会不可,著失去这次中秋的机会,就要再等明年的中秋才有机会去会她。”

夏兰道:“他是谁,莫非是送玉狮的人么?”

剑无名摇头道:“不是,我要会的人,可能是我母亲……。

赵云韵惊道:“母亲?!”她从来没听剑无名提过母亲,却忽然要在中秋去会她,这事来得太奇怪了。

剑无名轻叹道:“其实也不一定是我母亲,先父娘早已去世,他不会骗我,可是由种种迹象看来她又太像自己的母亲,唉,唯有中秋那天去问个明白,我要问她个清楚,以前认不认识先父,倘若认识,十成倒有八成是我娘了。”

去年中秋剑无名飘流海上,没来得及赶上,今年中秋他心中决定去无极府一次,会那每年中秋至无极府墓地的黑衣女。

夏兰见其中有点隐密的意思,她一向体贴菏纬,道:“但望相公会的那人是婆婆,也好接来同住。”

听到这话,剑无名不由眼眶湿润,低低地道:“我心里希望她是.我娘,但……但最好还是不是……”

赵云韵听她话里自相矛盾,张嘴想问其中情由,只见夏兰摇头示意,心想大哥的心中对件事,一定有难言之隐,何必再问他,惹他伤心,当下对夏兰点头,不再问了。

这天宴后入第二天剑无名只身离开怀庐,去时仅交代数天返回,未言明要去何处。

赵云韵抱着剑紫孤与夏兰相送十里,要知他们成婚以来没有分离过一刻,这一分离要几天功夫,难免依依不舍。

剑无名当天在燕子矾住宿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快马直奔天荒无极府。

但到当晚才施基地段财周探问无极府现况,不知童不易在不在无极府,心想白霜霜跟他一起,童不易在,白霜霜?定也在。

他心中甚想看看白霜霜近来如何,她发现童不易和是自己还会和他相好吗?

来到万寿居前,这时一更刚过,时光尚早,万寿居内却已灯火俱寂,剑无名心想这里本是童老夫人、童不易之弟以及童萱萱的居处,童老夫人,童萱萱踞庄天针仙姑身边,如今会是谁住在里面?

万寿居虽在眼前也不及进去探望,当下迅速踏人左侧森林,进入无极府的禁地。

禁地内的机关埋伏并未改变,但离剑无名上次进入已有三年之久,十八个埋伏一一闯进,很费了一段时间。

中秋月光分明,踏着月光渐渐进入墓地,只听四下静悄悄的毫无?点声息,没有生人的迹象,难道今年黑衣女还没来,或者来了而已经走了?

剑无名眼光四下探射,墓地内的景物未改变,蓦然发觉有一处稍稍不对,墓的两侧本立着三块高碑,不知怎地少了一块墓碑,那块墓碑立在左边第二个位置,是童不易父亲的墓碑。

心想童喻侯的墓碑到那里去了?恐有意外缓缓走近,只见那块墓碑下的基石碎裂,不似人工的拆除,倒像被一位内家功夫不弱的人拔去。

剑无名想起上次黑衣女来时是对着童喻侯的墓碑喃喃低诉,敢情是她拔去的,她为何在拔去这块墓碑?

显然黑衣女子对童喻侯的墓碑十分敬慕,是故每年中秋巴巴赶来祭扫一番,她不可能拔去墓碑,拔去死者的墓碑,对死者大大不敬,以黑衣女的行为看来,决不会做出这种不合常理的行径。

剑无名心想?定另有他因,当下低头细察,只见一丈前有滩血迹,不仅大惊,寻着皿迹走去,走到墓后顿见一幕情景,令他目瞪口呆。

只见一位长袍人仰睡在草地上,附近草地皿迹数滩,毫无疑问是那长袍人吐出的,他吐出这么多血,可能已经死了,在这静寂的气氛下,剑无名没有听到他呼出一点声音。

可怪的是那长袍人抱着?块大石碑睡在草地上那块大石裂成个数块,一块遮在长袍人的脸上,以致剑无名看中见长袍人的面容。

这块大石剑无名认出就是童喻侯的墓碑,不由好生奇怪,心想这人与童喻侯有何冤仇,不但把他墓碑拔去,而且运用内功震裂成块?

走到长袍人身侧,他不忽见长袍人如此惨死在地上,将他身上的碑石一块块拿下,长袍人虽然好象死了,双手仍死自紧紧抱着墓碑,那样子恨不得把墓碑裂成细粉,可惜他内功不够,运力过甚,结果震死自己,

剑无名以为长袍人必是死的,但当他拿下压在长袍人脸上的碎石,这想法完全推翻,而且惊呆了,因为那长袍入是个熟人,他就是医天心,人称见死不救的“见死不救”。

史不救是黄山大侠陈一公的弟子,他的武功虽不如医术一般高,剑无名领教过,却也已是一流身手,以他之能不能将墓碑震裂成粉,更不可能因震碎一块顽石而送了性命。

剑无名探手医天心胸间,发觉尚有微温,并未死绝,他天生侠义心,立即兴起救医天心的念头。

来医天心是他仇人,害他服下两年发作的巨毒,为此医天心道:我本恨师叔扁鹊篇不传给自家师侄,如今看来,师叔的选择对了,传给我有什么用,我空负一身医术,却因昔年一点怨恨,不救世人,确实不该。”

罢连连叹息,他从鬼门关检回性命,看法完全改观,十分懊悔当年固执还被世人取了一个讽刺已极的死不救绰号,心想师父传我医术,难道教我敝帚自珍,不愿救许多垂死的人吗?

倘若剑无名也是这种想法,眼看自己死了过去,不冒性命之危相救,自家焉能活命?

他以前遇到前来求救的伤者,从未设身一想,如今身历一遭垂死之境,想到许多年来求自己,只要伸手一救,就可活命而未伸手的死者,不由大起愧对之心,仿佛那些死者都是自己害死的!

剑无名见医天心懊悔不已,慌忙改变话题道:“前辈,是谁打伤你的,那人与你有极深的仇恨么?”

医天心叹道:“她与我并无仇恨,而且自幼亲梅竹马相处一起,交情非浅……”

剑无名惊讶道:“那为什么重创前辈,他到底是谁?心中不由升起不平之心。

医天心神色痛苦地道:“她就是我的师妹,亦就是你抱紫宛柔来云雾山求我治病时所遇到的黑衣长发女,而她就是你的亲娘!”

剑无名全身一震,霍然跳起身来道:“她是我娘,她真是我的母亲?”

医天心叹一口气点头道:“不错,她的确是你母亲,也是无极府大公子童不易的母亲”

这话剑无名听来,更是惊得失色,茫然无主的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信童不易是自己的兄弟,若果真是的话,童不易的父亲是童喻侯而自己的父亲却是剑孤天,难道母亲会嫁二夫。

古来“烈妇不嫁二夫’’的观念在一般人的脑筋深入,连嫁二夫的女人,不算好女人,剑无名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不是好女人。

但仔细一想,黑衣女人果真是自己的母亲,那她一定与童喻侯有密切的关系,以致童喻侯死后仍不能忘情,每年中秋前来祭墓一番。

童不易是童喻侯的儿子没有问题,他与自己长的相像,并且酷似黑衣女,显然一母所生,本以为与黑衣女、童不易相像是天下巧合的事,如今想来同母所生,两人都像母亲就难免相像了。

剑无名越想自己与童不易越可能是兄弟,那颗心不由越来越痛苦,心愿母亲到底怎么回事,她的丈夫到底是谁?

医天心沉吟了好一会,决定把其中真向向剑无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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